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比男人bad-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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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对了!在我看来,小盛会吻她也是……”白翕诗勾起一抹笑,“对了,为什么小盛会突然强吻她?”
“是因为艾琳说话太伤人吧!她好像提到人情的事情。”沈卿妃一五一十的把艾琳说的情况转述给白翕诗听,怎知他听完后又是一阵窃笑。
“既然事情变成这样,我们就顺着情况玩下去吧!”
“玩?”说到这个字,沈卿妃双眼一亮。
“没错……”白翕诗兴奋的搂过爱妻,低声说着一些碎语,直到门外走近了足音,他们才立刻换了张严肃的脸,坐在沙发上等着来人推门而入。
章晁盛万分懊恼加自责的拎着一袋药品走进来,他懊恼自己不该强吻艾琳,还让她自己开车回来,只是,才推开门,就被空气中严厉的气氛给怔了住,他狐疑的看着正襟危坐的主子们,缓缓关上门。
不会吧!艾琳该不会……告状了吧?
“小盛,你是什么意思?”果不其然,他才关上门,沈卿妃就开了口,“你难道不知道艾琳是我的人吗?竟然敢侵犯她!”
侵犯?这个词会不会用得太重了点?早知道要被主子们削,他干脆真的“侵犯”她算了。
“我是吻了她……”章晁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但还没到侵犯的地步。”
“都一样!你强吻她跟侵犯有什么不同?”沈卿妃倏地站起来,“你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吗?限制她的行动,还强吻她?这是什么行为!”
楼上的艾琳听见楼下的严声厉语,连忙抬起头,赶紧抹干泪水。
怎么回事?主子在骂人吗?她从没听过主子用这么凶的语气教训人啊!
想想不对,她拖着受伤的脚,潜到楼梯间偷听。
“我承认我有错。”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使用蛮力。“但我并不后悔那样做。”
都是因为艾琳说话太伤他的心,天知道他对于每天能跟她在一起工作是抱着怎样的私心作祟。
“我只是想吻她……我就只是想吻她,可不可以?”章晁盛双手紧握成拳,他知道在主子面前绝不能踹桌子踢椅子的。“我想要吻她,她却想要还人情,我那时气昏头了,想说这样就两不相欠……”
只是想吻她?楼梯间的艾琳吓了一跳,听到这样的答案让她脸红心跳。她只手抚上红唇,感觉到那份冰冷还烙在上头。
“愚蠢!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想要了艾琳?”沈卿妃满脸怒容的训着,“难怪世上有这么多无耻的强暴犯,什么都自己想就好了吗?来人!”
来人?艾琳往下移了几阶,主子想做什么?
那移动的细微声音被白翕诗尽收耳底,他微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爱妻,示了个意。
“把白棍拿来,我要用家法教训这家伙!”沈卿妃盛怒下令,再冷冷的转向自己的老公。“翕诗,他是你的人,由你来打。”
白棍?艾琳瞪大了眼睛。那是白家的家法,一个石棒上有着三角锥形的长刺,专门处理把大错的白家人,依法只打臀部,每一棒打下去都跟钻洞机一样,长刺尖端会轻松的钻破皮肤,然后三角锥的形体再渐而挖进肉里,扩大伤口,只要五下就可以让一个人无法坐卧数个月,严重的人甚至会伤口溃烂……
这个只用来教训罪大恶极的人,不是吗?主子怎么会对章晁盛行这种处罚?
“他伤害的是你的人,由你来执行吧!”白翕诗礼貌的把这个机会让给老婆。
“不过,请手下留情,我可不想再新训练一个这样的助手。”
“好,那我只打十下。”沈卿妃接过仆人递上的白棍,“章晁盛,请跟我到家法室去。”
面对主人的惩罚,章晁盛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强吻艾琳不对,但没有想到主子竟会搬出白棍来治他。
只是……章晁盛缓缓放下手中的塑胶袋。他原本买了些东西要跟艾琳正式道歉的,看来也不急于一时了。
“住……住、住手!”楼上传来惊叫声,“小姐,等一下!”
艾琳急急忙忙的走下楼来,肿胀疼痛的脚不听使唤,没两阶就让她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翻了几翻。
“艾琳!”一听到跌跤声,章晁盛飞也似的从沈卿妃身后冲到楼梯下,二话不说的冲了上去。
“啊……”艾琳滚到平台,被章晁盛接了个正着,“痛……”
只不过是伤了一只右脚,怎么会让她变得如此狼狈呢?
“你在做什么?脚都肿成这样了,还用跑的下楼梯!”
楼梯间传来的吼声,让手持白棍的沈卿妃窃笑不已,她跟老公互看了一眼,然后缓缓踱到楼梯下。
“我……”艾琳才攀上章晁盛的肩,就看到站在梯下的沈卿妃,“小姐,别打他,他罪不至此啊!”
“他强吻了你,害你哭得那么伤心,逼迫女性做非自愿的行为是罪无可……”
沈卿妃铁着一张脸,似乎她的求情无法改变她执法的决定。
“我不是非自愿的!”艾琳紧张的大喊。
艾琳……连章晁盛睁大双眼,看着艾琳。
哦喔!真是感人啊!刚刚在楼上还哭哭啼啼的诅咒小盛的祖宗十八代,可一祭出家法,就变成自愿被他吻啦?
“我如果……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会踢开他的。”艾琳结结巴巴的说着,“我那时候也是……也是酒喝多了,失了神志,没有拒绝他的吻……”
“艾琳,这样说来,是你说谎罗?”沈卿妃冷眼一眯,责备的看着艾琳。
她霎时愣了住,惊慌的低下了头。
见状,章晁盛飞快的回头,“她没有说谎,是我强吻她的!”
“你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把主子要着玩吗?”沈卿妃怒吼一声,将白棍用力击在楼梯间的木头上,力道之大,甚至敲出几片木屑。
“好了……亲爱的,”白翕诗适时的出来扮白脸,“既然艾琳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必再追究下去,否则会没完没了的。”
“可是……”沈卿妃看向白翕诗,一脸不甘愿的不悦神情。
“两个人都有错,但错都不大,不是吗?所以,你可以把白棍收起来了。”白翕诗优雅的笑着,伸手将白棍拿走,这个举动让梯间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艾琳就罚禁足家里一个星期,小盛则罚禁足照顾艾琳一个星期,你觉得怎样?”
沈卿妃仍是一脸不甘愿的样,“你说了算吧!”
闻言,艾琳才放下心中的大石,身子瘫软下来。
章晁盛以感谢的眼神看向白翕诗。
而美艳的沈卿把头一扬,大步离开了楼梯下,走到外头跟管家们交代,从今天起一个星期,不准艾琳或章晁盛任何一个人踏出这栋屋子一步!
接着,她背对着他们,努力掩饰忍得快要破功的笑意。
“好了,小盛,抱艾琳回房吧。”白翕诗温柔的说着,“我会给你半个小时把该带的东西一起带走。”
“咦?该带的东西?”章晁盛轻松的抱起艾琳,两个人都因这莫名其妙的话愣住了。
“是呀!你的棉被、枕头等等,都该带去艾琳房里吧?”白翕诗自然的弯身检视木头扶把,唉!卿妃真是粗暴,又得叫木匠来修了。
“她房里?!”
“我房里?!”
小俩口异口同声的惊呼。
“是呀!你得二十四小时看顾艾琳,当然还得睡在她房里罗!”白翕诗扬起愉快的笑容。“好了,计时开始。”
这……这哪是惩罚啊?
抱着艾琳的章晁盛低首跟她对望了一眼。
为什么……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又被主子们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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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变得非常诡异,她的闺房里竟然多了一个大块头,和他的寝具?放眼望去,还可以见到办公桌上放着他的资料、他的工具、他的盥洗用具!
“不要怨我……”章晁盛在她开口之前,无可奈何的举手投降,“要念请去对楼下那两个念。”
没错!继相亲事件后,这两个主子又搞了新的花招。瞧刚刚说得疾言厉色的,连白棍都祭出来了。说不定、说不定小姐根本就在窃笑,她怎么会笨到忘记,这两个主子都是双面人的高手!
“可事情是从你开始的啊!”艾琳坐在床上,不悦的晃动双脚,“要不是你强吻我,我也不会气得回来跟主子抱怨……”
“问题是出在你抱怨吧?”章晁盛悻悻然的说,起身走到浴室里去。
“我抱怨?怎么?难道你强吻我之后,我还得跟你说谢谢吗?”艾琳嚷嚷着,语气里却没有愤怒的成分,“烦死了,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投降了,反正主子就是比我们大,我算是认栽了。”章晁盛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你在做什么?不要把我的浴室弄脏喔!”
“我看起来是那种脏乱的人吗?”章晁盛走出浴室时,手里捧着一个小脸盆,上头冒着氤氲热气。
艾琳看着他走近自己,然后把脸盆放在地板上,轻柔的握住她的右脚浸到热水里。
“好热……”艾琳轻呼了声。
“会太烫吗?我试过水温的。”章晁盛蹲下身子,用手指在盆子里试着温度。
“也不能太凉,不然就失去活血的功效了。”
“不会啦!这样的水温0K。”艾琳偷偷瞄了章晁盛一眼。
他还记得脚踝的事?下午那个强吻之后,她就气得半死,根本忘记脚痛的事,想不到他竟然还记在心里!
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章晁盛,她偷偷的咬着下唇,画上一抹微笑。
“我还买了药布跟药,等一下赶紧贴上,说不定一星期内就会好了。”章晁盛起身,指了指刚刚他买回来的东西。
“你真熟练……常挂彩吧?”艾琳微微一笑,想起章晁盛满身的疤,“已经久病成良医啦!”
“呵……不只是我,阿龙、菜头、大熊他们几个也一样,我帮他们处理伤口的机会还比较多呢!只是后来他们结了婚,安分多了,我也进了白家,就越来越少有机会处理伤口。”
“结婚?他们?”
原本提到“阿龙”这两个字艾琳就老大不高兴,但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她就忍不住满心的好奇。
“你别看他们那样,现在只有我是孤家寡人一个。”章晁盛瘪了瘪嘴,“很难想像吧!阿龙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还那个模样。”
“好差的身教。”艾琳直截了当的下了评语,“他再不改进一点,以后孩子也会跟他一个样!”
“呵呵呵……没差啦!别做坏事就好。”章晁盛朗笑几声,坐上艾琳的办公椅,“我们虽然精力过剩,爱打架爱玩,但都没做什么坏事,只是想图个自由而已。”
“每个人都是有责任的,不能永远自由自在。”
“没错……而且真要自在,就单身一人过活,但也要有一技之长,不然哪来的钱吃饭?所以,后来他成了家、有了孩子,就乖乖去学技能,图一口饭吃。”章晁盛跷起了二郎腿栽进椅背里,“真怀念当年那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啊……”
“我们还不到话当年的年纪吧?”艾琳轻柔一笑,双眼注视着水面。
章晁盛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是呀!是还不到,但是我们从一见面,好像就一直在话当年。”
呃?艾琳仓皇的看了章晁盛一眼,又飞快的别过头去。
他们话的都是不好的当年、哀怨的当年,她的抱怨何其多,她的厌恶何其长,除了吵架外,她似乎都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事了。
“不管你怎么恨我、怎么怨我,我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任你发泄。”章晁盛起了身,走到艾琳面前,“我希望一个星期后,我们可以不再剑拔弩张,也希望你能够对阿龙他们释怀。”
“我不知道。”艾琳依然避开视线,不敢正眼瞧他。
“试着跟他们相处,或许你会了解当年的事情……”他蹲了下来,发现盆子里的水凉了。“我去换水。”
“小盛……”艾琳突然拙住他的肩膀,缓缓回首,“我……你究竟有没有觉得当年你对不起我?”
章晁盛别开脸,避开程艾琳询问的视线,只是拿起布仔细擦干她的脚,接着端起脸盆往浴室走去。
面对他的沉默,艾琳并未再追问,她知道,自己如果没得到答案,就无法释怀,事情不是……不是一个冰冷的吻就能够解释清楚的。
他重新换了水出来,继续让她浸泡着,谁也没有再吭声。
之后,章晁盛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换她。等她洗完后,就被章晁盛抱到床上,在她的脚上敷了药膏、贴好药布,并要她不准下床走动。
“我不是小孩子,用不着这样照料。”面对章晁盛的贴近,她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别小看这种伤,要是落了病根,你就知道麻烦了。”章晁盛坚持着,扶她躺了下来,“睡吧!”
“现在才十一点……”艾琳想要起身,却被章晁盛压了下去,盖上被子。
“你都太晚睡了,皮肤变得好差,我记得当年你的肌肤可是吹弹可破。”章晁盛故意恐吓她。
一听见皮肤变差,艾琳果然乖乖躺着不敢动。
见她不再坚持,章晁盛拿出棉被开始打地铺,一切就绪后,他才关上灯。
黑暗顿时笼罩视线,艾琳费了几分钟才重新适应了黑暗。
这个房间里,有着另一个男人,曾经是她的男人……这感觉真是奇妙,她应该要讨厌死他、恨死他的,但跟他同处于一个房间里,她不但不觉得讨厌,反而感到安心。
他的味道、臂弯都没变,每次抱着她、捧着她、帮她擦药时,都是那样轻柔谨慎,那样的珍惜她……
程艾琳,你真是善变啊!心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软?她在心里怨怪着自己。
虽说如此,但一闭上眼,她却可以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教她的身子窜起一股燥热,每个毛细孔都发麻着。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艾琳慌乱的才想翻个身,不料,伸手就突然触到了一个温暖。她瞪大眼睛,透过窗户的光,她可以看到伏在她床前的男人,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瞧。
“小盛……”艾琳轻声唤道。
“我……不讨厌跟你同一个房间。”章晁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呢?”
“我?”现在问这个做什么?艾琳用手肘靠着床撑起上半身。“我不知道……我或许也不讨厌你吧……”
她刚刚才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章晁盛一对她温柔,她那股怨忿之气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那你讨厌我的吻吗?”他的声音低沉迷人,而且似乎透露着某种欲望。
“你今天的吻很冰冷。”艾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些,不敢跟他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