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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男佣正传-第5部分

小说: 男佣正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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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箴眼睛眨了一眨,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她好像感觉到嘴唇重重的,隐约有一股湿湿热热、微含着烟草的气息盘旋于鼻端,但晃眼间就消失了。

    夜色太深,她看不清个所以然来,范孤鸿的动作又超快。

    她被窃吻了吗?

    感觉起来好像是,可她又无法确定,不过,他若吻得让人不知不觉,这个吻有什么意义呢?嗯,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范孤鸿踩着无声息的猫步走下楼梯,贴身在厨房入口处的墙边,捕捉暗夜中的细微声息。

    叽哩咯啦的异响发自于后门,有人试图撬开门锁进来,技巧却拙劣得令人发指。

    狩猎者的光芒从他的豹眸激射而出,他踢开便鞋,赤足踩进厨房的磁砖地板,无声潜向后门。他的上半身依然光裸,步伐牵动了全身的肌肉,荡随着一波波偾起的线条。隐隐银光投射在他身上,恍如伺机袭击羔羊的肉食猛兽。

    屋外拂起山风,赫然吹动了门,原来喇叭锁已经被小贼破坏。他悄没声息的逼近,探长手臂准备拉开门给外头的家伙一起迎头痛击——

    “吼——”苏格拉底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牙齿狠狠陷入他的脚踝。

    “他妈的!”范孤鸿破口骂一句三字经。“你有没有咬错人?狗仗人势的愚蠢东西!小偷就在门外,你居然回头攻击我?除了吃喝拉睡,你还有什么功能可言?”

    “吼——”苏格拉底大怒,用力咬住他的脚踝乱甩。后门的异响陡然僵住,随即,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窜向庭院的外墙。

    “SHIT!”他可以感觉到血丝从破皮的伤口往下流。大手用力一扯,小狗狗被他凌空甩到厨房的对角,他立刻从地板上弹起来,追出后门。

    “咳!咳!咳!”挫败的看门犬发出凄厉的惨呼,惊动二楼的女主人。

    “苏格拉底。”维箴惊骇的冲下楼,生怕爱犬发生了任何意外。

    欺仗人势的狗瞄见女主人出现在厨房门口,无限委屈的跛行到她身前,呜呜呜的哀鸣着,诉说自己的满腔委屈。

    “好可怜哦!宝贝狗狗。”维箴怜爱万分的抱起爱犬。“你的脚痛痛喔?是不是坏人欺负你?”

    “汪。”苏格拉底给与肯定的答案。

    她摸触到小狗狗湿濡的腹部,提手一看,发现它身上沾满夜露和泥土,想必是甫从院子里溜进来。

    “刚刚在院子里抓门的就是人吗?”她怜爱的点了点小狗狗的鼻尖。“小坏蛋,你害姊姊以为有坏人偷跑进来。”

    后门霍地推开。

    “啊。”“汪。”一人一狗吓得抱成一团。

    范孤鸿站在门框之间,衬着屋外的月色而形成暗影,狂野的乱发散扬奔放,恍如入侵的海盗头子。维箴微咽一口唾液,下意识地退开几步。

    也没看见他动作,下一瞬间,她怀中的苏格拉底已经被他用三根手指拎得高高的。

    “蠢狗!”范孤鸿咬牙切齿,有如欲将它活生生吞进肚子里。

    苏格拉底眼见有靠山在场,压根不用自己用力,扭过头可怜兮兮的朝女主人哀叫。

    “住手!”维箴忿忿把狗狗抢回来。“刚才是不是你踩到苏格拉底,害它痛得哀哀叫?你每次都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虐待它。”

    “我虐待它?!”他险险脑冲血。“我虐待它?”每吼一句就进逼一步。“你说我虐——待——它?”

    美女与小狗被迫到墙角。

    “没……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箴眼眶里含着两泡泪,颤巍巍的抖出声。

    “那你是什么意思?”今晚不跟她计较个清楚,他绝对不善罢甘休。“我大半夜被你挖起床抓贼,贼没抓到,反而被那只蠢狗咬得鲜血直流,还换来一身虐待动物的恶名,我犯贼哪?”

    “它叫苏格拉底,不叫蠢狗。”她小声纠正。

    “你以为男佣的工作多吸引人?干到现在连一个月薪水也没个准,天天做牛做马,还得被这只笨狗岐视。”范孤鸿根本不甩她微弱的答辩。“你自己说,我腿上多了两个血洞,造成严重的职业伤害,你打算如何赔偿我?”

    “有生之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她压低了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好!这是你说的,我等你报答。”他憋着一肚子闷气,恶狠狠地横了苏格拉底一眼。“喏!”

    她怯怯的接过他手中的银色圆牌。“这是苏格拉底的狗牌,怎么会在你手中?”

    “我刚才追出去,在庭院捡到的。”他悻悻然地再瞪狗狗一眼。

    “可能是苏格拉底弄掉了。”维箴提出心头的推想,“它身上脏兮兮的,而且泥土的印子很新,方才应该是它溜到后院散步,被锁在外头,所以才一直抓门,吵醒了我。”

    范孤鸿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些什么,半晌仍然回归沉默。

    “或许吧!”他不愿多言,板着一张被吵醒的臭脸离开厨房。“我要回房睡觉了,你们主仆俩慢慢培养感情。”

    “等一下。”维箴连忙追上来。

    “干嘛?”他吼她。

    “苏格拉底浑身脏兮兮。”她嗫嚅着。

    “我又不跟它同睡,管它脏不脏。”他转身又想走。

    “可是——”维箴鼓起勇气扯住他的手臂。

    “你到底想怎样?”他很不高兴了。

    “你……你先帮苏格拉底洗完澡,再睡觉。”

    至此,范孤鸿终于确定,这女人真的把他当佣人看,当然,他并没有职业岐视的意思,佣务人员自有其值得骄傲的地方,他只有无法忍受被一个神经质女人呼来唤去的。

    邪恶狡黠的微笑勾勒出他脸庞的立体线条。他转回身,手肘压在她颊畔的墙面,维箴不自觉又呼吸困难。

    烟草气味和湿热的鼻息挑弄着她的感官,千般熟悉,万般暧昧。他半裸的体躯突然真实了起来,近在她咫尺可触的距离,狂妄的侵占了她的生物距离。

    “我们交换条件好吗?”空出来的右手,轻轻逗捏着她的下颚。“我很乐意为脆弱的苏格拉底洗澡。”他吹口气,拂弄她的耳朵。“可是,等我洗完了苏格拉底,你必须帮我冲澡擦背,嗯?”

    她先深呼吸,一嗅到他身上发散的男性气息,连忙又憋住气。太隐晦了,太暧昧了,此桩交易万万不可为之。

    虽说食色性也,贪好男色却有伤文人雅士风范。捧着狗狗,她逃也似的奔上二楼。

    “苏格拉底,来,姊姊帮你洗澡澡。”

    她敢打赌,方才姓范的铁定偷吻过他。

    “前天夜里你答应要报答我。”范孤鸿用指关节轻扣书房的门,吸引蛀书虫的注意力。

    维箴抬头瞧向门口发声处,立时触眼到一片古铜色的胸膛,呼吸有窒息的感觉重又衍生而出。八成是她的男佣吸气量比较丰沛,抢走了人的空气配合给额。

    而且,他又光着膀子了,健美壮硕的体魄简直在强迫观众欣赏。

    “你实在应该养成穿衣服的习惯。”维箴蹙起娥眉纠正他。

    “屋子里热死了,”他忍不住抱怨。“又湿又闷,冷气又不能运作。”

    她当场觉得有点汗颜。怪不得人家,实在是因为她提供的员工福利太差了。

    “噢。”维箴乖乖收敛起雇主应有的权威和尊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报答的,请说。”

    他拂开汗湿的刘海不经意地道:“我对中国字画颇有一点兴趣,这趟跑回台湾,正是为了收购几幅值得曲藏的作品,你认不认识在字画方面有研究的前辈,可以为我解说应注意的购买原则?”

    他说他“这趟跑回台湾”,意谓着他确实从外地前来,归期不远。维箴低下头,一点一滴品味着他可能远去的事实。可是,她不希望他离开啊!虽然他炒菜总是喜欢放青葱和蒜,技术却比继母大人高明太多,如果他离开了,他又要堕回以前的饮食炼狱,呜……她不要!

    “你在干嘛?”范孤鸿很莫名其妙,怎么转眼间她一脸泫然欲泣的凄苦相,他说错了什么吗?

    “没事,我只是想到我悲凉的未来。”她悠悠的叹了口气。

    “我想买画与你悲凉的未来有何牵扯?”他斜倚在门框上,打算问个一清二楚再做其他事情。

    “你买完画是否就会离开?”她清秀的脸颊漾起一层轻郁。

    “差不多。”她不愿意他走?范孤鸿的心律节奏有点跳拍。嗯!还满令人惊喜的。不自觉的微笑弧度提高了他的嘴角。

    “唉!”她相当配合的长吁短叹起来,当场令他的男性虚荣获得高单位的喂补。

    范孤鸿懒洋洋的步近书桌,耀眼的半裸上身躯逐方寸之外的氧气蕴藏,维箴讷讷的任由他接近自己,站定,修长的手指顶高她下巴。

    烟草气息拂上她脸颊。

    “你先帮我完成买画的心愿,”魅惑的低语鼓动她的三魂七魄。“我的停留时间还有大的商量空间。”

    “不……”显然他误会了。

    在她能辩明之前,掠夺性的唇已欺压下来。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认为自己这回已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男女之事,维箴当然也曾好奇过,尤其继母大人和萌萌的身畔相继出现了命定的所属,她虽然嫩,却不至于无知到认定这两对佳偶向来规矩清白。

    以前也有人追求过她,她甚至接受了其中一人,试探性的交往了三个多月,结果这段感情仍然步向不了了之的收场。她无法忍受第二双手在她身上探来摸去!她就是没有办法!至于亲吻,她直接联想到的是“飞沫传染”,而从小她的抵抗力又特别衰弱;病痛意谓着皮肉之苦,意谓着医疗支出,意谓着不治死亡,她何苦为了短短一刻的亲吻而付出生命代价?所以啦!前任男友求欢几次不遂,自然转向其他更心甘情愿的女人。

    思索之间,她的唇间产生入侵感。她连忙想缩头,却被脑后的手掌固定住。

    被深吻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女性友人描述的——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眼前金光乱闪,耳边还有天使唱着甜美的歌曲。

    湿湿的,粘粘的,感觉很奇怪,难以归类为喜欢或厌恶。不过——芳心有一种跃跃跳动的异样感受,好像有些搔痒,却又不像实质的存在……

    总而言之,怪怪的。

    范孤鸿终于打住深吻的动作,释放她的唇自由。维箴从对面书柜的玻璃反射,赫然瞧见自己殷红如苹果的容颜。呵,她看起来好激切,脸色鲜艳,唇瓣濡湿,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模样。为什么呢?她以为自己刚才很冷静的。

    “你忙你的,我先去冲个凉。”他满意的直起腰,拭掉太阳穴上的汗水。“台湾的鬼天气热死人了。”

    范孤鸿吹着口哨,晃向走道尽头的浴间。

    她实在很好玩!他想。

    他很少以“好玩”二字来形容女人。女人要不就可爱,要不就烦人,至于不可爱也不烦人的,通常等于“平凡”,好像很难出现第四种分类法。然而,他这趟台湾之行遇见了一个女人。

    一个很“好玩”的女人。

    凉冽的水泉自他头顶直灌下来,蜿蜒向胸口,冲激着不可避免产生的生理悸动。

    他才刚扭紧莲蓬头开关,便听见楼下大厅扬起轻盈的铃声。

    “难得这家子也会有访客上门。”他颇为讶异。进入叶家这几天,门铃头一次由他和维箴以外的客人按响。

    匆匆套上牛仔裤,随手把湿发擦干,任由它披在肩上,他淌着满胸膛的水珠下楼,执行佣人理当尽责的应门使命。门户洞开的那一刻,外头的人掏出钥匙,正待插入锁孔里。“维箴,我以为你不……”陆双丝噙着清艳动人的甜笑,抬头瞧见开门者的身份后,笑容立刻僵化为错愕的线条。“……在。”

    难道她走错房子了?双丝赶紧回头瞧望庭园的景色,没错啊!这里是她家,她的院子,她的大门。但她从来不曾料想到,有朝一日进门的时刻,突然变出一个英俊的裸男前来开门。而且他满身水珠分明就是“美男出浴”,颓废的外形就像刚从汪洋上收帆归来的海王子。

    假若他嘴角再叼上一根烟,可不像极了电视上拍摄万宝路香烟广告的男模特儿。

    “嗨。”美女!范孤鸿第一眼便做出决定。

    眼前的女人绝对只能以“明艳无双”来形容,眉眼五官的精致不需多言,比较引人注止的是,她浑身洋溢着春天的气息,仿佛芳踪所及之处立刻化为舒爽清凉的场合。

    纯粹男性化的笑容顿时柔化了他狂野的外形,浪荡倜傥的眼神贪婪而不淫晦的扫描双丝。

    “请问芳名?”他一边肩膀依然斜倚着门框,左手已经不安分的握起幸而人儿的柔荑,举高到唇边。

    “我叫陆双丝。”男性的欣赏是满足女人虚荣的主要粮食,她当然也不能免俗。双丝红了脸蛋,半出于害羞,半出于欣赏。“我是维箴的继母。”

    “哦——维箴从没告诉过我,叶家有一位令人惊艳万分的女主人。”他缓缓弯下腰,贴吻向美女的玉手。

    粗糙的手背突兀的切入,险险害他的嘴唇失去贞节。

    “而且这位令人惊艳的女主人恰好被别人订走了。”低沉的语音充满敌意。

    范孤鸿抬头,瞧瞧是哪号程咬金坏了他调情的兴致。比他高半颗头的大个子梗在美女与他之间,目露凶光,同时也正掂着他的斤两。印象中,他仰头看人的机会并不常有,在男人的体型中,他已经算高大的品种,难得在台湾碰见一棵超过一九0的大萝卜。从大块头男子充满占有欲的站姿来看,美人儿与他必是关系匪浅。

    唉!美女与野兽,糟蹋了。

    “维箴很厉害嘛!”大块头冷冷瞄他一眼,语中带刺地嘲讽。“看不出来她还懂得趁家里没大人,带个野男人回来。”

    “你讲话放干净点,冲着我来就好,没必要扯上旁人。”口头上的侮辱他向来不放在心上,但牵扯到维箴又是另一回事。

    双丝连忙介入两只斗牛之间充当和事佬。

    “不准你说我女儿坏话!”她遣责性的拍打未婚夫彭槐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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