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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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公羊回答得非常利索。
三个人的视线一起射向图门,“你怎么知道的?”
“还说百分之一,明明是百分之百嘛。”为霜语气里多少有点埋怨的意思。
“骗子,骗子!”其歌把手里的书一下子扔在了桌上。
邹迁看了看图门,图门依旧面无表情,左手中指与食指一下下绕着,“公羊,他说你进道家,很准啊。”
“准什么准啊,我跟他说过的。”沐着实被他们的激烈情绪搞糊涂了。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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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来了?”宋织嗖地一声从碑阵里窜出来,旗袍换成了淡粉色,上面连绣着一串花骨朵,头发扎成一个堕马髻,闲散中带着几分妩媚。
“老太婆,你就不能穿得现代一点么?”沐真是看不管她这种妖娆的旗袍装束,“你换衣服也不用花钱的。”
织并没有理会公羊,上前一步飘到其歌的面前,“你会时空符,能不能带我们到这碑阵的时期?”
“不能!”其歌回答得异常干脆。
“为什么不能?”
其歌摇摇头,“因为没有迹象表明咱们非要回去。”
“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到过去的原因是刑家以后也没招到第二个纯技是符的人,也就是因为以后的缘故才让我回到清末,假设一下,如果刑家在几年或几十年后招到了纯技也是符的人,就没有必要非派我回去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没有迹象表明咱们回去过,按反方向推论,咱们在以后的某一刻破解出这碑阵了。”为霜按着其歌所说的进行反推,得出的是令人欣喜若狂的结论。
“那咱们从什么地方开始?难道咱们回去不是最简单的方法么?”小迁有点不甘心浪费这么有利的时空符,他也有可以穿越时间的咒,但只限于利用特定的媒介在身处的时空观看另一个时空的情况,无法切身到指定的地方,就像宋莲石那堂恐怖的课,如果真的回到春秋时代,不能问不能说不能进入状况就根本不可能了解碑阵的情况,最可恶的是他还没有练到穿空咒。
“看来你还是没理解他的话。”沐怀疑小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迟钝,还是根本就是一根筋,“因为以前没有迹象,是由以后咱们破解出来而定的,也就是以后破解出来这个结果也决定了咱们现在也没有回去,是不是这样?其歌。”
“是的,是的。”其歌一遍点头一遍在空中画了一个之字,默念了一句,另一手一推,整个之字形成气流符直射向逆文碑阵。
碑阵在之字符的包围下渐渐开始“脱皮”,上面的字一一拓出并逐渐凝结成片,一片片字脱落下来飘到地上,比上次这种誊画在纸上的更加直观,看上去几乎像是用刀从碑上直接削下来一样。
“你小子是不是又要分工啊?”公羊对这小子的COPY能力很了解,摊派能力更了解。
“他是知道怎么破解了。”一直没开口的图门轻轻地说,从后腰摸出把东西洒向地板上的拓字,字体开始慢慢融化,为霜念了句“火黎隐层敛”,融化的字体开始燃烧,宋织把传盒放到了燃烧的拓字中,燃烧着的字体一下子就缩进了传盒中,火焰还在传盒的外面晃闪闪着,图门指了指碑阵,“看那边!”
整个碑阵也好像点燃了一样,从里到外通通红,那些字在逐渐变化着形体,“三儿,定型咒。”
“哦。”邹迁下意识默念了一句,指向碑阵,一瞬间逆文碑阵的火焰消失了,碑阵展现出大家最熟悉不过的颜体字。
“嘿嘿,看来大家都挺聪明的嘛。”其歌挠了挠头,咧嘴笑起来。
“为什么要我用定型咒?”邹迁看着自己的手,还是懵懵懂懂地,猛一转头才发现火焰中的传盒已经成为焦炭,黑糊糊不成型,微微一股小风就吹散成一堆了,“哇,我的传盒,要我怎么跟小迈交代啊!”
“看来只有你没懂利用时空的观念。”邹迁指了指逆文碑阵,上面的“水晶”还闪着耀眼的光,“都说了不回到过去的原因,也就是以后咱们注定是破了这碑阵,其歌那个符并不是单纯的把碑阵上的字复制下来,而是从以后时空中那个已经破解了的碑阵上拓下来的,蛊和诀是把字的内容和赋有的含义从时、空的差别中隔离出来并变成咱们熟悉的字体,可是燃烧这个缺点会把破译的结果毁于一旦,而你那个传盒就是把拓字上的蛊和诀完全转附于本体——逆文碑阵上,就这样,一口气说这么多好累啊,你有没有明白一点啊?”
“就是咱们用了另一种向后的时空交错方法破解这玩意儿。”为霜拍了拍破解完的碑阵,上面泛着明晃晃的紫光,那光芒像火焰一样向上一窜一窜着。
六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汇聚在这碑阵上,定睛仔细浏览整个衡陵逆文碑阵碑文,全文依旧是繁体字,无句读,但比先前的金文要好认得多,所有字顺时针绕着碑身由上至下:
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
天有五僖娭卟遒在心施行於天
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
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人發殺機天地反復天人合發萬化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福е霸诤跞梢詣屿o
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
知之修煉謂之拢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
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
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
人知其神之神不知其不神所以神也
日月有數小大有定拢ι缮衩鞒鲅
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
君子得之固窮小人得之輕命
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
三反晝夜用師萬倍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目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
至樂性餘至靜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至氣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拢乙詴r物文理哲
人以愚虞拢乙圆挥抻萋}人以奇其拢乙圆黄嫫渎}
沈水入火自取滅亡自然之道靜故天地萬物生
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陰陽相推而變化順矣
拢酥匀恢啦豢蛇‘因而制之至靜之道律曆所不能契
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八卦甲子神機鬼藏
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乎象矣
“《黄帝阴符经》!”,图门、公羊、其歌和为霜惊讶地异口同声喊了出来。
宋织飘到碑阵的最顶端,点点头,“是《黄帝阴符经》。”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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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费了这么大劲,结果就是篇《黄帝阴符经》?这破玩意我十岁就会背了。”其歌第一个抱怨起来,“早知道是这个,我给你们写一篇,保准跟它一模一样。”
“是不是咱们哪里错了?”为霜仔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没有哪里不对啊?”
“难道说这《阴符经》跟玄学士有什么关系?”邹迁这是第一次知道有《黄帝阴符经》这东西,看了两遍愣是不知道里面写的是啥意思,“这篇文章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黄帝阴符经》又称《阴符经》,旧题为黄帝撰写。绝大部分学者都认为是后人伪托,有人说是战国时的苏秦,有人说是北魏的寇谦之,也有人说是唐朝的李荃;成书年代也莫衷一是,暂时都无法取得比较统一的意见。”宋织很有耐心地给小迁解释着,一边寻思到底这《阴符经》跟逆文碑、玄学士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这条路应该是对的。”公羊一边回忆着金文中的字一边跟着碑上的颜体字进行对照,“你们看这里、这里和这里。”左手指着其中的天、人、圣三个字,右手在空中比划着刚刚的金文,“我记得的确出现过,地方也离得很近,破解得绝对没错。”
“那是哪里错了!”其歌实在忍不住了,“不是说这个碑不是一个人所刻,一个人所立么?总不会这么多人都看中这篇《阴符经》了吧?”
“可以这么说,都看中了这个《黄帝阴符经》。”图门一点都不着急,看看碑,又看看宋织,“为什么有人说这《黄帝阴符经》是李荃所做?”
“不太知道,不过李荃本身就是古阴阳学堂的人,修道家仙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的。”宋织说着说着好像发现其中一些蹊跷。“如果是李荃得到这个碑会怎么样?”
“也许会研究到底里面有什么学问,如果研究不出来就留给后代研究,这样一代一代穿下去。”为霜逐渐理出了点头绪,“这样会不会有人就误以为是他写的《阴符经》呢?”
“会的,李荃应该是在唐肃宗或代宗时期。”其歌掐指计算起来。
“唐肃宗和唐代宗是什么时候?”邹迁连唐朝的起止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中的什么宗了。
“安史之乱左右,三儿,你的《史学历法》过了没啊?”其歌倒是有点不耐烦起来。
“还没开《历法》课呢。”邹迁也是满肚子不满,这不是欺负后进生嘛,“肃宗代宗又怎么样?”
“那就应该比韩愈早,根据《石鼓歌》推断,应该是李荃的后人把碑阵转形保存起来的,可是当时《阴符经》已经不是什么秘不可宣的绝学了,这么做有必要么?”其歌还是感觉不对劲,这脉络里还差一点。
“《黄帝阴符经》在上古如果是口传下来的呢?”图门一语中的,形势向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连成串一撞一地解开了。
“你们的意思是,可这个碑的时候《阴符经》还是绝学,以口传的形式留下来,所以才有很多人去刻这个一个碑,也许他们是都是一个派系的。”邹迁好像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说得八九不离十。
宋织笑了笑,双手理了理旗袍,抹直了腰间的侧线,“准确地说不是一个派系,而是一种人——玄学士,虽然苏秦是纵横家,而且也不能确定他纯技是不是属于玄学士,但可以肯定他见过这个碑阵,而且他见到的时候碑阵应该是已经刻好了的,沐说过这个碑阵的金文是从春秋时期开始的,而苏秦是战国时代的人,所以说他作《黄帝阴符经》也是谬传。”
“后面都推出来了,可前面呢?”其歌直扎主题,“到底是谁传下来的?为什么非要刻出来?是谁开始刻的?刻这个逆文碑阵的作用又是什么?”一连四个问题,让大家又陷入了沉思,整个线索网还缺少一个可以提起的头儿。
“这《阴符经》里讲的是什么方面的内容?”邹迁略有所思地问。
“就是一些春秋时期的哲学思想,里面道家和兵家的多一些。”其歌粗略地搪塞着他。
“没理由啊。”小迁一点点分析开来,“既然是春秋时期,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对啊!”为霜一手拍拍碑阵一手挥着食指,“论道家,《道德经》应该比它早,论兵家,《孙子兵法》就算不比它早,也至少处于同一时期,口口相传很容易产生错误,而刻这东西也太大费周章了吧,估计文章还是在《阴符经》里面。”
“《阴符经》与玄学士。”图门小声嘀咕着,“咒、符、诀、蛊,跟其他学士不同的就是只有咱们可以改变物质的状态和属性。”
其他几人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似乎真的感觉到了《黄帝阴符经》对他们自身真的诱发着奇妙的变化,但到底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技艺不够,或许是在推理中真的落了某个环节,或许真的仅此一《阴符经》而已……
“既然已经有些眉目了,我认为咱们先都别急。”宋织窜到了碑前,正面对着其他人,“咱们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只剩下一个任务,找出这《阴符经》与玄学士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非常简单。”她说得超级轻松,可心里却一直敲鼓,知道大家已经陷入了思考的死角,这个瓶颈不是一下子就能突破的,如果再这么想下去没准真的会走到岔路上去。“还是回去休息休息,估计大家都累了。”
“我不累。”其歌又是第一个表态,他正处于兴奋点上谁都挡不了。
“我也不累的。”邹迁附和着,心里只有《阴符经》哪里还想得到累。
“我……”还没等为霜开口,宋织就直接下达命令,“全都给我休息去,今天到此为止。”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碑阵中消失不见了,里面还传出连绵的声音,仿佛她已经从在碑阵里走了好远好远,“明天还要上课的,后天再来研究!”话音刚落,整个碑阵碑紫色的光芒全部裹了起来,紫色越来越厚重,直到最后看不清一个字。
“唉,算了,后天就后天吧。”其歌撇撇嘴,作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喂,沐少爷,你为啥进道家啊?”
“列子。”还没等沐回答,图门的两个字率先冲了出来,抬眼皮瞅了瞅公羊,然后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御风而行。”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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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沐踏进道家的门就引来一阵唏嘘,这也难怪,在阴阳学堂里道家为第一大家,有四多二高二难一怪之说,四多是人多,课多,世家多,高手多;三高是门槛高,分数高,技艺高;二难是出名难,考试难;一怪是千奇百怪。迎面一阵唏嘘就知道这是不小的下马威,据说新来的学生都要经历这种纯心理上的打击,只有那些不为外物所动的人才能最后留下,被“淘汰”只能重选别家。
沐在从门口到讲台的一小工夫分析了自己的形势,论身世,他虽说是世家但毕竟他的家传蛊不是正统的,如果苛刻点也得归到歪门邪道上;论成绩,沐的道家科目只算平平,唯一拿得出手的《太平经注疏》在这儿也算不上一等一;论技艺,更是比不上,他除了纯技外会用的技艺实在是少得可怜;论名声,他公羊沐最出名的好像只有这张帅脸,而道家这种男多女少到严重比例失调的地方,歧视绝对多于注视。
“公羊同学,介绍一下你什么比较拿手。”道家的《静虚派正论》讲师慎破一是有名的代传老师,他是静虚派慎到的后人,不知道是不是祖上遗传,这个慎破一长得有种自然的道风仙骨,人未中年留了一把仙须,时不时还做捻髯思考状,颇有一股“假”道学的味儿,“说说,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我拿手的是……”公羊顿了一下,心想自己最拿手的应该算是小聪明,可这个真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于是很勉强地从牙缝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