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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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门功都的移花接木!”图门清皱了皱眉,“人算不如天算!”
先更新,找时间再改,反正写着玩嘛,大家也看着玩好了,我这周六日要去苏州,所以也许没时间改了,只能推迟到下周,章节以后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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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从衡祸一回来就带着小渊去了公羊家,公羊沐早早得了宋馆爷的“默许”免了罚跪,悠哉游哉地在屋里做模型,一个T…34坦克已经接近了尾声,上面的五个士兵也粘贴就位。小迁和小渊在公羊家住了五天,才避过公羊申诚见到了申谋,申谋一句话没说只是扔给他俩一本薄薄的手抄书,封面上三个篆字——两心知。这儿之后,小迁又恭恭敬敬战战兢兢地去宋家拜会了宋馆爷宋逊,负荆请罪似的把蛇鱼短匕交还给宋馆爷,宋逊看看短匕,又瞅了瞅邹迁,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顺其自然吧。”龙头拐杖一点把他遣回了公羊家,小迁看着手里的蛇鱼匕窃喜了好一阵,这结果跟自己算的一模一样。
一切事情看似都搞定了,小迁只等着开学,家里呆着也无聊,收拾了行李跟着邹迈和另两个儒家的讲师提前回了学校。刚走到寝室四楼迎面正碰上其歌,他焕然一新的脑袋着实吓了小迁一大跳。
“哥们,你这脑袋怎么搞的?都要教课了,就不怕人说你有伤风化?”小迁把其歌拉进了403,摸了摸他后脑勺上纹的花里胡哨的一大片,“这什么啊?”
“瞅瞅,这是个龙的爪子,就一只爪子。”其歌点着接近脑顶的地方,“下面是个金钱豹的头,龙的爪子抠在金钱豹的眼睛里,金钱豹张着嘴,豹的舌头正顶着我耳朵后面,看清楚了没?”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小迁按图索骥,的确是个龙爪抠着个豹子头,“你弄这么血腥的干啥?”不看清楚还好,看清楚反倒觉得毛骨悚然。
“反正长不出头发,随便玩嘛,我用水艺画的,整幅的送给了金石研究室,我这上面是局部图。”其歌抹了一圈光溜溜的脑袋,咧着嘴笑着,“前两天试讲通过,下星期开学,我就要教两汉奇术了,那帮老师都没说啥,你就甭操心了。”
“哦,我没意见,看时间长了还真挺酷的。”小迁竖了竖大拇指,这眼前栩栩如生的龙擒豹还真得好好适应一会儿,“你恢复中级生了?”
“没!”其歌垂头丧气地撇撇嘴,“鬼晓得他们那帮人搞什么,算了,离毕业早呢,不差那几门成绩。”
看其歌这有苦难言的表情,小迁也不好再在这话题上转悠,心想按计算其歌应该早就毕业了,现在却还在初级生、中级生的名头上来来回回,这里面没准还有其他别的事儿,“那,我就等着你开课,给你捧场了!”
“好说好说!”其歌拍了拍小迁的背,“你就瞧好吧。对了,沐少爷和为霜呢?”
“我跟小迈回来的,他俩还不知道。”小迁转身打开行李开始整理起来,“我想去叠山上走走,听章寒冰说宋织在维谷。”
“那儿现在叫钦谷了,你想见老太婆还是左钦钦?”其歌一推小迁的箱子,“现在就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左钦钦?她也在?”小迁抽出五色笔,画了个通界圈,这时发现手中的笔又回到了金光阶段,二人迈出通界圈正面着环校叠山的正山门,“金光真就是不如五色的准。”迁低声埋怨着。
小迁跟着其歌进了山门,直往西南方向,走了没一会,其歌突然使劲拍了下迁的肩膀,“哥们,问你件事儿,你的咒到什么程度了?”
“没怎么练,最多算是初级。”其歌这么一问,小迁才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练纯技了,现在还在惩戒阶段,只能等过了两个月再说,“你要学咒?”
“不是,我想问你会不会解一门咒。”其歌说得轻描淡写,可小迁却如雷贯耳,“哥们,你别总刺激我中不?一门咒,你要解这个干吗?”
“说实话?”其歌斜眼瞄了瞄四周,朝小迁勾勾食指,“三儿,我说了你别告诉别人,我中了一门咒。”
“啊?”小迁感觉脑顶嗡的一声,“你什么时候中的?”
“我也不知道,医家马小关说我在狮山被程玉打成那德行就是因为中了一门咒,没死也是因为一门咒。”其歌比了一比自己的脖子,“你知道一门咒是什么玩意儿嘛?我问了些假期留校的,都说得稀里糊涂,搞得我现在也稀里糊涂。”
“我知道!”小迁猛劲儿点了点头,指着其歌的脑袋,“跟你这龙擒豹差不多。”
“什么意思?”其歌被小迁这么一形容更有点懵。
“一门咒在《咒文行》中被归为《少咒》之一,也就是现在说所的命咒,少咒中水平最高的咒一共就只有五个,一门咒就是其中一个,一门咒俗称闩咒。”小迁临空写了一个一和一个门,“很形象吧。”
“少废话,也没让你讲课,乱七八糟都PASS过去,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迁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一门咒是困命咒,中一门咒的人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使不出来三成,但是也死不了,因为自身有能力被困在身体中,虽然释放不出来但也能作为护体,说得极端点儿,这咒就是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刚说完,小迁觉得似乎有点过了,不很确切,连忙改口,“不不不,应该说是纵有盖世奇才也不能称霸一方,说回来,孤身抵千军万马也能保住小命。”
“啥东西啊?”其歌眼睛瞪得溜圆,点了点自己的后脑勺,“你怎么说跟我这龙擒豹一样?”
“你这龙擒豹就是两强对抗互相制约嘛。”迁双手食指相互圈着勾了几下,“你上面龙爪抠着豹眼,豹没死还张着嘴咆哮,我推算,下面的部分应该是这金钱豹拽着龙别的爪子或者尾巴什么的,这就跟一门咒一样喽。”小迁挠挠脑袋,扁了扁嘴继续说道,“一门咒是远古咒,巫术横行的夏商两个朝代用的比较广泛,据说到西汉‘独尊儒术’那会儿已经失传,你中了这一门咒可就怪了。”
“妈的,都失传了我怎么还能中?”其歌气愤地捶了几下脑袋,晃了两晃“不过,既然这东西都失传了,马小关他怎么能看出来?”
“看出来容易的,从方法来看一门咒属于行针咒,脚底板下针,左三右四,左面少下一个太白穴,中咒的穴位是青色的,有点像胎记,任督二脉打通后锁死,这九成九就是一门咒了。”小迁戳了一下其歌后脖颈上的督脉,“一门咒针法还在,咒文也在,因为古音失传了也就成不了咒。”
“怪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脚底板就有那几个青色的点,那时我还没进学堂呢。”其歌越发迷惑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记着谁碰过我任督二脉,三儿,你觉得学堂里谁有可能会这玩意儿?”
“学堂里的人恐怕没那么大的水平,想学一门咒的人可是大把大把的。”迁使劲寻思着学堂里谁的咒最高,突然一个名字闪过,“也许,咱俩有空应该去封策镇找找看。”
“算了,那地方不是咱俩这水平去的,以后再说吧。”其歌指了指远方一棵高大的长白松,“过了那松,下去就是钦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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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刚迈入钦谷就感觉旋风裹着身子转啊转的,一步没走稳就连着转两三个趔趄,一张嘴呼呼往嗓子眼里灌风,喊也喊不出声,使劲拽着其歌,张牙舞爪地比划,其歌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索性扯着他往前走,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过风口进了个一人来高的山洞口,洞里一面火光缭绕一面冰雪覆盖,中间一道笔直的石路把两侧分开,石路通向山洞深处,火光映射到冰雪上照得洞内亮堂堂的,“这就是钦谷?”
“不是,刚刚走过的是钦谷的前半段,钦谷以前叫维谷,所谓‘进退维谷’,其中‘维’只是个虚词,进退都是谷的意思,这个维谷是无进无退的一个谷,一旦进来只能从个洞出去,想从谷中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其歌走在前面带路,不住回头护着小迁,“千万别碰旁边,直走!”
“这个洞叫什么?”小迁从未见过寒冰烈火能相处得如此融洽,“冰火洞?”
“你打算几重天啊?”其歌甩甩手腕,双臂环了一圈“你想的也差不多,这个洞叫和合洞,就是和合二仙的和合。”
“这也能叫和合?”小迁指了指两边水火不容的架势,“这怎么合啊?”
“和合二仙的事情知道不?”其歌点点左面的冰雪,“这面是寒山止心若冰的地方,你以为成全哥们跟心爱的人结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转身扇扇右面的火,“这火的一面就是拾得知道真相时一心寻友留下的印记,热情啊!撇下老婆找兄弟一起出家,难得的。”
“怪人,俩怪人。”小迁总觉得这些佛家典故不如道家传说容易理解,两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后还留得那女人守活寡,俩人就因这份情义倒成了和合二仙,“要是我,宁愿守着老婆过日子。”
“等你有老婆再感慨吧!”其歌瞥了一眼小迁,“你小子这么见色忘义,我干脆把你推下去算了,也别等你娶老婆了。”说着伸手就把邹迁往火道上推。
“嘿嘿嘿,我这不是说实话嘛,说实话还有错了?”小迁挣扎着拽住其歌的胳膊,抓死不放,一个劲摇头,“我不说了,打死我也不说了。”
“你俩玩得还挺水深火热的嘛。”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二人面前,小迁连忙回到石路上,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钦钦?宋织?左钦钦还是宋织?”
“一时说不清楚,找个安稳地方再解释。”其歌见宋织已经来了,跺了跺脚,反手一个空符,三人进入一个石屋当中,“就这儿吧,老太婆,快开学了,你还在这钦谷躲着,不太好吧。”
“宋织她过两天去巫家教《法礼术技》,这两天回来收拾一下东西。”一个细细软软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小迁瞪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左钦钦,又扭头瞅瞅其歌,左手在兜里搓着诸葛铜钱,一枚枚捏着,右手在钦钦眼前晃了晃,“左钦钦的身体?里面是宋织跟左钦钦?”顺手敲了敲钦钦的脑门,“喂!有人在吗?”
“你搞什么?”宋织拨开小迁的手,使劲揉了揉,“现在就是宋织,没有左钦钦了!”
“切,你想吧,人家都认为她是左钦钦,谁认识你这老太婆啊!”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哥们,这儿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也凑了点巧。”
“嗯?又是附体?不会吧,这招儿用多了也不新鲜了。”
“准确说不是附体,是合体。”其歌双手合十,“宋织在巡山结束后趁钦钦出殡时偷了她的尸体。”
“尸体上不是有个灵骨槌戳的窟窿吗?”小迁盯着钦钦的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那个窟窿好说,左慈的裹腰巾,加上我那双无且手搞定的,关键是魂魄难寻,老太婆她借着超度的幌子给钦钦还魂,最后就招回来一魂三魄,她自己进去顶了一魂。”其歌戳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还魂的时候全让我来撑门面,你可不知道那几天给我累的,在这儿进进出出的接客量绝对不亚于一青楼红牌。”
“还有一魂四魄呢,两魂三魄也顶不住一个身体啊,她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小迁左瞧右看也没发现异常,闭上眼睛一瞅,浑身上下金光乱窜,身体周围如水面一般泛着淡淡的波光,“那金光是什么东西?”
“那是拜荀大少爷所赐。”其歌抱拳谢天,“记得宠泉那只龙有个珠子不?是个龙元。那个神经病也不知道那根劲搭错了,宋织给左钦钦还魂的时候,他就把那个珠子送来了,正好凑足了魂魄,多出来的龙魂龙魄就贴着钦钦的身体转悠,进不去也离不开。”
“他送来的?”邹迁完全不相信那荀因健还能把得到的宝贝拱手让人,不过寻思回来自己的那蛇鱼匕也算是他让出的。
“不是他自己送来的,是托一个帅哥送来的。”其歌顺手拿起一个水杯,往石桌上一泼,水还未渗进石缝就见他提腕捻指在水间划了几划,最后一掌轻轻掠过桌面,“就是这个人,认识不?”
小迁探头一看,不觉为其歌精湛的水艺技巧而折服,虽然是水墨画但也有些速写白描的感觉,只一半身像没半个动作却也达到形像神似的程度,“姜时,名家姜时,荀因健的表弟。”
“他就是姜时啊?”其歌长长地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抹了一下自己的脑顶,“完了完了,看来我这次名家的奇术注定消停不了了。”
“我说他一定是看中你了,否则怎么总咬着你不放呢?”宋织一巴掌拍住其歌的后脑勺,声音脆生得很。“打得那叫一个欢实,差点没把我这谷拆了。”
“其歌,你水命?”小迁皱了皱眉头,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水命?这怎么论啊?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命,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是很确定的,学生卡上的生日是编的。”其歌咧着嘴笑了笑,“管他呢,反正只要我用得了空符,那个姜时暂时还斗不过我。”
“刑家符少没了符就啥也不是了。”宋织轻蔑得挑了挑眉毛,“你还是学点别的技艺防身吧,否则就算有无且手和裹腰带也保不住你这条命啊!”
“算了!”其歌摆摆手,“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说罢比了比自己的右臂,“我这里还有张李广弓呢。”
手机上网;就上。
早上天擦亮为霜就到了406,刚进屋见左钦钦在看书,放假在家时已听说宋织给钦钦招魂,毕竟没能亲历钦钦自杀,这次遇到也没许多惊讶,有宋织在中间搀和,三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到了晚上公羊沐才回寝室楼,还没进403,就听406里笑声叫声此起彼伏,推门一看,其歌正站在桌子上兴高采烈地给小迁他们讲课。
“左钦钦?你……”公羊见到生龙活虎的钦钦吓了一跳。
“现在是宋织!”宋织一跃而起,冲公羊做了个鬼脸,几个人七嘴八舌地把钦钦和宋织合体的事情一股脑倒给了公羊沐,沐听得云里雾里可也捋得出个所以然,觉得老太婆不仅跟左钦钦性格互补,而且阅历深、技艺高又能照顾禀性柔弱的钦钦,这何尝不算是个完满的结果。“下个星期异学徒也开学了,我让寒冰也搬过来陪你们仨吧。”
公羊此话一出,四人六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