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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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是上个月刚刚升入阴阳学堂的。”沐说得好像很简单。
“姓图门?他不是汉族人么?”邹迁进来前听说阴阳学堂里的都是汉族人,这个姓好像不太像汉族的姓,他长得也不是很像汉族人。
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他的来头可大了,他也是汉族的,据说祖上是清朝的高官,赐姓图门。知道为啥他俩过不去么?给你个小小的提示,他俩的纯技都是蛊。”
邹迁仰头看着天花板,“都是用蛊,一山容不得二虎?”
“屁啊!这阴阳学堂里虎多了,用蛊的虎也不少,论不到我俩争。”沐甩也不甩地溜出一句。
小迁皱皱眉头,心想,从说话看来,这两个人看起来好像都挺了解对方,也并不计较对方态度有多么烂,这两个人岁数看起来都不大,公羊沐24岁,那图门清看起来最多26、7岁的样子,也不是老家伙不可能有多么深的渊源,除非,“你们是世仇?”
“啊哈,猜对那么一点点,说不上是时候,最多算是父仇。”其歌倒是很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高兴小迁猜出来了还是别的什么。
“什么父仇,别听他玄乎,其实是他爸爸和我爸爸之间的疙瘩。”沐只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其歌爬到床上,就像说书一样,“列为看官听我说,图门清的老爸图门功都42岁毕业的时候成绩破了阴阳学堂十年的成绩记录,纯甲,28甲下,对此图门功都很是引以为傲,而沐少爷的老爸公羊申诚三年后竟然破了这个记录,只有15甲下,功都就认为这烂事儿是个耻辱,非要让他儿子刷新阴阳学堂新的成绩记录,而见到沐少爷就像仇人似的,在礼学堂里图门清也没少向沐和他周围的人下蛊。”
“这么想不开啊,何苦呢?”邹迁觉得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们图门家是古传蛊的独门传人,认为其他的蛊都是偏门左道,而我家传下的蛊是从诀和巫术异化而来的,所以遭到排挤也很正常。”沐说得很轻松,但表情看起来却有点沉重。
“如果他要向咱们下蛊,怎么能知道?”邹迁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对,怎么能避免?”
………://
公羊沐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只要别让他碰你就行。”
邹迁还想详细地询问一番,不过看沐那爱理不理的态度也就不想强人所难了。其歌倒是兴致勃勃,好像他肚子里知道的是天大的秘密,像开闸的洪水一个劲往外倒,“对,只要别让他碰到你,就绝对安全,古传蛊就是靠近距离下蛊为主要手段,他拿的东西你别吃,他送你的水别喝,就像今天握手就绝对不能握。”
“如果他握手给我下蛊,那他自己身上不是也中了?”小迁越想越想不通。
其歌窜出去搬了张椅子,骑了上去,做出要长谈的架势,“你听我说……”
“你们先说,我睡会儿。”沐懒得听,睡觉也只作逃避。
“就是说他要下蛊就要自己以身试蛊,自己做下蛊的媒介,这个你能理解吧。”其歌绘声绘色地讲,“这牺牲可不算小,不过他们图门家的不怕,图门家从出生后可辨味的时候就指定古传蛊的传人,古传蛊的传人从被指定的那一刻起就要不断被家人下蛊,对自己下蛊,一般到10岁左右就百蛊不侵了。”
“可是这对身体伤害会很大,这种传人真是太倒霉了?”邹迁不由得同情起图门清。
“嘿嘿嘿,你还同情他,他这传人可赚大了,看上去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你可不知道他有多结实,骨头里头都是肉,不不不,这么说也不对,外在的样子的确是古传蛊弄成的,但他健康得很,这很能蒙人的。据说古传蛊自身有一种循环排毒的功夫,无蛊的时候可以强身健体,有蛊的时候可以去蛊护身,不过只是听说而已谁也没见过。
“这样啊,听起来挺玄的,对了,我今天想去图书馆看看,你陪我去啊。”邹迁想借两本书突击一下,争取月末考试可以侥幸过一科。
“好的,走吧,沐少爷,你去么?”其歌高高喊了一嗓子。
“我已经睡着了。”只听沐懒洋洋的应声
“那好,咱们走吧,他已经睡着了。”其歌扯着小迁就往外走。
邹迁与李其歌往图书馆方向走着,半路遇到了捧着一摞子书的管十一。“小鸟姨,你这是看书还是卖书啊?这么多能看完么?”
“你管我?看不完也得看,月末考试要想全过就考它们了。”管十一也有那么点无可奈何。
其歌上去抽了一本,“《韩非子说》?你是法家的啊?这本不是你刚进阴阳学堂该读的么?你怎么还要复习这本?”
“你哪里蹦出的小孩,去去去,小外甥,你咋就不交点成熟的朋友?”十一被其歌戳到了痛处,《韩非子》是早就考过的,但她考了五次都是乙,实在不甘心,这次想再进军一下考出个甲来。
“没什么,他也挺机灵,挺成熟的,我们去图书馆看看,挺急的,我们先走了。”邹迁看到十一这一大摞子书,分量着实不轻,怕她抓自己当苦力,连忙想逃。
“好吧,你忙你的去吧,不过你有什么可怕的,我也不会让你来帮我,紧张个啥劲呢。”十一看到小迁那假装着急的样子真是好笑。
其歌看看邹迁摇了摇头,满口失望的语气,“跟你走真是丢人,你没看到,帮她拿书的是她怀里的那个鬼么?她根本就不用力气的,只是做个样子,太直接会吓到别人,你也太……。”
“好了好了,我哪里知道啊,你怎么看到的?”小迁奇怪,他什么都没看见啊。
其歌一脸坏笑,伸出右手,掌心一个符,“这个!”
“怪不得。”邹迁觉得只有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他们愚弄。
进了图书馆,邹迁才发觉原来那么小的木门可以通向这么大的空间,图书馆里分曾、久、真、鉴、消和诠六个室,说是室其实都是藏书的大厅,每个均有不同的分类,曾、久两室分别是禁、毁书籍的珍本和古书,只能阅览不能借出;真室是实体书籍如碑、简、帛等;鉴室里的藏书都是各种纯技的修炼方法;消室里均是伪书,里面所有的理论、咒语、口诀、配方都是假的;诠室里是所有考试书目和参考书目。两人进了图书馆直奔诠室,诠室的墙壁上列着阴阳学堂每家每月的考试科目,里面也包括礼学堂的科目,这个月底是道家基础、兵家权谋和幻术配方。
邹迁看到书架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有电动的梯子来来回回,但有的人能直接跳到最高层取书,看得小迁瞠目结舌,“这……太强了吧。”
“你看,那些用跳、用攀的人一般是修佛家的,使用的是轻功,阴阳学堂所有的武术科目都归属佛家,毕竟天下武功出少林嘛。除了这些人,那些盘座或者直立升空的就不定是什么家的了,也许是道家也许是阴阳家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大部分都是利用诀、咒、符办到的。我也能升起来,不过现在最多一米半。”说着其歌手掌向下念了句话,慢慢腾空而起。
“你找你的,我看我的了。”邹迁看看自己的手,想想自己咒,只有这么点点能耐真是有点灰心丧气。小迁逛啊逛,走出了诠室,不知不觉向鉴室走了过去,想找点书增强一下纯技,起码了解一点实用的咒,也能随时应付应付。鉴室与真室门口挨得很近,小迁一转错过了鉴室闯进了真室。
真室里面碑文林立,邹迁在一块奇怪的碑前停住了,这块碑奇怪就奇怪在是镂刻的,碑文是大篆字体,在碑的体内,从外到内有七层,碑文层层不同,每层厚度相同字的大小也相同,邹迁越看越出神,只听耳畔一个声音,“这个碑叫衡陵逆文碑阵!”
………
小迁顺声回头一看,犹豫了,不知道该叫什么,很试探性地睁圆了眼睛从上扫到下,大约有将近5秒钟的沉默,之后很有把握地说:“孟为露,真巧。”
“五秒钟足够了,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分出来的。”孟为露淡淡地微笑着。那笑容人优雅、恬静,象朵百合花,还是花店里那种上等香水百合。
邹迁看着为露的笑,自己反到有点不自然,他总觉得孟家这对姐妹有点奇怪,虽是双胞胎,但性格逈异,举止怪异,尤其是那个孟为霜,常常为一点小事争得不可开交,不过两人长得都还不错,瓜子脸,杏仁眼,鼻子小巧……NO;NO;NO想到哪里去了,如果纯技达到信手拈来就能呼风唤雨的程度,在这儿遇到美女想怎么泡就怎么泡,现在这种四面受敌、水深火热的时候暂且不宜四处留情,万一伤到哪个美眉,自己可无力招架,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女人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知道这个衡陵逆文碑阵怎么回事,看上去挺神的?”
“这种镂空式的碑都叫逆文碑,而这种有七层的就叫碑阵,逆文碑是玄学士的记功碑,你知道什么是玄学士吧。“
“知道的,纯技是咒、符、诀、蛊的人,对了,还要熟练。”邹迁庆幸还知道点儿,没太丢脸。
“说是这么说,因为逆文碑一层代表一种纯技,一般情况下单层逆文碑很常见,偶尔会有两层的,也很少,毕竟在“大家的意识里一人只会一种纯技。可这逆文碑有七层……”为露说了摸了摸碑面中间一段段镂空的地方。
“那现在解释出来了没有?”邹迁认为这也许是七个人同时立的一块碑。
“现在很常见的有两种说法,一种普遍认为是七人合谋立的一块碑,这从纯技一方面比较能讲得通,可玄学士合立碑的情况极为少见,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是不会合在一起立碑的;另一种就是真的有奇人,纯技为七种,如果纯技七种,又超越了玄学士四种纯技的说法,那就肯定有纯技在几千年的流传岁月中失传了。”为露说得渐渐有点失落的样子。
“看字体好像是大篆,就没有人翻译出来字了解个明白么?”邹迁说完自己就觉得有点不对,如果能翻译应该早就翻译出来了,一定是无法翻译才悬而未决。
为露随手指了一个字说:“你看,这个字,很想大篆中的史字,历史的史,但又不一样,它比史字多了一个点,而且笔顺看起来又不完全一致,这碑中大多是这种像而不是的字,说是大篆又不是大篆,说是古文又不是古文,全篇几乎无法翻译,没有一句文法可以套用的,很类似但全都不是。”
“那这碑岂不是废了,也看不了,没用的。”邹迁惋惜得不得了。
“这倒不是这么说。”为露抬起头瞅着小迁,笑了笑,“逆文碑是玄学士的记功碑,一般是记录该玄学士的纯技技法,里面包括一些独门或自创的口诀、配方等供后人学习、承袭,所以这碑阵里是一个玄学士的宝藏,只是还没有人找到开门的钥匙。”为露叹了叹气,“很多阴阳学堂的学生或者已经毕业的学生都痴迷于这碑阵,谁如果破出这块碑,谁就是玄学士中的老大,甚至在百家里也可尊为泰斗人物,但从碑阵出土这近百年来看,一切都是枉然的,没有丝毫进展。”
邹迁一听上面有纯技的口诀,顿时动心不已,不信那个邪,就想自己翻译试试,但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岔开话题,“为露,你的纯技是什么?”
“乩。”
“鸡?什么鸡?怎么还有家禽?”
为露一听他以为是鸡,不禁笑得花枝乱颤,“不是鸡,是乩,这么写。”说着在手心上写给邹迁看。
“哦?这个是做什么的?怎么弄法?”邹迁觉得这个字倒是蛮有趣的,如果她不说念“鸡”,自己一定认为这个叫“占”。
“是求神问卜的一种,有点类似附体,但还不完全是。”
“那你妹妹跟你的纯技一样么?”
“不一样,她的是诀。”为露眼神的有点游离,但马上又收了回来,笑了笑掩饰了一下。
“诀。”邹迁若有所思,觉得有那么点巧,竟然不到一个星期就凑齐了玄学士四大纯技的人。“那你的字呢?”
“字?哦,你说字啊,我的字是迎晨,我妹妹叫辞晚。”
“哈哈,又一个搞笑的字。”邹迁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的字么?怎么了?有哪里不对?”看着邹迁笑得这么开心,为露心慌起来。
邹迁一看她那慌张的表情,马上收敛了一下边摆手边说,“不,不,不,不是你的,是你妹妹的,叫瓷碗,那个公羊沐的字叫火腿,他俩一个火腿一个饭碗,很搭的嘛。”
“是么?是挺有趣的。”孟为露竟也跟着笑起来。“呀,也不早了,我要去诠室看看书了,临阵磨枪。”
“好的,我再在这里呆会儿,参观参观。”邹迁倒是很想让她马上离开,自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这块逆文碑阵,说着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到别的碑前审视起来。
“那好,回头见,你好好看吧。”为露说着转身出了真室。
为露一走,邹迁探头探脑地环视周围,没有发现熟人,过了大约三两分钟又转回衡陵逆文碑阵面前,开始细细研究起来,虽然什么名堂也看不出来,还是瞪大了眼睛使劲看。一个小时过去,眼睛花了,腿也酸了,迈起步来脚发颤,挪了挪步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歇会儿,脑中不由得浮想起刚刚跟为露聊天的内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孟为露出了真室的确去了诠室,但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真室的门口,她在门口观察着邹迁,看到他又转回到了衡陵逆文碑阵前,知道一定是对这个有兴趣。孟为露研究这个碑阵有五个月的时间了,一直企图破这个碑阵,掌握一两门关于玄学的秘籍,但苦于自己的纯技不属于玄学根本无法解碑,又不愿意让妹妹来帮忙,只能找个人来当“工具”,前两天她乩到今天下午在逆文碑前遇到的人就是优良的“替代品”,一大中午她就在真室里等着了,没想到遇到的是一无所知的邹迁,早知到他的纯技是咒,完全符合条件,能不能破解碑中的秘密就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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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其歌还没见小迁踪影,就发了个短信,叫他五点半在大厅会合,两人一起回寝室找沐吃饭。
三人吃完饭,其歌回了自己的寝室,邹迁才很神秘地跟沐说起衡陵逆文碑阵的事情。
“你想破逆文碑阵?不是说不行,已经有很多炮灰了,你还上去凑数?”公羊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