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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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发现一些奇怪的地方,“补救先放到一边,已经这样了顺其自然好了,先说问题。”
“为什么补救不说了?”沐很是奇怪他的反应,“你这次倒是很认真嘛。”
“我觉得咱们破解错了。”图门故意把“错”字说得很重,好像有十分的把握。
“如果错了,就不需要补救了。”其歌一下轻松了很多,刚刚还怕这走漏风声的事情怪到自己头上,“不过,哪里错了,我觉得挺对的啊。”
“其实,破解碑文的话这个方向是错了。”邹迁声音很小,“我,我……”
“你什么,说啊。”为霜看着他没底气的样子,着急得很,“快说,从哪里错的。”
“从开始的《石鼓歌》就是错的。”小迁猛劲地搓着手,“我问过宋织,她说《石鼓歌》的方向不对。”
“靠靠靠,你又告诉谁了?谁是宋织?”沐一听竟然还有人知道,这个“又”说得声音极大,简直不相信刚走个为露现在又出来个宋织,自己辛苦要保密,找了个万无一失的404,结果全让这些大嘴吧给抖搂出去了。“他小子谁啊?他怎么知道不对的?”
“不是小子,她是个女的,准确的说是,曾经是女的。”邹迁几乎不敢去看公羊沐那双冒火的眼睛,“我拿到那些要破解的碑文,使劲看了三四天,结果根本看不懂一句话也破不出来,你们好像又都很忙,所以我去找小鸟姨了。”
“谁是小鸟姨?”为霜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
“管承鸥,管十一。”沐生气地说,语气重得很,“找她?她如果知道了,阴阳学堂整个法家八成也都知道了啊?”
“没有,她答应我要保密的,她看了我拿去的那部分,本来马上就要开始破译的,突然一个鬼跑到我们身边。”邹迁讲着讲着手不禁抖起来。
“你不会是要讲鬼故事吧。”其歌入神地听着,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可有点怕这个。”
“不是,听我说,当时小鸟姨就说了一句话,那鬼就指着纸说,这个不对。”邹迁从包里取出自己的那沓纸,用手点了点。“小鸟姨让她显了形,她说她叫宋织,宋就是宋朝的宋,织就是织布的织。以前是研究刑家的,19岁那年被人下毒而死,生前一直在研究这个衡陵逆文碑阵,虽然死前没有完全译出碑文来,但这个《石鼓歌》却是个迷障,不是正确的破译途径。”
“我不信。”沐虽然听着觉得有那么点半信半疑,但嘴上还是相当强硬,毕竟这扇《石鼓歌》的门是他打开的,当然也希望它是直通成功的门。“除非说出点什么道理。”
“当然有道理。”众人眼前出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生,浅绿色的旗袍,上面绣着一朵朵盛开栀子花,头上一根银钗,钗头的银雕花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晕,这个女生并不是一下子站在这五个人面前的,而是从头到脚,一点点呈现出来,起初有点透明,渐渐颜色变得饱满,轮廓变得清晰,“大家好,我就是宋织,管小姐吩咐我来帮助邹迁的,根据我的研究《石鼓歌》这个方向的确不对。”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沐少爷盯着宋织的脸,“你是鬼,我们是人,你不觉得……”
“觉得不太舒服?”宋织朝着公羊面前走了一步,“不错,我是鬼,而且是冤鬼,但我是破译这衡陵逆文碑阵的行家,你们也知道,企图破译这碑阵的人不计其数,可我是阴阳学堂清末刑家里唯一专门负责研究这碑阵的人。”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惊讶得目瞪口呆,“你?你这么年轻。”其歌怀疑得很,“我也是刑家的,怎么没听说过你?”
“你也是刑家?你听说过清末刑家双品么?”宋织一副自豪的样子,嘴角微露出一丝笑容。
为霜双手紧握,无比激动,连连点头,“听说过,听说过,清末刑家双品,一个是钱仰品,也就是现在道家钱延昶的曾祖父,还有一个是宋品绫,据说和那个美女老师宋莲石是一家的,难道你是……”
“你一定就是孟为霜吧,不愧是孟怀灵的后人,小女子宋织,字品绫,见笑了。”宋织走到为霜的面前,摸了摸为霜的脸,“你的眼睛长得还真像怀灵。”
“孟怀灵是谁?”其歌拉了拉为霜,见到这个女鬼,他真有那么点害怕,虽然强装着没事儿的样子,但看她飘飘的走路姿势,心里一阵发毛。
“我爷爷的爷爷,也是刑家的。”为霜凑近了看着宋织,“你为什么确定《石鼓歌》是错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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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谁觉得这《石鼓歌》的时间不对?”宋织没有理会为霜的问题,反而又抛出一个。
“什么算是时间不对?”邹迁糊涂起来,《石鼓歌》能有什么时间上的问题。
还没等宋织回答邹迁,公羊沐和为霜就陆续抬了抬右手,“虽然时间解释不太通,但不足以成为个问题。”沐有那么点自我开解的意思,另一方面也想激她快点给出“谜底”。
宋织完全不吃公羊那套,继续慢悠悠地问,“谁按《石鼓歌》破解,翻译的时候出了问题?”
图门抬了抬胳膊,“但我不知道原因。”
宋织笑了笑,对着其歌,“小哥儿,你发现什么了?”
其歌瞪着大大的眼睛,就那么干瞅着宋织,肚子里憋足了气挺着,大约过了两三秒,鼓着气大声说,“没有!啥都没有!”
宋织看了看这脸上写满狐疑,双眼充满渴望的五个人,心里一阵窃喜。终于让她等到了!等到了这五个甘心与人合作破解碑阵的玄学士,就为等这样的五个人,她在这无法轮回的阴阳学堂中游荡了近百年,也许这次真的是破解出碑阵的良机。“跟我来,我告诉你们错在哪里。”
众人跟着宋织一起来到了图书馆,其歌拽了拽为霜的袖子,“为霜姐,为什么别人看到她一点不觉得奇怪?”
“不是不奇怪,是别人根本看不到她。”为霜侧耳轻声跟其歌说,“我想她是用了什么咒,只让咱们看得见。”
“为什么是咒?”其歌随手画了个符,拂过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的确周围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宋织,“她纯技难道是咒么?可刑家老师说刑家一般不收纯技是咒的学员啊。”
“我的纯技是咒,刑家一直是很限制用咒学员的进入,尤其是在那人退学以后。”宋织说着脸上泛出一丝惆怅。
“那人是谁?”其歌更是好奇起来,一心想挖出点故事,一个箭步窜到宋织的身边,“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是不是啥传奇人物?”
“该你知道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宋织收回目光,狠狠瞪了其歌一眼,“你有你该办的事情。”
其歌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个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心里一惊,但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在哪里,在谁那里看到过,也许直到他再次遇到这目光的时候才会发觉,原来这个眼神百年前就深深烙在了他的记忆中。
六个人进了真室,为露就站在碑阵前,“你们是来找我算帐的么?”
沐走上前一步,“照理说,我们应该给你点教训,但看在为霜的份上,饶了你。”
“哼,谁稀罕。”为露输理不输阵,一点没把这五个人放在眼里,心知这五个人除了图门以外都不是她的对手,但现在毕竟是五对一,来硬的不符她孟为露的风格,于是故作镇定地瞟了一眼,“这逆文碑阵真是让你们费心了。”踱着方步从容地离开了真室。
五个人根本不去理会为露那傲慢的态度,只是专心听着宋织的讲解,“哈其嘭莎。”宋织念了句天眼咒,一挥衣袖,在五个人面前呈现出一片五光十色的景象。
“看到了没?这些石碑的颜色,大致分为蓝、红、黄、紫四种,蓝色代表是本体,没有附着过任何类似咒啊、符啊等技艺的元素,红色代表本身就是副本,是靠某种技艺把原本复制过来的,黄色代表流失体,说明其具有的一些特质已经消失了,并且无法再补救回来。紫色代表附着体,就是本身附着两个以上的技艺元素,这种不排除可能是石碑本身可自行产生某种技艺元素。”宋织指了指衡陵逆文碑阵,“它是红色的,说明它是假的。”
“那真的呢?”邹迁着急地问,没想到他们辛辛苦苦竟然盗版了一个盗版,这一阵真是做了冤大头,“真的碑阵是藏起来了还是早就没有了?”
“那个是不是?”图门清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不起眼的碑,即不是逆文碑,更不是碑阵,只是孤零零竖在那里,碑身泛着紫色的光芒,光晕十分柔和,若有若无。
宋织抬头看着图门,图门并未与其对视,连眼睛都没转一下,任由宋织肆无忌惮地瞅着他,这种姿势维持了一阵,宋织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是那一家的?”这么一问,其他四人的目光一下子从那个角落的石碑全都收回到图门清身上,谁都不曾问过图门清是哪家的,也没见过他专门看哪一家的书,这一瞬间的好奇猛地超过了对碑阵的关注。
“医家。”图门答得很爽快,没半点犹豫,回头却瞧见后面三人诧异的表情,“怎么了?医家很奇怪么?”
“医家不奇怪,你进医家就奇怪了。”沐语气很严肃,没半点玩笑的样子,“我以为你是巫家的,让你进医家恐怕学堂里又多了一个带执照的杀手。”
“我以为你是杂家的。”邹迁倒是一点不掩饰他那拙劣的观察力。
“杂家不可能,我以为你是法家的。”其歌觉得他总是不苟言笑,有那么点法家的气质。
“你呢?”图门直接问到为霜,“你觉得我是什么家的?”
“说实话,我知道你是医家的。”为霜把目光从图门清身上移开,只是望着远处那个发着紫色光芒的石碑,“因为你的手。”
图门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来如此。”他的手细而长,指尖有针刺痕迹,这是针灸课上的“战果”,手上还有淡淡的中药气味,其中轻微的甘草香隐约入鼻。这次虽又被为霜说中,但图门脸上却没出现什么异样的变化,依旧是毫无表情,只眼睛连眨了两下,使劲吸了下鼻子。
这时,宋织已经走到那不起眼的石碑前,“就是这块,大约一百年前,我为了独自研究碑阵,把它包装了一下,我们必须设法把它弄出去。”
“你说这真碑?”其歌眼睛瞪得溜圆,这一天内接二连三的惊讶让他招架不过来。
“真碑,而且必须是真碑。”宋织笃定地说,“不是真碑就破译不出来,而且我还需要传盒。”
“传盒?”沐倏地一惊,难道真的让我说中了,这逆文碑阵跟传盒有关系?分享阅读的乐趣
“咱们都可以媲美职业小偷了。”为霜看着这泛着紫色光芒的石碑感叹着,也引得404里其他五个人的共鸣。
当宋织下令要取走石碑的时候,其歌的回旋符就放了出去,搞定所有的摄像头,为霜也不在乎旁边是否有人,一个拓诀复制了石碑,邹迁见淡紫色的石碑里出现了红色的光芒,念了句“苏里那哈”真的石碑瞬间收进他的手心里,就在紫色消失的一刹那,为霜已经用充诀把碑形稳定好了,其歌一个定心符定住了那发着闪亮红光的石碑,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这次熟练多了!”图门颇为赞赏他们这次的速度,“走吧,回我那儿。”
宋织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一手,而且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发喜欢起这五个“小孩”了,真的是人多好办事,一百多年前,她做这个盗版可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安顿好。
“老太婆,走人啦。”公羊发现宋织还站在原地发愣,下意识伸手去拽,却什么都没抓到,心里才想到她是鬼不是人啊。
“老太婆?我青春永驻,敢说我老太婆。”宋织抬手一个绊马咒,给沐绊了个趔趄,公羊出手一扶握住的却是图门的小臂,清回头瞅了瞅宋织,又看了看公羊,“不用我再搀你了吧?”
“没事儿!”公羊腾的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前走。
从这天开始,真室里这块复制石碑成了一个死角,摄像头再也没照到过这里,而其歌也干脆把收回旋符的事情忘得个一干二净。
“又弄来一个碑,咱们干脆不要翻译什么碑阵了,合伙组建个大盗集团,也能出名发财。”其歌借着劲异想天开起来,“连石碑都能弄到手,珠宝玉器什么的小意思,Ocean‘sSix!”
“什么哦申什么克斯?”宋织一脸迷惑,从来没听过有这个名堂,听起来很像是蒙眼咒“哦撒咳丝”。
“别管他,他抽风。”公羊沐虽然也有点佩服起这种大盗合作方式,但毕竟偷东西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接下来怎么办?”
宋织指了指原来偷来的假碑,“先把它弄走。”说着嘟囔了一句,那充气的衡陵逆文碑阵就从上到下逐渐化作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气泡泡翩翩飘舞,顺着窗户飞了出去,最后整个碑阵都消失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邹迁暗自佩服得了不得,心想自己的咒要是也有这个程度就帅了,看到原来放碑阵的地方空了出来,就用平移咒把石碑移了过去,这石碑比逆文碑阵小了很多,瞅起来真有点别扭。
“怎么把石碑恢复成碑阵?”图门认为这种事情应该是幻术的把戏,用咒简直是不可能做到的,不晓得这宋织有什么高招。
宋织走到石碑跟前,细细端详了端详,转头对图门和公羊说,“你们俩谁的蛊里有一种叫还心蛊的,是用……”
“蓝色的颗粒蛊引。”图门在后腰一摸手中心一些蓝色的小颗粒。
公羊满不在乎,“我这里也有,不过不是蓝色的,是无色的。”拇指、食指和中指鞠着一小撮晶莹的粉末。
“透明的。”宋织笑了笑,“顺便问一下,你家里谁是诉策门的?”
“嘿嘿。”沐没想到让宋织点了名,“我太姥姥。”
“什么是诉策门?”其歌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门派,跟‘家’不一样,也许不是什么正派的地儿。
“诉策门!”为霜先是作出个特夸张的惊讶表情,突然又收了回来,对着其歌和邹迁装出一副学究死板样,“诉策门也就是策门,听名字就知道了,如果是正派就叫‘家’了。”指了指公羊的鼻子,接着讲起来,“策门以巫术出名,却又不是巫家,以用毒为好,却也不是毒家,因为巫不专,毒不精所以被排斥在巫家与毒家之外,始于汉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