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的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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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还眼神蛮像的,勾魂呀?”
她拍了一下我的肩:“是蛮像嘛,有点忧郁,让女人看 了心软。”我不喜欢女孩们这么看我,忧郁有时和心理上 的软弱是一回事。
她此时的神态和性情并不像过去我以为的那么风骚,像 大多数女生一样正常。
“你们男生是不是以为我这个人蛮那个?”丁雅莉忽然 问道。
我没做声。
丁雅莉哭了。
我劝她:“没有,只是你有点不拘小节而已。”
她这才擦干眼泪,她看看我:“我晓得自己在学校名声 不好,你
们男生都不理我。”
我愣了一下:“哪个说都不理你?”
她拍打了一下我的手:“就是你!”
她看着我忽然不做声了。
我也看着她。
她起身抱住我的头,胸脯两团温暖的东西贴着我的脸。
我一阵冲动,将她抱起来。
她轻轻呻吟一声:“刚刚,你好壮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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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吐着 。
丁雅莉还在睡,只穿了件睡衣,蕾丝|乳罩都扔在了枕头 一边。她闻到了烟味,醒了过来。看看我,笑着把头靠在我的 大腿上。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目光柔和,含了点脉脉春情 。
我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场风暴。丁雅莉是个能让男人在床 上为她去死的女人,很懂得男人的心理需要。我承认这是我破 了童子之身成为男人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夜,她的激|情让我 心头的烈焰一次次腾腾燃烧,那种醺然的感觉如同烈酒一样在 胸中发作。
她总是让我不要太急,不要太快。一面尽情地撩逗、调 动着我,一面也酝酿发酵着自己的感觉,像一个熟稔的调酒师 ,掌握着极好的尺度和分寸,使我们俩一次次压抑着呻吟和 尖叫进入了那不可及的欢乐的高潮和巅峰。
她的妩媚和性感,她那丰满的Ru房和雪白的肌肤,她酡 红如醉的红晕和流转闪动的眼波,竟让我深深领略了女性最迷 人的境界。最重要的是,她太知道男人的兴奋点了,让我在 一次次疲软中又一次重振雄风,每次都不重样的,对没有多少 性经历的我来说,绝对是异常强烈的刺激。
我真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男人才炼就了这番功夫。
“想什么呢?”她拍打了一下我的脸。
我笑了笑。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了我那里。
我将她的手移开。
她哼地一声转过头,不理我了。
我累了,也隐隐感到某种负疚和不安。
我看了看她,此时竟没了昨晚的那种冲动和激|情。
我会娶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吗?她完全不像我理想中的妻 子形象。太不安全了,太容易诱惑别的男人,也太容易被别的 男人诱惑了。还有她在男生中间的名声也太不好听了。
我相信,虹虹不会这样随便跟男人上床。但经过昨天这 一夜,才使我感到虹虹的性经验其实仍像个小女生,有点羞涩 而被动,远不及丁雅莉这样擅于风情和精于挑逗。
仔细想来,昨夜做了至少有三次,直到我眼前发黑疲劳 不堪,那里根本无物可喷为止。
“格格,”丁雅莉媚笑。“刚刚,你好厉害,好敏感, 一挑逗就能兴奋。”
我看了看她:“你简直要让我死在这里。”
丁雅莉有些兴奋:“你和虹虹做过吗?”
她这么一问,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难受,内心隐隐升起 沉甸甸的歉疚。想起昨天的一夜,我是在报复她吗?
伤害我的并不是她本人哪!可我都做了些什么呀?!
这丁雅莉一张嘴可不会闲着。她和胡文林的事,就通过 她的嘴在女生中秘密流传,她就是靠这个在证明她的魅力。
我扔掉烟头,预感到了什么。
丁雅莉察觉我神情有异,忽然回头看看我:“又怎么了 ?”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丁雅莉,我求你件事。”
她没动,等着我说下去:她猜到了我会说什么。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想请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 去。”
她坐起身冷笑了一声:“怕虹虹知道?”
我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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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笑了笑。“怕和我上床坏了你的名声?”
我笑了笑:“这有么怕的?”
她的脸忽然变得通红:“那你滚出去!”
我收拾好衣服,拍拍她的肩:“不,我觉得你很可爱。 ”
我起身要走,她忽然下床来两手环抱住我,抬眼看着我 :“我比
虹虹哪点差了?”
我叹了口气:“不,你比她强,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这 个这个”我想用个恰当的词,却还是用了个蹩脚肉麻的词:“ 很销魂。”
她笑了,有点得意:“胡说。”
我亲了她一下:“我该走了,下次再说好吗?”
她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还会找你的。”
我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房门。
她依然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却下了决心再不会这 样干了。
回到寝室,哥们儿都在,问我到哪里去了,一夜没回来 。我支吾着说出去会了会老乡。肖胖子神秘地笑了一下。
我没理他。
胡文林看样子要出去,一边打领带一边对我说:“刚刚 ,有个姓林的老板找过你。”
我问道:“他找我干什么?”
胡文林摇头:“没具体讲,他是不是那个搞装卸运输的 老板?”
我点头:“是的。他还可以,为人不错。”
胡文林见那大块头卫诚出去了,低声对我说:“刚才虹 虹打电话来找过你,正好我接的。说你手机没开,问你昨天晚 上在不在寝室里,我回说在。到时她问你就这么讲,莫搞穿 帮了!”
我点点头。
寝室电话忽然响了,我过去接了起来却是妹妹打来的。
她说想退学,乡里一个企业要招工,她想报名,来征求 我的意见。
我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了:“你给我好好读书,我养得 起,高中要读完,还要考上大学。钱的事你不要操心。”
妹妹还想说什么,我却烦了:“别胡思乱想,把书读好 ,把妈的病养好,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我挂了电话,一抬头,虹虹进来了。
她一来就让我心里慌,屋里气氛也有些紧张。
我像一个说了谎的孩子,心虚地看看她,忙起身给她倒 了一杯
水。还把刚在路上买的一袋麻辣牛肉干递给她。她爱吃这种 零嘴儿。
虹虹坐在我的床头,伸出手把那串风铃轻轻拨了一下。 然后看看我,笑了笑:“你就打算这么哄哄我算了?”
我在书桌前坐下,心里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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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她继母那种嘴脸,心里又有气:“我哄你做么事 ?又冒干坏事!”
她看我一眼,低下头:“我那个后妈态度不好,说话有 点冲。”
我心里哼了一下,嘴里说:“她给我好好地上了一课, 那句话我一辈子都记得。”
虹虹紧张地看我一眼:“哪句话?”
我怒气一下爆发出来:“我不愿重复。老子将来就是要 混出个人样子给她看看!”
虹虹咬了咬嘴唇,想了想,又忍不住说了出来:“刚刚 ,她就是这个脾气,骂我的时候,有时还难听些。”
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她有什么权力污辱我?凭劳动 吃饭犯了哪条王法?”
虹虹浑身一震,好像被我的愤怒情绪震住了。
一会儿,她抹起了眼泪:“你莫在我面前抖狠,你不晓 得,昨天回家我跟她吵了一大架。我已经发誓不回她那个家了 。”
我闻听呆了半晌,默然无语。
她继续说道:“结果到你这里又听你的话,看你的脸色 。”
我心里一怔,低下头,取下毛巾慢慢走到她面前,扔给 她。
她擦了擦眼泪,那种样子又可怜又让人心酸。
我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肩:“我把工作也辞了。”
她惊讶地看看我,说道:“后来我也想过了,你是在拼 命养活自己,那么脏那么累的活,一般男生哪里会去干。我晓 得,我也有点虚荣心,怕别人看到你做这个面子不好看。但 是你比别人有志气。”
我感动地把她的手狠捏了一把:“虹虹,你真好!”
她叫一声:“唉哟咧,你轻点。”
我双手捧起她那只被捏痛的手放到嘴唇前吻了一下,这 是诚
心诚意的。
她的手指轻点了一下我的头:“莫装得这么纯情。有件 事我还要问你。”
我心里一紧张,有点失态。
她从随身的包里把一个厚厚的信封甩在桌上:“刚在门 房传达室领的,代你签了字。你敢当面拆吗?”
我忙接过来一看,地址是那个开满樱花的学校。注明了 “内有照片勿折”。
我这才笑笑:“这有什么不敢的?”
拆开一看,信封里掉出一沓照片,全是那天在樱花树下 的合影。
她一张张看得很仔细。看到我和朱莲心的合影时,她明 显吃醋了:“好亲密哟。刚刚,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呀?”
我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天叫你去,你要考 试。我一个人去了。人家老乡一起照张相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的?”
虹虹想了想:“你不是说老乡们一起聚会嘛,怎么就这 三个人?”
我实话实说:“我去了才晓得其他老乡有的去过了,有 的当天有事,就我到了。”
虹虹摇头笑道:“反正,我一直感觉你和这位朱小姐关 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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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我和朱莲心通过几次信,有几次是虹虹替 我领的。
我很郑重地告诉她:“虹虹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和 她真的是很纯的老乡关系。我们以前是一个县高出来的,感情 上近一些。但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我已经有了女朋友 。而且感情很好。”虹虹听了有点感动,轻轻抓起了我的 手,像个孩子一样亲昵地玩弄着我的手指:“你是不是喜欢过 她?”
我笑笑:“过去有点好感吧。”
虹虹哼了一声:“什么好感,是暗恋人家吧?”
我一听,急得要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心里真的只 有你。”
虹虹看我急赤白脸的样子,被逗笑了。
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 事。”
她靠在我肩上喃喃说道:“昨天,我真的好矛盾,我老 在想,你到底哪点值得我这样付出呢?好多寝室里的同学也认 为,我这样天生外向的女生怎么会喜欢你。人家都笑我是倒 追男生。”
我抚弄着她的头发,有点受用地问道:“是呵,我哪点 值得你爱呢?”
她轻叹了一声:“开始我喜欢你这个高高大大的憨样子 ,对人蛮诚实的。后来,”她瞄瞄我,灿然一笑:“我喜欢你 ,是因为你的责任心比别人都强。还有,就是做了坏事,自 己良心上也会过不去。”我惭愧地低下头,眼中一阵潮湿 :她还这么信任我!
她见我不语,转头看看我:“怎么啦?”
我转身偷偷擦擦泪,然后捋捋头发,直起身把她整个地 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孩子,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她的发香 一阵阵令我眷恋和痴迷。
我很诚恳地说道:“虹虹,我这个人不会说话,不会花 言巧语。但是我要你相信,你是我心里头的一块肉。其实我最 怕失去你,割了你这块肉我的心就滴血。”
虹虹的眼泪也一点点沁出了眼睫:“刚刚。”
我吻着她,一种潮水般的情感在胸膛里拍岸而来:“不 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是的,离开了她,我的心会很疼。
丁雅莉果然又找来了。我决绝地告诉她:“不要再找我 了。”
她马上问:“那为什么?”
我告诉她,我不能对不起虹虹。
她的眼圈红了:“你怎么不能像对她一样对我?!”
我一愣,说道:“不,这不一样。”
丁雅莉问:“为什么不一样?你能为她付出真感情,对 我为什么不能?”
我冷冷说道:“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对农村学生不带偏 见的女生。就是不谈朋友,她也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丁雅莉听了半晌不语。
我继续发狠地威胁道:“想用任何手段和方式来挑拨离 间都办不到,到时莫怪我陈刚翻脸无情!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 来。”
丁雅莉冷冷一笑:“老娘不会让人白玩一盘的,在社会 上也没有白混。我们走着瞧!”她转身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脊背有点凉嗖嗖的。丁雅莉不是个简 单的女人。她会把一点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胡文林就被她弄 得好不难堪。
但是我这样对她,好像也不妥当。从某种程度上讲,女 孩子都是爱憎分明的,有的甚至会走极端。丁雅莉就是那种易 走极端的女人。
丁雅莉虚荣心之强是众所周知的,谁能保证她不会把和 男生的风流韵事到处传扬?但事已至此,也只好由她去了。
唯一的办法是先向虹虹说清楚,但这种事说得清楚吗?
我没这个自信。如果是别的事她都可以原谅,这种事她 也许根本无法接受的。何况她们的关系又这样微妙?
只要虹虹一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彻底完了。
对于犯下的这个致命错误,我懊悔得要命却又一筹莫展 。
我给丁雅莉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谈谈。她一听是我, 却冷冷挂了电话。
转而,我就在她家门口等着,一见她回来马上上前拦住 她:“雅莉,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她冷冷看我一眼,鼻子哼了一声,准备转身走开。
我忙又转身挡住她:“算我求你好吗?”
她感到很好笑似地看着我:“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