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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就是想嫁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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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被下药。」温雅苦笑。「我骗你的。」

「为什麽……要骗我?」裴逸航拧眉,脸色阴晴不定。

「我——」温雅烦恼地咬唇,不知怎麽解释,正犹豫间,严非凡冷厉的嗓音扬起。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小雅。」他一字一句,展袖抹去嘴角渗出的血痕,神色阴沉。「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

「我——」她敛下眸,小小声道:「我认识啊。」

「你认识?!」严非凡古怪地揪紧脸部肌肉,他上前一步,伟岸的身躯直逼温雅。「你老实说,究竟怎麽回事?」

她直觉後退一步。「我——」

「说话啊!」

「喂!」对他充满威吓性的口气,裴逸航相当不高兴。他扯住严非凡臂膀,阻止他继续向温雅逼近。「谁允许你这样对小雅说话的?」

「她是我女朋友,我高兴怎麽跟她说话就怎麽说。」严非凡甩开他。

「女朋友?女朋友就可以这样随你大小声吗?」裴逸航冷哼。「我警告你,尊重她一点,否则——」

话语未落,一阵拳风便狠狠往裴逸航面部扫去。

「别打他!」温雅惊叫一声,赶上前抓住严非凡双臂,阻止他对裴逸航动粗。

「让开!」严非凡怒斥,为她袒护裴逸航而愤慨,下颔肌肉一阵阵抽动。

「不要这样,非凡。」她仰头求他。「别伤害他。」

「他是你什麽人?要你这样求情?!」严非凡气红了眼。「再不让开我对你不客气了。」

「非凡……」

「我叫你让开!」

严非凡厉喝,使劲想推开她,而她直觉揪紧他双臂,以自己的左足横扫他右腿,将他侧摔在地。

「哇哦!」

饭店大厅内一干看热闹的群众为怕招惹麻烦,本来都是小心翼翼、屏著呼吸的,可见到这精彩的一扫,竟同声发出惊呼。

所有人都直瞪著这一幕,掩不住震惊;而最震惊的,莫过於温雅本人。

她愣愣看著被自己摔倒在地的严非凡,有半晌,脑海只是一片空白。

她竟使出「送足扫」这招柔道技对付他——天!

「对、对不起。」她胀红脸,连忙伸手拉起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放开我。」严非凡冷冷斥她,甩开她有意相扶的手,自行撑起身躯。他瞪视温雅,眸中怒焰翻腾。「刚刚那是什麽?」

「柔、柔道。」

「你会柔道?」他问,口气冰冷。

「……嗯。」

「没想到你表面上看来文弱,原来是个柔道高手。」他冷笑。「你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著我的?」

「我——」面对他讥讽的质疑,她无可辩解,容色惨白。

「你根本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女人。」他冷啐,神态阴沉。「从头到尾,你都在耍我,对吧?」

「我没有。」她摇头,焦急地绞弄著双手。

「你省省吧,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他嘲讽。「我告诉你,我没兴趣跟你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交往……我们分手吧。」

抛下决绝的宣言後,严非凡立刻掉头离去,没给温雅任何解释的机会。

她只能怔怔望著他冷傲的背影,好一会儿,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倒在地。

然後,她仰头望向一直在一旁默默凝视她的裴逸航。「很好笑吧?」她低声问他,唇角慢慢地、浅浅地扬起。

「……我又被甩了。」她自嘲,唇畔笑意盈盈,可眼底藏的,却是浓浓的苦涩与忧伤。

☆。4yt。☆ ☆。4yt。☆ ☆。4yt。☆

桐花树下,花落似雪。

她又来到这里了。

温雅抬起头,仰望这株记忆里最美的桐花树。

每年到了五月,桃园的这座五酒桶山总会开满了桐花,洁白的花瓣放肆地染遍山头,像似五月雪。

枝叶、地面、沟渠,到处是桐花雪艳的白,连风中,漫天旋舞的也是那一瓣一瓣素雅洁净。

温雅靠坐在树下,拈起一朵桐花。花瓣晶透莹白,花蕊中心一点胭脂红,隐隐透出生命力。

她看著桐花,想起小时候曾和同伴们在这里扮家家酒,也想起每一次心受了伤,她总会躲到这儿疗伤舐痛。

就像今晚。

她拿起啤酒罐,一口气将馀下的液体喝尽,捏扁罐子後,抬手,投篮似的往前一抛。

「啧,又没中。」她懊恼地吐气,瞪著前方垃圾桶周遭几个空啤酒罐。

连续五次篮外空心,这回可创纪录了。

她翻找身旁的塑胶袋,又掏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後,一面喝,一面站起身,摇晃著来到垃圾桶前,认命地将自己的杰作一一拾起,丢入垃圾桶。

正喝著啤酒的时候,一阵轰隆声浪从远方滚滚而来,跟著,一架飞向中正机场的飞机从低空掠过,卷动附近气流。

她按住随风卷扬的秀发,眯起眼,试图认清机尾的标志——一朵红梅,是华航吗?

「好,华航一架。」她喃喃自语,回到树下,拾起小树枝在泥土地上轻轻画下一笔。

整个晚上,老油桐下的泥地已被温雅画了好几笔,她数了数。

「嗯,华航四架,西北两架,澳门一架,日亚航一架,长荣三架……果然还是华航最多,华航真厉害,华航胜利——,耶!」

她举高左手,神经兮兮地欢呼著,连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在兴奋些什麽。

只是在这样的自得其乐中,她似乎感觉心情好一点,伤痛少一点,盘旋胸口的遗憾能渐渐、渐渐淡去。

她继续喝啤酒,当一罐啤酒又即将喝完之际,轰隆声再度由远而近。

又来了?这次好快啊。

温雅赶忙站起身,踮高脚尖,拉长颈子拚命张望。

可看不到,这次她站的方向不对,看不清机尾的标志。她摇摇晃晃转动身子,寻找最佳角度。

忽地,她鼻尖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谁啊?」她揉揉发疼的鼻子,低声抱怨。

「是我。」无奈的男性嗓音回答她。

「啊。」她愕然,红唇张成。字形,愣愣地扬眸望向一张端挺俊美的脸庞。「逸航。」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剑眉拧著。

「你真厉害,嘿嘿。」她吃吃地笑了。

裴逸航瞪她,见她双颊红得直比滚熟的虾子,眼睛又晶莹像可以挤出一整桶水来,便知她今晚一定喝了不少。

「你又喝醉了。」他低斥,扶著她坐回树下。

「我没醉啊。」她摇头否认。

「你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我想想。」她认真地偏头细想,又翻找了找塑胶袋。「我买了一打啤酒,现在剩五罐,所以我喝了……七罐!Lucky seven!」她兴高采烈地比了个手势。

「你喝了七罐?!」他拉高声调,不敢相信。

「这是第八罐。」说著,她又掏出一罐啤酒,也拿了一罐递给他。「来,陪我一起喝。」

「我不是来陪你喝酒的!」他驳斥。

她不情愿地嘟起嘴。「那你来干麽?」

「还用问吗?我担心你。」他瞪她。「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还特别推了晚上的通告赶回家?!没想到你居然不在。」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屋里嘛……很无趣耶。」

「来这边喝酒就有趣吗?」

「当然啦,这里有桐花看,又有飞机可数,很热闹呢。」温雅灿然笑道。「你来看看,这是今晚经过的飞机——」她拉著他凑近树下细瞧。「总共有十几架喔。」

「你啊。」裴逸航轻叹一口气,真不知该说什麽好。

「你为什麽不陪我喝酒?」温雅拉拉他袖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啊。我只是想跟你快点和好嘛。」她委屈地拿手指绞弄著他衣袖。「是妙芊教我这种烂方法,不然你去怪她好了。」

「……」

「她说你一定会很紧张,马上跑来救我,然後我们就会自然而然和好了。我也没想到那麽巧会遇到非凡,还——」话说到此,她忽然沉默了,打开啤酒饮了一口。

「别喝了。」裴逸航抢过啤酒罐。「再喝下去你会真醉的,到时候又吐在我身上。我可不想又那麽倒楣。」他碎碎念。

「不会啦。这一次我一定会很小心,不会吐在你身上的。」

「那可难说。」他瞪她,眼见她嫣红醺然的脸上尽是对他抱歉的笑意,心肠一软,又是一声长叹。「我没气你。我气的……是我自己。」

「为什麽?」她眨眨眼。

「如果我没跟你冷战,你也不会用这种烂方法,後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他苦笑。「应该怪我太小心眼,脾气太差。」

「哪有?」她睁大眼抗议。「你脾气最好了。」

「小雅……」

「我是说真的!」她急迫地拉著他臂膀。「从小到大,你几乎每一件事都让我,都不跟我争——坦白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圣人一样,如果是其他人,早就打扁我了。」

「谁敢妄想打扁你?」他低声笑。「你可是柔道高手啊。」

「你又笑我!」她捶他肩膀一记。「这只是比喻啊。我是说,没有人能像你这麽忍耐我嘛!」

「你知道就好了。」他笑望她,半无奈,半宠溺。

「我当然知道啊。」她无辜地回望他。

他呼吸一乱,忽地无法直视那既澄澈又朦胧的眼,别过头。

「喝啦。」温雅抢回他手中的啤酒罐,将另一罐未开的递给他。「陪我一起喝。」

这回他没再拒绝,接过後,拉开拉环。

她满意地点头。「乾杯!」

两只啤酒罐在空中相碰,清脆撞击。

有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只是各自默默喝著酒。晚风吹来,摇落几朵白桐花,从空中优雅地舞坠。

温雅摊开掌心,准确地接中一朵,她细细凝睇,忽地开口。

「你记不记得高中时我第一次来这边喝酒?」

「……记得啊。」

「那天我也喝醉了,是你背我回家的。」她转头望他,盈盈一笑。

「还说呢,你爸把我骂死了。他以为是我带你去喝酒的,还拚命教训我小孩子不能喝酒。」

「後来他就知道骂错人了,是我自己想偷喝。」温雅偏著头,回忆当时。「那时候我一直不肯跟你说我为什麽心情不好,因为我怕你笑我。」

「为什麽?」他不解。

「那时候,学校一直有人传,有个学长喜欢我。那个学长很优秀,功课很好,运动万能,长相也不错,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可是大家都说,他喜欢的人是我。」温雅顿了顿,饮了一口啤酒,在唇腔里品尝那微苦的滋味。「我听了,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一开始对他并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可是还是偷偷注意起他了。经过他教室时,我会特别找他的身影;放学後,也会躲在楼顶看他在篮球场打球……还有啊,每次在成绩公布栏上看到他的名字,我的心,好像也会跳得比平常快。」

裴逸航默默听著,说不清、心中是什麽滋味。

高中时他们读的并不是同一所高中,他从不晓得有这麽一位学长存在。

「……我们经常会在走廊上相遇,有一次我终於鼓起勇气跟他打招呼,他也回我了。那时候,我好开、心啊。」想起年少时的纯情,她淡淡地微笑了。「後来我们偶尔会交谈一下,可能是因为那样,谣言便愈传愈像是真的了。」

裴逸航蹙眉看她。她的意思是,那个学长其实并不喜欢她吗?

「到了那天……对了,我还记得那天的晚霞很漂亮喔,他站在夕阳下叫住我,那一幕真的很像偶像剧的场景。」她笑,以一种嘲弄的口气说道:「他说,学妹,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听了,心跳好快好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以为他要跟我表白。」

「难道不是吗?」裴逸航问。

她睨他一眼,那眼神很复杂,像自嘲,更像奇怪他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她摇摇头,继续说故事。「然後他说,学妹,你很厉害,我好佩服你。接著他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剪贴簿,翻给我看。」

「剪贴簿?」

「嗯。你知道那里头是什麽吗?全是有关我的资料!」她涩声道:「报章杂志上的新闻、评论、照片……那本剪贴簿里全是我参加柔道比赛的相关报导——所以我懂了,他不是喜欢我,是崇拜我。他说他也想学空手道,可不知道这麽晚学还来不来得及,问我有什麽建议——」

温雅停下来,喝乾了酒,双手捧著空罐,无意识地转动著。

为什麽事情总是这样呢?

为什麽男人要不是因为她太强,不敢亲近,便是抱著崇拜的心理拿她当偶像来拜?就算她拚了命地在对方面前掩饰装傻,到後来也总会因某个意外事件显现出真功夫,然後他们便一个个退缩躲远。

就连那麽强悍自信的严非凡,一晓得她会柔道,也觉得她和他想像中不符,立刻决定分手。

为什麽有些事情、水远不会改变,总是会一再一再地发生,彷佛生死轮?

「……我真的受够了。」她颓丧地垂下头,脸颊靠在曲起的膝头上,呆呆地玩著空酒罐。

望著她低郁的神情,裴逸航心中一股不舍。

他懂得她的苦,明白她的惆怅。

她只是很想爱啊!想要一个男人把她当完全的女人看,渴望像别的女人一样感受恋爱的滋味。

他知道。

这缠绕著她多年的困扰其实与他非常相似。

他和她,有著类似的烦恼——

「我送你回家吧。」他轻轻握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不要!我还想喝。」她甩开他,迳自又拿起一罐啤酒。

「别闹了!走吧。」他强硬地拉她起身。

「我不要!」她跺脚抗议。

「小雅……」

「我说了我不要走啦,我还想喝嘛。」她揪住他衣襟耍赖。「只剩几罐而已,你陪我喝完会怎样?」

「我怕你醉了。」

「醉了又怎样?醉了最好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喝醉?醉了才可以把很多事说出来,醉了我才敢说。」

「好好好,你还想说什麽?都说出来吧。」

她仰望他,迷蒙地看著一朵桐花落到他肩上,看著他比花还美的脸庞。「你长得好漂亮喔。」

「你胡说什麽啊?」她的赞叹惹红了他的脸。

「你怎麽可以这样?真不公平,简直比女人还漂亮。」她怨道。

「小雅!」他无奈地瞪她。

「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气你。」她忿忿瘪嘴。「你这样……害我很多话都讲不出来,其实我小时候对你……」

突如其来的飞机引擎声淹没了她的声音。他只能傻傻看著她水红的樱唇一开一合。

「……你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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