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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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传奇》是什么?难道你就没看过《封神榜》?”管十一对小迁说得出处一点没印象,“不是祖堂怎么样,是顿丘姬氏的祖堂,很多姓氏都源于姬这个姓,什么王啊、郑啊、凌啊、于啊……姬姓演变出过超多的分支姓氏,这顿丘姬氏的祖堂是姬氏一脉的总祖堂,而公羊沐又是公羊这个姓氏的族谱里的本家后裔,你懂不懂,那祖堂牛得很,一般不犯大事都没资格跪的,据说是大家大户里唯一可以媲美程朱两家祖堂的。”
“你想去看顿丘姬氏的祖堂?”小迁听小鸟姨这么一说就知道她心里打什么算盘,一定是想瞧瞧人家的祖堂什么模样,“就算是去见公羊也不一定就允许你进祖堂啊。”
“试试嘛,你就说放假去看望公羊沐,只要让咱进了顿丘姬氏的大门就啥都好说。”小鸟姨听小迁语气有那么点松动的意思,就紧着敲边鼓,“我马上去你家,一起去一起去。”
“就咱俩?要不带上点儿人,人多面子多,好办事啊?”小迁一是想找多些人给自己壮胆,毕竟奔人家祖堂去的,有那么点踢场子的嫌疑;二是万一人家不让进祖堂,小鸟姨脾气上来,自己一人可孤军奋战不来;三是人多一杂公羊家也看管不住,没准真就有溜进祖堂的机会。
“OK,我去找人,你在家等我。明天中午十二点到你家找你,收拾好东西,坐火车去。”十一干净利落地吩咐小迁,撂下电话就开始找“跟班”。
听小鸟姨说坐火车去,小迁又想起《古往杀》的事情,刚刚被公羊祖堂的事情打岔给岔过去了。他跟小迈回家的时候也是坐火车回来的,一路上看小迈也没用什么纯技,更没有学堂里那些“非凡”的举动。
“你为什么不用纯技?”小迁挥挥自己的手,“我是因为有惩戒在身,你这是为了什么不用呢?”
“难道没上过《古往杀》?”邹迈惊讶地看着他,“很多技艺,包括纯技不到一定水平出了天地阴阳阵根本使不出来,我的水平还没到那种‘无阵亦行’的水平,现在学堂里达到这中高度的不超过五十人。”
“哪五十人?你知道么?”迁对这个好奇得很,“有没有我认识的?”
“学堂记录里在世的就四十六个人,我知道的不全,只能确定其中的几个,图书馆馆长续密,跟他弟弟续宁,还有关顺,道家的慎破一,墨家的淳于纶,佛家的桓平,刑家的鲁钟相,医家一个姓卜的女的和兵家一个姓狄的,记不清了,对了,还有欧阳沾的爷爷欧阳先生,年轻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估计也能有几个。好像偏门的家派里农家有一个,小说家里一个也没有。”
“你们都说欧阳先生,到底叫欧阳什么啊?”小迁刚进礼学堂的时候就听沐少爷说过欧阳先生,但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名什么。
“欧阳师,老师的师,他老人家快九十岁了,老师以前不就叫先生么,所以大家就尊称他为欧阳先生。”小迈一脸坏笑凑到迁的耳边,“你知道么?欧阳沾这个孙子可是得来不易啊,欧阳先生取了一妻四妾,到五十多岁女儿生了一大堆才抱到个儿子,他儿子三十岁才娶老婆,以为独生子女政策会断了他家的香火,老头子威胁他儿子,说啥也要抱孙子,结果儿媳妇第一胎就生出了宝贝孙子,欧阳沾,沾沾自喜啊。”
“你……”小迁斜眼瞟了瞟邹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这种事情也让你这么有说头。”
“我能跟你说什么?奇怪,《古往杀》都没上过,怎么让你升到阴阳学堂的?”小迈本来还想说关于欧阳先生的迂腐事,让小迁浇了盆冷水没了兴致。
“《古往杀》讲什么的?”别说上了,小迁连名字都没听说过,难道别人都上过这门课,唯独他错过了。
“讲杀……”邹迈刚说连忙改口,“不可说,不可说。”
小迁从管十一那儿也没挖出一点关于《古往杀》的事情,上网也查不到,最不可思议的是连学堂电子图书馆也没资料,于是,趁大家都睡了,迁半夜潜到书房开始翻起老书来,希望能有点小运气,直到快天亮终于在一本破破烂烂没了皮的书中的目录发现了“古往杀”三个字,翻到页码一看,只有九个小字,“考古往,究往殺,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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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本来是要叫四个小弟,结果小鸟姨请来的却是几位大哥,面对眼前的这五个人,迁觉得这次“探望”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挑衅”。
“杂家章寒冰,这个不用介绍了,韩复就是冒充的她,不过一看就知道不一样。”十一一手搭着寒冰的肩膀,一手指着小迁,“我外甥,阴阳家的。”
“邹迁,邹寻邻?伏羲签是你的,不过你的五色笔是托管吧?”寒冰没抬头,语气并不想是要个答案,还在专心手里的PSP,耳朵上挂着耳机,“OK,再次通关!”举起PSP在小迁面前摇了一下,“我作弊了,就很简单。”
小迁瞧瞧屏幕,是《真·三国无双》,“你喜欢用吕布?我比较喜欢用赵云。”
“都打通过,作弊嘛,用谁都一样,反正鬼哭神嚎扫来扫去。”寒冰扭头往后瞅瞅,把PSP往后面一抛,“鲁叔,给你玩极品飞车。”
寒冰身后突然闪出一个人,顺滑的齐肩发,熨帖得很,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一身深蓝色长袍,脚上是一双高帮软底黑布靴,他这么瞬间闪现出来把小迁吓了一跳,瞅他这副中不中洋不洋,古不古今不今的怪异打扮,以为大白天遇到了鬼,心脏差点漏了一拍。“小鸟姨,这位是?”
“鄙人刑家鲁钟相。”这个怪人几个跨步走到小迁面前,甩了一下头发,抬起手捋了一抹捋额头,“字妙门。”
一听还有字庙门的,小迁就快要憋不住笑出来,后来转念一想,不对,这个鲁钟相好像就是小迈说的那个可以“无阵亦行”其中的一个,这么强的人哪会随便叫个庙门的?连着躬腰行礼,“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好字啊!”虽然说得违心,但是总比莽撞地玩笑人家什么庙的门要好的多。
“妙门还算好字?这里还有字更好的男人……”十一把“男人”这两个字拉的很长,转身拽过旁边的一个人,男人?小迁看到他时只认为是眼睛欺骗了自己,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无比阴柔,看不出一点阳刚气,说是女人也绝不为过,论不上帅哥但算得上美女,不施粉黛明艳动人,面若桃花眉宇含笑,“我们法家的赏使,字西施,西施哦,美女啊!”
“法家右赏使朱云聆?”小迁自从听说那“演不较云聆”就很好奇这朱家二公子长得什么样子,真如其歌所说,比女人还女人啊。
“别听她瞎说,本人法家朱云聆,字习释,学习的习,解释的释,不是十一所说的西施。”朱云聆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淳厚无比,举手投足也很MAN,没一点女人气,除了那张脸……老天真是会开玩笑。
“习释?”迁搜肠刮肚想着到底这两个字该出自哪里,头脑里一片空白脸瞬间就僵住了,完了,刚刚还拽了一句,现在就要丢人了,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对不起。”小迁掏出手机指了指,是短信,号码没见过,上面写着,“出自宋玉《九辩》。”迁抬头四周瞄了两眼,也不知道是那个高人从旁指点。拘谨地笑了笑,“宋玉,《九辩》?”至于是其中的哪句话,小迁根本不知道,他连《九辩》是宋玉写得都不确定,一直以为这些九什么的全是出自屈原的手笔。
朱云聆笑着拍了拍十一的肩膀,“看看,你外甥知道,还说什么西施,你个小姑娘还不字关羽。”
听云聆这么一说,小迁噗一声笑了出来,“小鸟姨?你字关羽,好厉害啊!”旁边寒冰也哈哈大笑,“十一,我早说你那个字最好改一改,每个人都说是关羽。”
十一跺着脚猛晃脑袋,高声反驳,“什么关羽,跟关羽没关系,是端羽,云端的端,羽毛的羽,我名字里有一个鸥字,当然要在云端飞啊……”
“端羽,端羽,念起来还不是关羽?”声音是从鲁钟相后面传出来的,但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张嘴。
“嘿,四律让你救人的,不是让你损人的,亏你还是侠士,唬人的吧!”十一嘴上吃不得半点亏,“小迁,这个只用嘴吃饭不用嘴说话的是墨家的淳于纶(guan,关音)。”
“淳于纶?不是淳于纶(lun,伦音)么?”小迁心想,又一个能“无阵亦行”的,竟然还是墨家十侠士之一,小鸟姨,你这阵势是不是太大了点。
“是发伦的音,可他们都习惯叫关这个音。”淳于纶挠挠头,“怎么听起来都像是雁门关、玉门关一类的地方。”
看这淳于纶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最多不过三十,年纪轻轻也能“无阵亦行”,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管十一抓住淳于挠头的手,扯到小迁的面前,“多大岁数了还装嫩。”转头对小迁神神秘秘地说,“告诉你,抓这个人只能抓手,手腕以上到肩膀,都碰不得。”
“为什么?”
“李其歌手臂里的是李广弓,他这手臂里的是伍子胥的七星龙渊剑。”寒冰指着淳于纶“这把七星龙渊剑的下一个传人应该是墨家的沈天任吧。”
“沈天任?跟沈天心什么关系?”小迁脱口而出,说出口才觉得有点失态。
“你认识沈天心?天任是他弟弟,堂弟。”寒冰侧目瞅瞅他,笑着摆摆手,“努力吧,小伙子,你还是有希望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小迁惊讶地瞅着章寒冰,又看了看小鸟姨,“这……她……”
“阴阳学报时版编辑,你以为闹着玩的呢,学堂大事小情都逃不过她这里,你小姨我找这几个人容易嘛。”十一抹了抹额头,“这次势在必得,老娘我一定要进姬氏祖堂瞧一瞧。”
“朱赏使在,你要不直接去朱家的祖堂?”小迁看着阵势真是有点怕,到时候被拒绝是小事,小鸟姨闹起来丢人可就丢大了,“朱氏的应该比姬氏的还好吧。”
“朱家的我早就去过了,程家太过分,把我赶出来了,没看到。”十一鼓着气坚定地说,“姬氏这个我说啥也要拍照留念。”
“还拍照?”小迁这个后悔啊,怎么就答应了小鸟姨了呢,看着她身后的四个人,耸耸肩,“咱们走吧,到时候再说,见机行事,你们定的是几点的火车?”
“有他在就不用坐火车了。”寒冰指指淳于纶,“老纶(guan,关音)没问题吧?”
“当然。”淳于抬起胳膊,“管小姐,你可以松手了,淳于未老,尚能自理,等七老八十你再搀我也不迟。”
六个人来到公羊家的门口时,已经有仆人在门口迎接了,“几位可是,淳于纶、鲁钟相、管承鸥、朱云聆、章寒冰和邹迁?”
“正是!”淳于纶上前一步拿出四律令递了上去,“后面几人由我担保,决无差错。”
那老仆人看了看令牌,点点头,还给淳于,推来铜门,向里面招了招手,一辆八人坐的电平车开了出来,“请上车,老爷知道几位来见沐少爷,特地在正厅准备了点心,稍后会带各位去姬氏祖堂。”
六个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算是个瓮,这个节骨眼上也得往里钻,只好跟着上了车,车刚开,小迁掏出伏羲签就要算,不料被坐在旁边的朱云聆一把扣住,“不用算了,你算不过公羊申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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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一片花园中开了足足有五分钟才到正楼,小迁跟在大家的后面亦步亦趋,心里忐忑得很,大厅很高,抬头往上望差不多有三层楼,巴洛克式的弧形顶棚绘着一群在空中飘着的人,说是天使又不像,没有的翅膀,说是神仙也不像,穿得是中世纪的服装,画的很漂亮,端庄又不失绚丽,色彩明快而不轻佻,“有钱人啊!”迁望着顶棚连连感叹。
仆人领路一直往后走,穿过一个中式的亭台水榭花园,进入了正堂,感觉像从欧洲回到了中国,这正堂看起来就古朴多了,桌桌椅椅一码的红木家具,见一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堂上,小迁马上收了目光不敢再东张西望,生怕有半点怠慢。
“各位坐吧,不必拘谨。”那个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眉宇间跟沐少爷有七八分相似,“特地为各位准备了糕点……”
“抱歉。”朱云聆起身上前,“鄙人朱云聆,无意打断您,恕我冒犯,我们听说是公羊前辈请我们进来,才随之到此,请问公羊申诚先生可否一见。”云聆把“申诚”二字说得很重,挑明了,不论你是谁,我们只是来找公羊沐的,看在主人公羊申诚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过来。如果是他人假托,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朱云聆?”那人站起走到云聆面前,微微欠身,“演不较云聆,不枉其名,我的确是借公羊申诚之名请各位来此,本人是公羊申诚的四弟公羊申谋,此次只想跟各位见上一面,自从离开阴阳学堂后就再未与道中之人……”
“啊……,干吗弹我?”小迁专心地听着公羊申谋的“解释”随手拿起一块小点心就往嘴里送,刚到嘴边只觉手背一紧火辣地疼,点心脱手掉到了地上,顺方向一瞧,小鸟姨正装作若无其事地左右看,“怎么了,怎么了?”
“你……”迁意识刚才自己喊声过大很是冒昧,“对不起,对不起。”瞪了一眼小鸟姨,朝着公羊申谋比了比,“实在对不起,您继续,您继续。”
“不用继续了。”后面内堂走出了一个老头子,满头银发,身着青灰色的长马褂,一手拄着龙头拐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淳于纶,可淳于纶正端坐在鲁钟相身旁怎么就跑到内堂去了?小迁还在纳闷,就听那老头子举起拐杖使劲点了点地,“申谋,你又想做什么?”
“我没,没想做什么。”申谋的语气顿时就软了下来,声音也小了不少,“进爷,您在后面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我身体好,没事情就喜欢出来溜达溜达,要是我不转转还真不知道你要来这场面,不是?”那银发老头看了看在场的几个人,“老朽宋逊,字轩进,申诚前些日子因一些要事需要处理暂不在国内,要下周才能回来,托我代管内务诸事。”
小迁还是有点不明状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是公羊申诚,一会是公羊申谋,这又出了个进爷,懵懵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