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凝辉之人生若只如初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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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有些困,让晚秋留下来照顾就好,我身体无恙。”
“是,大少爷,奴婢这就去告知老爷…”
待晚春告知木青云木离兮留在房中休息时,木子风便急着要去看离兮,可又舍不得武林大会,当听到离兮身体很好,只是有些累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安心的开始观看武林大会。
木离兮在床上躺了一会,无论怎样都无法入眠,便起了身,背着晚秋,拿着昨天喝剩的素酒,一个人踱步来到茂林,对酒咏竹,谁说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整个竹林,仙雾缭绕,让人有置身仙境的错觉,没走几步便心情畅然,情不自禁喃喃:“
竹
近仙,似玉。
悒露井,和烟绿。
枪节宁改,贞心自束。
渭曲偏种多,王家看不足。
仙仗正惊龙,美实当随风熟。
唯愁吹作别离声,回首驾骖舞阵速。
浓雾中的一抹黑影一振,转身,眼中便只余万雾环绕的那身白衣,木离兮隔着斗笠的白纱,穿越浓雾才觉察到一身黑衣,蒙黑纱的突兀男子以及他灼热的目光,这目光似是要将他揉进火潭然后融化。忽然感觉害怕,忽然想逃,却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脚步,人好象被他的目光牢牢定住,一切都由不得自己,好讨厌这样不能自控的感觉,好讨厌…只一会,对木离兮而言仿佛隔了一世那么漫长,那黑衣人缓缓开口“你是谁…”
木离兮低下了头,我是谁?是勿离兮还是木离兮…亦或是木琉山庄的无用废人一个…
黑衣人见他不语,又耐心的问了一遍“你是谁?”心中却早已烦躁不堪,你是谁,是谁,怎么有如此酷似那个人的身姿,怎么能有让我迷乱的引力,你究竟的谁,是谁…
“若初”木离兮抬头,迎着他的目光,笑靥如花。
“若初,若初,若如初见…好名,那在下可否请若初饮一杯?”黑衣人指了指木离兮手中的素酒,笑着探问。
“恩,只怕公子不喜这素酒,在下昌昧,可否请教公子姓名?”
“区区小名,不足挂齿,叫我怜潇即可。”
木离兮忽然身子一顿,怜潇,怜潇,难道是冷怜和勿萧兮的两个名字的合名…那他是…爹真的在他们手中么?爹,爹…顿时胸口疼闷,想要逃离他,想要逃离他,爹的武功那么好,悠凝宫怎么困得住他,那便是只有一个可能——爹自愿留在悠凝宫,爹不要我了,丢下娘和兮儿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爹会来庄中寻自己,可事实上爹早就放弃了,一切都只是自己在白日做梦…可笑,可笑呐!原来自己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呐。
黑衣男子看着他,想要伸手扶他,看着那身白衣一点点弯曲成痛苦的姿势,想要为他把脉,却被他一手推开,“别碰我…”倔强不屈的口气,明明是个纤细的人,怎么脾气倔得不得了,好想看看那斗笠下的脸,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不服输的吗?可是为什么他的肩膀却在微微颤抖,竟然像是在哭泣…怎么是这样矛盾的一个人呢,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木离兮好不容易忍住了胸口处的不适,甩开了那个黑衣男子,庆幸他没有跟来,这样莫名其妙的自己,连自己都搞不懂,害怕他却忍不住恼他,反驳他,这样的自己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他只要手指轻轻一动,自己今天恐怕就没命回来了吧!有些庆幸却又忍不住恨他,他们毁了自己的家,夺了爹,害娘失踪,让自己害了一身病,终身不得习武,恨他恨他,恨得想将他千刀万剐。
回到厢房时已无半点力气,由着晚春着急万分的将自己扶上床,然后好象迷迷糊糊得被灌了一大堆药,爹娘和子风他们来过了吧,因为好象又看见子风满脸担忧的样子,爹在为自己输真气时娘在他身后偷偷得掉下得眼泪。好象又做了个梦,梦见那年的大雪天,爹将自己一个人丢在了木琉山庄,想哭却连流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从此后便剩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第九章 一雪前耻
木离兮醒来时,本是睡眼朦胧的晚秋欢喜得不知所措,“大少爷,您以后别再吓唬奴婢们了,昨天您昏倒后,把老爷、夫人、小少爷都急疯了,奴婢先侍侯您起来洗涮,再去告之老爷夫人和小少爷您醒了,可好?”
“恩…”全身瘫软无力,身子仿佛有千斤重,木离兮在晚秋的扶持下才勉强支起身子,待洗涮完毕,晚春又端来了早膳,草草的用了些。刚要用药,木子风便欣喜若狂的进来了,从离兮背后拿住了白瓷碗,“哥,我来喂你可好?”
木离兮回过身,宠溺得望着他,绿色的眸子缓缓的流出暖意,如沐春风。木子风瞧着那双眸子,一点点被摄入那深渊中,一点点无法自拔,一点一点粉身碎骨,手不受控制得想去触摸那深渊潭,好清澈。木离兮趁着木子风不注意,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碗,回身,一口气将那苦药都灌入口中,好苦…木子风这才回过神来,从一个精致的圆形瓷罐中拿出一粒蜜钱,就着自己的手送入木离兮的口中,指腹碰到木离兮唇瓣时,不自觉得一颤,刚想抚摸那抹殷红却被木离兮用手挡开,“子风,爹和娘呢?”
木子风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在主持方丈那,似乎有要事相谈,马上就过来了…”心狂跳不止。
“恩,昨天又害你们为我操心了。”木子风微微得笑着,想以此来化解这微妙的尴尬。
“哥,昨天为什么又突然害病呢?中午还好好的呢?”
“不知道,我一个人在林中喝了点素酒,可能就…”木离兮低头,不想让木子风看穿,内心满是溢出来的内疚,对不起,不想提,不想提…
“哥,你不能喝酒,你原先从不沾酒,怎么突然喜欢那素酒的怪味了,以后不许,晚春,晚秋,以后看着大少爷,不许他再碰那劳什子的素酒。”木子风回头冲着晚春、晚秋勃然大怒,该死的素酒,害他哥又犯病,要知道他本就虚弱的身子可是再也经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复发了。
打发走了晚春,晚秋,木子风又陪着木离兮讲了一宿的话,全是昨天武林大会的战况,待说到御剑山庄少庄主莫名其妙缺席时,木离兮心中一惊,御剑山庄是最能与悠凝宫匹敌的对手,而庄中少庄主更是传闻武功能及当年的爹,如果他缺席,那御剑山庄岂不是失了最大的胜算,这武林第一门派便会轻易落入悠凝宫手中,正邪颠倒,为祸武林…
两人正说着,木青云和婉若便满脸笑意的进了屋,婉若疾步上前,将离兮搂入怀中“兮儿,娘的兮儿又受苦了,娘什么都帮不了你,只能看着兮儿独自受苦,娘对不起你。”
木离兮看着婉若眼角慢慢沁出晶莹的液体,心疼不已,好似那液体滴在了自己未愈合的伤口上,生生得疼着,替婉若拭去泪水,“娘,对不起你们的人是孩儿,是孩儿不孝,未尽孝心,却终日让爹娘为孩儿费心,以后不会,不会了…”
这十三年来,他们对自己如己出,无微不至,自己非但没有投桃报李,反而害得他们日夜操心,木离兮啊木离兮,你罪孽深重,满心挂念着自己的亲生爹娘,却忘了恩重如山的他们,何德何能如此辜负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们…
“爹,今日孩儿身体已无大碍,可否随同爹娘一起去观看武林大会?”如果今日不去,子风一定也会留下来,爹娘也定不会尽兴,那就随他们一起,一家人多好…
“恩,如果兮儿觉得无碍就去吧,不过,前夜爹的话仍要切记!”
“爹娘,你们先行前去,我和子风随后就好……”
“也好,风儿好生照顾好你哥!”
“是,孩儿遵命。”木子风恢复本性,想上去学着离兮那般搂住婉若,却被婉若一掌推开,“死小子,娘的豆腐你也吃。”说完便挽着木青云出了屋,留下一脸呆滞的木子风,以及拼命忍笑的众人。两兄弟又在房中闹了好一会才出屋,开门便见四个大眼瞪小眼的丫头,“少爷们,你们每日都在房中做何?”晚春探着头想从房中看出个所以然来,哪知一无所获,又上下打量两人,仍旧失望而归,木子风用中指勾起晚春的下巴,“这样看着本少爷我,可是有何目的,恩?”
晚春脸微红,甩开木子风的手,娇怒:“少爷就会欺负人,没个正经。”
木子风嘴角向上一斜,再不理会那四个丫头,扶着木离兮去了武林大会比武会场。
比武已经进入了第二阶段,由第一阶段上升的三甲与各门派的首席代表决战。木离兮微蹙眉,那个站在擂台上配青云剑的青衣男子好生眼熟,只见他头一扬,口气中充满了傲气:“此次比武,我代宫主迎战,能战败我者,方可挑战我悠凝宫宫主。”
此话一出,台下喧声沸腾,“悠凝宫又如何,我看是你家宫主武功低微,不敢迎战吧!华山大弟子王海亮满口戏谑。
“是啊,坏了规矩,怕丢脸吧,武功见不得人就别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还是赶紧回悠凝宫躲躲吧!”众人纷纷应和。
台上男子眼神一转,冷漠得望着华山大弟子王海亮,“在下云淡,向华山请教。”剑出鞘,剑锋瞬间对准王海亮,足尖点地,横空而起,在王海亮还未反应之前,已将剑刺入额中,王海亮血流满面,瞪大着双眼,张着口似乎仍想说些什么。云淡收剑,眼光深邃而冷漠,“再有人敢对我家宫主出言不逊,犹如此人。”周围的华山弟子早已受惊过度,眼神呆滞,似乎还未明了那一剑直接夺了他们大师兄的命,华山掌门李凌蓦地从主位上横空而起,“华山与悠凝宫素未结怨,今我派弟子虽出言昌犯,但罪不致死,大护法出手也未免太重了,今日我弟子死不瞑目,我必为他报仇血恨,大护法请赐教!”挥剑,出招。
“住手,阿弥陀佛。”少林方丈内力传音,人在百米之外,声音却洪亮如钟。李凌本已出鞘的剑奋力下压,收剑,怒然而立,“方丈,今我派弟子惨遭毒手,我为其报仇,方丈为何阻饶?”
“各位高手来我少林参加武林大会,本是切磋武艺,如今这样大开杀界实为不善,上天有浩生之德,阿弥陀佛!”
“可是他悠凝宫杀我弟子在先,在下何错之有?”
“李掌门,此事我们另待商榷如何?华山本是正派,如今怎能用如此不智的手段处理。”
“这…”李凌无言以对。
“方丈,我悠凝宫出手杀了华山弟子,本应偿命,李掌门若能将云淡亲手了结,本宫必定毫无怨言,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如若李掌门败于本宫的大护法,那此事就一笔勾销,如何?”悠凝宫主位上的黑衣蒙面男子忽然淡淡开口,全场惊愕,那李凌是何人?当年江湖的八大高手之一,悠凝宫宫主竟然视属下的生命如草芥,果真是邪教魔头,残忍不堪。
“好,我李凌如若不幸战败,此事决不计较,刀剑无眼,若错手杀了对方,我华山弟子不许找悠凝宫报仇,反之亦然。”李凌心中冷笑,小小护法如此猖狂,若不教训你我李凌枉为正派八大高手。
云淡转身向着悠凝宫主位方向微微屈身一拜“谢宫主!”青玄剑凌空而起,发着微微青光,云淡忽然分化成四人突然从不同的四个方向刺向李凌,李凌身形旋转,将内力凝聚于自己的北斗七星剑,白光与青光猛烈碰撞,硬是挡住了那环青光,可惜好景不长,青剑猛然收手,云淡浑然转身跃起,只见青光一竖,青玄剑已然从头顶刺入。李凌移身闪躲,云淡微微一笑,杀气于眉间一扫而过,青玄剑锋只微微一转,正中李凌百汇穴。李凌陡然倒地,云淡邪邪一笑,“算准了你会往那躲。”
擂台下早已鸦雀无声,华山掌门李凌仅在10招之内便败于悠凝宫大护法,护法武功尚且如此高深,宫主岂不是更加深不可测,如今当今的武林第一人怕是…
悠凝宫主位上的黑衣人手微微一拂,“方丈,我宫人此次错杀华山掌门,罪该万死,愿听方丈发落!”
“阿弥陀佛,切磋本应点到为止,云淡施主今为保命错华掌门,云淡施主虽与华掌门有生死之约,但我和其他九位掌门一致决定撤消云淡施主的比武资格,从今往后,如若云淡施主在江湖上再杀人,我武林正派当得而株之,望云淡施主好自为知,阿弥陀佛…”方丈抚了抚胡须,忧愁之色尽显无疑。
悠凝宫大护法被取消资格,悠凝宫宫主只得亲自上阵,比武进程更是快了一倍,武林十大门派连续上场挑战,无一不败,连少林方丈都不得不佩服“宫主真仍武林奇才。”台下不少人早已将悠凝宫宫主比作当年的勿潇兮,可惜悠凝宫宫主从比武至今,黑纱从未揭开。台下纷纷猜测他的容貌是否如当年的勿潇兮一般,惊世骇俗。
听着台下的议论,悠凝宫宫主不自觉的露出笑意。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站在与他同一条水平线上,报当年爹爹的惨败之仇,如果你醒着,我一定要让你看看如今的我是如何将这些江湖高手踩在足下,一如你当年将我爹败于你的剑下。哈哈,等这一天等了13年,这13年无一日不想着要超越你,将你败在我的手中,看着你高傲的眼中流露出痛苦的色彩,可惜呀,你再也看不到…勿潇兮我恨你恨你,你毁了我的童年,逼疯了我娘,夺走了爹,哈哈,如今终于能一雪前耻,而你这一辈子都要活在报应之中,这一辈子…
木离兮看着擂台上的黑衣男子,眼色恍惚,悠凝宫宫主冷夜,原来真的是他,前两次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如今武林十大门派已败于他的手中,最能与之抚衡的御剑少庄却迟迟未出手。难道这武林第一门派真的要花落悠凝宫了么?
“哥,那悠凝宫宫主还挺厉害的呢,若不是我木琉山庄从不参加武林大会,我定上台与他打个痛快。”木子风靠近离兮身畔低语。
木离兮轻笑,“子风,那你定不出十招就胜他。”
木子风忽然仰天长笑,“哥,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般的厉害,哥此话可当真?”
“假的…”木离兮转头对着木子风嘴一斜。
“哥,你…”木子风脸色一沉,像猫儿一般在离兮肩上蹭了蹭,充满孩子气。
台上的黑衣男子默然而立,静静的看着木离兮以及木子风,手紧紧得握成拳,是那个叫若初的白衣人,为何他与木琉山庄的少庄主如此熟悉,那少庄主神态中流露出的暧昧之色,若初举手投足之间与他的熟稔,亲密。忽然间心中便急燥不安,忍不住想看那身白衣,却又莫名其妙的生气,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不悦。今天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