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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吾乃食色-第76部分

小说: 吾乃食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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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每跑了没几分钟,童遥总会忽然冒出来,抱着一个篮球站在旁边,打击我几句,说什么我慢得像乌龟之类的。

    但打击完后,还是会陪着我跑。

    接着,夕阳下,空旷的操场上,就会响起我们的脚步声。

    尽管如此,到最后,我的800米还是没有及格。

    在补考时,体育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童遥就进入跑道,拉着我的手,像拖死猪一样把我给拖到了终点。

    我蹲下身子,边喘着粗气,边抬头,一眼就看见他的痞子笑。

    头发像是染上了金边,柔融融的。

    眼晴里眨出了墉懒纯净的笑意。

    当时,我心里顿时生出一句话:这男的,还真他奶奶的帅。

    而现在,我的跑步声,就和当时的脚步声重合在了一起。

    我的胸腔,成了一个黑洞,完全没了底。

    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坠。

    如果童遥… … 如果童遥… … 如果……

    我不敢再往下想,一双脚,飞快地向着前方跑去。

    我想,我大概是跑了两个八百米,终于,我看见了童遥他们的车。

    我停了下来。 

    因为我看见,被撞的,是赵公子那辆拉风的大红色跑车。

    撞上了路边的花坛。

    而童遥的车,完好无损。

    我看着童遥从车上下来,一颗心,这才回到了原位。

    我脚一软,像橡皮泥一样粘在了旁边的路灯杆子上。

    此刻,凉风一吹,我一个哆嗦。

    这才发觉,背脊都被冷汗给湿透了。

    接着,响起了一件跑步声,那些人紧接着来了,围上了事故现场。

    而远远的,童遥看见我,快步向着我走来。

  “你没事吧?”童遥浓黑的眉毛皱起:“脸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白?”

    我疲倦地摆摆手,想开口,但是喉咙却是干涸的,像是粘在了一起,努力分开,有些痛。

    我用手揉着喉咙,吞了几口唾沫,这才开口:“这种事故经常发生吗?” 

  “意外总是有的。”童遥道。

    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道:“童遥,以后别玩这个了,你可别把自已的命当你一个人的。”

    童谣嘴角带着一点玩世不恭:“那我的命还是谁的?”

  “你出事的话,别说是你父毋,就算是对我和柴柴,你也不好交代啊。”我瞪他。
    童谣的脸上,晃过一丝轻轻渺渺的光。

    他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事故的原因很简单。

    眼看要到终点了,赵公子还是落在后头。

    他不服输,情急之下,使用了暗招,对着童遥的车尾撞去。

    童遥猛地将方向盘适时一转,躲过这一击。

    而赵公子,躲闪不及,撞到了花坛上。

    不过还好,有安全气囊挡着,没什么大碍。

    但是,赵公子害怕有什么后遗症,忙跑到医院去进行全面检查了。

    发生了这一事故,大家没什么玩的心情,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而我和童遥,暂时还不想回去,便来到江边,静静地走着。

    河岸上有些小石子,脚踩上去,凹凸不平。

    走着走着,我用手肘碰碰童遥的胳膊。

    童遥没应我。

    我继续用手肘碰他,加大了力度。

    童遥双手插在裤袋中,坏坏地一笑,道:“你用你的胸来碰碰,指不定我就能察觉。”

    月光下,他的眼晴,带着一种迷离的亮。

    我批判:“童遥,你不厚道。”

    童遥不解:“怎么了?”

    我道:“你老婆是谁?”

    童遥的脚步停了一瞬,而身形也落后了我一瞬。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继续跟在我的身边:“是陈毅告诉你的?”

    陈毅是耳钉弟弟爸妈给他取的名字。

    我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耳钉弟弟,道:〃没错,诶,那女的,究竟是谁?听说出国了,难道是以前我们学校的校花,听说她去的法国,没想到,你瞒着我们跟她藕断丝连着的。”

    童遥淡笑不语。

  “童遥,你真不厚道。”我觉得颇为不公:“我和柴柴的事情,你全知道,但你有事,总是瞒着我们。”

   “那好,你先把你的事情交代请楚。”童遥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落了一层清辉:“你和云易风,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眼珠子转向右上方,上下唇瓣微微咧开了下,思量许久,终于说道:“我和

他,本来是冤家的,但是因为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不小心就那个了。”

   “哪个?”童遥嘴角微挑。

   “收起你的那副表情,好像你没做过似的。”我对童遥的装纯行径表示鄙夷。

   “接下来呢?”童遥问。

   “接下来,你也看见了,他想让我做他的女人。”我实话实话:“还给我一段时间考虑。”

    童遥的脸上,有着江水折射的波纹,透明的光晕,荡漾着:“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不晓得。”我微微叹口气:“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往前走一步了。”

  “你能忘记温抚寞?”童遥问。

    我的眼珠子继续望向远方。

    越过澄净的江水,越过高楼大厦,越过万家灯火,越过UFO…… 看错了,是个广告招商牌。

  “还早吧。”见我没说话,童遥轻悠悠地得出结论。

    我将眼珠子收回来,低头想了想,道:“其实,我很久没有想过温抚寞了。

  “是吗?”童遥继续轻悠悠地问。

    这不是种信任的语气。

    我低低地说道:“是真的,经过盛悠杰的事情,我想,有些情况,已经改变了……我知道,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当然,我不否认,温抚寞在我心中有着重要的位置,但是,或许… … 现在是我放下他的时候了。”

  “所以,你想用云易风来试验一下,看你究竟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童遥的身后,是深紫色的天,他就镶嵌在这样的背景之中,有着一种深沉。

  “感情,怎么能试验的。”我摇头。

    随着动作,一缕发丝搭在了我的睫毛上。

    衣深,人也懒了,我不愿意动手,便眨动眼晴,想让它自然滑下。

    到那发丝脾性坚韧,就是不落下。

    我脾性也不软,就是不伸手,徒自和它做着斗争。

    最后,一只手伸过来,帮我将那丝发给取下。

    手掌顺便滑过我的鼻梁,暖暖的,指腹间有种淡淡的烟草气息。

    童遥的声音传来:“我想,你还没有放下温抚寞。

  “什么才叫放下呢?”我反问:“是将他全部忘记?一点也记不起?”

    我的语气,不知怎么的,才些冲。

    此刻,夜风吹过,把江面吹皱,那半是璀璨半是淡薄的流光,荡像在童遥的眼中。

    他温声道:“不,放下就是指,你愿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你明白,和那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温抚寞在一起快乐。在温抚寞和那个人之间,你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放下。”

    我低头,看着脚底的鹅卵石,光滑的,有着幽泽:“不需要忘记吗?”

  “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忘记不了的,事实上,也没有忘记的必要。”童遥这么回答。

  “我不晓得。”我叹口气:“下辈子我要做草履虫,我要做一个细胞,或者,只走做一粒微尘… … 这样子,就不用思考了,思考和选择,是最烦人的东西。”

  “看来,下辈子我要做显微镜了。”童遥道。

  “为了看我?”我用一颗硬脑袋去磨蹭他的肩膀:“那时候我又没胸部了,有什么好看的?”

    童遥残酷地一笑,残酷地道:“说得好像你现在有胸部似的。”

    闻言,我闭上眼,告诫着自己。

    要淡定,我一定要淡定。

    这厮是妒忌,赤裸裸的妒忌。

    调整完呼吸之后,我将话题引到他身上:“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位出国的老婆是谁了。”

  “我有说过要告诉你吗?”童遥眯起眼,坏坏一笑。

    我仔细回忆了下他刚才的话。

    童遥确实只是让我交代和云易风的事情,没答应要告诉我他老婆的事情。

    又亏了。

    我甚萎靡,但不放弃,继续问道:“是不是你大学的同学。”

    没错,高中时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什么可疑人选。

    而大学时,我和他读的不同学校,估计是在那时候,这孩子就有目标了。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童遥又用这种讨打的话来敷衍我。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我拉着他的衣服。

  “这,就看大家的命了。”童遥的话中,佛光万照。

    我没奈何,只能作罢。

    云易风比较守信用,说给我时间思考,就真的没有再来烦我。

    我正好落个清净。

    不过,云易风似乎并没有向小乞丐透露过什么。

    因为,当我和小乞丐联络时,他表现的样子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也是,什么都没定,何必要说呢?

    我一直在想着童遥的话。

    和那个人在一起,会比和温抚寞在一起快乐。

    在温抚寞和那个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这就是放下。

    那么,云易风会是那个人吗?

    我脑子实在是迷茫一片。

    其实仔细想来,几天之前,我和云易风对彼此而言,还是个陌生人。

    他连我最爱的颜色都不知道。

    我连他的星座也不知晓。

    实在是误打误撞,这缘分,乱得很。

    我确实不是个适合思考的动物,这才想了几天,头就开始痛了。

    而更头痛的是,老爸老妈逼着我回家。

    说实话,我怕回家。

    倒不是害柏他们询问我交男朋友的事情,而是害怕撞见他们的好事。

    这两人,越到老,精力越盛,整天在家里没事就滚床单。

    而且还是青天白日,开着房间门滚。

    上次我没通知他们就回家,一打开门,就听见嗯嗯啊啊的暧昧声响,接着,就看见白花花的两具老肉体在不停蠕动。

    我寒食色差点自插双目,咬舌自尽。

    居然看见自己老爸老妈做爱,让我情何以堪。

    所以从那之后,为了避免我心理变态,我宁愿约他们出来吃饭,也不想回家去回忆起那个画面。

    但这天,老妈告诉我,说是老爸的腰扭伤了。

    我不想做不孝女,赶紧飞奔回去。

    还好,老妈夸张了点,没什么大碍,老爸只需要休息几天就好。

    我好奇:“怎么扭伤的,是抬重物吗?”

    老爸暧昧地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还不是你妈,非要我做那个动作。”

    老妈对着老爸抛个老秋波,甜绵绵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还好意思说,那片子还不是你带回来的?”

    一道巨雷直接击打在我身上,我被雷得外焦内嫩,香气喷鼻。

    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父母?

    我瞬间觉得,从这种家庭成长出来的自己,是多么得出淤泥而不染。

    我这朵白莲,亭亭然啊。

    两人见我被击打得双眼发直,便停止了少儿不宜的话题,招呼着我吃饭。

    也好,至少捞了一顿饭吃。

    我吃得正欢,却听见老妈道:“对了,食色,前些日子,我碰见你温阿姨了。

    我一块红烧茄子差点没被哽在喉咙中:“你是说… … 温抚寞的妈妈?”

  “除了她还有谁?”老妈再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茄子在碗里,接着笑眯眯地道:“你温阿姨一直都念叨着你呢。”

  “嘿嘿。”我干笑两声:“看来我魅力不错。”

  “对了,听你温阿姨说,抚寞也要回来了。”老妈开始一步步进入重点。

    其实,我知道,我妈一直把温抚寞看做是失散多年的儿子,喜欢得很。

    而对于我们当初的分手,她和温阿姨不是很了解其中内情,都以为我们是小孩子心性,一时任性,也就分了。

    所以这些年,两人一遇见,就像是亲家一样,手拉手,说个不停。

    我喝了口水,将喉咙中的茄子给吞下,开始给老妈普及八卦:“妈,温抚寞已经订婚了。”

  “我知道。”老妈道:“你温阿姨说了,那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我眉毛皱皱。

  “那个女的。”我妈道:“其实,抚寞是为了帮地,才和她订婚的。”

    我觉得,那块茄子,还是停在我的食管中,慢悠悠的,就是落不下去。

  “那个女的……”我妈继续道。

  “安馨。”我提醒:“她的名宇叫安馨。”

  “就是那个安馨,去年的时候,她爸爸癌症晚期,说是想在去世前能看着女儿两托付良人,抚寞就和她商量了下,两人假意订婚,在安馨爸爸面前演戏,让他放心去了。”老妈道:“你温阿姨说了,是假的,那场订婚不算数。”

   我的筷子上,沾着一颗饭粒。

   我拿起,在碗的边缘磨蹭着,想将它弄下。

   但不知怎么的,那饭粒就是不肯下来。

   我也气了,直接将筷子给放在嘴中,将饭粒给舔了下来。

  “诶,你在听没?”老妈问。

  “恩。”我点点头,应了这么一声。

  “那场订婚是假的。”老妈重复道。

    我没什么反应。

    老妈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和温妈妈两个人想让我和温抚寞复合。

    订婚是假的,但是,过去的伤痕是真的。

    我有点想笑,但同时,心又像漂浮在河中心,荡悠悠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抚寞要回来了。

    经过上次的那个假消息,我总觉得,这次也真不了。

    其实,能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我的那块茄子,慢悠悠地滑到了胃中,坐实了。

    或许,我是应该见温抚寞的。

    我是说,总有一天我们是会见面的。

    我的鸵鸟性格告诉我,能躲着就躲着吧。

    但是…… 如果能更早解决不是很好吗?

    是的,早点将和他之间的关系给理清了,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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