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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红豆熬的汤-第4部分

小说: 红豆熬的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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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什么母老虎的别再叫了,她……”老二吸吸鼻子,说不下去。
“你把她踹了?老二你好大的胆子。”
“是她吹我!”
“那你伤心个什么劲儿?那样的母老虎,呜……”这回轮到我捂住老三不饶人的嘴。
老二也不接话,脱了鞋跳上床撩起毯子钻了进去。原先闹哄哄的寝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凋谢是唯一的出路,结局总是残酷的。曾经我们都是孩子,我们可以用一柄剪刀把厚厚故事书里记载着忧伤结尾的几页轻轻剪掉……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却再也找不到剪刀,来剪掉自己故事里忧伤的结尾。
是爱情让人变得软弱,还是似是而非的爱情幻觉让我们迷失了自己?习惯了的存在突然消失,熟悉感灰飞烟灭,最初的不适应有人称之为失恋。那么,割舍不下的不是对方那个人,而是恋爱的感觉。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一种欺骗,从欺骗自己开始,到欺骗对方结束。
只有从头到尾一直相信的人,才会得到幸福。
可是,让我们如何才能相信?
Courage(勇气)
    醒来只有我一个人
分不清黄昏或清晨
空气微冷有甚么在流失慢慢降温
一颗心往下沉
毕竟只是太短的梦
彼此终于退回陌生
我加上你两个人并不等于我们
—;—;王力宏《两个人不等于我们》
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脸上的痘痘只剩下三颗。
我突然轻笑出声。小风看到了会不会给它们重新命名—;—;真、善、美?
上午是头疼的模拟电子电路课。有天字号第一好学的老四在,不愁期末的时候没有笔记复印,何况现在都可以直接去复制教授的课件,所以上起课来大多漫不经心。课开始没多久,教授把可乐瓶举到嘴边喝了一口后放在讲台上,然后边放着天书般的幻灯片,边笑眯眯地说:“这门课考试不用担心,简单的题你们不必担心就会做,难题你们担心了也做不出来……”
我们一寝室四人坐成一堆,埋头开小会。
老三刚买了辆新车,借此安慰老二: “女人嘛,和自行车一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老二似是有所感悟,豪迈地拍拍老四的肩膀,“老四,今天下午没课我带你一起去泡妞。”老二心灵创伤不知是深是浅。一开始闹得天崩地裂的,但虚了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照他的话来说:“以人类的生命周期而言,我还算年轻,还有希望。”老二的老家是福建武夷山,据说是个出狐狸精的地方,例如当年迷倒了朱熹的狐丽娘就是。老二因此自诩风流,煞是得意。
下面讨论地起劲,教授在上面讲的也不亦乐乎:“这个是容性电路,这个是感性电路。”听到了下面有人嘻笑,教授一本正经地继续说:“注意了,是感性电路,不是性感电路。”
“几个电阻电容凑一起,性感才怪……”老二撇撇嘴,开始又一轮的自我吹嘘,“……身为新时代的花花公子,一定要高举博爱的伟大旗帜,坚决贯彻泡妞这门艺术。老四,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几招必杀技。我也该开始培养接班人了……”
老四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埋头运笔如飞地做笔记。
也许是老二的声音太大,可乐教授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请同学们不要讲废话。你们应该尊重我的劳动。我很敬业的,几十年来从不请病假。你们也该好学一点……”
我偏了偏头,小声警告:“老二,别带坏小孩子。”
老二有点不服气:“老大说话不公啊,你说你今天下午干嘛?是不是去T大看那个什么奇奇?”
我认真地说:“我今天下午去医院看我朋友。”
老二赞许地点点头:“老大真是跨世纪一代友爱同学的好青年。”倒是一旁的老三匪夷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才喘了口气,手机又不知疲惫地响了起来。一看,是奇奇的电话。我有点无奈地接了:“……啊,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T大去看你……”
老三眼睛一瞄,朝老四努努嘴:“你看。跨世纪一代口是心非友爱美女的好色狼。小孩子绝对不能以他为榜样。”
刚走进T大,我就看到一个女孩把大束淡雅的百合夹着粉红色玫瑰抱在臂弯里快步地走。鲜花总是最能打动人的,她一路上引来视线无数。一个高高的白皮肤老外拦住她说话。老外的话她似乎听得有点云里雾里。她摇摇头,老外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劈头盖脑十多个“Pardon”回过去,然后一甩头,似乎要走。
我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帮忙。“这位先生的意思是……”
她很不礼貌地打断了我的话:“他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帮他选一束玫瑰送到留学生楼,货到付款。”
“你知道?”
她一脸抓狂,说:“竟然把我当成送花的工作人员!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收不到花的女生吗?!”
老外有点发愣,我对他解释了几句,他才讪讪地走开。
我看看那个女孩费力地抱着大束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哟。上次谢谢了,雨中弃我于不顾。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她哼了一声,说:“活该。”
“我不知道你像不像收不到花的女生,但是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你收到的花,”我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女生收到花会像你这么不爱惜地抱着。照这样下去,还没等走到女生寝室,作为陪衬的情人草会折掉许多哦。”
“我老婆生日,我送她花,你管得着吗?”显然是被我点中了要害,她有点愤愤。
“我管不着,再见。”这种人,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走到女生宿舍楼时,看到奇奇已经等在楼下了。我忽然想起T大有好几幢女生宿舍楼,不知道那个酒窝女孩抱着花去哪儿。
“皓然,你先等一下,”奇奇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我老公说去给我买生日礼物,马上就回来。等看了她的礼物,我们再出去玩。”
“你老公?”
“对啊,我以前不是和你提过吗。她是我的室友,很照顾我,我认她做老公。皓然,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不会吧……还没等我推翻自己的假设,有个人已歪歪扭扭地抱着鲜花向这边走了过来。似乎是走累了,花束压到她的脸,压扁脸颊,蹭乱了短发。一些情人草的碎屑沾到了她的头发上,很狼狈的样子,尤其她老远就看到我阳光灿烂的笑脸,她那又气又恼的神情更是好笑。
“这是我男朋友。这是我老公。”奇奇兴高采烈地接过她手里的花,我难以置信的联想被确认了。
我微笑再次问候她:“你好,情敌。”
她要是知道之前凭奇奇的描述,我对她的印象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婆”,会是什么表情。可能女孩子都喜欢在男友面前有意无意地贬低其他的女生。我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身材颀长,短发乌黑,笑起来像天使,凶起来天崩地裂的女生就是曾让我惊呼恶狼传说的伪帅哥、假想敌。以前听奇奇无限崇拜的的口气说着“我老公我老公”的时候,我对她多少是有点醋意的。如果她是男的,说不定我会找她单挑。原来如此,难怪她会知道我是江皓然,她听到了我和蕊儿的对话,为奇奇鸣不平而对我抱有敌意,也解释得通了。
“和我江皓然抢美女,勇气可嘉,但是可嘉的也仅仅是勇气。”我继续微笑,有点阴谋的意味。
奇奇似乎不知道我和她的芥蒂,拉着我问:“皓然,你猜猜看,她怎么会成为我的老公?”
无非是在女生中人缘好。我微微一笑,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上半身,顾不得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外交政策,很不客气地说,“看胸部就知道了谁是老公谁是老婆了,还用问吗?对吧,太平公主?”我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念得清楚而大声。
她的脸,从正常的肤色骤然变得铁青,手握成拳头,接着看了奇奇一眼,又松开了拳头,脸渐渐涨红。“我先上去了。”气乎乎地丢下一句,她转身匆匆走进了宿舍楼大门。
奇奇听出不对劲,转向我:“皓然,你……”
我打了个喷嚏,急忙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鼻子,然后把纸揉成一团,丢进路边的垃圾筒。
奇奇的责备被堵了回去,问:“皓然,你感冒了?”
我笑说没事的。是啊,感冒了一个多星期了,在这个暖烘烘的九月,拜某位擅长玩多米诺骨牌的女侠所赐,让我洗了个舒舒服服的冷水澡,至今神清气爽、头疼脑热呢。
奇奇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笑容像是满杯的水溢了出来:“我一直觉得,最美丽的爱情,就是等到很老的时候,我喜欢的人还会送花给我。想想看,一路走来,两个本不相干的人磨合成不能分开的一个整体,到最后嘴上虽然念叨着糟老头子,死老太婆,听着心里却是甜甜的……”
我闷声不吭,心里奇怪女孩子干嘛总把爱情挂在嘴边。没经验的人懂得一大堆爱情的道理,有经验的人懂得的却是一大堆爱情的手段。
“喂,你说话啊,表个态啊。”她不满意我天马行空的走神。
“如同零是个有效的数字一样,沉默是一种明确的意见!”
“不行,我要你说!”
“照你的意思,不如把爱情腌起来,等到老了,再拿出来风干。”
“你!”
“我一直都是模范的准男友。我的电话为你24小时开机;你随便和别的男生出去玩我从不过问;我替你去撕贴在公共场所的王力宏的海报差点被抓;你学化妆甚至拿我做模特,画眼线让我的眼眶黑成了熊猫,怎么都洗不掉……”
“我不是给你卸妆水了么?怎么可能洗不掉?”
“那一瓶啊,早就被老二老三他们用完了。你说可以用来洗油脂的。吃饭时衣服上溅到的菜汤油汁的小点点,涂上点卸妆水还真的容易洗多了……”
“江皓然!”
“奇奇!”我提高了语气,“你又漂亮又聪明,什么都好。但你不该到处宣扬我是你的附属物,我讨厌被约束。”
我喜欢的是星形结构—;—;一台服务器,可以连很多终端,而且终端之间可以是没有联系的,任意断开某个终端对其他的终端不会有直接的影响。而恋人关系则是两台电脑的直接互联,信息的传播速度最快,但它是一对一的关系,不能有第三者,你想连另外的电脑的时候必须把原来的连接断开,由此就会产生很多的问题。因此要慎重联机!!!而我没那份勇气说服自己进行了最好的连接。既然已经觉得无聊了,那么干脆早点结束。
“江皓然,你想甩了我?做梦!”她一反刚才的柔顺,虎起了脸。
“准确地说,我们还没有开始,何谈‘甩’不‘甩’的呢?”我耐心地解释着。据说女人与男人的区别比人与猿猴的区别还大。所以,了解男人的应该是男人,其次是猿猴,再后来才可能是女人—;—;难怪我和她不能沟通。
目光滑落到她手里的那一束花。是啊,如果一朵花能永远开下去,它就不再真实。所以凋谢是唯一的出路。爱情也是如此吧。我在心里喃喃自语—;—;小风啊小风,你什么时候才会错一次……
“奇奇,我来就是告诉你今天的约会取消。我没空。我要去医院。”
“又要去医院?你那个朋友两个月前就说快要死了,怎么还……”
“闭嘴!”我恼火地吼了起来。
认识快一年了,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火。看她被我一句吓得有点呆呆地,我顿觉索然无味,转身摔手离去。好像她在后面追着说对不起,可是我听不见,也不想听……
一到医院,就看见小风的爸爸楚伯父颓然站在小风的病房门口,手扶在门上,一脸难以置信地轻声喃喃“怎么会,怎么会……” 
见我好奇地要进门,他急忙拦住我:“别进去。”
“怎么了,伯父?”
他欲言又止。没多久,一群医生护士冲了过来,推开门进去,携着大堆的急救器具。心,像是断了钢索的电梯往下沉,失重的漩涡囚住了我。
看着萧海一脸茫然地被从房里赶出来,我忍不住追问他:“萧海,小风怎么样了,你……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萧海看看楚伯父灰白的脸,淡淡地说:“我只不过是吻了他。”
终于还是瞒不下去的。病房外一阵尴尬的沉默,长得我几乎窒息。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房里泛起一阵嘈杂,隐隐伴随着医护人员松了口气的吐息声。
掩上的门又被打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会睡一段时间……”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萧海的话霸道而垄断,听来非常不舒服。
“他是我儿子。”
“我会照顾他!”萧海有点不耐烦地看了楚伯父一眼,“他说了不想见你。”
“萧海!”我有点气愤地叫他的名字,“小风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他也有父母有亲人的……大家谁都不好受,你别太过分……”我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谁知他竟然虚弱地径直倒了下去。
我拉住他的身体,看他脸色苍白,我有点揪心地急忙问:“你几天没睡了,累成这样?”
他有气无力地想甩开我,却被我更牢地抓住。“你跟我过来。”我拖着他穿过走廊,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楼道。
看看他有些憔悴的样子,我正色说道:“萧海,你要想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替你向楚伯父解释。”
病房里的那个人,醒着的时候一直在微笑,真真假假无从分辨。我尽量往好处想去,或者那其中也有真实的快乐表情。但是,萧海也会那么乐观地想吗?
“解释?解释什么?我喜欢风是事实。”
“萧海,我认识小风五年多,做了他五年多的学长,他什么个性我最清楚。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怎么看你吗?”
你明白小风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内心吗?小风高中时是学校里只手遮天的学生会主席。萧海的老爸,那个以为金钱万能的商人,在婚变期间,花钱请了这个似乎很可靠的临时监护人来照顾儿子,却没想到萧海对那个比自己还小了一岁的监护人有了好感。
萧海会一头扎进对小风的爱,只是因为小风表面甜美的微笑,还是他无机冷漠的本质?无论如何,萧海是真的就那么突如其来地深陷进去不能自拔了。但是就算萧海陷得再深,再怎么把小风当成救命稻草,这场单纯得不现实的恋情也因为小风的病而沾染上了颓废唯美的气息。
他狠狠地摔开我的手,抱住头:“我知道,他把我当成傻瓜,什么都不告诉我。也许在他心里,我只不过是他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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