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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阴阳学堂-第93部分

小说: 阴阳学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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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厅里,捋着桌边坐下,见邹迁刚要说话,晃了晃指头,“别担心,你那沈天心还睡得好好的,我是感觉到老大回来才过来的。”抬头看着赵途,皱了皱眉,“是像,但是朱云取抓赵途要做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樊望一撸袖子,“这无天烙印跟川天烙印差这么多,那朱云取怎么能弄错了?”

“差不多!”淳于纶拍拍樊望的手腕,“樊总司,你这烙印是繁体字‘無’的中间部分,四竖一横,少个竖就是‘卅’了,因为不念个字,才叫无天烙印,跟那川天烙印就差了一横一竖,乍看还是很像的。”淳于走到赵途面前,挽起袖子,露出“川天”二字的烙印,右手一把拽过韩攸,两字一比,“像不像?很像吧!”

赵途还是拿不定旁边这韩攸就是自己跟魏娆的私生子,倘若真的是,那韩弨(chao,超音)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小心翼翼地问,“韩弨他知道么?”

“放心,你死不了。”韩攸狠狠瞪了他一眼。若不是因为赵途,他就不会在韩家受尽白眼,还得违心笑脸迎人;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赵途,也没有他韩攸啊。

“其实韩家已经雪了这耻,就是方法损了点。”程玉捻着手里的一根细丝线,“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指了指赵途“你给韩弨戴了顶绿帽子,韩家就给韩攸来了一顶,可怜那姜霄……”只听图门清咳了两声,程玉话没说完就咽了回去。

“朱云取抓赵途有什么用?”邹迁看了看赵途,又看了看韩攸,“喂,赵途,你最擅长什么?”

“偷。”赵途心虚,一个字都说的没半点儿底气。

“我已经顺手把朱云取要偷的给偷回来了。”韩攸回身一指,却没见那孩子,“哎,人呢?”

“我在这里!”那孩子凑在程玉的身边,作亲昵状,“漂亮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喂,问你呢。”姜时一把就将那半大小子扯到自己跟前,“你多大了?姓朱的找你干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那小子斜着眼睛瞅着姜时,“小白脸子不长好心眼子,我就不说。”扭头撇嘴一抖肩膀脱开姜时的手,“封青鸾?水命破?还差七个?”

这三个问题一出,姜时吓了一跳,从未有人一眼就看穿过他的水解青鸾,“你,你是谁,干什么的?”

“你现在怎么不问我年纪了?”那小子笑着转身走到图门清右手边,“我跟着他,这里他最强。”

“什么跟什么?你到底谁啊?朱云取为什么找你?”淳于纶刚伸手要拽他,却不成想抓了个空,那小子猛地消失,在图门清左边现了身,“我……”小子故意拖着长音,“朋友呢,叫我雷六;敬重我的呢,叫我一声八公雷;跟祖宗姓‘雷’,单字一个‘被’。”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异口同声两个字,“雷被?”

“妈妈呀,雷被,老爷子,你多大……年纪了?”程玉完全不相信他会是八公之一的雷被,这人竟然还活着。

“这谁还是道家的?”续恒越抬头环视了一下,“就我一个?这回开眼了。”起身迈步走到雷被跟前,“八公就剩您一人了,我就尊称您八公,怎么样?”

雷被仰天一笑,伸手摸了摸恒越的脑袋,“好,好,好。”转身走到韩攸面前,“你们把我救出来要做什么?”

“不是要你做什么。”韩攸躬身行礼笑着说,“我听说有人要偷你出来做事,顺便先下手了,至于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你们根本没打算让我做事情就把我救出来了?”雷被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觉得很是有趣,“既然出来了,那我就玩一圈再回去吧。”

“回去?”邹迁第一次见到“活神仙”,没料到这雷被能从西汉一直活到现在,看模样还就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可他一“神仙”本该神通广大,怎么会被困在什么地方,“回哪里?”

“回四律牢啊。”雷被回答得颇为轻松,“里面外面还不一样,外面争来争去,不如里面清静。”

“你除了返老还童还会什么?”荀因健可不像其他人那么“追星”,只冷冷抛出一句,“两千多岁,你还童快七十次了吧?”

“差不多,六十八次。”雷被盯着荀因健,右手一边掐算着,一边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按了下健的眉心,摇摇头,“天神转世却免不了阴阳殊途。”

荀因健知道他指的定是自己跟为霜的事情,一甩拨开他的手,“闲事少管,我问你,你除了返老还童还有什么别人没有的能耐?”

“你怎么知道他是返老还童?”赵途还是有点不太相信面前这个半大小子竟有两千多岁,“不会是投胎转世什么的?”

“不学无术!”赵叶叹气地摇摇头,“家门耻辱!”

淳于纶朝韩攸撇撇嘴,“喂,韩总司,给你老子讲讲,别让雷老看笑话。”

“咳。”韩攸瞟了一眼赵途,心里总不是滋味,“西汉淮南王刘安曾遇八位白须老人,亲见八人返老还童,后来收苏飞、李尚、田由、雷被、伍被、晋昌、毛被、左吴八人为幕僚著《淮南子》,同在寿春山北筑炉炼丹,这八人为后世成为‘八公’,也就是淮南八仙。西汉独尊儒术,刘安却奉行道家,最后汉武帝以刘安‘阴结宾客,拊循百姓,为叛逆事’等罪名派兵入淮南,刘安被迫自杀,据记载,八公除雷被以外全被诛杀,之后没有任何关于雷被的记载。有人猜测在八公中就有所遇的还童白须老人,但一直未能证实,若按常理推断,八公仙人非雷被莫数,此八公雷老必熟通黄白之术,今日所见是返老还童错不了。”

“只说对一半。”雷被捋着下巴点点头,“我并不是那八位白须老人之一,不能返老还童,只能未老还童。”雷被一跃跳上桌子,盘腿而坐,“八公的三十六水法,五十八丹方中返老还童之术一直都未有所成,我最后化外丹入内丹,炼成还童,只能在四十岁时还童到十岁,若要超过四十,这还童之术也毫无用处。”

“其他人还会这还童术么?”楚洛水突然想到了些可能的情况,“或者,别人怎么能学到这还童术?”

“照理说只有我会还童错不了。”雷被思量着,“要学不容易,自己钻研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外丹化内丹的方法太多,让我教也需要二三十年的功夫,若想一夕学成也不是没有方法……”

“什么方法?”还童术还有一蹴而就的可能,叫大家兴致一下提到了最高点。

“这容易的方法我当然不能说了。”雷被嘻笑着摆摆手,“不用问了,我死也不会说的。”

“荀因健、韩攸、楚洛水、恒越、三儿,你们几个跟我来。”图门清拍了拍雷被的肩,“你也跟我们走。”清回身摆手,“其他人马上回去睡觉,都留在应天法门,没有我允许谁也不许走,包括赵途,谁要是自行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不知关休这卖的什么药,但看样子不是开玩笑,想想还童术还是觉得先保命重要,都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图门功都把赵途临时安排在赵叶旁边的客房里。

图门清带着六人来到自己的房间,“荀因健,设结界!”

健反手环屋一指,一条明黄色的气线绕屋而行,水平三圈,垂直三圈,九条经纬线成后一闪金光,周围泛起鳞状波光,结界内外晃若两世,“成了。”

邹迁环视四周,从设界手法和结界成型来看,荀因健所设为“十方梵音界”,此界可阻隔六道万物侵袭,可这是佛家独有的上层结界,他是怎么会的呢?正想着,就听图门清轻咳了一声,“想必都猜得出我这次召集大家来此的目的,就是关于朱云取要八公雷老的事情。”

“哦?”雷被轻问了一声,转而低头十指掐算不停。

“不用算了,除非你有招儿破了始乱术,否则没得算。”续恒越比晃着食指,“八公,我认为朱云取要你的命血和元阳直接化成内丹,就可以不学而成还童术。”

韩攸连连点头,“或者他需要四律的其他人会还童术,应该是关于四律的事情错不了,不然那慎度也不会跟他一起来的,要不是为了还童术,他没必要非得找你。”

“你们怎么知道这个方法可以炼成还童术?”雷被心中不觉一惊,他在四律牢里呆得时间是不是太长了,还是这世道变得实在太快?这些年轻人竟然也知道这邪门歪道的转技之法,“现在多数人都知道这方法么?”

“现在的人不知道的,但在二十年后很多人都知道,封印破解时候摸索到的。”楚洛水拄着下巴静静地说,“在这之后的二十多年,封印破解古物古法达到了历史上的颠峰,特别是在兵家、医家和暗羽手中。破解封印时发现命血和元阳是转融特殊技艺的两样关键东西,尤其是在古法道方面,这在很多家的课程中都有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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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朱云取离开了四律总堂,公羊申诚一到家就听仆人说呈颉已经被送回来了,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知道其中必有蹊跷,问呈颉去了哪里见到了谁,却也说不清道不明,一个劲说四叔和纶叔叔带他去了个地方,看见一头火红的狮子。

“那爸爸带你去,你还能认出那个地方不?”申诚抱着呈颉,企图从他这里捋出点苗头,听他说看见了申谋,心里有点犯嘀咕,“那狮子是什么样子的?”

“能。”呈颉使劲点了点头,双手环了个很大的圆圈,“火火,红红的,大大的。”

申诚抱着呈颉往外走,还没出大门,正好撞上卜得司,“嘿,来得正好,我要回学堂。”

“有事找你,为什么要放了图门御都?”卜得司在家听说申诚带着几个不成气候的四律去搅和了法门擂,恭恭敬敬地还了御都,就急急忙忙赶过来问个究竟,“你搞什么鬼?”

“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人不是我放的。”申诚还不清楚放人的详细过程,也无从怀疑是谁干的“好事”,只能肯定放人的那个申诚跟三法门有脱不开的干系,“先送我和我儿子去学堂,从他这里也许能发现一些线索,给我点时间,这事情我一定给你们个满意的交代。”

卜得司觉得这事情也只好这样,拍拍呈颉的头,“呈颉,你要进学堂喽?”

呈颉不知道得司什么意思,懵懵懂懂地点点头,伸手到卜得司面前,“不不叔,不不叔。”

得司握住呈颉的小手,随意捏了一下,另一只手伏上申诚的肩膀,瞬间就到了学堂温楼前,“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申诚把呈颉放到地上,食指轻轻一点他的肩膀,呈颉慢悠悠地飘了起来,趔趔趄趄一步步踩空往前走。

申诚跟着儿子朝法场的方向去,但刚到了兵家教场呈颉就不走了,“爸爸,这儿,这儿……”呈颉扬着小脑袋冲申诚叫着。

“这里?”申诚纳闷起来,淳于纶没理由把呈颉带到这里啊,“呈颉,不要说谎,真是这里?”

呈颉点点头,“嗯,我没说谎。”说着,他一个探身飘到了教场边,连走带爬地上了教场台,殊不知危险已经一步步逼进。淳于纶和公羊申谋的确带呈颉去了佛家法场而非兵家教场,呈颉记得当时太阳的位置,头脑中是一幅广场落日图,正巧今天走到兵家教场的时候也是日落之时,学堂的学员当然不会把教场跟法场弄混,可对一个三岁的小孩来说,广场与广场也没多大的不同,更何况本来这两个场从大小到形状设计的就有些近似。至于呈颉看到的红狮子,其实是图门清的狱火貔貅,淳于实在找不到什么跟火有关的东西,只能让图门扮个临时演员,原想是应付一下公羊申诚,却没料到会有另个“意外”就此发生了。

“你在这里看到狮子的吗?”申诚生怕遗漏了半点讯息。

“不是。”呈颉使劲摇头,“在里面,红红的狮子。”一脚重一脚轻的踏空走到教场中间,刚站稳就被一阵风卷了起来,申诚伸手一拽,发觉已经控制不了呈颉的身体,“谁?出来!”

“公羊申诚,是我,图门御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御都左手伏在呈颉头顶三尺高的地方,呈颉牵线木偶一般,脑袋低垂着,四肢松松垮垮地晃荡着,御都手指动动,呈颉身体也跟着动动,“不知道是我这牵魂手好使,还是你儿子听话?”看四周偶有人来来往往,只怕路过几个四律上场帮助申诚,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啊,自己对付公羊申诚一人也没十分把握,若再来几个岂不是又得交代了,挥起手临空写下“无天无地”四个大字反手一推,四个字渐渐变大环成穹庐形状,成了个无天结界,此结界只为无天法门暗羽手暗杀之用,虽简单易破,但可蒙常人双目,无通界之眼也看不见这结界四方八围。

“你干什么?”申诚不敢轻举妄动,单是自己面对御都没百分百胜算,现在呈颉还在他手里,那牵魂手是无天法门借刀杀人的暗杀技,牵魂者五指放出五条扯魂线,中指一条束住三魂,其他四条扯魂线控制四肢,一旦被牵住就算远隔千里也逃不出牵魂者的五指山,御都要是断了手上的扯魂线,呈颉就魂飞魄散了。

“干什么?我要你把韩攸交出来。”御都晃了晃食指和无名指,呈颉抬起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我可不忍心看小孩子自杀啊!”御都似笑非笑地戏谑,“不过呢,一小命抵一大命,划算!你也知道,这教场之内,杀谁不予追究!”

“等等。”申诚抬手阻止,“那三人已经回应天法门了,为什么还向我要人?”

“少装蒜。”御都飞身而起,呈颉被他扯到了半空,公羊申诚马上跟了上去,保持跟御都面对面十尺左右的距离,生怕呈颉有半点闪失,“朱云取救了你,顺手抓了韩攸,你还能不知道?”

“我只见到了朱云取,至于韩攸的行踪,我不清楚。”申诚当时觉得眼前一暗,醒来时候就身在四律总堂了,只见到了朱云取,确实未见韩攸,“我的确没再见韩总司。”

“你也知道他是个总司?”御都斜眼瞄申诚,“你们这帮四律,扯着大旗说瞎话,我图门御都可不惯着你,上次你们使诈抓我,这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一还一!”左手出掌把呈颉甩了出去,迎面朝申诚扑来,还没到近前突然收掌一拉,呈颉双臂持平如僵尸直指申诚,申诚本有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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