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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的失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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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的名字叫阳光。”他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哦,我就象一座山,他用坚定不移的语气自我介绍道,随即承受住女人抬头时迷惑的眼光。

    女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不修边幅的青年男子。他比自己略高了半个头,穿着一件勉强跟整洁沾得上边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样式传统的西裤,却不合适宜的佩着一根嬉皮士的黄色皮带,她用牙齿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但没有开口。

    他说什么?我认识他吗?

    一点也没有印象啊。

    难道他是我的崇拜者?谣传中的马路天使?

    女人胡乱的思维着。他的眼光让我……

    一抹羞红自洁白的脖子迅速扩散,男人却一瞬也不眨的紧盯着她妩媚的面容。

    ①括号内为主人公在脑中同时升起的念头。

    ②独白。
(二) 深灰
    与深灰在人民南路相遇时,成都街头已是华灯初上。看着她从远处盈盈走来,阳光觉得仿佛从童话的世界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的确,刚才与女人的结识称得上是在呆板的生命中抹上了梦幻般的重重一笔。

    算起来与深灰已是七个多月没见面了。看着她娇俏的面孔,阳光颇为感慨。深灰仿佛也理解似的,只是伴着他走,相互说一些表示关切的话语。

    “在那边住哪里?”阳光问,“听人说你搬家了?”

    “现在又搬回去了。还是以前那房子,在岳麓山腰。老板人好,现在两间空房子让我一人住,也没撵我走。”深灰侧过头来回答。深灰也是成都人,但一直在外地求学。

    “那回家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要爬山?”

    “回家的路是在上山,不过修了水泥地,再往山里走;就得沿着小路爬了。”

    “哦,这么说,也就是每天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了。难怪你身材这么好。”阳光悻悻的说着,突然想起上一次看见深灰的时候,“你变漂亮了。”他用赞赏的语气说着内心的感慨。

    “哪里。”深灰嘻嘻一笑,说:“还不是你口里说的毛丫头。”

    “哈。”阳光不好意思的笑着。他想起了以前,在及时通讯软件里的对话,他常这么叫她的。

    “记得你还说要过来创作呢。”深灰突然说。

    “我说过吗?”阳光问,他有些不记得了。

    “呃。你是说过的啊。你还说古时候的岳麓书院就在那里,是当时的四大书院之一,你很向往的。”深灰提醒他。

    “啊,我想起来了。”阳光摸了摸头发。岳麓书院是在湖南省的长沙,创办于唐末五代,历经宋、元、明、清各代,后改名为湖南大学。明代大儒朱熹曾两度到书院讲学,有千年学院之称。

    悬于书院大门的楹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清嘉庆十七年袁名曜任岳麓书院山长,门人请其撰题大门联,袁以“惟楚有材”嘱诸生应对。正沉思未就,明经(贡生的尊称)张中阶至,众人语之,张应声对曰:“于斯为盛”。这幅名联就此撰成,书就悬于大门。抗日战争中,被日机炸毁。现联是1984年据历史照片复制的。“惟楚有材”,出自《左传》。“于斯为盛”,出自《论语》。

    “是啊,那还是去年的事情了,没想到你还记得。那时候你都还没毕业呢。”阳光回答道。

    “现在也还没有毕业啊。”深灰说。

    “那时候你还在考研吧。”阳光问着,心下微微一叹,又是一年过去了。这时一阵风吹过来,穿透了他穿着的白衬衣,阳光觉得有点凉。

    “是啊。”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话着往事,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去。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吗?”深灰提议道,仰起的脸蛋上带着一副故人相逢,正该如此的含义。“你还没吃晚饭吧。”阳光这才想起,岂止晚餐,自己连中午饭都还没有吃呢。

    “不了。”他回答道:“现在还没有胃口。”

    深灰看了看他,“你还是老样子。”她说。

    两人寻了路边供人栖息的一把长椅坐下,象一对少年般的肩挨着肩。

    “可是后来什么原因又没来了?”深灰追问着。这个位置正好背向着人行道,四周有一些齐腰高的万年青,因此说话不虑被人打扰。

    “我感觉好象有点意思。”阳光四处张望了一下,自顾自语。突然问:“你真想我去?”

    深灰埋着头用手捏住了休闲衫的衣角。

    “你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惦记着我?”他问。

    深灰抬了抬头。“我最近状态是不好,可是春天也过了啊。”深灰把脸转向没人的那一方细声的说,“都立秋了。”

    “这和春天有什么关系。”

    “春天容易潮湿。”

    “我的衣服存放在衣橱里,都发霉了。”

    “恩?”

    “……”

    “扯远了,说话漫无边际的。”阳光偏着头用鼻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随即嘿嘿地笑起来。把左手曲着,用胳膊肘抵在长椅的扶手上,掌心托住自己的下巴。

    “难道是因为动物都在春天那个,因此人也必须遵从吗?”他戏谑的说着,眼睛盯住前伸的双腿。夜有些朦胧,不远处路灯放射过来的昏黄光线透过法国桐的身体把周围建筑的影子参差不齐的投递到脚下的水泥地上,身左的万年青叶片上微微泛着光亮。

    “哪个?”深灰转过头去看着一侧的草地说。

    “真要说明白吗?”

    “呃,不用。”

    两人一阵沉默。

    “是心中有事吧。”他说,并同时略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下的这把椅子虽名为“长椅”,其实就是公园里常见的堪堪能容纳两人坐下的情侣宝座,刚才初坐下的时候倒没觉得,而现在……

    “是有事。”深灰回答道。阳光似乎能感觉到她紧贴着长裤的肌肤上传来的热气。

    “什么事?”

    “当然是心事了。”

    阳光突然想起了过往。“阳光抓了抓头皮。”他说。“范围也太广了吧?”两人以往的亲昵使他理所当然的追问起来。

    “好多头皮。”深灰捉狭的笑起来。

    “哈。”阳光也跟着笑了。两人在笑声中抛却了重逢时的怯惧。

    “生日过了吧?”阳光将两腿前伸,头仰靠在椅背上注视着漆黑黑的天空说,这城市在多年以前就很难看到一次满天星斗的迷人景象了。

    “过了。你还说要写诗送我的。”深灰有些怨怪的说。

    “恩。”阳光有些尴尬,他侧过头,看着她侧面的面部线条,“怎么过的?和同学一起庆祝的吧。”

    “我一个人喝。”深灰说。阳光感觉到她似乎把目光和心情一起投向了未明的幽深处,“买了些菜肴,一个人,在自己的小屋里。”深灰继续说着。

    “哈,酒是色媒人。”阳光玩笑道。深灰没有接话。

    “恩。我明白了,你是……”阳光停了停,“两个字。”他说,然后抽了一口烟,等着深灰将目光从远处拉回。

    “失恋?”深灰问。

    “不对?”阳光反问。深灰转过头来,迅速白了他一眼。阳光却自顾自的盯着自己的脚尖,黑夜中的皮鞋看上去是两团可以移动的影子。

    “那就取消后面的问号。”他头也不转的说。

    “你应该是感觉寂寞了,西西。”他觉得这样子去冒犯深灰的内心世界是个错误的举动,但既然话已经出口,他只好在内心里给原本的“嘻嘻”变化了一下容颜,这样显得比较亲和。但他忽略了这不是以往和深灰在网络上的交谈,因此深灰无法得知他想要的轻松。

    “以你的直觉是。”深灰回答。

    “寂寞如猫抓。”

    她幽幽的语气仿佛一个深闺的人,阳光想,可是现在早已是可以自由的结识任何人了啊。但他理解这种寂寞,“恩,现在我明白了。”他感觉很不自在。

    “哈;明白了就好。”深灰勉强的笑着。

    阳光听出了笑声里的苦涩,一间不大的卧室,一个年轻的女子整日对镜揽照,下一刻,女子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蓬盛开的时间与生命,“干杯!”她对自己说,镜子里的人影也立即说出来。“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枝条上的许多花瓣。”她也是那朵花。

    过了好一会,阳光侧耳倾听着远处汽车驶过时的马达声,一个路过的呆板骑士。微弱的声音,一滴不漏的被他自左耳收取,立即从右耳中放出去,象放父亲的教导。阳光仰头看着一颗星也乏缺的天空。

    “你现在在做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深灰的声音,感慨似的语气打破了两人独守的心绪。

    “是啊,探听到灰灰的小秘密。”阳光随口应着。灰灰是他在网络上对她的昵称。

    “嘿。”

    “那小光也说个?”

    “那我就说了哦?”阳光试探的问,刚才的不快似乎已经过去。

    “恩恩。”

    “那你先等等。”他想了想后说,伸手在裤兜里翻了翻,“你带纸了吗?”他问。

    “有,干嘛?”

    “不是你想的那种。给我。”

    深灰从斜背的挎包里找出了一包餐巾纸递给了阳光。

    “据我刚才的推测,……”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绕到长椅的背后。这时候的夜色更黑了,四下静寂无人。阳光蹲下身用指尖碰触了一下地面,略有点潮湿,他向深灰那一端略移动了一下。

    “做什么?”深灰的声音。

    借助近处梧桐树叶的反光,深灰回过头来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低下头在地上摸索着,有纸张的悉嗦声从地面上发出。

    “这样说话比较'好'。”阳光回答到。深灰听出来他在好字上加长了音节,显得意味深长。“恩?”她有些不解。

    “可以避免一下尴尬,另外……”

    “有一种朦胧美。”

    可能是有一些不方便面对面的话题要说,深灰理解的想道。“那你就坐在地上吗?小心着凉。”她说。

    “现在好了。我们继续。”从背后的地面上传来阳光的回答。真是奇异的场景啊,他就坐在我身体的下方。

    “据我刚才的推测,……“阳光的声音。“灰灰的身材保持得不错,尤其是腿部,线条好着呢。”

    “这个?就因为常爬山吗?”

    “恩。”

    “恐怕要失望了。”深灰的声音。他为什么说这些?我的腿?

    “我不信!”阳光将头倚靠在长椅上,这个位置与深灰的背部下端只有几条细小水泥柱的间隔。“刚才我可看见了。”他拿出了证据。

    “你要失望滴。”深灰拖长了语调调皮的回应。

    “这样好了,回去你扫张详细的照片上来。”“色彩要明亮啊。”阳光要求道。

    “你这不是挑剔我上次给的太灰了吗?”

    “我的意思是最好是衣服穿得越少的越好,这样可以看明白。”

    “话是这么说;但人光着未必好看。”

    “我不是说全裸了。”

    “呵呵。那多不好意思。”两人连珠炮式的一气对话下来,阳光才警觉自己的逾越。黑夜让人沉醉,但黑夜也让人全无自制,其实他知道自己真正想看的是什么。从街道上望来,没有人能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路边花园里正发生着什么,但女人的矜持应该是让她不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的。但他又真的很想,“要是……”,一种冒犯礼仪的冲动蠢蠢欲试,星子想必在高空正眨着眼吧。
(三)黑夜
    现在是黑夜。

    “知道,可完美是很少见的。人是在有缺陷的基础上再整装呢。”深灰沉默了一下,接着以缓慢的语气轻声说着,每一个调子都象是在冲击着黑夜里的魅惑,将它们一朵朵打散,散成旋涡,然后将正对话的两人拥抱,一个又一个的热吻,狠抹入他的胸膛。

    “恩,那你说说你的小瑕疵在什么地方?”阳光也轻声的说着,灯拄的影子正显现在对面高大的建筑上,建筑的影子倾斜着倒塌下来盖住了不远处的铜像,他听见表在滴嗒滴嗒地响。这表是父亲的遗物之一,是五十年代的瑞士瓦斯针名表,他曾把它送进当铺,但没过一天就后悔了。他细细的摩挲着,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但对面的影子还是没有动弹,黑黝黝的里面总有着太多的正在发生,就象现在的影子在头顶上蠕动着,父亲说,时间未必有用,但你可以暂时忘记,就象完美,不完美才是这世间最真实的美丽,但你可以躲着它走,不去看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最完善的。可是深灰的声音径直从脑后跑了出来,“太多了。勉强凑合一块是个人。”不是真的吧,夸张!“表面的话,还是个女的。”

    “好。那你给我看部件就是了。”阳光又重新回到时间里。

    “部件?”

    “刚才我们说到的是腿部吧?”他提醒道,深灰穿的是一条时下流行的牛仔长裤。

    “可是……”“这样的称谓也未免太……”深灰说。

    “你要看哪部分?”

    “就那里了。”

    “我知道了。“深灰突然说道,话里竟有一种慧黠,阳光奇怪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她的背姿,表又在走了。“……小光的秘密。”她慢慢的说着。

    “小光欣赏女性的角度……”深灰话里有话。

    “昏哦。”阳光在心里说着,感到非常的惊讶。

    “嘿;很有品味。”深灰笑得不怀好意。

    “不要把我看成了色狼好吗?”

    “好角度!”深灰称赞道。“倒;心态不正了吧。欣赏腿部就色狼了?”阳光有被捉弄的感觉。“欲望如此坚挺,你又何苦逃遁。”他想起了自己的一句诗,真是古怪啊,她为什么不跟着我走。

    “不过说真的,我倒觉得腿是活力的象征,给人激发感。”阳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倒比单一欣赏胸的人有品位的多。”

    “是的,修长;匀称。你说的没错。”深灰兴致勃勃:“其实你还没说一个部位。”

    “腰部。”她补充道。“你也喜欢的。”

    好了,正是时候,阳光借这个机会转过头去注视着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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