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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阴阳学堂-第9部分

小说: 阴阳学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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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筷子。”邹迁满脸不乐意,不过也由不得自己,他自知斗不过公羊只能任其“宰割”,“这东西怎么这么难画啊?”

“慢慢就好了,其实谁都不是一天两天会的,其歌刚刚开始学的时候画了一幅什么天高云淡的图,谁看谁都说是盘饺子,从那时起,他发狠了天天熬夜练,才练成现在这一高手。”沐回想起那盘“饺子”还是憋不住笑起来。“那盘饺子可真像啊。”

邹迁一听原来其歌入门前也好不了多少,顿时心里平衡了不少,“你今天去不去图门清那儿?都破解了这么多天,一点发现也没有,大家快撑不住了。”

“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沐问得轻轻松松,好像对于此事他只是个看客一般。

“没什么特别的发现,不过昨天为霜发现最外层的字是最全的。”

“什么叫最全的?”沐突然有一丝警觉。

小迁慢慢地解释,生怕说漏了什么,“就是里面每层所出现的字,在外面一层都能找到,而且外面一层字中没有重复,也就是说……”

“不用说了,我今天跟你去404!”沐认为他们发现了这衡陵逆文碑阵的“字典”。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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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一进404,其歌和为霜狠狠地盯着他,也不说话,“我来了,你们别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还想吃了我不成。

“沐少爷,你也太不仁义了,将近半个月半个脸都不露一下。”为霜心里老大不高兴,是沐把她拉下水的,结果他自己却倒是又回到岸上去了。“你今天来不会是有什么高招吧?”

“你猜对了一点点。”沐只顾仔细观察碑阵,的确像他们所发现的一样,外面一层的字毫无重复,粗略看上去,里面有的字外面也都有。“我是透露一个秘密的。”

“你是不是想说外面一层是破解的关键。”图门清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说得轻轻松松,“只要用外面一层就能翻译里面六层。”

“你,你怎么知道?”沐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这是真的?”其歌一下子精神起来,这两天为了破解碑阵,体力、精神都被消磨到了极点,再这么熬上一阵也许会心力交瘁而亡,图门这一句话又把他拉回了正常人的精神状态,“你怎么知道的?真的么?”

“为霜说的。”图门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自从他给为霜下了恐心蛊,他问什么为霜就说什么,如此聪明听话还不多事的女生也实属难得,图门愈加不想把蛊收回来了。“他们俩个只知道傻傻看,也没什么用处。”

邹迁木呆呆地看着他们一头雾水,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一下子,谁都不说话了。

沐拨开邹迁和其歌走到图门的面前,挥手在他面前一扇,图门也不示弱,狠狠一拳向公羊面门打过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忍你很久了。”沐满手都是粉末状的东西,在两人身边的空气中飘来飘去。

“你干什么?抽什么疯。”图门只觉得脸上很清凉,心里顿时一惊,他下蛊。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态度。”沐毫不留情,丝毫不在乎他面前的是图门清。

“你少跟我来这套!”图门知道沐的蛊大都是无形无色无味的,这种粉末状的蛊绝非游戏,从气味、色泽来看,这种清清凉凉的蛊仅次于毒,可是再看公羊现在的样子用讲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以暴制暴。说着,图门上手就是一把,抓住公羊的脉门,“你小子找死啊。”一脚踢向他的小腹,一个左钩拳满贯沐的右脸。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邹迁和其歌完全没进入状态,惊觉之后想去拉架但都没敢靠前,两个人互相你瞅我,我瞅你。清楚地知道,公羊和图门都是用蛊好手,如果贸然上去,万一中个什么就不好说了,邹迁刚想用隔离咒把他们分开,其歌一下握住他的左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到底怎么了?”为霜可不在乎什么蛊不蛊的,上去抱住沐就往后拉,一个气字诀的弹诀就把两人给活生生扯开了,用力过猛,图门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你怎么样?”为霜马上跳起来跑到他身旁,看到图门受伤,不由得一阵恐惧,好像乌云盖顶,心里慌做一团。

“我没事儿。”图门揉了揉后脑勺,展了展筋骨,“你还是去帮帮他吧。”抬了抬指头点了点公羊。

“呵呵,你以为你没事儿么?”公羊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嘴角露出一抿奇怪的笑,“你把他们的蛊都解了,我再解你的蛊。”

“我们的蛊?难道他给我们下蛊了?”其歌大叫着,“有没有搞错,同在一条船上,你给我们下蛊,太不讲义气了。”

邹迁只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图门,图门清略低着头,半边脸朝着他们,没言语,也没表情。

“不用感觉了,你是感觉不出是什么蛊的。”沐腾地一下站起来,“咱俩的蛊从本质就不一样,这种蛊你连遇都没遇到过,靠你自己是解不了的,你还是快点把他们的蛊收了吧。”

“我不想咱们五个在破解出碑阵前发生内讧。”为霜看着这儿斗得紧的俩个人,苦口婆心劝起来,“图门,不管你是否给我们下蛊,我只希望你不要为这事儿退出。”

清抬起头看看为霜,“我对你下了蛊,你不介意?”

“恐心蛊。”为霜说得很镇静。

“你知道?”邹迁和其歌异口同声地说,其歌扭头对着沐挤眉弄眼,“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沐也觉得惊讶,以为她跟其歌、迁一样,都没发觉图门下了蛊,“你既然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让他收回去?”为霜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说我从小没怕过什么也许太过了,但恐惧感是很少有的,尤其是在平时的时候。”为霜瞥了一眼图门,“那天我觉得自己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没要他给你解啊?”其歌看着为霜越发觉得她是个怪人。

“他给我下蛊说明了他想加入。”为霜指了指图门,“可是他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想知道所有人的心思,或者所有人都能给他面子,否则不肯向前迈一步。”

“那你现在?”沐现在发现为霜似乎是装作中蛊,现在她一点点把图门剥开,说明蛊应该早就解了。

“就看恐心蛊用什么可以解了。”为霜扬了扬眉毛,一副神秘的样子。

“怎么解?还不是要他来解?”邹迁听起来有点糊涂,但犹豫了一下,也许蛊真的可以用别的技艺解,怪不得沐说要对付他的蛊就得让他邹迁自己想办法。

“石字诀的定诀。”为霜点了点自己的心,“用在这里,就可以暂时解恐心蛊,虽不是长久之计,但很有效。”

图门看着为霜,就那么盯着她,心里翻腾不已,他现在意识到一个恐心蛊是钉不住这个孟为霜的。

“那他俩的蛊,你就必须得解了。”沐指了指邹迁和其歌。

图门从床头的包里拿出一个小瓶,递到他们仨每个人的鼻子前,一股浓郁的香味直穿鼻腔,“闻到了?好了,都解了。”

“我们不想你退出。”为霜见图门一脸消极的神色,“你不会撵我们走吧?”

“不会,但是他……”图门瞅了瞅沐,“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希望咱们五个人维持一点平等。”沐拍了拍图门的肩膀,“你的优势太强,这里没人想被别人统治。”

图门拨开他的手,抖了抖身上的粉末,一脸不屑,“算了吧,就凭你这一把爽身粉?”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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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身粉?”其歌双眼圆睁,声音调得老高。

“爽身粉?”邹迁机械地重复着,看着图门身上的斑斑驳驳,无法把它跟爽身粉直接联系到一起。

“爽身粉?”为霜瞧瞧公羊,再瞅瞅图门,咯儿咯儿地大笑起来。

“嘿嘿,是爽身粉,你感觉速度真是了得,这么快就让你揭穿了。”公羊沐挠了挠后脑勺,满脸狡猾,“兵不厌诈,这爽身粉很好用的,屡试不爽。”

“屡试?看来我不是第一个被骗的。”图门认为沐这招的确够阴险,不过也暗自佩服他能想到这么古灵精怪的一套,“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个的?”图门抿了抿手里残留的粉末。

“没什么?极弱制极强,这个是必然的。”沐说得轻巧,他第一次用这招的时候大约只有八九岁,用来对付他爸爸,自从他爸爸上当之后,沐总是把一小包爽身粉和其他真正的蛊放在一起带着,几乎这包爽身粉比蛊好用得多,常常让他占据上风,唬得人家一愣一愣地,这次图门不也小中了一回。“这就叫心理战术,双管齐下战无不胜。”双手指了指后腰。

“这招好,那天我也弄一点试试。”其歌一听还有这样的事儿,跃跃欲试起来。

“你用爽身粉就没用了,你又不是练蛊的。”为霜心里倒是再琢磨有没有什么类似的诀,可以起到这爽身粉的效果。

“大家不要再想这个爽身粉了,咱们还是破解碑文是主要的。”邹迁根本不想研究什么粉不粉的,只一心想把碑阵弄个明白。

“找到方法不就快多了嘛。”沐从容得很,看着碑阵,脸上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看,外面的一层,字虽然都不像字,但他们上下每两个都可以组成一个近似的字,左右也可一进行组合,每六个字一组的方块内可以组成7个字,也就是七个字一句话。而且其实每十四个字,也就是每两句话几乎都是入韵的,这就说明外面的这层其实就是用七言古诗组成的‘字典’。”

“只要把外面这层翻译出来,里面对应进行参照就可以了。”为霜接着沐解释起来。“这外面的字翻译起来也要些日子的。”

“这个容易。”图门站起身来,走近逆文碑阵,“我来让他们自动显形。”说着手就往碑上摸去。

“等等,你看到这里没?有些字在右侧多一点。”沐指着其中的一个点,“有这个点的要独立成字不能与其他的组合。”

“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图门倒是有点不耐烦。

“没了,就是这个差不多了。”沐给图门让了个道,“你来,这个交给你了。”

“给你们玩个玄的。”图门上前伸手就想碑面摸去,“奇迹马上就要上演了。”

“你不是想把它毁了吧?”其歌倒是有点担心图门的技术了,生怕像上次一样,一摸就成粉末了。

“你想得容易。”图门瞪了其歌一眼,“要不要我摸你一下。”

其歌浑身一抖,装作很嗲的声音,“人家没那种爱好啦。”还朝着图门清扇了一下手。

为霜看着其歌的怪相微微笑了笑,他小子没事就知道搞怪,“好了,做正经事情吧。”

图门清在碑上从上向下来来回回摸了个遍,起初没什么变化,待到碑身都摸完了,“好了,看看吧。”

整个碑阵的外层慢慢开始起变化,先是所有的字都突了出来,然后每个字进行个体的复制、分裂,之后渐渐变形、组合,重新排列,最后定型后又凹陷回去,碑文上浮现出一首七言古诗。

張生手持石鼓文,勸我試作石鼓歌。

少陵無人謫仙死,才薄將奈石鼓何?

周綱陵遲四海沸,宣王憤起摚旄辍

大開明堂受朝賀,諸侯劍佩鳴相磨。

蒐于岐陽騁雄俊,萬里禽獸皆遮羅。

鐫功勒成告萬世,鑿石作鼓隳嵯峨。

從臣才藝咸第一,揀選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炙野火燎,鬼物守護煩撝呵。

公從何處得紙本?毫髮盡備無差訛。

辭嚴義密讀難曉,字體不類搿c蝌。

年深豈免有缺畫?快劍砍斷生蛟鼉。

桫P翥眾仙下,珊瑚碧樹交枝柯。

金繩鐵索鎖鈕壯,古鼎躍水龍騰梭。

陋儒編詩不收入,二雅褊迫無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遺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對此涕淚雙滂沱。

憶昔初蒙博士徵,其年始改稱元和。

故人從軍在右輔,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寶存豈多?

氈包席裹可立致,十鼓祇載數駱駝。

耍еT太廟比郜鼎,光價豈止百倍過?

拢魅粼S留太學,諸生講解得切磋。

觀經鴻都尚填咽,坐見舉國來奔波。

剜苔剔搪豆澖牵仓猛滋讲活H。

大廈深簷與蓋覆,經歷久遠期無佗。

中朝大官老於事,詎肯感激徒媕婀。

牧童敲火牛礪角,誰復著手為摩挲?

日銷月鑠就埋洠В晡黝櫩找髋丁

羲之俗書趁姿媚,數紙尚可博白鵝。

繼周八代爭獸罷,無人收拾理則那。

方今太平日無事,柄任儒術崇丘軻。

安能以此上論列,願借辯口如懸河。

石鼓之歌止於此,嗚呼吾意其蹉跎。

“韩愈的《石鼓歌》。”公羊沐只看了前两句就知晓了下面的全部内容,其他四人却都不理会他各自认真端详着,默默看着诗文或是轻微地念出声响来,大约过了将近十分钟,众人一起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说,“好长啊!”

“《石鼓歌》?这歌是做什么的?”邹迁从来没听说过韩愈有这首诗,他只看清了上面的字,却完全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甚至其中有很多词完全不知道所以然。

“自己查去,你现在快跟文盲没什么区别了。”沐斜眼瞪了瞪小迁,“看来这碑是唐朝以后立的,但为什么不用楷书、行书,非要用大篆呢?”分享阅读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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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用什么书,翻译出来再说。”其歌一看有门道,就一门心思想着里面那六层。

“可是这里面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公羊沐看着碑文觉得蹊跷,不仅仅是大篆一个原因,为什么会选韩愈呢?大部分喜欢诗词的玄学士首推是李白的作品,起初猜这碑文可能又是那篇被用烂了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可万万没想到会出来一首《石鼓歌》,而且这首《石鼓歌》并非韩愈的上层之作,从来没被哪个有名的玄家术士津津乐道过,还有,这诗文里讲的是石刻,百家里没听说哪一家是研究金石的,最奇怪的是这“字典”的内容,一般作为参照物的文本很少有重复的字,可这《石鼓歌》里单单“石”字就出现了五次,太反常了,“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先研究研究这《石鼓歌》里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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