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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裂阱-第33部分

小说: 裂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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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我,答应了你几年都没兑现。但现在能写成这个样子就已经说明你的勤奋了,你还是在跟郝际文学没换老师么?” 

  “对,我还是一直跟着郝老师的。” 

  “我觉得下一步你可以不用再跟着他学了。全国的讲座真真假假大大小小你也听了不少,要学会开拓眼界,发散思维,打开,打得越开越好,把没有局限性当作你的局限范围才好。以后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就多往我这儿跑跑也没什么。你看你现在这些字都还是写得太正,姿态少了,还有一些技法动作仍不是太到位,获奖入展不是目的,艺术的道路是漫长的。你得慢慢来,好生整,明白么?” 

  “学生记下了。只是夏先生,你说下面我还要往哪个方向调整呢?现在我最困惑的也就是这个,越写越不知道怎么写了。 

  “多临帖。临像,临细,不要这么草率深入传统就对了。不要怕别人说没个性,有个性当然是好事,可那是后一步才该考虑的。现阶段对你而言没个性总会比伪个性要强得多,你自己以为呢?”我苦口婆心地说。 

  “谢谢夏先生。”郑义卷起字们。 

  “看会儿电视吧,搞不好有拳击比赛实况转播,爱不爱看?”我问。 

  “不用了。”郑义摆摆手说,“夏先生您上网么?昨天气死我了,在网上我居然看见了一个仇人的照片,就是我过去跟您提过的那个李越,不知您可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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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不记得了,什么人?”

  “就是那时候因为拐卖妇女卖得我登报出名的那个瘸子。天呐,没想到他现在竟又狗胆包天搞起般若学会来了,听说还混成了一个不小的干部呢。真是好人不常在,祸害一千年!”

  “你说的是铁拐李么,几年前我们俩跟三子招待所的宋强经理到墨鹤轩一网打尽的那伙伪科学协会成员的头目?” 

  “是他?那天我没看清,您还别说这样讲我就好像想起来了还真有点儿像。对,就是他,他现在叫什么来着?” 

  “铁拐李。就因为瘸了得了个仙名,大概命就这样好起来了。” 

  “他好不了多久了,我要撬出他的心肝来喂狗。”郑义义愤填膺地说。 

  “怎么,到现在你还为当年的事儿怀恨在心么?”我问他。 

  “不光是那件事。”郑义恨之入骨地说,“可能这辈子我郑义跟他太有缘了吧。短短几年来我老父亲我老舅舅我三舅舅全被他们这伪科学给骗了,现在他们都死了,死得多惨您都不能想象。三条人命,加上我自己,我郑义不杀他狗娘养的一千次就誓不为人!” 

  “太猖獗了。”我闻之也猛然想起死去的王媛和远去的丁梦蕾,心中更加酸楚,这酸楚瞬息转为激愤,我也忍不住要爆发了。我这条命,最起码可以说百分之三十也算栽在他铁拐李身上不为过分吧。我一样地想报仇了、雪恨了!郑义尚且做得,我又何尝不能放下手中的书稿?难道我一直还要自私下去,妄想为后人遗留下点儿什么么?整理书稿往好听了说是传之后世万古流芳,说难听了还是为了体现自我价值不舍得让自己多年可怜的心血白费白流还是变向的自私。这样形势之下的决择,果然难中之难。 

  两全当然是最好的,但现实生活中熊掌鱼翅毕竟颇难兼得,冲动只会坏了事儿。 

  “别冲动,我给你想办法。”我用同样的观点劝稳郑义。 

  “太好了!有了您的帮忙,我们就一定会成功的。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我就叫郑义,正义!”郑义激动的泪花顿时充满了眼眶,伴着必胜的信念、火热的心跳、复仇的灵魂、崇高的决心,他站起来了。 

  他想喊革命成岁他想喊正义不朽他想喊向我开炮。 

  “肖晶回来啦,准备开饭。”我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开门准备给妻子接菜。

  “据最新消息,美国科学家布鲁斯&;#8226;阿奎那在他昨天发表的文章里表示,他们已经确定了向地球冲来的黑点是一颗硕大的小行星。其体积据初步预测至少将不会小于月球,速度暂时还尚且不好最终确定,估计大约能在每天1~2百万公里左右。阿奎那说,如果它的运行轨道不发生偏离,那么地球六个月后将遭受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甚至会面临在宇宙中彻底灭绝的危险。目前各国科学家们已经在努力设法研制炸毁它的武器或者至少希望通过干扰其磁场运动方向以使地球免遭灭顶之灾,还有部分科学家已经拟定了运输一部分人类暂居火星的计划;宗教界人士则表示反对,他们说将静静地等待末日的降临,相信那时上帝定会派出新的救世主来拯救人类。至本台发布消息时止,已有数十个国家的居民开展了露天集体自杀事件活动,还有许多城市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武装暴乱,各地股市也发生了不同规模的大幅度下跌。本台记者孙梅为您发回的报道。” 

  我关掉收音机,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与其这样还不如进行信息封锁,人类大概总爱跟自己过不去。 

  我一点儿也不杞人忧天。因为我知道,就算一切是真的,我也将看不到那一天,我会在它来之前迎接我的死亡。这样想或者也可以算作一种幸运吧。 

  其实,照过去某些哲学家的说法,只要我一死整个世界也就因此而消失了。由于不再有一个实体能单独感觉到它们的共同存在,那么它们当然也就不会存在了。照这种说法,我的死其实和地球的死是一回事儿。 

  统治者们一定要擅于说谎,这样你的人民才会更安全。可惜我不是。

  “解院士,刚才水银主席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全体粒子归位?这样搞俺们这些人往后还怎么混?”铁拐李从会场出来拽着解德谦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说了让你们不管么?你们只管多发展会员,乘这个时机各小组加大宣传,多收会费就对了。”解德谦冰冷冷地答他。 

  “可俺们自己得不能昏悠呀不是,这回给地球爆炸的事情一闹闹得大伙儿心都安不下来了,命都没有还谈什么钱?解院士,您横竖倒是给俺弟兄们透个底好不好,您是搞科研的您还能不知道么?这回闹得沸沸扬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呀?”铁拐李急得一头汗。 

  “说了让你不要去管这些,刚才你也听到了,水银主席亲口答应了他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地球的。水银主席说的话你都敢不信么?他老人家过几天就要去一个秘密的地下工作室闭起门来全力研究使宇宙核心引力场发生偏移的办法了,只要能使小行星改变方向人类就不会出事。但这毕竟很麻烦,那么大一个家伙对付它的难度是可想而知的吧,所以叫你们就只管去吸收会员扩充经济实力,尽量多帮助些会员们顺利完成方程原理的药力实验,其它的你们也无能为力也搞不懂。万一到时候水银主席没能使小行星偏离,我们至少还可以保证我们的会员们在方程分解的状态下暂且维持不朽你明白不明白?相信那时的我们就可以脱离地球而独立存在了,虽然大家目前谁也不打算那样也罢。” 

  “可是解院士,旁人不明白俺们自己能不明白么?跟您说句实话吧,其实俺铁拐李一天都没信过什么方程原理,真的有方程原理这回事么?俺不相信解院士您这么大学问也能相信这玩意儿?” 

  “住口!我当然信。我知道你们底下有很多负责人都只是为了钱才聚到一起来的,不过我们也不在乎,因为我们清楚般若学会需要你们这样的人。现在你要的所谓底我也已经透给你了,水银主席一定会尽他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小行星的轨道,我们全世界那么多科学家也都不是吃闲饭的,大家共同为了保卫人类的家园而战吧。你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就对了,不要再去问太多,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切记,这样对你只有好处。” 

  “人体真的能实现方程原理?”铁拐李犯迷糊了。 

  解德谦以面如止水的表情看他,不愿再言语,其中只有沉静。 

  “可是解院士,水银主席真的能搞为什么不打散小行星的粒子结构呢,打散了不就撞不上了?” 

  “粒子结构不是靠人的意志就可以打得散的你懂么?我们般若学会是讲科学的,科学的东西你们专业以外的人士根本不可能搞明白。我反复说反复说不要把自己当假打了,底下人都信了你们倒不信,你是不是自以为比水银主席更聪明呢?”解德谦诘问他。 

  “不敢不敢,那谢谢您了解院士。”铁拐李一脸怏怏地掉头告辞了解德谦走了。他发现每位来开会的各省总负责人脸色居然都跟他一样难看。 



  水银主席真那么牛逼么?回家的路上,铁拐李百思不得其解。 

  他似乎自己也有点儿信了。 

  “真人,我……” 

  “进来吧。”门开了,仙风道骨的无常真人慈祥地对我说。 

  一切都是那么朴素、简淡;一切又显得那么高古、旷达。无常真人的家,能有缘拜谒者诚可谓造化不浅。 

  我们的交流是在一杯白开水中开始的,与其说是语言的交流,毋宁说是心灵的撞击。我就像个孩童似的把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心事全盘托给了真人。在真人面前我不必隐瞒什么,也不可能隐瞒什么,真人明净的慧根可以洞察一切。有时我觉得我们竟是同一个人,而他又是我的超越、我的升华。这当然是极为无稽的想法。那天,我得幸瞻仰了真人近年的作品。我体验到它们已经不再是字,不再是笔,不再是墨,而是一种更为接近逻各斯28的东西。我被彻底地俘虏了。和这类书法比,我的一切创造行为至多也仍是只停留在艺术层次、人类层次。这种理念性的笔墨我能在想象中望见已是不易,更何谈接近它?我太清楚自己,在我的骨子里名利的欲望早已深深地烙下了印迹,我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真人的境界,尽管我多么向往它也罢。 

  然而,真人如今的境界令我越来越找不着北了,我甚至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境界。一个短促的潜意识告诉我这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境界,可是没有境界却又是什么境界呢?

  我否定了自己无聊的潜意识,我只有顶礼膜拜的份儿。

  那天,真人没有给我指点任何高深莫测的迷津,只是送了极为平易的五个字:珍惜每一天。

  “夏先生您看,这些般若学会的竟敢弄出了这么大的网页,广招会员。”郑义一面拨弄鼠标一面对我说。 

  “是呀,昨天晚上新闻里也是这么说的,水银已经公开宣称他将开始进行阻止小行星到来的行动了,并且他还扬言那是一定可以实现的。他声称人类成员中参与般若学会的数量越多就越等于间接地助了他一臂之力,而他本人恰恰可以利用这点把众人的磁场集中到一点共同抵御天外来敌。万一他这回成功的话,从这个世纪起水银的名字就该比耶稣响亮了。”我注视着显示屏说。 

  “信的人还挺多,您看这儿——”郑义把鼠标指向另一排文字,“如果真的发生不幸,则般若学会的会员们还可以假借粒子的短期稳定性来保存自己初始状态的方程,从而独立地存在于地球之外不再依附于一切客体。” 

  “放屁!纯粹的胡编乱造吹牛不打草稿。活生生的人同那些个不着调的X呀Y呀的方程扯什么关系?可怜人类只能这样,真正没有生路的情况下就算发现一根救命稻草也会觉得是好的。而且关键这回的预测者不光是他水银自己而且都是些世界上重量级的人物们,如此大部分人类相信地球真会爆炸也就成立了。水银乘机这么一搞一旦诡计得逞他就成了拯救人类的救世主,而这么一来加入般若学会的人为何会越来越多也就不足为奇了。” 

  “夏先生,您相信地球真的会爆炸么?” 

  “不知道,相不相信你也没人家那本事去搞研究移动小行星轨道呀可不是么?我就信奉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了。”

  “嘻嘻,您的哲学倒想得挺开。” 

  “真是这样,你说你净瞎想不开瞎烦神瞎操心顶个屁用?就算真像有些科学家讲的可能把一部分人送火星上去还能轮到咱们?” 

  “那是肯定的。您看这儿,著名科学家解德谦院士对水银的说法表示支持,他认为现代科技完全有能力用磁场改变小行星的轨道,而水银又的确拥有这种能力;持反对意见者则是七十高龄的袁敏院士以及一批资深科学家,他们的观点是鉴于目前尚不能对小行星的运行轨道与速度作出准确判断的情况下而妄言地球会爆炸的结论是绝对荒谬而毫无依据的。夏先生,这两个人您了解么?” 

  “袁敏我是小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的喽,读初中那会儿记得我还崇拜过他一阵子。这个解德谦倒没怎么听说过,我这么多年也没去关心科学界了,这个老几大概岁数没多大吧?” 

  “比您大整整十岁。” 

  “那该是位老杆子了呀,他怎么也能相信那水银的胡说八道?” 

  “岂止相信,态度还很支持哩。” 

  “要真这样那般若学会就更有搞头了,连这种级别科学家都能买他水银的帐,老百姓再还不信就没名堂了,够邪门。” 

  “问题是不光他,连外国科学界的几个权威人士也对此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已经颇有相信水银的倾向了。真是可气又可恨!” 

  “听说过。所以说这水银可真他妈是个人才!大师!比我年轻那会儿有几个搞伪科学的骗子强多啦。那些家伙们老早也都不同程度地风光过一阵,在国际上产生影响的也有,可现在看来跟水银这个般若学会一比就好比巫孙子见巫爷爷了。” 

  “关键他们一直称自己是最科学的,走在人类思维最前沿的。”郑义攥着拳头说,“一点廉耻不知。” 

  “唉,什么廉耻哟,有命才有廉耻。依我说要么我们也去加入算了。”我叹息道,“反正地球要炸,假如真能搞个方程什么的也未必不是个好结局呢。” 

  “夏先生,您说什么?”郑义目瞪口呆。 

  “我说我也想加入般若学会了,你加入么?”我故意扯高嗓门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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