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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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理,我们阴阳家的天象赛也是开幕前进行初赛。”小迁摆摆手,“天象我一窍不通,已经决定放弃了,我打算参加筮算赛。”冲着公羊努努嘴,“他说要提前修《御风》必须进决赛,跟高级生一较高下,得前三才有希望。”
“吃饱了撑的。”为霜听见对门其歌无助地哀嚎,快点,快点过来啊。
“那边更紧急,快过去吧,不然就要死人了。”为霜拽了拽公羊,好像定住了似的纹丝不动,念了气字诀也没有用处。“他这是怎么弄的?”
“他用了一个叫什么什么的道家心法,打坐的时候可以排斥纯技的。”邹迁摆摆手,先支援其歌去了。
“排斥?”为霜左看看右看看,伸出双手就抓公羊的双肋。
咣当一声,沐突然跌到桌子上,“小丫头,你竟然咯吱我,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你进了佛家就不能守点戒。”
“男女授受不亲是儒家的,不要犯常识性错误。”为霜拉着公羊就冲进了404,“看,里面有个鬼哭的。”
“我知道,昨天半夜我打坐的时候她就开始哭了。”公羊弹了弹碑阵,“老太婆,出来吧,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就是想不开!”宋织突然伸出头,又突然缩了回去。
“今天是她的忌日。”其歌无奈地摊开双手,“没办法,只能劝了,最多能让她小点声,停是不太可能了。”
“忌日。”大家一下子就全都没了声音,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冤鬼的忌日注定要闹一些,更何况她还是个孤魂野鬼。”为霜脑中呈现出地狱里的种种冤鬼,的确很可怜,宋织这种冤死鬼一般是无法成仙的,只有进入六道轮回,可她这样一天不下地狱就一天无法轮回。“只有她报了仇才可能重新投胎转世,否则年年都得这么哭。”
“报仇?”邹迁听到这个词觉得蛮血腥的,像暴力片中那种你给我一枪,我捅你一刀的,不过想想也不大对劲儿,“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下毒的人还活着也都要两百多岁了,怎么报啊?”
“这倒也是,韩复那家伙没准尸骨都成灰了,现世报不太可能了。”其歌瘫软在地上,一手拍着碑阵,“转世报就算了,要找他投胎的人更难上加难啊。”
“你们说的是韩复,韩云安?”公羊扯了扯其歌,一手比划着自己下巴的高度,“是不是个头不高,看上去有点胖,眉心偏左有一颗红痣,半个米粒大小?”
其歌歪着头瞅着公羊,“沐少爷,你听说过他?”
“何止听说,还认识呢。”沐使劲拍了拍碑阵,“宋织,出来吧,你的仇有得报了。
宋织嗖一下从碑阵里窜出来,头发凌乱地扎在后面,一副萧索凄凌的模样,手里攥着张绢手帕,不时的擦着眼泪,“你认识韩复?快说,他怎么死的?”
“才二十多岁,哪那么容易死啊。”沐理了理道袍,摆了一下手里的拂尘。“这家伙还是道家生啊,跟我一起上课的。”
“你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为霜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毒杀宋织的人怎么可能现在才二十多岁?”
“应该是一个人啊。”其歌托着下巴,回忆起来,“的确是韩复下的毒,而且你说的韩复跟我们遇到的也是一样,个子不高,有点胖,眉心有颗红痣,是不是宋织?”
宋织咬着手帕,不住点头,“就是他,就是他,可是那时他已经快二十岁了,怎么到现在才二十多岁?。”
“其歌不是回去过么。”图门头也没抬,“你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对啊。”小迁拍拍其歌的肩膀,“你们跟着公羊一起上课,见见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现在就去!”宋织拉着公羊就往外走,“马上,马上!”
“十点才上课啊,现在还不到9点,着什么急啊!”公羊连忙后退了几步,“不论是与不是,你总不能一下子上去就掐死他吧,好歹人家的纯技是仙术。”
“我知道啊!”宋织停在半空抹着眼泪又开始抽泣起来,“你就成全我,带我去吧,还有其歌,如果他认识其歌,那一准就是了。”
“还要拖着我?”其歌扶着碑阵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能不能扛到十点啊。”说着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走吧。”公羊一扫拂尘,“你不去,也许到晚上都没个睡,你俩等我一下,我回去换件衣服。”
其歌摆摆手,“我也去洗洗脸,精神一下。”推开洗漱间猛地想起什么事儿,“孟小妹,你这么早来我们寝室做什么,不会是来偷窥我俩睡觉吧?”
为霜也突然想起来,本来是有事情的,让宋织这么一哭给叉过去了,“你想得美,有事情,有事情,我来找图门的。”
“找我?”图门想不出来为霜会有什么事情找他,“什么事情?”
“给你个好玩意儿。”为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明晃晃的针,“这里就你一个人学医,喏!送给你了!不要太崇拜我哦。”
图门放下笔记本,起身接针过来,端详了端详,这针细若发丝但却坚韧无比,折也折不弯,长近三寸,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没有任何雕琢或打磨的纹路,握在手里触感很凉,而且一直保持着低温不变。图门清提针猛地扎向桌子,这针轻而易举的穿透木质的书桌稳稳地扎牢在地板上。
“好家伙,这是哪门子的暗器啊?”邹迁眼睛瞪得溜圆,“丫头,你从哪里弄到的?”
图门弯腰拔起针,吹了吹,“荀因健的家传秘针,怎么跑到你手里了?”分享阅读的乐趣
……
为霜简单地说了荀因健误闯等活地狱的事情。图门听后笑了笑,“他没答应给你这个吧。”
“可这针是他自己插在地上的啊。”为霜认为这跟给没两样。
“这针要是人人能用就算不上是家传秘针了。”图门举起针对着阳光照了照,“所有医家生都想要这针,更别说历史上有多少人盯着它呢。”
邹迁也凑近瞧了瞧,“如果是针灸,不可能就这一根吧,太少了点,难道还有别的没给你?”
“就这一根,也不完全是一根?”图门左手拿针,右手顺势捋了一下,“唉,不行。”
为霜搜索着记忆中关于这秘针的一切,“这么多人想要这秘针,可一直安稳地在荀氏手里,一存就是几千年,难道说荀因健是……”
“是,让你自己去还给他。”图门把针轻轻放在桌子上,“这针的确是针灸用针,但用这个针必须会两种技艺,抽丝术和观音指。”
“观音指是仙术,可抽丝术是什么?”为霜第一次听说抽丝术这一技艺,感觉这丝跟针有点关联。
图门捻起针,轻轻插在石碑上,“看见没?我用这么轻的力气就能把针插得这么深,要是人的话别说治病了,必死无疑,观音指如细雨点水,轻可若无,才能用这针行医治病。”说完,图门抽出针握在手里,一手从慢慢将针抽出,“正像三儿说的,针灸针不可能只有一根,抽丝术就是用这个秘针的独门功夫了,可以抽一成百,这招只传秘针传人。”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为霜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很多关于这针的事情了,没想到对这么重要的信息一无所知。
“鬼念。”图门指了指自己的笔记本,“这针上可医仙下可救鬼,还能起死回生,不过都是传说的,没有人见过,有名的鬼门十三针,它就是其中一针。”
“鬼门十三针不就是《孙真人十三鬼穴歌》么?”小迁听着有些迷糊,“难道又是针也是针法?”
“鬼门十三针早就有,《十三鬼穴歌》只是借用了一下名头而已。”图门把针递给为霜,“这针放在哪里都会出麻烦,你还是还回去吧。”
“干吗要还回去?”为霜看着手里的秘针,很舍不得,“就算我不能用,自己留着还不行?”
“不行。”图门说得很坚定,“应该有一个秘针护石,如果是荀因健心甘情愿送给你,就不可能不给你那个护石,如果没有护石,这针就是见缝即插,危险得很,而且你也看到了,秘针这么锋利,一般东西都做不了护石的。”图门摆摆手,“我劝你越早换回去越好,等这针闯出什么祸,你就得求荀因健帮忙,那时候也许不是一根针的事情了。”
为霜听图门说得有些道理,昨天她拿针回来的时候,针就穿透过大半摞的经书,放在桌子上,也陷到木头里面,这让为霜更怕秘针是荀因健的什么预谋,“那,我把它扔了总可以吧?”
“应该也不行,如果真的没了,万一荀因健查到你头上来,更会死得难看,那姓朱的小弟不也是一摊灰。”邹迁指了指图门,“找他打头阵吧。”
“不!”图门马上回绝,“我不去。”
“你跟荀因健也算有交情,就算帮帮我嘛。”为霜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图门好歹也从荀因健手里拿了传盒,证明图门要比他强,就算强一点,也比自己独入狼窝好啊。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去解决。”图门说着回到了床上,打开笔记本继续上网,“我懒得去招惹他。”
邹迁跟为霜使了个颜色,瞅瞅针再瞪眼瞅瞅图门的胳膊,然后跟为霜眨了眨眼睛。为霜使劲摇头,小迁不住点头,为霜还是摇头。小迁冲上去钳住为霜的手腕,为霜手一松,小迁就把针抢了过来,“图门,你在看什么?”
图门指了指屏幕上的《景岳全书》,还没等说,小迁已经箭步迈到身边,清刚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邹迁抖手一掷,秘针进了图门的左臂,很快,一点声音都没有,图门抬头看看小迁,又看了看为霜。为霜马上指着邹迁争辩,“三儿的主意,我本来不同意的,他抢过去的,我给你拔出来?”
“不能你拔,你拔这针,没准我整个胳膊就废了。”图门捏着胳膊,无奈地说,“幸亏是胳膊。我说过,我不去,你们去把荀因健找过来吧。”
“唉,看来只能当借口了。”迁摇摇头,看了看为霜,为霜两手一摊,“没办法,咱俩走吧。”
从今早被续宁带出等活地狱的时候,荀因健就估算到准不超过十二小时,那地狱里的金光眼定会找上门来还秘针,他就一直等在寝室里,会一会她是何妨神圣,待到十点有些不耐烦,索性躺在床上随手翻起论藏来,大约十点半左右,才听到敲门声。
“请问,荀因健在么?”那女孩的声音。
“在,进来吧,门没锁。”荀因健起身理了理衣服,拽了把椅子坐下。一个穿着僧袍的女生走进来,后面跟着的一个男孩子站在门外没有进来。“你是来还秘针的吧?”
“嗯,准确地说不完全是。”为霜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想让你取回秘针。”
“呵。”健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姑娘,想不到她可以自在穿行在等活地狱,“这针不是你说还就还得了的。”
为霜心想真如预料,不禁有点生气,“你这么做不觉得太卑鄙了么?”
“等等,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就这么冲动,嗔戒要守的吧?”荀因健示意她看看桌上,“这是你的论藏吧?”
为霜走过去,翻了翻,捂上左眼,荀因健发现她的右眼发出微弱的金光,竟然在阳间也可以看见,更加确定这只应该就是摩诃萨天眼了,微微笑了笑,“是不是,说句话啊。”
“是的。”为霜点了点头,吹了吹论藏。
“你不想知道这论藏是我怎么偷来的么?”荀因健翻着手里的几张,晃出丝拉丝拉地响声。
为霜看着荀因健,摆摆手,“这不是你偷的,如果真的是你偷的,就不会大费周章地用秘针引我出来了。”为霜手压着论藏,点了点脚尖,“退一步讲,你不可能中公羊的蛊,你只能说略通梵文,要排出三藏还远得很,你看!”为霜取出表面的前五页,“这里的顺序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了吧。”荀因健觉得跟这种聪明人说话一点不费力,真是舒服。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女生,或许除了眼睛,她身上还有其他值得研究的地方,这人要一点点挖,速战速决就太浪费了。
“你想要经藏和律藏。”为霜衡量着图门和三藏,心里的天平摇摆不定,“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荀因健知道那两藏必然到手了。
“用一次针。”
荀因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用一次针?”
“我只是好奇,这针到底怎么起死回生,我想看你用一次针,什么时候救什么人由我来定,怎么样?很划算吧,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为霜心想,既然他要经心切,这么简单的事情铁定会答应。
“好吧,我答应你。”荀因健觉得这差使无所谓答应不答应,根本算不上条件,“那我的针呢?”
“我现在带你去取。”为霜说着转身出了门。
荀因健迈进404,发现竟然是图门清,心里不觉窃喜,原来这家伙也掺合进来,那以后就更有得玩了。
“针在他胳膊上,你自己去拔吧。”为霜指了指图门的左臂。
“图门,秘针的感觉怎么样?”荀因健迈步上前,一手捻住秘针的尾部,一手拍拍图门的肩膀。
“没感觉。”图门硬撑着,秘针进入的时候的确没什么感觉,而现在则是整个左臂完全没感觉了,连带着左半身都有点发麻。
荀因健笑了笑,“这一针换两藏,还算划算。”说着,挟指一扽,秘针轻松抽了出来,没有血,也没有疤痕,“好了,你可以起来了,这回有感觉了吧。”健从兜里取出一块细小的白色石棱,对准中心一插,大半个针都进去了。
“为霜,你真的要给他经藏和律藏?”邹迁觉得这下子损失大了,三藏全部拱手送人,一点都没得反抗,打劫都没这么痛快的。
“图门就这么一个,三藏可以在找嘛。”为霜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失落得很,觉得这次小便宜贪得真是亏。说了句“气凌旋蛮夺”,才想起不能用纯技,跑回自己屋里,一摞摞捧过来,跑了大约七八个来回才全部搞定,“这里,你自己拿吧,纯技不好使的。”
荀因健看了看这两藏,抬头问,“你叫为霜?孟为霜?纯技是诀?我以为你会进刑家。”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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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因健给图门拔针的时候,公羊、其歌和宋织三人在去上课的路上就遇到了韩复。刚刚走过让楼还没到俭楼,远远就望见儒家正在兵家教场上举行射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