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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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原来我跟罗本末的时候,他带我去过他的老宅,那里面有几个小姐蛮漂亮的。”
“噢!”包世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就有预谋。”萧寒似是而非地笑笑。包世有坐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这就要走。萧寒笑着说:“饭还是要吃的。”
吃饭的时候,萧寒呼机给红瘦,本以为到她们那儿,她们会恭迎自己,不曾想,门是紧关着的,千呼万唤才出来。褪去妆的女人真是惨不忍睹:松驰的眼袋、皱褶的皮肤、苍白的嘴唇,此刻的萧寒倒觉得有点对不起包世有。未料到包世有倒好心情,或许是许久未尝荤的缘故吧,一见到这两个雌性动物,立即迷糊了眼,有一句没一句地对她们套近乎。睡眼蒙胧的绿肥按捺不住困意,不耐烦打断他的话道:“废话少说,要干活进去!老娘还要睡觉呢。”她的直截了当,倒哧得心急如焚的包世有畏闪起来,困惑地望着萧寒。萧寒一脸坏笑道:“对,对,对,好事不易多磨。”顺势把他和绿肥推了进去,见大门的锁就放在洗脸架上,顺手牵羊拿出来,还未等他们醒过神来,把门锁上了。抖抖钥匙,朝里面大嚷道:“老包,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别虚度哟!”突觉得这话耳熟,才起来一年前尹杰就是这样骗自己的,使自己进退维谷才第一次受贿,才干出味良心的事。红瘦瞧着他得意样,禁不住揶揄他道:“你好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你想怎么坏呢?”声音柔而轻,并微微颤抖。萧寒见她背着双手,轻扭着细腰,眼挑衅地望着他,心里突然冲动,伸手揽着她细腰把她搂进怀里。红瘦喁喁细语道:“我早盼着这天啦!萧老板,你知道吗?”声音轻腻得使萧寒心里抽搐,他的意念是要抵抗她这媚力,可自己像出水的鱼,头尾在地上摆动,可挣扎不起,下意识地伸进口袋,触到烟盒,却空手出来自言自语道:“烟忘带了。”
“我屋里有。”说着想敲门,萧寒忙阻止道:“别搅了他们的好事。”说着从钱包掏出一张百钞票塞进她手里道:“要不烦你帮我买一包,其它的,你就看着买些瓜子、话梅之类的,待会儿我们聊天吃,行吗?”
“还是你想的周到。”她接过钱,突然噘着小嘴对着萧寒的脸蜻蜓点水一下,还未等萧寒反应过来,飞快地跑了。
支开走红瘦后,他开始行动了,他的眼睛开始寻摸着周围,见没什么东西可利用,于是逐个角落寻找,终于在卫生间发现一残破不全的拖把,于是用脚踩着布条,使劲地把杆子拨出来,在手上掂量着是轻了点,但也能凑合着用用。有了攻击型武器,他蹑手蹑脚出来,轻轻开了锁,推开门,见这两个狗男女正“洪湖水,浪打浪”,上面的包世有正顽命地推波助澜,而下面的绿肥似一潭死水,合着眼皮,还吐着微微的鼾声。萧寒猛然举起手里的棍朝包世有的脖颈砸下去,只听见包世有“哎哟”一声从绿肥身上蹦起来,惊惶失措地指着萧寒责问:“萧寒,你想干什么?”,绿肥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忙抓住旁边的被子罩在身上,欶欶发抖。萧寒岂敢给他喘息的机会,第二棍,第三棍……跟着砸下去,直打的包世有满地找牙,拚命喊救命。这小子也真没用!才五、六棍,便象死猪一样瘫死在地上,疲软的喊饶命。萧寒这才腾出手,拽出床单,撕成条子,再把己丧失抵抗能力的包世有象拎小鸡一样拎到这屋里唯一的椅子上,把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省得他再叫嚷,再用一块湿毛巾塞入他的嘴。这才顾及到这屋里还有个绿肥,抓住她的衣服,扔到那缩成一团的角落,恶声恶气道:“出去!”。己惊吓得魂飞魄散的绿肥岂敢多逗留,抱着衣服就狂命跑了出去。萧寒把门反锁上,为了抑制住自己狂燥的心绪,他掏出香烟燃上,深深地吸上一口,缓缓吐出来。这才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他口中的湿毛巾,一脸怒容望着他。惊恐万状的包世有还蛮委曲问:“萧寒,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山水画(45)
“齐圣天,难道还需要我点明吗?”
“这……”惊恐万状的包世有听到“齐圣天”这三字倒镇静了,理直气壮同他论理道:“萧寒,就算我骗了你的钱,可你不是也偷情偷到我老婆头上吗?”
陈年烂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朝被揭穿,萧寒倏然恼羞成怒,举起棍子发狠道:“我没问你这件事。”
包世有条件反射闭上眼睛,惊恐问:“那究竟什么事呀?我的萧大爷。”
“你还装蒜!”萧寒再次举起棍子。
“别,别……”包世有忙求饶道:“我的萧大爷究竟什么事呀?”
“包世有,我自信同你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你为何要阴我?置我死地而后快?”
“此话怎讲?我同你一无冤、二无仇,为何要阴你,你可千万别听信小人的谗言,误了你我兄弟的情谊!”
“包世有呀,你到现在还有资格同我讲兄弟的情义?我问你,那天晚上,你为何带人阴我?”
“哪…哪天晚上?萧寒,你话得说明白。”萧寒见他还抵赖,火得一棍打在他手臂上,立刻渗出红来,痛得他嗷嗷乱叫。萧寒举棍怒喝他道:“你再叫,打死你!”吓得包世有“激凛凛”打个寒战,满脸冤屈地望着他。萧寒见这老家伙竟临危不惧,心里倒疑惧了,还真怕冤枉了他,可事已至此,可也只能将错就错,棍子拍着手掌“啪啪”响,声色俱厉道:“包世有,你自以为聪明,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可你唐老鸭的声音,猩猩般的脸究竟能瞒过谁?”
包世有被他的一实一虚,一惊一诈,吓得乱了方寸嘀咕道:“啊!你看到我啦?”察觉到语误,忙掩饰道:“你可能看错人啦,怎么可能会是我?”可是己来不及了,就觉得脖背撕心裂肺的痛,并能隐约听骨头断裂的声音,眼前一阵发黑,“呀”的一声,怀疑自己已昏了过去,可耳朵里分明听到了萧寒的声音:“包世有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难道你非逼我去公安局告你,判你十年八年才肯老实吗?”他“激凛凛”醒过神来,可怜兮兮地望着萧寒,见他凶神恶煞,随时要呑下自已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已原来种种的勾当,彻底崩溃了,一味求饶道:“不要,不要呀!这事不能怨我。”
“那怨谁?”
躲己是彻底躲不过去了,包世有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量推卸自已的责任:“怨你,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偏要得罪女人,而这个女人又是你的顶头上司……”在他交代的时候,萧寒适时掀下口袋里收录机的键,听完他的交待,他傻了!彻底傻了!这才领教到什么是人心阴恶?怎样也想不到自已如此一位卑贱的小人物承蒙他们看得起?会精心设置一个圈套让自已站,而这个圈套竟蓄谋了一个月之久。究竟怎么回事呢?据包世有交代:一月前,也就是秋水出口加工区落实参与设计招投标的时候,洪七爷就己同罗本末接触了,商量两院合并的事宜。洪七爷自是瞧不起萧寒,以为给他挪个位或用钱打发他走便了却这事,可丁小丽却不同意,觉得这太便宜了萧寒,出主意说让萧寒无颜再呆在源州,自行退出,省下这笔遣送费。她的建议得到罗本末的赞同。洪七爷做人做生意从来是抱着能省既省的原则,听有这等好事,自是欣然同意,让他们去操作。那么丁小丽缘何有那么大的自信可以把萧寒逼走源州呢?那是因为她怀疑萧寒同许仙儿之间有苟且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那段时间一直有人跟踪萧寒。尤其过年的那段时间,许仙儿在萧寒那从三十晚一直住到初四,他们对他的行踪是了如指掌的。听到这,萧寒汗毛都竖起来了,难怪那段时间,他总感觉到有个老甩不掉的尾巴,只是当时没放心里去,因为他当时想,自己既没钱又没貌,偷劫自己无异于秃头顶上抓虱子一一徒劳!不曾想,还真有人惦记自己,看来平日是不可松懈的,是要警惕些。费月回源州,萧寒不知道,丁小丽倒一清二楚,因为她始终以费月闺中秘友的身份同她联络,当谈及到萧寒,她要么吞吞吐吐,要么支吾其词,余下的空间让费月去琢磨,去联想,女人的疑心病一起,什么事都能干得出。同是女人的丁小丽可谓深谙此道。所以这才出现费月半夜堵萧寒和许仙儿这一幕,丁小丽岂肯错过,忙派辆面包车跟踪报道,要不是洪七爷阻挠,她就亲自当起了导演。果然遂他们所愿,费月堵着他们正着,事后发生的一切都如她所料,如果说稍有偏差,是罗本末临时善自改编了剧本,本来是要回去的,见萧寒顽命追出来,他略嫌剧情不够精彩,命令手下几个下车扮作劫匪劫色,他以为萧寒见到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要么吓傻了!开溜;要么委曲求全求饶,那时这个结局可谓是精采纷呈。就没想到,萧寒会英雄救美,其英勇行为,可谓可歌可泣。可以说是萧寒的英勇行为打乱了他们原盘的计划。因为在第一时间内,这里的情况传到洪七爷耳中,他对着电话连感叹了三句:“是个人物!是个人物!是个人物!”他素来钦服这种蛮汉的英勇行为,因为这种人才能为他披荆斩棘,成为他的肱骨之臣,况且他还有个更深层次的想法,那就是这次风波后,萧寒同费月这男朋友的身份,“男”这个形容词肯定保不住,而“朋友”的身份可能因为他的英勇行为继续维持,而费月这庞大的市场,他是不可能丢弃的,这就是萧寒出院,没被他们赶尽杀绝的原因。
用心良苦!人心的诡秘是任何电影、小说难以演绎的,无端陷入阴谋陷阱之中,遭人暗算,如今真相大白,其愤怒的胸腔似不断被充气,直觉得全身的每个毛细血孔都鼓涨涨的,头脑由然产生了尽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以暴制暴的决心,那管得了包世有的哀嚎声,愤然开门出去,可映入眼帘的一片黑鸦鸦的人群,他们正交头接耳,絮絮丝语,看得出疑惑好奇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当他一出来,人群如物理中排斥的现象,退避但保持一定距离,物理理论中,同性相斥,可在这种情景下,异性见了他也相斥。一下子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萧寒突觉得自己身上长刺,屁股长尾般的,好臭!只想掩面而逃,耳听见一声低怨的声音:“我看错你啦!”萧寒望过去,是红瘦,她不再对自己是羞答答,而是勇敢地似向他挑战,他怯了,倏然对她生了愧疚感,嗫嚅道:“对不起,人的可恶,就是他只能利用朋友!”说完急奔下楼,想让耳膜轻静,可那批人偏不让他耳膜轻静,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他“激凛凛”打个冷战,钱?谁说不是呢?不就是一点可怜遣送费吗?他们才下此狠招。既然他们都那么看重钱,我就要让他们连本带利一起赔出来,他心里如是想。可以说这句话提醒了他,因为他刚才只有报复的想法,而没有实施的具体的目地。
罗本末想不到回去休息的萧寒,下午倒准时上班了,本想招呼他两句,可见他一脸怒气,并且这怒气是朝自己来的,顿时心里不悦,觉得这小子是拎不轻!同自己拗脾气,不等于是胳膊同大腿拗劲吗?索性把他凉在一边,继续干自己的事一一整理材料。
萧寒摆出的这付架式是有意的,因为他理想的以为,罗本末见到他这个样子会心虚的发怯,那时自己再责问他,会事半功倍,不曾想,罗本末对自己熟视无睹,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肯定会吃亏,所以只能自己寻寡先开口道:“罗老板,你好用功呦!”
“没办法。”罗本末听出了他挑衅的语气,还于他颜色道:“萧院长你留下来的烂摊子,我收拾了几天还没收拾完。”
“你真是个表子!拣了便宜还卖乖!”
太放肆了!罗本末本欲发火,可转念一想:同他这种人犯得着吗?有得是机会收拾他,所以呲牙一笑道:“我有病,放下自己老板不做,来掺和你们的烂事,如果不是看在七爷同我叔叔的情份上,我才懒得呢。”
“你还真有病,病得还不轻,有一个多月了吧。”说完,掀下口袋收录机的按钮,传来包世有断断续续的哭叫声。罗本末听后,先是震惊,后是紧张,再后是佯装作不以为然,但还是紧张,因为从他惊灰的脸和哆嗦的嘴唇可以看出来。完了,萧寒再掀下,一脸坏笑看着他。罗本末理想的是自己泰然处之,先不开口,看他耍什么花样?或许口是控制住了,可蹦跳的心却一不留神泄露了他心中的恐慌,问:“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只想把别人欠我的连本带利索回来。”
“那么你是想敲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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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可你现在还不能不被我敲诈。”
“萧先生,你找错人啦!我是从不受人威胁的。”
话己致此,萧寒无话可话,站起来,拍拍屁股,似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只能交给毛所长,他正愁没有线索破案呢。”说完径直往门外走,他虽是走的坚决,可心里不免打鼓。果不其然,罗本末崩溃了,连跌带撞地奔过来,抓住萧寒的手哀求道:“老萧,有事好商量。”可另一个手不安份地伸进了萧寒的口袋,萧寒一把抓住,面露狞笑道:“罗老板,你聪明过头了,既然我口袋里有一盘,那么我当然要复制另外一盘在我朋友那,他见我半个小时之内没出去,就直接去毛所长那儿,你瞧着办吧。”
罗本末傻愣个好一会儿,才叹气道:“哪你就开个价吧?”
“开什么价?”萧寒调皮对他眨眨眼道:“你还真以为我来敲诈你?我只是来索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拖欠我的设计费、打伤我的医疗费和我的精神补偿费,我的要求不过份吧?罗老板。”
“不过份,不过份。”可转念一想,不对呀,嗫嚅道:“老萧,你的设计费不是说好了是撬我范氐夫妇的赔偿费,你不再要了。”
“确实有这么一说,可我现在改变主意啦,难道不行吗?”
“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