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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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楚洛水轻弹一指,谁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直冲向姜时的手腕,姜时马上收手,却被按住了肩头,洛水顺着他的胳膊一撸直到手腕,用力一抖,一束白烟喷了出来,白烟散去,小渊又回到了大家的面前。
“不愧为谋将楚慎德,我对你越来越好奇了。”姜时大笑着后撤了一步,食指点了下小迁的额头,迁周身一松,又恢复了正常,“我姜时等着你,不论是现在还是回去的六年后!随时奉陪。”
天
这两三天邹迁一直跟公羊申谋混日子,不是去听演讲就是当街派发传单,没事儿的时候还参加个小游行,虽然自己只是协助申谋完成监督之职,但终归是第一次搞这种事情,还是感觉挺刺激。其实他觉得也没多大的事,就是暗羽手想加入百家行列成为一家门派,而四律方面想要各家抽出人手来代替暗羽手这个机构,搁在二十多年后只要图书馆馆长一句话,全都得老老实实的,可现在馆长的权力还没有明文的规定,所以根本没有相关的负责人,只能让法家的赏罚使在当中进行调节。因为公羊申谋正好人在其位,所以就要维护两方较量时的“治安”,只求别血流成河就好。
看到那一幅幅人群沸腾的场面,小迁总觉得这时候的人真是热血,一个个都是舍己为家的模样,要是二十五年后,谁管你这事儿,全窝在寝室里上网,都懒得搅和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就像现在的续恒越、楚洛水和淳于他们三个人,宁愿穷极无聊地装傻充愣睡大头觉也不想出来帮帮忙,续恒越的解释是,“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现在就等着衡祸事发,其余一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最近小渊也经常出去,时常跟着来到法家办公室一不注意就溜了,晚上到寝室楼才发现她早就回来了。
小迁第一次见到公羊申谋时,就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错,公羊申谋看上去简直就是公羊沐的翻版,不对,应该说沐是申谋的翻版,从长相到气质都像极了,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九,不过他现在需要找的就是证据。
“申谋,法家赏罚使是一个人?”小迁觉得这听起来别扭得很,也许是左罚使和右赏使的名号听习惯了。
“是的,一直都是一个人,你怎么要问起这个了?”公羊申谋考虑明天再劝劝他大哥,放了图门御都,虽然他杀过三个四律,但毕竟御都是三法门的人,杀人本来就是他的职业,而且他又是应天总司图门功都的亲弟弟,申诚囚禁他只不过是想挑起三法门的事端,然后借此彻底消灭他们,如果事情真的如了大哥的愿,那就彻底完了,暗羽手几百年基业不论毁在谁手里都是罪无可恕,“我明天要回家一趟,大约三四天,我把事情交给续密处理,你帮帮他,明天名家和道家在佛家法场有演讲,后天墨家有游行。”
“知道了,等续密下课回来,我就跟他说,不过衡祸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小迁这两天就是为了衡祸才做跟班,跟了这么久也没看出公羊申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申谋,你没有消灭法家的想法?”
“你小子想什么呢?”公羊申谋整理好手头上的文档,“你会不会灭了阴阳家?”
“这……”小迁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权力能大到灭了一个家的程度,“应该不会吧。申谋,你大哥,就是公羊申诚有几个儿子?”
“三个。”
“老三是77年6月生的么?”
“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迁有种莫名的兴奋,腾地站起来双手按着桌子,“那小孩叫什么名字?”说着,心里暗暗嘀咕,“千万别叫沐,千万别叫沐”
“公羊呈颉,仓颉的颉。”
“五行独火?”
“是的,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猜中了,猜中了!”小迁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我真是个天才!”
公羊申谋瞅着小迁莫名其妙地“发疯”,不知道他那根劲搭错了弦,“喂,怎么就天才了?你这查户口做什么?”
“申谋,你老婆啥时候生?”小迁凑近申谋,小声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老婆要生了?好像没人告诉过你吧?”公羊申谋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应该是下下个月末。”
小迁摆摆手,“我不仅知道你老婆要生,而且知道保准是个男孩。”话刚出口,就后悔起来,一兴奋就说多,来之前续哥再三吩咐千万不能泄漏后世天机,如果因此改变历史,他们就再也会不去了,于是马上转了一下,“我会卜算嘛,当然算得出了,哎,申谋,你老婆叫什么名字,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没?”
“我老婆是儒家的,给小渊住的寝室就是她的,戢黎卢氏,楼淡嫣。”申谋看着小迁激动的表情,着实诧异得很,“孩子的名字还没想好,你想给起一个?”
“不不不!”小迁摆着手,“没,没,我只是问问,好奇而已。”
邹迁搞定所有杂七杂八的事情回到寝室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了,看到续恒越在跟人下棋,淳于在旁观战,小迁凑上去一看,围棋,马上闭嘴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瞅着,他对围棋一窍不通,除了知道子分黑白两色,落子在交点上以外,啥都不知道,不过看围棋倒是很有趣,其他的棋都是越下子越少,只有围棋越下越多,而且从开始就要布局,莫名其妙就能吃一大堆的子。以前看《棋魂》就觉得佐为真是够帅,当时大一校里做COSPLAY节目时,自己一度想扮演塔矢亮的,结果分到手里的角色却是宫城良田,那个扮演彩子的女生长得倒是该去演铁棒亚尔丽塔,而且还是没吃滑滑果实前的那个扮相。
跟续哥下棋的这个人大约二十七八岁,长得普普通通,相貌没什么出众的地方,也属于掉人堆里挑不出来那种,高额头方脸庞,眼睛不大,稍微有点眯眯眼,架着一副粗框眼镜,脸上坑坑洼洼还有几颗长势旺盛的痘痘,鼻子不高,鼻头圆圆的,笑起来左嘴角翘得比右面高得多,脖子上挂着一个翠玉的竹节,低头时,竹节一晃晃地,看落子速度就知道是个下快棋的。
“我认输了。”续恒越摇摇头,“技不如人啊。”
“大家差不多,我也是侥幸而已。”那四眼笑着把棋子捡回棋盒里。
“你俩臭棋篓子,还让我忍了这么长时间,我早就想骂人了,哪有你俩这么下棋的?”淳于点着棋盘上的子,“开局没两步就瞎走了,尤其是你,慎度,你真是丢墨家侠士的脸面啊,你四叔慎破一可是围棋高手,你咋就没跟着学点儿呢。”
“慎度?你是慎度?”小迁万万没想到他会是慎破一的侄子,长相差太多了吧,“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慎度奇怪他怎么会这么惊讶,他第一次见到邹迁的时候应该是在图门清的婚礼上,图门一举降服三法门,多少也有点邹迁的功劳在里面。
“你是双修两家么?”小迁其实想知道巡山到底他和姜时谁得了冠军。
“不是,只是墨家。”慎度收着棋子,手略略停了一下,抬头瞅了瞅小迁,“那届巡山我和姜时都不是冠军。”
“都不是?”小迁扁扁嘴坐回到椅子上,“你知道是谁么?”
“楚况,楚洛水的堂弟。”慎度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也是兵家的,你回去就能见到他了,他双修选的是阴阳家,跟你一起上课。”
小迁摇摇头,心想这么强的人选什么阴阳家?道家、法家和墨家选哪个都跟兵家贴点儿边,怎么就偏偏来选阴阳家,“一会儿等楚洛水回来我问他好了。”
“那就这样,我就不打扰了,续恒越,这事情就拜托你了。”慎度起身朝续恒越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的,好的。”续恒越谦让地送慎度出门。
“什么事情?”淳于一头雾水,刚刚就下棋来着,没说什么事情啊,怎么就拜托上了?“嘿,哥们,他下棋的时候拜托你什么了?”
“你光顾着看棋,还能注意别的?”续恒越开始收拾他的黑子,“他要咱们几个帮助公羊申谋协调四律和三法门的事情,事情就下在棋局里。”
“为什么?谁知道衡祸什么时候出来,公羊申谋现在老老实实得不是挺好么?难道非要怂恿他灭了法家不成?”
“照慎度的意思来看,公羊申谋的实力不强,衡祸就不会发生。”续恒越瞅瞅小迁,又看看淳于,“他的意思是让咱们当催化剂,这个事情注定要发生了,咱们得各司其位,陈力就列吧。”
“可是申谋根本没想要灭法家。”小迁有点为难,手擎着下巴,无精打采地摇晃着脑袋,“忠心耿耿一赏罚使,不太可能了。”
“没想过,不代表他做不了。”楚洛水闪现在桌边,坐在慎度刚才下棋时的椅子上,“现在就得要他想,还得跟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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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躺在床上装作睡觉的样子,脑袋里一直想着衡祸和公羊的家谱,其中必有隐情,很多猜测不断闪过,真的很想弄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迁,八点半了,起床了。”管承鹊敲了敲门,“吃早饭了,快点。”
小迁没理会老妈,还在自想自的,管承鹊听屋里也没个回应,开门就进,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起床了!快点,还没睡醒呢?”上来就要扯小迁的被子。
“好了,好了,我起来了。”小迁根本就没脱衣服,老妈要是一拽被子铁定露馅,就紧紧捂着,蹭到床边,“我自己来,你出去啊,起来,马上就起来。”
“好好好,紧张什么。”管承鹊看着儿子刚醒就这么清醒,觉得有点反常,以前怎么也要磨蹭个十来分钟,“我上班去了,饭在楼下,自己吃,你爸一早出差去了,要后个儿才能回来。”
“哦,老妈,你知道什么是衡祸么?”小迁从旁边椅子上随手拽了前天换下的衣服,放到被子里,装作穿衣服的动作,“就公羊申谋的那个。”
“衡祸?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没什么可说的。”管承鹊看看小迁,摇摇头,“那时候我和你爸都毕业了,谁还去搀和啊。”
“妈,你是什么家的?纯技是什么?”
“你看你妈我像什么家的?”管承鹊抹了抹额头,“我以前是名家的,虽然长得不算出彩,可是论战高手,秋理还拿过名论冠军呢。”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小迁心想,从小就体验老妈你那无理狡三分的能耐,不愧是名家出身啊。“纯技呢?”
“问那么多干什么,赶快起床!”管承鹊有点不耐烦,说到纯技倒是觉得很丢人,她的纯技是呈文,其实就是写文章,根本没多大用处,论证方面能得高分多少也是依赖纯技的关系。
“哦。”小迁见老妈出了门,才从床上蹭下来,煞有介事地高喊了两声,“起来了,已经起来了。”
跑到楼下一边吃早餐一边瞄着老妈出门,看到她开车离开,猛吃了几口面包,拿着牛奶又上了楼。
“小鸟姨,我,邹迁,我知道你跟谁在一起,我可不可以跟他学逆推算?”小迁这口气里多少带着点要挟的味道,继而又求软起来,“小鸟姨,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说说,要不,我现在就杀到姥爷家去?”
“逆推算?你现在在家?”管十一本来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听小迁这么一说顿时就醒了大半,真让续恒越算了个准,“你直接打他的电话吧,我一会儿短信发给你,我是不搅和你们这烂事儿。”
“好的好的,我自己弄。”小迁满口应承,“不会给你丢脸的。”
“你丢你的脸,管我什么事儿。”十一肩膀跟耳朵夹着电话,起床就开电脑,“我知道大姐存着一套果老卜石,上次还放在书架上,跟恒越学最好从算石开始。”
“卜算石?小鸟姨,太难了吧?”小迁心里没底,卜石可是借物算法中最高的,算法单一,这也就要求算者要有一流的技术,否则算也是乱算。
“嫌难就不要学,你自己看着办,不跟你罗嗦了,我还有事情忙。”
“好吧,记得给我发号码。”迁重重地强调了一句,“再见!我先去偷卜石。”
撂下电话,小迁一口气喝完牛奶,又窜到书房里去了,上下左右翻了个遍,一无所获,果老卜石一套五枚,体积虽不大,但总不至于没个痕迹吧。书架,到底那个书架啊。小迁望着书房里这两面墙的十六门书架,琢磨着那石头到底会藏在哪儿。
“对了,卧室!”小迁想起来爸妈的主卧也有两门书柜,一溜小跑进了主卧,一眼就看到书柜上一字排开的五枚石子,不知道的真会以为就是个装饰品,“嘿嘿,得来全不费功夫。”
“续恒越,我是邹迁,管承鸥的外甥,巡山,在狮山独柳,我们见过,我想麻烦你一点事情。”小迁恭恭敬敬地,生怕说错了什么。
“你来我这里吧,我知道你想学推算。”续恒越知道这邹迁的逆推算,他注定是要教的,早晚也没多大差别,“我家的地址一会儿发给你,我在家等你,到的时候给打个电话就好。”
“真的?”续恒越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小迁一时间有点适应不过来,“我……我现在就出发。”
“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嘛。”续恒越慢悠悠地说,“怎么说一个星期总也到了,别着急,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挂了。”
“嗯,好的,好的,到时候见。”小迁高高兴兴挂了电话,蹦蹦哒哒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收拾行李,收到续恒越的短信就傻了眼,“什么?尼泊尔?”看着上面的地址,小迁有种眩晕的感觉。“还要带护照?”
“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快速到你哪里啊?”小迁觉得从他家到尼泊尔做火车怎么说也要十天八天的,关键是人生地不熟,就算到了,准也是个没头苍蝇,而且他英语懒得可以,怎么跟人家外国人交流呢,只好再发短信给他。
“你在西安?”
“不,在上海。”
“去杭州找鲁卜楚氏,就说是我要你去的,兵家的楚洛水会带你来。”
“他会无阵亦行?”
“是的。”
又是一个会无阵亦行的!小迁真觉得自己有点废,小迈说有学堂里只有四十六个人能无阵亦行,现在没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亲眼看到了三个,这又将见到第四个,这密度也太大了,小迁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的能力已经不错了,哪成想也就皮毛而已。不过仔细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