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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今夜你离我好远-第6部分

小说: 今夜你离我好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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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挣钱不容易,我指着小姐接着说,她们挣点钱也不容易,算了,让她走吧。
张健仁听我这么说,松开了那小姐的手,妈的,算你走运,看我们刘科长人多好?还不谢谢他?
那小姐心有余悸的向我鞠一恭,说谢谢先生,我说你走吧。她快速开门跑掉了。
经这么一闹我也没心唱歌了,他们几个摇色子烟抽的很凶,包厢里的空气已经很难呼吸了,于是我出去上个卫生间透透气。从卫生间出来,我信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楼间里,发现外面还有一架露天的楼梯,正好呼吸点新鲜空气,我想着,走到了那架露天楼梯上,凭高观望远方的夜景。
我手搭在铁制楼梯扶手上,冰凉冰凉地,忽然觉得这楼梯很熟悉,猛得想起了什么,我进入走廊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问,这个楼原来的名字是不是叫白月光?
白月光?噢,原来的原来叫白月光,已经换了两个老板了。服务生答道。
怪不得我会这么熟悉,因为我曾来到过这个扶梯,曾在这儿,和她有缘见面。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记忆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
*
自从和河川在广场偶遇后我就再没发传单了,原来当时河川在做生意,他二叔从广州运货到颖州;做为自家人,他就负责监船,怕货被跑船的给黑了。流过颖州市的四条河道做为颖州连接外省和海港的主要交通干线,成为商旅们转移货物的主要通道,在这些河道上,船是为唯一的交通工具。2000年后河上跑船的越发多起来,渐渐形成了一些组织,搞河路垄断,河川他二叔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西河道上有四艘专门给二叔跑的货船。船员却不是二叔的人,而归河上的老大管。钱交给老大,货帮忙运到地方,但二叔还是担心,因为这些操纵河道垄断的组织往往带有黑社会性质,于是派河川监船。
河川为了方便,当时专门在城西牡丹园小区里租了一套套二的房子,约60平米,我就借住在他那儿,吃也蹭他的,房里有一些简单家俱,有天然气有洗澡喷头有电视,他多数的时间不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跑发货接货的事情,回来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三天不出门,有时待上二小时接个电话又得走人,那时他已经有了一个三星的手机,也给我买了个二手的诺基亚,说是找工作要用。他让我安心在他这儿找工作,一定要找好的,起码也是正常上下班的,再不准去发什么传单搬什么库房,给颖川人丢脸。第二天他就扔给我一千块钱,让我去买身西装,余下的钱买吃的报纸什么的,弄点人样子出来,他说。
真是造化弄人,还是兄弟实在。我躺在河川租住屋的床上想,那段时间我基本上不离家,出去也就是买点吃的和买报纸,回来就对着报纸上的招聘电话打过去,经过半年的折腾,我也有些经验了,基本上和招聘人员聊几句就知道对方公司是个什么规模,是否真的是正式在招人,从而决定自己是不是去面试一下。2003年11月底,我终于在市西郊一家家具制造厂找到了一份工作,那家制造厂还有些规模,在市里也小有名气,他们缺库管员,要我去给他们当库管,就是按照会计开的发货单发货。活计简单,就是要两班倒,我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倒班,一周我上白班,下一周他上白班。白班管顿午饭,一个月给1050块钱,交三金。总体来说还可以。
上了一天班感觉很好,发货不多,多数时间是在库房里面听收音机,玩手机游戏,也不需要我搬货,司机来拿货的时候自然会带上几个搬运民工。下午回家的时候,我给河川发了个短信,只有一句话,我找到工作了。
河川晚上回来了,还带了只烤鸭和二瓶啤酒,我们用微波炉热了,我一边撕着烤鸭一边喝着啤酒,嘴里心里都感觉很爽,大声在屋里喊道:
哈哈,天不亡我,河川,你真是好兄弟!
河川也很高兴,他像从前一样搂住的肩膀说,我就说嘛,我们颖川出来的人哪有一个愣怂的,是不?
晚上河川接了个电话,是他二哥打来的,叫河川出去耍,河川把我也带上了,那是我第二次见他二哥。大姐孙庆红我已经见识过了,印象相当的深刻,在路上我想,这个二哥肯定也是个能人!
当时耍的地方就在“白月光”慢摇吧;03年ktv和慢摇吧刚刚在颖州市流行起来,短短半年时间就取代了卡拉ok和迪厅成为主流娱乐,那天我们几个在人人鬼影婆娑,声音震耳欲聋的慢摇吧一个小隔断里面疯狂的扭来扭去,二哥是个大个子,长和很粗壮,具体细节由于灯光实在太暗看不清楚。二哥听说我就是河川小时候的哥们,也是颖川县出来的,很高兴,给我发了根烟。二哥扭得很好,动作很夸张,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不错,河川不怎么下场子,坐在里面喝啤酒发短信,怪没劲的,我没怎么来过这些地方,就属于张牙舞爪,群魔乱舞那一种了,中场慢拍情侣歌的时候我们才休息了一下。
二哥冲吧台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过来一名服务员,当时这里的服务员还穿得比较保守,是那种白色的t恤衫。我一直在低头喝酒解渴,直到二哥骂人的时候我才抬起头,原来二哥是问那服务员这里有没有那种陪酒小姐,那个小女孩说没有,二哥就开始骂人了,骂得很难听。
那个服务员很清瘦,大概1米60的样子,穿着一件大号的不合身的白色t恤,她的肩膀很瘦削,t恤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只有胸部可以看到有突起。下身穿一条紧身牛仔喇叭裤,当时女孩都流行穿这种样式。腿也很细,但是很笔直。她的头发剪的是那时正流行的发式,前面齐齐的流海,就像S。H。E里面的heby那种发型。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的心“咕咚”跳了一下,那双眼睛、那眼神我似曾相识,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眼睛,怎么说呢,上学的时候看三级片,我最喜欢的港台女星就是徐若喧,她长了一双秋水含烟的双眼,嗯,我曾是这么去形容的,那些年徐若喧有个外号叫“少男杀手”,就是靠她那双眼晴。在大陆迷倒了一大片纯情少男,我就是其中一个。徐出演的三级片每一部我都看了至少三遍,像《强奸》啦,《赤裸天使》啦等等。她的乳房不大但是很白很挺,富有弹性,看上去像两个刚出笼的热包子。每当看到徐的乳房的时候,身体总是有反应,特快特强烈。看多少次起多少次反应,无一例外。
小姑娘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泪水——二哥骂的实在太难听了,其实他对谁说话都很难听。我当时就想劝阻一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我就低下了头,没想到这时发生了一件我终身难忘的事。
二哥让她去找小姐,她说没有,二哥就把领班嬷嬷给叫来了,领班是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丑陋无比的女人,过来先是训了可怜的服务员一顿,然后又陪了杯酒,说,
二哥,我们这妹子刚来不懂事,您大人有大谅,就饶过她一回吧,不过最近条子抓得紧,我们的陪酒小姐都在家躲起来了,下次您来的时候,我保证给你找两个最靓的过来陪您。
二哥可不吃这一套,他按住领班的手说,既然陪酒小姐都躲起来了,那老姐姐你就陪我吧。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阵恶心,想二哥还真是不挑,这种货色都看得上。
领班嬷嬷揉搓着二哥的大手笑着说,二哥这么说可太给我面子了,可是场子这么大不能没有人看啊,小弟们办事都得我点头才行啊,万一出点什么乱子,二哥酒没喝好,我哪能受得住呢?二哥您说是不是呀?
二哥也笑了,他淫荡地看了那个可怜的服务员一眼,对嬷嬷说,你说的也对,不能没有人看场子,那我就不找你了,这个小靓妞刚把我惹生气了,得赔礼道歉,我看就让她陪我好了,当作赔礼。
哎呀我的二哥喂,您也真会说笑,这小妹子来这上班才一星期,什么都不会,再说她才刚20,您说她会做什么?能陪得了您二哥吗,再把您惹生气了,我们也没面子您说是不?好吧好吧,我给你叫一个妹妹过来,不过您可得心疼着点人家哦。
我草,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吗?怎么现在又有了?啊?耍我那是不?拿我不当人是不?二哥有点生气了。
二哥喂,您千万别生气,生意人一生气生意就不好了,刚不是说了最近公安查得紧吗?我哪敢随便喊人出来接客啊,这还是看在您二哥的面子上,我才有这个胆子。不过您千万别玩过火,那样姐姐我也不好交待。
他娘的,老子才不是什么生意人,老子是刀尖上打滚的,快快快,晚了酒都喝没了。
嬷嬷一听,使了个眼色让服务员回去,小姑娘刚准备走,二哥一把抓住她瘦弱的胳膊,她被抓的一声轻呼,啊!
我说让你走了吗?啊?你还没给老子赔礼道歉你就想走?
快给二哥道歉!嬷嬷催促道,小服务员可怜巴巴的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二哥,我错了。
这么就算道歉了?我说小靓妹,你也太嫩了吧。说完二哥使个眼色,有个手下兄弟拿了杯啤酒过来,二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蓝色小药丸放进啤酒杯,说,妹子,你把这喝了,就算给我赔礼了。
嬷嬷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东西,她一把按住杯口,脸色有点慌,说,二哥,您可别吓我,这里这么多人呢,这小妹不懂事,您就饶过她一次吧,别害她。
二哥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河川知道这是二哥已经真的生气了,他拍拍二哥的腿说,哥,算了,别跟这帮小娘们一帮见识。
二哥可不是那种轻易会算了的人,他低头点了一支烟,狠抽了一大口,抬头对那服务员说,你不愿喝酒也行,那我们就换个道歉法,来你把手伸过来。嬷嬷见二哥肯不让她喝酒,一阵放松,对服务员说,还不快把手伸过去?
那服务员抖抖嗦嗦的把手伸出来,放在玻璃茶几上,那双手瘦小白晰,手指纤细纤细地,我看着都想去摸一摸,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二哥突然一把按住她的手,右手的烟头从半空猛然扎下,狠狠压到那双小手上,服务员顿时一声凄历的惨叫。啊!!!那烟头烫在手臂上,还冒出一股清烟,二哥这才松了手。
嬷嬷大叫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你!你怎么能拿烟烫人呢?
看到这一幕,我再也把持不住,心里疼得像被刮一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二哥慢慢仰起头看我,想看我要说什么。
我站起来后,看着二哥射过来的凌厉凶狠的目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甚至在想我为什么要站起来。
河川见我这样,也站了起来,把我一把摁倒在沙发上,对二哥说,哥,你也太狠了,别人一个小姑娘,你就这样糟蹋。
老子糟蹋她是给她面子!二哥骂道。
河川懒得再说,他起身走到还在抽搐的小服务员身边,从口袋里拿出300块钱放进她牛仔裤口袋里,说,快去包扎一下,以后别在这做了。说完对嬷嬷一笑,仍然是那种带着坏意儿的笑,说,大姐,别要她了,行不?
嬷嬷苦笑着说,我就算想要她,她会再来吗?
我的意思是就算她来你也不准要她,行不?河川加重了语气。
好好好,看二哥的面子。我放她了。嬷嬷说。
二哥似乎对河川给钱很生气,咬着牙对嬷嬷说,你不要乱说话,你这不是看我的面子,是看川哥的面子。他抬头看河川。
河川没理会二哥,对嬷嬷说,快把刚才你要叫的陪酒小姐叫过来。
嬷嬷走后,河川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哥,你这样也不好,随便就弄别人,兄弟们见了也不服你,二叔也不想你这样。
二哥听他这么说,好像也有点同意,他举起杯子,说,妈的,丧气,来,喝酒!说完径直把酒倒进了喉咙,那里面还放过药丸。手下几个兄弟也都拿出药丸就着啤酒喝下,有一个递了一颗给河川,荡笑着说:川哥,来一颗?
别给他,他装逼呢,不好这口,哈哈,二哥笑着拦过。河川也顺势笑了。他们瞌过药以后,,扭得越来越疯,不一会过来两个衣着暴露,骚不稀稀的小姐,场子就越来越乱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就独自出去透透气。
我来到地下室走廊尽头的楼间,这儿有一个露天的楼梯,一直连到顶楼,我在那儿扶着铁制扶手着抽烟,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一看,却原来是刚才那个服务员坐在楼梯上低声抽泣呢。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瘦削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动,我的心一阵一阵紧缩,那时我想自己真他妈的无能!
我从口袋里找出一包面巾纸递过去,她接了,抽出来擦试着眼泪,我看到她手上已经用白纱布包扎了,不过一般这种烟烫痕迹是很难去掉了,而且还烫得那么狠,那时我觉得二哥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懦弱啊,懦弱的我,为什么我就没法鼓起勇气进去里面和二哥干一架,而只能无能的在这儿给她递着面巾纸,为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我,我也注视着她,过了一会她似乎发现我并不是里面的服务生,而是和刚才那个烫她的变态一起的,她骂了一句我没听懂的话,就飞快的跑掉了,我抬脚去追,在走廊里一头撞到领班嬷嬷身上,那女人笑着摸自己的胸部笑着说,哎哟喂小弟弟,你把姐姐的mimi都快撞掉了,你可要赔的哦。她已经认出我是和二哥在一起的,不然估计我非被一顿好揍。我说,你瞧见刚才那女孩跑哪去了吗?就是被烫的那个。
那妹妹啊,那妹妹我可不敢管了,我已经把她开除了,你哥哥说的。
我没时间跟她多缠,又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大门口,哪还有人影。
那天是我第一次遇见田晓昕。
这些年有时我回头去看我一直喜欢看的一部电影,就是根据王朔小说改编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那里面马小军在莫斯科餐厅里用碎酒瓶将抢走他初恋的大哥一顿猛扎,那种爽快感却只能是他的幻想里才能存在的东西。我想自己其实在这方面蛮像马小军的,有那种冲动,却没有那股勇气,如果换做是河川,我相信他会义无反顾,不顾一切。
*
那天我从露天楼梯回去后就再没有什么心情唱歌了,于是给张健仁他们说了声就坐车回家。
到海关家属楼下面看家里客厅的灯仍亮着,以为晓昕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回家后发现她还没睡,我换鞋的时候问,我不是叫你早点睡吗?又不听话了。
嗯,就是头疼的睡不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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