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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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们碰过。”为霜简单翻了一下,“奇怪的是三藏都在一起,为什么偏偏没的是阿毗达摩藏?”
“有什么不同么?”迁觉得这些乱乱的名字记起来真是费事,而听为霜的语气,这所谓的论藏也不怎么重要,“那你想哪个没啊?”
“哪个都不想!”为霜气冲冲地回驳道,转而语气又缓和下来,“Sū…tra…pitaka、Vinaya…pitaka、Abhidharma…pitaka……”
“说中文,说中文。”其歌不耐烦地点点为霜的肩膀头,“别弄那么高深的,刚进佛家就德行,以后还说不说话了?”
“哼!”为霜抿着嘴,用鼻子狠狠哼了其歌一下,“佛经三藏,素袒缆藏、毗奈耶藏和阿毗达摩藏,也就是经藏、律藏和论藏,这里全套论藏都没有了,一定是个内行人干的,起码是了解三藏的人干的,但是,如果了解三藏,照理说应该拿经藏啊。”
“为什么?经藏比较值钱?”小迁觉得既然是三藏,缺哪个不都一样缺。
公羊抽了最上面的一张,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浏览了一遍,“经藏呢,就是释迦牟尼各个弟子传述记载他老人家在世说教和言行的经文,而论藏是对佛教教义的解释,同样是拿,的确经藏更有价值一些,不过都是佛经,图书馆都有的抄,拿你的做什么?”
“这个是图书馆抄不来的。”图门捻了捻纸张,透过阳光仔细观察上面的纹路,“这些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寻行。”为霜心里也在琢磨这个行家怎么不拿经藏,“在十界中的三恶道的入口搜集到的,我可是费了一个月才收集全的啊。”
“你怎么说十界,不是六界么?”邹迁记得他的五色笔可以通六界的,难道还有四界不能通?
“六界就是六道,就是常说的六道轮回里的六道。”为霜把公羊手里的经文拿过来,在迁的面前扬了一扬,“我说的十界是佛家的十界,佛、菩萨、缘觉、声闻、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和地狱,共十界,后六界就是你那通界笔可以穿梭的六界也叫‘六凡’,因为前四界是‘四圣’,脱离轮回的,所以你的通界笔到不了,而后三界畜生、饿鬼和地狱就是三恶道,明白了?”
“哦,明白了。”小迁使劲点点头,“你是从三恶道的入口偷来的经文啊?”
“什么叫偷啊?”为霜声调抬得老高,“那里全都是经文,我是用自己写的那份换回来的,一般入三恶道的都看不到这些经文。”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其歌听着觉得挺神,也抽了一张看。
为霜指了指右眼,“摩诃萨天眼,我闭上左眼只用右眼就能看到。”
“不错,不错。”其歌凑上前去使劲冲为霜的右眼瞪,“能看出我没?”
“你小子没事儿了?”为霜提起木鱼槌当地敲了一下其歌的脑壳,“我的论藏,你要负全责。”
“不是我,是三儿。”其歌揉揉脑袋,委屈地说。
“不是我,是公羊。”小迁转身就指着沐。
沐瞅瞅身边,“我说不是我,你们相信么?”
“不信。”其歌摇摇头,“除了你还能是谁?”
“的确不是我,可是我不知道是谁。”沐歪歪脑袋,胳膊肘顶顶图门,“你给我作证。”
“的确不是他,不过我俩都不知道是谁。”图门把经文放回原处。
“你们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收拾的啊!”为霜脑袋都快炸了,这几个人是不是存心拿她开涮啊。
“事情是这样的。”图门声音懒懒地,好像在讲个无所谓的故事,“我俩在吃午饭的时候在食堂里放了一些癔心蛊,里面加了点料,精通梵文佛经的人才能中蛊,按照我俩的计划,中蛊的人会到406来收拾经文,直到整理完毕,至于有多少人中,谁中了,我俩就不知道了。”
“聪明!”其歌翘起大拇指对着图门和公羊比了比,“怪不得一下午就搞定了,牛!”
“牛什么牛!”为霜心想这下就更完了,根本无从找起,其实经文内容倒是没什么,可毕竟是从三恶道拿出来的东西,就怕惹出什么乱子来。
“你看这张是不是不太一样?”邹迁指着最下面的一张纸,“颜色有点不同。”
经迁这么一说,大家也感觉这张不太对劲儿,其歌和公羊抬起上面的一整摞,为霜抽出来一瞧,“的确不一样,这张不是三恶道的。”
“什么?能看出来么?”
“当然。”为霜左手蒙上左眼,“三恶道的经文用右眼看,上面的字是发光的,这个不是。”
“给我。”图门伸手把为霜手里的经文夺过来,闻了闻,递给公羊,沐摸了摸上面的字,也凑上鼻子闻了一下,然后朝图门点了点头。
“这张纸就是以前论藏那一摞,估计论藏在收拾的时候就已经被拿走了,这类药用幻术一般能坚持十到十五天,怪不得今天早上会突然消失。”公羊抹着上面的字,“典型的巫家幻术,看样子应该是纯技幻术的巫家学生干的。”分享阅读的乐趣
十多天前,熊朗拿着一大摞经文来巴结荀因健,其实并不是所有东西都适合用来谈生意,尤其是偷来的,荀因健一眼就看出这经文不是他自己的。
“你,这是从哪儿顺来的?”荀因健抽出来一张,掏出打火机就点,可一点都没着,连焦纹也没有。
“绝对好东西。”熊朗也拿出一张,撕了又撕,扔在地上,瞬间恢复了原样,没有一点破碎过的痕迹。“我想要十朵咱实验场的琼花,我也知道那花挺难摘的,用这些换,总值了吧。”
一夜琼花,一触即谢,必须用观音指才能摘得到,这小子一开口就要十朵,胃口可不小,荀因健敲了敲经文,擦指一束三昧真火点在上面,摆摆手,“你走吧。”
“你看,这经文用三昧真火也点不着的。”熊朗得意地笑着,遇到这种好货,只换十朵琼花倒是有点少了。“你曾经夜盗百朵琼花,大家都清楚,十朵小意思,况且,你找不到第二个人有这种货了。”
“这东西不是你的,你没资格很我谈条件。”荀因健一手压着经文,一手指着门,“你现在有两条路,一,马上出去,二,永远出不去。”
熊朗走了以后,荀因健就一直在研究这足有一米厚的阿毗达摩藏,心想“送礼也不送好点的,送论藏,那一定应该有经藏和律藏。”
一个多星期,荀因健一直在琢磨怎么找出其他两藏,他去过图书馆,查过曾、久、真三室,都没有类似纸张的经文;偷潜入佛家藏经阁,找遍了也没寻到蛛丝马迹;甚至连刑家的形备处都搜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
“干什么呢,这么认真?”其歌一迈进406,就看见为霜在书桌前辛勤耕耘着。
“还不是因为你!”为霜撂下毛笔,叹了口气,“我要再写一份论藏,然后去三恶道换啊。”
“不错嘛,写这么多了,看这厚度马上就写完了。”其歌拍了拍一厚沓的莎草纸,“以你这速度,就算三藏都丢了也不用怕。”
“你以为吹气哪?”为霜提起毛笔继续写,“那里大部分都是以前写的,现在补全而已,我也不是三头六臂,怎么可能一两天就写这么多啊。”
“你已经离三头六臂不远了。”其歌见406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晃晃悠悠出门接着骚扰公羊去了。“沐少爷,听说你的《关尹通论》得了个乙啊……”
“妈的,滚,少来烦我!”只听公羊狠狠地骂了一句。
足足写了两天一夜,为霜终于把论藏给补全了,长长地松了口气,已经半夜十二点,她穿上校服提着这一大摞的论藏就向法场进发。
荀因健在寻行口走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反常得很,他一直向前走,不停地向四周望,可周围一片荒芜,光线灰暗,幽暗而惨淡,连个鬼影都没碰到。擦指点燃三昧真火,恐怖的事情出现了,他的身边全都是一些鬼在互相残杀,冷风吹过又死而复生,周围没有一寸容身之地,他每一个转身都能看到鬼死鬼生,仿佛万里的杀戮战场,每一个鬼都在战斗中死亡也同时在血腥中重生,奋力求生的同时也奋力求死,可他们注定是活不长也死不了,生生死死在眼前不停重复着,每个生命变得不再有任何价值。
健心里一凉,没想到自己竟然走进了等活地狱,如果不马上找到出口,他或许会永远困在这里直至自己也成为这杀戮场中的一份子。他收灭了三昧真火,眼前又恢复了一片寂寥,没有声音,没有色彩,甚至除了他自己以外什么都没有,他转身再转身,已经找不到来路,向前走不知道是接近出口还是更深入地狱。
走了一阵,觉得有点累,索性就坐在地上,荀因健想开了,就算他真的失踪了,学堂里的老师也会通过学生卡的记录找到他,死不了。刚坐下不久,听耳边一个女生的声音,“你好,你可以站起来一下么?你坐在经文上了。”
“经文?”荀因健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身下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一转头,竟然是一身校服,心里大喜,有救了。抬头却发现除了校服,他看见一只闪烁着金光的眼睛,这眼睛在这片污浊中奇亮无比,以至于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你说我坐在经文上?”
“是的。”为霜弯下身,拿起经文,看了又看,摇了摇头,“唉,还是不是。”
荀因健见她空手来回,好像是在捡什么东西,指了指她的手,“经文?你能看见我看不到的东西?”擦指点燃三昧真火照亮,还是什么也没有,随手照了照她校服上的搭扣,“玄学士。”
为霜抬头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男人,又仔细看了看他点着三昧真火的手,继而仔细看了看他的校服和脚上的鞋,笑了笑,“荀因健,你是不是困在这等活地狱了?”
“你认识我?”荀因健有点惊讶,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在地狱里找经文的奇怪女生。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我随便猜的。”为霜见他的搭扣是深红色,就知道是诸学士,脚下的鞋是巫家的特制的,据说穿此鞋进巫家实验场可保自己安全也可保花草性命。如果是诸学士,那他手指上的应该就是三昧真火,巫家诸学士会用三昧真火的人估计除了荀因健应该没别人,而且见他误闯等活地狱还这么悠哉更能确定就是家伙,图门清原来就是从这个人手里拿到的传盒啊。
荀因健张望了下四周,“哪儿是出口?”他认为这女生既然能在这里找什么经文,就应该知道进出的路。
“不知道。”为霜继续找她的论藏,她的确不知道,每次都只是眼见着铺满地经文和漫天地的鬼,从来没留意过出口,地狱怎么会有出口?不过界口倒是清楚得很。
“那你怎么出去。”荀因健发现虽然看不见,但以手型看,她确是握着什么东西,经文,难道是他要找的经文?“你这经文怎么看?”
“你不是要找出口么?我知道地狱的界口。”为霜想了想,既然这回他姓荀的落到自己手里了,这个竹杠不敲岂不可惜,“我可以告诉你界口,但有个交换的条件。”
“什么交换条件?”荀因健经常遇到跟他讲条件的人,不管同意与否先听了再说。
“我要你的修的秘针。”为霜开口就要狠的,这秘针本是荀家的家传针,是荀家以前祖辈救世行医的工具,荀家人虽从来未入医家,但以道家五行配合家传药理自成一套体系,而荀因健又进了巫家,秘针传到他手上修得了巫家的门派奇术,所以这根秘针不仅是传世之宝更是独一无二,“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荀因健看了看四周,厉鬼各个面目狰狞,生死相争,污秽满地。收灭真火,又是无尽灰暗,空荡凄凌。想了想怀里的秘针,看了看面前的眼睛,“我不同意。”
“那你自己出去好了。”为霜说着转身离开,边注意着脚下边小心地一点点搜索着周围,偶尔弯下腰捡起经文端详两下。
见为霜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一丝踪影,荀因健从怀里掏出秘针,重重地往地上一插,秘针直立在那里,泛着银色的淡淡光芒,他起身继续走,无所谓向前还是向哪里。分享阅读的乐趣
………
为霜早上刚进404就听见宋织在碑阵里哭,图门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上网,其歌围着碑阵一个劲劝啊劝地。
“别哭了,你出来嘛。”其歌无奈的敲着逆文碑阵。“你这样要哭到什么时候啊?”
“怎么了,你欺负她了?”为霜拨拨其歌的肩膀,“兄弟,你不会一夜没睡吧,眼睛什么红,难道你也哭了?”
“她从半夜十二点就开始哭,一直到现在,正常人谁受得了。”其歌指指图门,“只有他能扛住。”
“可为什么要哭啊,总不能无缘无故吧。”为霜更是奇怪了,“宋织,出来吧,什么都好说,别哭了。”
“不好说!我不出来,我就是要哭。”里面传出宋织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声音撕挑着每根神经,不禁让人直冒冷汗。
其歌筋疲力尽地靠在石碑上,“我是没辙了,你去帮我找后援。”抬起胳膊指着对门,“准备好二十四小时的接力赛吧。”
“后援?”为霜转身朝着对门喊,“公羊,三儿,在不在?现在需要援手!”
“我俩都不在!”邹迁的声音。
为霜一听,抬腿踹开403的门,公羊正在桌子上打坐,准确地说不是坐在桌子上,而是悬在距离桌面大约半米左右的地方,“你们这是……”
“已经六个小时了,马上就好。”小迁抬手示意为霜不要动,“道家下个星期有打坐赛。”
“六个小时?现在还不到七点,你们不会也熬了一晚上吧。”为霜觉得这两屋人一夜之间神经都出了点问题。“道家打坐赛?你说的是一年一度的秋理吧,没想到道家在开幕前就已经进行初赛了。”
秋理是阴阳学堂一年一度为时三个月的无差别全项比赛,不仅每家都有各自较量的项目,还有全校范围的大赛,奖品颇为丰厚,有的是任选课程,有的是独门秘笈,还有一些图书馆曾、久两室的书和温楼高等院的特别辅导。大家都看重最后的“生死巡山”,这项的冠军可以得到无条件同修两家的厚待,以往的冠军现在都成了学堂里的名角色。
“是秋理,我们阴阳家的天象赛也是开幕前进行初赛。”小迁摆摆手,“天象我一窍不通,已经决定放弃了,我打算参加筮算赛。”冲着公羊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