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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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请”字一出,小迁受宠若惊瞅着韩攸半天没敢迈步,怎么就这么客气起来了,周围的楚洛水跟淳于也吃惊得很,续恒越推了小迁一把,“去!”,迁猛个趔趄扑了一大步,“我?跟我有关系?”
“事情说起来太复杂,简单地说其实就是一个要求,你们救出图门御都时候不要让他认识朱云取。”韩攸朝邹迁身后的几人笑了笑,转而贴近邹迁的耳朵,“至于你,主要是拜托你看住公羊申谋,最好是寸步不离,他处境危险,以后会越来越危险。”
“怎么个危险?”小迁觉得奇怪,暗羽手不杀他,还能有什么危险?“四律要杀他?”
“这我不知道,我们来之前,你,就是2012年的你告诉我们提醒你自己看好申谋,注意法家。”
“奇怪。”小迁挠挠头,“图门,你们为什么不让朱云取跟图门御都认识?”
“这。”图门清低低笑了一下,起身走下上座,来到邹迁面前,“这么说吧,如果他俩认识,学堂就会有一次动乱,会死更多人,包括你和你老婆关知格。”图门清盯着楚洛水,又强调了一句,“在2012年。”
淳于瞧着图门,看着他左眼角的那一点深色的痣,很小,很眼熟,这个小斑点让他想起楚洛水的儿子楚知,楚知除了从娘胎了出来哭了一次后,到了一岁多几乎没怎么哭过,流眼泪更是少见,淳于开玩笑说应该给楚知在眼睛边点个泪痣,岂料关知格心血来潮用针灸针沾着自己的血混着朱砂在儿子左眼角下“纹”了个暗褐色的泪痣,很小,小到要仔细找才能看到,续恒越见到却说,这一点,楚知的命就变了,“小子,你这痣是从娘胎带的?”淳于指着图门的眼角。
图门摸摸眼角的一点褐色的痣,侧目瞥了一眼淳于,“你觉得呢?难道还会是别人给我点的?”
淳于看看楚洛水,认为自己想过头了,这人早有耳闻,来这儿前还收到了他的喜贴,怎么说面前这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图门清也不可能跟楚知扯上关系,“嗯,你小子姓图门,这痣倒是跟你老婆给楚知点的那个很像,是不是,洛水?”
“保姆纶,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楚洛水细看着图门清的脸,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干脆地回答,“不像。”
“楚知。”图门低声叨念了一句,“我现在不叫图门清,暂时改名叫关休,辟诤关氏,休息的休。”
“你跟你老婆姓了?”小迁嘻笑着朝图门比比大拇指,知道这“休”字因该来自他的字,“怎么还改了名字了?”
“他是以三法门总堂主的身份回来的,不能让图门功都知道他就是图门清,否则更麻烦。”韩攸朝图门挤挤眼睛,“这要是知道了是他儿子回来帮他,估计就不只是让三法门进百家了。”
“现在咱们敲定一下。”荀因健一直在旁没说话,他知道事情的来龙,但这去脉怎么个走势还得看他们几个的运气了,他了解图门此次回来不仅仅想要避免三十年后的阴阳救难,还想改变公羊沐和他自己的命运,“双方的第一条应该都没有异议,第三条也都好说,就是这第二条……”
“双方第二条各让一步。”小渊迈步走了出来,“我听了半天,其实双方也没有大的矛盾,之前你们把步莲安排在他们当中也是为了探听虚实,现在我们的目的就是要知道衡祸的始末,你们的目的就是避免朱云取结识图门御都,据我所算,衡祸的第一个交结已经完成,就是公羊申诚囚禁图门御都,如果我们救出他,你们就要管紧一点,衡祸第三个交结可是御都绑架朱云取,这两个人能不能认识恐怕也不是由咱们这几个人说了算的。”
“是这样……”小渊算出的交结,邹迁也早早卜了出来,但交结这里,图门御都绑架朱云取算的是第四个交结,他算的第三个交结是关于续密的,“我们约法三章,第一,我负责监视公羊申谋,暗羽手不能动他。第二,如果衡祸发生,双方都不许企图阻止或改变衡祸进程。第三,一旦失手改变了历史,谁也不要试图强行挽救。”
“这后两条有些奇怪。”姜时对历史改与不改兴趣不大,这两条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必要。
“不奇怪。”续恒越慢悠悠地解释道,“这衡祸交结中,有杀了该杀不该死的,有做了该做不该有的,历史是否因此改变,还是本就是这么发展,咱们都不知道,所以这后两条必须要说。至于什么是该杀不该死,什么是该做不该有,到时候大家自然会明白,现在多说无益。”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邹迁冲恒越点点头,“续哥,你算出多少交结?”
“二十来个,不到三十。”续恒越朝楚洛水摆摆手,“咱们走吧,一个星期,把图门御都交给他们,你觉得怎么样?”
楚洛水伸出手给恒越看了看,“偷可以,但是偷完了怎么办?谁去垫后?”
恒越看了看楚洛水的手相,掐指算了算,转身走到图门跟前,“五天,还在这里,我们把图门御都交给你,公羊家那边我们处理,之后就你们自己搞定,怎么样?”
图门看了看荀因健,荀因健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在场的十个人都要遵守这三条。”清右手捂住颈下,突然从手心中闪出一道红光,反手朝邹迁他们五人一推,“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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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有问题。”小迁一回到寝室翻出珠盘就开始劈劈啪啪拨起来,“这么简单,怪了。”
“什么简单?去偷个大活人还简单?”淳于一屁股坐在床上,顺势一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想着四律总堂的进出厅堂的结构,“公羊申诚能把那兔崽子藏哪儿呢,会不会在四律总堂?”
“不是图门御都,是他们几个。”邹迁右手拨着珠盘,左手掐指比划着,“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阻止衡祸发生,为什么计划变了,只要朱云取不认识图门御都?”
“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御都已经被四律抓走了。”续恒越随手点了根烟,“要是真如他们所说,2012年的你托付过他们让现在的你看住公羊申谋,那么他们等你来这里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而且还得确定你是不是他们要等的那个,靠,这关系说起来真蹩嘴。”
“他们可以自己去救嘛,反正那几个都是高手,救个人还不简单。”小迁撇撇嘴,救人他没兴趣,有兴趣的是到底自己在2012年什么样子,竟然还能使唤这几个强人做事。
“不简单。”楚洛水朝续恒越拨拨指头,恒越递给他一支烟,帮着点上,洛水深深吸了一口,“这人怎么救,谁去救,什么时候救都得考虑周全,你说他们本来计划是阻止衡祸,根本不用理会御都的死活,只要管好三法门这边就可以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他们也知道。”洛水顿了顿,接着说,“根据图门所说,他们因为慎度的到来才改变了计划,慎度是调和派,这样很有可能促使朱云取跟图门御都结识,而且朱云取一帮人此次回来的目的还不明确,这才是最危险的。”
“慎度?图门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们怎么没听到?”小迁奇怪地瞅着楚洛水。
“你不会读心术,不知道也正常,你们几个听到没?”洛水踹了一脚淳于,“保姆纶,你!”
“没,他用得是医家的空心术,什么都读不出来。”淳于摊摊手,“谁知道他为什么偏偏告诉你。”
“也许跟你长得像吧。”恒越浅浅一笑,晃晃手里的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说,“我以前见过图门功都,这儿子不像他老子,尤其那双眼睛。”
“够了!”楚洛水也奇怪,觉得图门清面熟得很,“现在图门他们几个压制着三法门不能妄动,要是用暗羽手去救图门御都,正中了公羊申诚的计,所以只能咱们去,而且还得说明咱几个跟三法门毫无关联。”
“这说就难了。”小渊摇了摇头,“不是三法门的人为什么要去救图门御都?无亲无故连认识都不认识,捏造个什么理由能让四律接受?毕竟他一下子杀了三个四律。”
“这事情要跟申谋商量一下。”小迁捻出一根伏羲签,比在眼前,“我跟申谋去探路,楚洛水和保姆纶去偷,至于解释等把人救出来再商量,续哥,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续恒越摇摇头,“人太多,探路一个人去,救人一个人去,解释也要一个人去。”说着从桌边的笔筒里抽出一支铅笔,写字台顺了张稿纸,随手写着,“人多手杂,容易坏事,明天,邹迁,让保姆纶带你去公羊家把申谋找回来,咱们先跟申谋报备一下,他要是愿意合作,就让他探路,如果不愿意合作,就淳于去探路,救人交给洛水,至于解释……”
“续密。”小渊伸手用折扇在珠盘上拨了一珠,啪一声,响得清脆,“他这灾要挡得辛苦点儿了,落到他头上的。”
“没我的事情了?”小迁左右看看,瞅瞅续恒越,又瞅瞅楚洛水,“我做什么?就这么干呆着?”
“你负责煽风点火外加放风。”淳于一把从手臂中抽出龙渊剑,直指邹迁,吓得小迁拖着椅子往后撤了一大步,稳住神,定睛一看才发现,只有剑气却没有剑,“这,保姆纶干什么你?”
“放心,只有剑气是杀不了人的,你当是拍电影啊,剑没到,光吹吹气就能要人命,没剑,这气也就是扇扇风,我就要你在寝室里练剑。”淳于指指手心,“不要用笔,用你那一把筷子。”
“为什么要用伏羲签,五色笔不是挺好的么?”小迁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刚刚还出了五色。”
“以后你除了通界以外都不要用五色笔。”淳于猛地坐起来,“那笔不是你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收回去了,你身上除了诸葛铜钱以外就是伏羲签是你自己的,相比之下那把签更适合做武器,最好有机会给你弄个匕首什么的。”
“没错,你以后五色笔只练通界,其他事情越少用越好。”楚洛水晓得淳于的想法,“你没跟他们几个一起从2012年过来,最坏的预计,很有可能已经不能使用那笔通界了,不打算做第二个江淹吧?”
“哦。”小迁闷闷地在嗓子眼里应承了一声,明知道他俩说得在理,但心里却很是一百二十个不情愿,“练就练,不过要让我知道你们的进展,别撇下我一个。”
“进展?啥进展?”淳于推了一把续恒越,“你算计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续恒越翘着嘴角笑了笑,把烟捻熄在烟灰缸里,顺劲儿拧了一圈,“我一贯的对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朝淳于摆摆手,“你先带小迁把公羊申谋叫回来再说,这八字没一撇的时候用不着做那么多准备。”
“现在?”小迁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七点了,“都这么晚了,公羊申谋叫回来天都黑了,明天吧。”
“明天个头,就今天,多一天就一天的麻烦。”恒越朝小迁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小子懒到家了,公羊家你俩都去过,大家族一般变化都不大,做事说话都多留个心眼,我们几个在这儿等着,快去快回。”说着,恒越一把扯起淳于,“快点滚!”
“妈的,让我做事就这态度,老子办完正事儿回来再收拾你。”淳于拍拍屁股,理了理衣服,冲邹迁招招手,“小子,咱走……”
淳于走字刚说了半个音,就听见当当当三下敲门声,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谁能来呢?洛水朝门临空一抓,砰的一声门开了,公羊申谋正站在门口,小迁瞅着申谋,一手指着门,一手连连拍桌子,“曹操,曹操!”
“嘿,真是巧了,公羊,你怎么过来了,我们正想去找你呢。”淳于回头朝恒越比了个1字,恒越点了点头,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作声。
“我大哥说你们要找我,急事儿,我就赶回来了。”申谋说话中连带着有点气喘,明显是赶得很急。
“棋差一招,忘了个大事儿。”恒越使劲拍了下脑门,“小渊,知道咱差哪儿了没?”
“差在咱们忽略了对手是公羊申诚,学堂百年难遇的优等生,历史上毕业总分最高的学员。”小渊皱了皱眉,手里搓了搓折扇,“而且他也是推算高手,关顺最得意的徒弟。”
“他已经算出咱们的计划,妈的,大意了。”恒越摇摇头,“这还玩儿个屁啊,怪不得图门他们连动都不敢动,申谋,你大哥还说什么了没?”
“没。”申谋没太听懂他们说得是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他大哥算破了一些事情,才让他们几个这么烦。
“你大哥今天带没带你去看关图门御都的地方?”楚洛水开门见山,既然申诚已经算出他们的计划,那只能另想办法出奇制胜。
“看了,他今天早上亲自带我去的,在四律总堂。”申谋看几人的表情,摸约猜出这一步步都是他大哥的计,“难道他想让谁利用我把图门御都救出来?”
“是的,欲擒故纵。”恒越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想让我们利用你。”又使劲甩了一下脑袋,握拳狠敲了下桌子,“他奶奶的,算到我头上来了,他有他的诸葛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你要做什么?”小迁瞧着续恒越,一直都见他胸有成竹慢慢悠悠地,这激动的模样确也少见,“续哥,你不会要找他拼命吧?”
“送死是楚洛水跟保姆纶的事情。”恒越点点自己的脑袋,“要拼,拼这里!我就不信那个邪。走,保姆纶,回应天法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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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公羊申诚就见老仆人匆匆忙忙到饭厅通报,“大少爷,外面有一个叫淳于纶的年轻人,说是来给您送礼。”
“送礼?”申诚印象中并不认识姓淳于的人,“交给管家就可以了。”
“他说这礼交给谁都不放心,必须当面交给您。”老仆人摇摇头,“奇怪的是,他手里什么都没拿。”
“好,你让他进来,我在中厅见他。”公羊申诚起身回房去换衣服,顺便取了东华十六签,一边往中厅走,一边卜算,奇怪的并不是算出很多交结,也不是乱相之卦,而是不常遇到的断卜。这卜筮之术中,交结再多也不怕,毕竟有个发展方向,推得好也能有个结果,最忌就是断卜,断卜就是没得算,礼是什么,用来做什么,这姓淳于的人要做什么,都成为未知数,算到此处,申诚有点担心起来,难道真的遇到了卜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