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的男佣生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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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我才想起没有和文静他们打招呼，慌忙打了个电话给他们，说我有事不能来了。为了不打扰他们的雅兴，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叶夜遇到车祸，所以电话里我被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屋漏偏逢连阴雨，一路上又遇到一次堵车，等我赶到手术室门口的大厅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宁玲（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这个名字），叶夜进去多久了呢？没有什么事吧！”我焦急的问道。
“已经进去好两个小时了，医生表情很严肃，不肯告诉我什么情况。”小虎妞看到我就哭了起来。“肖晓，你原谅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今天不要叶姐陪我上街，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没事、没事，叶夜不会有事的。”我心里明明比小虎妞还要伤痛，但不得不做出很坚强的样子来安慰她，“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医生们就出来了。”
小虎妞擦干了眼泪，点了点头，和我坐在大厅的长条椅上，继续等着。
墙壁上的时钟慢慢的走着，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慢呢？医生为什么还不出来呢？难道手术真的很复杂吗？开始堵车的时候，我心里很焦急，一心想着能马上赶到医院就好了，可现在真到了医院，面对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的时候，我甚至比堵车时还要焦急。想到叶夜只和我隔着这么一扇门，而我却不知道她现在的具体情况，我就心焚如火，如果不是怕打扰医生们动手术，我说不定真的会敲门问个究竟。
“看你样子很担心叶姐嘛。”或许是身边有个人陪伴，稍微安心了一点，小虎妞现在倒没有开始那么焦急了。
“废话！”
“可是我开始以为你不会来看叶姐呢，我从她手机里找到你号码的时候，还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给你打电话。”
“我为什么不会来呢？”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叶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在上海我也会赶来，何况就在长沙呢。”
“因为你变心了呀，叶姐说你现在又喜欢上了其他的女人……”小虎妞这时毫不掩饰她对我的鄙视之情，“就是因为你现在一点也不在意叶姐了，就是因为你觉得叶姐对你来说不再重要了，被你冷落后，叶姐这几天情绪波动很大，刚才在街上如果不是她突然发愣，以为对面那个人就是你，她也不会被车子撞倒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吗？我的右手狠狠掐着自己左手的虎口，就连指甲都掐到肉里去了。
“我没有冷落叶夜，她对我来说依然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呢。”
“我不信，如果她对你很重要的话，你为什么现在才赶来呢！”
“刚才堵车了，你知道我在车上的心情吗？那时我恨不得向阿诺斯瓦辛格扮演的终结者一样，拿着一把枪杀过来。”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那你为什么平时对叶姐没有什么好脸色呢，你在她心中可是那么的重要呀，难道你就没有考虑她的心情吗！”
我苦笑了一下：“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会明白的。”
“很简单的事情嘛，你现在还爱不爱叶姐呢？”
我现在还爱不爱叶夜？爱？不爱？这我也说不上。说爱她，我觉得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像当年那么炽热，可说不爱她的话，为什么得到她出事的消息，我又这么紧张和伤心呢。老天爷呀，你能告诉我我现在对叶夜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呢。
“你说嘛，你到底还爱不爱叶姐了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还爱吧！”
也许还爱就意味着也许不爱了，对于我这个答案，小虎妞很不满意，可就在她准备继续追问我的时候，手术室大门打开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她没事吧……”我激动地蹦到医生面前，拦住了他。
“你是什么意思？”医生有点莫名其妙。
“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惴惴不安的问道。
医生不以为然：“这位同志你也太紧张了，这么一个小手术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小手术？我一下愣了：“车祸手术难道是小手术吗？”
医生听我这么一说，一下笑了：“什么车祸手术，你可能搞错了吧，刚才我做的只是一个阑尾炎切除手术呢！”
阑尾炎手术？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冲过去看了看手推车上的病人。
嘎嘎，车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
NND，我又上当了！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忍受女人对我说谎话，但我不能忍受女人对我说粗糙的谎话。女人对我说粗糙的谎话，证明她不但在骗我，还把我当成傻瓜。”
这句话是英国文学家巴斯葛针对女人谎言的一段经典评论，平时我也一直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引以自诫，但今天看来，我并没有从其中学到东西，反而完全成了巴斯葛眼里的失败男人的典型：小虎妞不仅藐视了我的智慧，我还很配合的上了她的当，以自己的努力显得她对我智慧的藐视是一种情理之中的事情……呜呜，这回丑大了，看到小虎妞倒在长椅上笑个不停，借用一句被人说滥了的话，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在这一刻早就被我千刀万剐。
“宁玲，你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缓缓朝小虎妞走了过来。
美女救美？这时叶夜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她笑着拦住了我：“没什么意思，干嘛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我要她和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嘛。”
怪不得小虎妞会莫名其妙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原来一切都是叶夜导演的呀。我这才想起夜夜当年捉弄人可是一把一的好手，这回栽在她手上，还算情有可原。
小虎妞躲在叶夜身后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自从高中排演话剧以后，我还没有这么认真表演过呢。”她满怀信心地问道，“叶姐，我演的逼真吧？达到你要的那种效果了吗？”
“还差那么一点点，觉得你表情还不够自然，碰见一个聪明点的人，也许就会穿帮了，下次你还要继续努力。”叶夜倒也不客气地点评道。
嘎嘎，这样的表情还不够自然？
嘎嘎，居然还要下次继续努力？
想必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要不然这两个女人也不会又抱在一起笑得花枝招展。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怒火槽已经爆满，为了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虎妞很聪明的找了借口闪人，只留下来我和叶夜两个人在这里继续演下一场戏。
“肖晓，你这么为我担心我很感动呢。”叶夜拉着我的手，往我怀里靠。
“我一点也不担心你呢，我来只是想看你笑话呢！”我像小孩子一样赌气说道。
“呵呵，嘴硬心软，我可一直躲在一边观察着你，你拦住医生时的那个表情，可不像是一个看热闹的人应该流露出的的哟。”叶夜在我耳边柔声道，“刚才宁玲和你说话的时候，她把她的手机偷偷打开了，通过那个外置麦克风，我可什么都听到了。”
汗，计划的可真周密，她哪来的这么多悠闲时间。
“你似乎有点不高兴？”叶夜又问道。
“不是有点不高兴，而是很不高兴！”我甩开了她的手，郁闷的往外面走。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哟。记得高中的某个愚人节，你要我写了一封匿名情书捉弄喜喜，他上当后找你算账，你却斩钉截铁的说你绝对不会因为朋友和自己开玩笑而生气，怎么，这些话你都忘了？”
“难道你煞费苦心的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忘记当初对喜喜说的那句话吗？”我没有好气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和文静在医院一起照顾你的时候，我感觉你对文静的态度可比对我好多了，我想看看你现在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
“肯定有你了，你是我的朋友嘛，我什么时候忘记过朋友？”
“不要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叶夜酥拳在我胸口打了两下，“肖晓，陪我到湖大走走好吗？我这次回来还没到母校去看看呢。”
“这可不行，他们都还在歌厅等着我呢，你和我一起去歌厅吧。”
“不行！我要你一个人陪我！”
“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可不管这么多……”叶夜走到窗子面前，“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往这里跳下去。”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要这么俗气好吗？”
当然这句话我并不敢说出口，虽说打死我也不相信叶夜会这么跳下去，但当女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如果你还不按照女人的要求去办，就算她不跳，事后也没有你好果子吃……衡量再三，我还是随着她来到了湖大。
到了湖大后，叶夜的话也一下多了起来。
“时间可过得真快呀，以前我还和这里的学生一样天真活泼，可现在就成了老姑娘了。对了，这次我来长沙之前还特意和以前寝室里的姐妹们联系了一下，她们都挺羡慕我能回来看看呢，据她们说，自从毕业后，她们就再也没有回过湖南了。”
“唉！别说你的那些姐妹们，一说她们我就气，像她们这样的女人，离咱们湖南兄弟越远越好，我至今还记得我第一次来湖大找你时，她们故意为我准备的那些魔鬼考验呢。”
“呵呵，想不到你还能记住她们。”
“对于这些魔鬼们，我可使记忆犹新，永生难忘！”
“那么，你还记这住了些什么呢？”
“这家店子以前是个超市，可现在变成网吧了；那里本来是个书店，现在却成了影碟店；还有这家音像店，以前我每次来你这，必要到这里买几张cd碟回去，不过现在网络化了，我很少买cd，基本都是在网上下载歌曲了。”我指指点点。
“对哟！你说道那家书店我倒想起来了，有一次你来着看到了一本你没有收集到的漫画书，你就狡猾的交了一点押金，把这本书租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那家书店。”叶夜取笑道。
“你以为这些丑事就只有你记住了吗？我也没有忘记你当年的傻事呀。”我不满了，“当年就在这里，不知道是谁认错了人，随随便便就拉住一个纯情少年的手，把他给吓了一跳。”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故意看着我伸出手拉人都不提醒我，那是你明显是想看我笑话嘛！”叶夜也恼羞成怒，“你以为你的丑事就是租书吗？哼，关于这些，罄竹难书呀……”
说起这些往事，刚才我的不悦一扫而空，我和叶夜打打闹闹，不知不觉来到湖大的毛主席雕像下。
许多穿着毕业文化衫的大四学生们在这里合影留念，他们和我们当初一样，毕业时恨不得用相机把所有的青春都保存下来带走。
可是，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不久以后就会知道，这些青春是永远也带不走的。时间如同流水，不停的往前流淌，渐渐的，这些过去的东西就会越来越远，以致被我们彻底遗忘。
“这就是我的青春呀！”叶夜张开双臂，顶着脚尖，闭着眼睛转了好几个圈子。
“这里也有我的青春呀！”我笑道，“你们寝室的姐妹们不是笑我是湖大驻吉大的特派学生吗。”
“嗯！我们的青春都在这里，可我们却用永远也不能把它带走，只能在这里感受和回忆。”叶夜拂了拂额头上的头发，“不过这并不要紧，虽说青春不能带走，可只要能把你从这里带走，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把我带走？”我不明白叶夜到底在说些什么。
“难道你还没有想好吗？我建议你还是和我一起去上海……当然我回到长沙和你在一起夜可以，反正凭我们的能力，无论在哪都能找到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到那时，我们结婚后我会为你生一个可爱的小宝宝，我们一起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嘻嘻，这可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呀！”叶夜望着我，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我必须在文静和叶夜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对于这个选择，我心中早有了一个答案，当我在被华旭他们打晕的那一瞬间，首先想到的是文静而不是叶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谁是我心中最爱的人。也许，我对叶夜还有那么一丝爱意，但是我现在更爱的是文静，她才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不能完成老板安排的任务，被炒鱿鱼了，我也是心甘情愿。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叶夜我的决定，可是一直没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知该怎样和她开口。我很害怕看到叶夜伤心的样子，毕竟她也曾经是我疯狂爱过的一个女孩，所以我不由自主地刻意逃避了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却不能再逃避了，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对三个人都是一种伤害，我必须快刀斩乱麻。
“叶夜，对不起。”我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
“叶夜，对不起，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看电影和电视剧的时候，听到男主角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我总觉得这句话很虚伪，可真到我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才觉得只有这句话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叶夜看我的眼神让我心如刀割。
“没事，难道你忘了我最喜欢开玩笑吗？这是我在和你开玩笑呢！”叶夜噗嗤一下笑了，“在深圳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决定和你开这么一个玩笑，从这以后，我所以说的、做的都是按照我的计划逗你玩呢，想不到傻气的你竟然上当了……”
叶夜用力的笑着，仿佛全世界最可笑的事情在这一刻都在她眼前发生一样。
可是这这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吗？我看到叶夜笑着笑着，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顺颊而下。
妈妈告诉我，作为男人，绝对不能让女人流泪，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肖晓，抱紧我好吗？”叶夜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绪，把头埋在我怀里，哭个不停。
傻丫头，我又何德何能让你这么伤心呀。
我紧紧地抱着叶夜，抱着自己的青春，抱着这即将彻底告别的曾经是最美好的爱情。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解决了和叶夜的这个历史遗留问题后，摆在我面前的又是一场严峻的挑战：今天就是文静的生日。
痞子蔡在他的成名作《第一次亲密接触》里，曾借阿泰之口说出西洋情人节、中国情人节、女人的生日、三八妇女节和圣诞节是女人一年中最为重要的五个节日，作为男人，哪怕你在一年其他的日子对女人都很好，可只要你在这五天里没有什么特殊表现，女人就会拒绝相信你在其他360天里细心呵护她的事实。相反地，如果你在这五天里表现出色，女人们甚至会因此而忘记你在其他360天里对她不够在乎的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