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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吾乃食色-第79部分

小说: 吾乃食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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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易风用拿着酒杯的手对着我一指,刚平静下来的酒继续晃动,化成涟漪,圈圈浮动:“我只是抓她……你可以走。”

    柴柴拿着一双美眸将这屋子上下打量一番,托腮沉思片刻,问道:“可以看在食色的面子,上收留我几天行不?”
    云易风表示无所谓。
    柴柴立即抛下我,在小弟的带领下去寻找自己中意的客房了。
    客厅中,只剩下我和云易风。
    反正也出不去,我就大大方方地在他对面坐下。76童遥受伤
    云易风将酒凑近唇边。
    他的唇,与透明的玻璃杯轻触着。
    而他的眼睛,则透过琥珀色的液体看着我。
    我清清嗓子,道:“给个建议,你应该把杯子给拿高些。”
    “为什么?”云易风问。
    “好接住你那因为瞪我而掉出来的两眼珠子。”我用手指指他的眼睛。
    云易风愣了一下。
    这么一来,他的眼神,缓和了些。
    我趁着这时开口:“云易风,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逃跑?”云易风问,但口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因为这里的事情太乱了。”我道。
    “是因为想逃避我?”云易风的嘴角微抿。
    我将双手放在后脑勺,往沙发上一躺。
    视线,忽地转移,来到了天花板上。
    这间屋子的天花板上,也刻着浮雕式样的花纹,我用眼神细细描绘着。
    “我要逃避的,何止是你。”我的叹息声,小得要听不见。
     可是,云易风还是听见了,他道:“你以为我听见这话会比较开心吗?”
    “没关系,就陪我不开心好了。”我的眼睛,继续望着天花板:“你现在看清了吧,我是个多么自私的女人。”
    “你是在刻意推开我吗?”云易风的声音在我的右耳边响起。
    “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我说的是真话。
    云易风还是沉默。
    这时的无声,含着默认的意味。
    “我和他吵架了。”我声音软软的,很无力的样子:“不,应该是我对着他发了很大的火,说了很重的话。”
    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要告诉云易风这些事情。
    或许埋在诸多烦心事中,这件尤其令人烦恼。
    我当然没有期望云易风能帮我分忧解难,他本身就是我的烦恼之一。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能让我说出心里话的听众。
    但是云易风却反问了我一句话:“那个童遥,和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非常好的朋友。”我脱口而出,但顿了顿,又道:“不过,是在今天之前。”
    “怎么,你们绝交了?”云易风问。
    “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我觉得,经过今天的那一场架,我和他的感情,估计会有裂缝了。”我再次叹息,努力地想将心中的浊气给排泄出去:“其实,童遥也算是好心吧,只是……”
    只是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别人插手,只会越来越糟。
    我正想着,那边厢,云易风便嗤笑了一声:“好心?不见得吧。”
    “嗯?”我云里雾里。
    “那个人,不一般呢。”云易风的话里,饱含深意。
    “我知道。”我的脖子一直搁在沙发背上,久了,有些酸痛:“他公司能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他是什么身家清白,乐善好施,诚实守信,心底纯良的大好青年。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那种对付被人的手段对付我……伤心了。”
    “他对付最多的人,就是你吧。”云易风嘴角抿出一个弧度,低声道。
    “什么?”我眉间皱紧。
    云易风轻轻瞄我一眼,不再说话。
    既然他不说话,那只有我来说了:“你把我抓来,究竟要关多久?”
    “我是为了预防你的逃离。”云易风道:“所以,就等待着那个叫温抚寞的家伙回来吧。”
    “有意义吗?”我问:“你不过只是想分出个胜负而已。”
    “你是这么认为的?”云易风放下酒杯。
    玻璃杯与桌面发出一道清澄的响声。
    “如果不是因为听说了温抚寞的事情,你或者早就放弃我了。”我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就这么看低自己?”云易风瞄我一眼。
    “倒不是我看不起自己。”我摇摇头,否认:“而是我觉得,你是一个讲理的人。”
    “可是,感情这东西,是最没道理可讲的。”云易风的眼神,带着一点绵意。
    “你对我不过是臭豆腐的感情。”我嘀咕。
    “什么?”云易风皱眉。
    “说了你也不懂。”我继续蜷缩在沙发窝中,想把身子缩进去。
    身边忽然起了一阵压迫感,是云易风靠近了。
    我不动声色地挪动屁股。
    他也不动声色地靠近。
    我继续挪。
    他继续靠近。
    终于,我挪到了沙发边缘,抵在了扶手上,无路可走。
    我双脚用力,准备起身。
    但云易风要快一步,当我刚起了个移动的念头时,他就压了上来。
    就这么,我被他给抵在了沙发角落里。
    我看着他那双在阴影中深沉如海的鹰眸,肉有些发紧:“你又想霸王硬上弓?”
    云易风仔细地看着我。
    看得我的一颗心像是落在了针尖尖上。
    最近忘记敷面膜,黑头估计有些多,如果云易风这样也能下手,那我只能佩服了。
    云易风就这么看着我,脸上,是蜜色的沉静的大海。
    半晌,他才开口:“我在看,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一个再正常普通不过的女人。”我脱口而出。
    “说反了吧。”云易风低笑。
    他靠得我很近,那挺立的略带锐利的鼻梁时不时碰触着我的脸颊。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毛孔中,传递着一种野性。
    “你的心里,”云易风锁住我的眼睛:“究竟有没有人。”
    “有。”我一向是个诚实的孩子:“我谈过两次恋爱,所以,心里有两个男人。”

    “还住得下其他人吗?”云易风的轮廓,蒙上了一种魅惑的深沉。
    “我在找。”我道:“再找一个适合的人。”
    “那么,我可以成为那个人吗?”云易风问。
    我继续做诚实的乖宝宝:“我试过了,好像不行。”
    云易风的眼眸,黯淡了瞬息:“为什么?”
    “我不晓得。”我的语气也是困惑的:“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人能说清。”
    云易风看着我,良久,他道:“我不认输,你也说了,那个人还没出现,那么,我就有机会,不是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忽然问道:“你告诉易歌这件事了吗?”
    云易风愣了愣,接着道:“没,还没有。”
    “为什么呢?”我问。
    云易风道:“没有必要。”
    我没有再问。
    只是觉得庆幸,还好没爱上他,否则,小乞丐那边也很难处理。
    云易风岔开话题:“听起来,当时你好像爱那个叫温抚寞的人很深。”
    “只要和我谈过恋爱的,我都爱得深。”我道:“人只能活这么几十年,不管结果如何,每次恋爱,我都会让自己认真去爱。”
    “看来,做你的男朋友似乎是一件好事。”云易风道。
    “不见得。”我摇摇头:“很辛苦。”
    “如果是这样,我也想辛苦一回。”云易风的眼中,晕染着一丝炽热。
    然后,他的脸,慢慢向着我靠近。
    我的头,努力地往后仰着,那脖子,都快要折断了。
    我自然知道云易风想要干什么。
    但是,现在而今眼目下,我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
    所以,我费劲地躲避着。
    脖子弯曲的弧度也是有限的,当我无法再后退的时候,云易风的手,捧住了我的脸颊。
    他的唇,缓缓地,向着我移来。
    三厘米,两厘米,一厘米,眼看我们的双唇就要碰触,眼看刚开始有些清晰的关系又要混淆,在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牺牲形象。
    拯救贞洁。
    所以,我不顾面部神经瘫痪的后果,将上下唇瓣交错。
    具体来讲,就是,上唇用力向右撇。
    而我的双眼,则对到了一起。
    那模样,像是中了传说中的“面目全非脚”。
    怎一个惨烈龌龊痴呆了得。
    就像我意料中的那样,云易风深吸了一口气冷气。
    然后,他放开了我,眼神,于无奈中,带着一种幽怨。
    “算你狠。”云易风抛下这句话,走人了。
    我那个得意,就不信,面对一张这样的脸,你能吻得下去。
    柴柴估计是被乔帮主给折磨得狠了。
    所以,一到云易风家,她就开始睡觉。
    我悄悄地潜入她所在的客房,转进她的被窝,摸了把她的胸部,成功地将她唤醒。
    “给你三秒钟离开我的房间,不然你就会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柴柴沉静地威胁着。
    “别这样,你都睡了一天了,该起来说说话了。”我道。
    “那就长话短说。”柴柴一直闭着眼睛。
    “温抚寞要回来了。”我道。
    “你不会还想着他吧。”柴柴的声音,还是饱含着睡意。
    “我决定,关于见不见他这件事,顺其自然。”我道。
    “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柴柴睡意浓浓。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童遥吵翻了。”我没有让柴柴睡觉。
    “童遥?”听到此,柴柴总算是将眼睛给睁开了一条缝:“他会和你吵架?”
    “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将双手举在空中,作出了飞鸟的姿势,投射在墙上:“我刚发觉,他一直搅黄我的恋情。”
    柴柴的眼睛,又睁开了一咪咪:“为什么?”
    “我想,他是为了让我和温抚寞再在一起。”我猜测。
    “他想当小红娘?”柴柴轻笑。
    “估计是。”我的手,继续变换着,墙上,又出现了一条小狗:“所以,我今天恶声恶气地告诉童遥,说他根本就不是我的谁,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那童遥怎么回答?”柴柴这次将眼睛完全睁开了。
    “他没说什么。”我的手酸了,无力地放下,墙上,又恢复了无物的灰白:“但就是因为他什么也没说,我觉得,他是生了很大的气。”
    “童遥不会这么小气的。”柴柴将手放在唇上,打了个哈欠,道:“我好像从没见过他生气。”
    “我也是……不,我好像见过他生气的。”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但是速度太快,我无法看清。
    “什么时候?”柴柴再次打个哈欠,看到瞌睡虫又缠上她了。
    “我也忘记了。”我皱着眉:“但是,我确实记得他曾经对着我生过气的。”
    “你慢慢想吧,这张床也让你睡。”柴柴说着便起身,悉悉索索地穿上拖鞋就要往外走。
    “那你去哪里?”我问。
    “去你房间睡。”柴柴拍拍嘴。
    “把砖头拿上。”我将柴柴的包递给她,嘱咐道:“记住,放在床头。”
    柴柴睡意实在太浓,也没精力细问我让她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依言照做。
    这个晚上,睡到半夜时,我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一道敲击声,以及……一个男人的闷哼。
    第二天一早,我在走廊上看见了云易风。
    他的脑门上,有一大块青紫。
    睹此情状,我的嘴,咧到了耳根上。
    “你是故意的。”云易风的眼睛里,有着冰渣渣,向着我射来。
    “你自己要使坏心。”我耸耸肩,接着笑道:“怎么样,柴柴的砖头,还好使不?”
    就知道云易风晚上会使坏,凭我的身手,反抗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但是,有了砖头的柴柴,那可是见佛杀佛,遇神灭神的主。
    所以,将柴柴误认为是我的云易风,可是自动送上门去挨砸的小绵羊。
    柴柴在云易风家住得乐乎。
    有吃有喝有玩的,并且可以远离乔帮主,这里简直就是她的乐土。
    而我待了三天之后,便开始有些发闷了。

    这么闲着,也不是一回事,我的手开始发痒,很想回医院去继续荼毒广大的男同胞们。
    估计是确定我不会跑,云易风也就不再限制我的行动。
    但是,当我出门时,一群额头上一块块青紫累叠的小弟悄悄跑到我身边,眼含热泪地恳求道:“大嫂,就算你要跑,也请把那总是用砖头招呼人的朋友给带走先,我们的脑袋可不是石头做的。”
    这些天,估计这屋子里活着的生物都被柴柴给砸过一遍了。 
    确实苦了他们了。
    我拍拍小弟们的肩膀,道:“同志们,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那啥啥啥的。你们就忍忍吧,砸多了,麻木了,就不痛了。”
    说完,我无情而残忍地抛下了他们,去医院了。
    我一向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的医术并不高明,只是保持在治不死人的水平上。
    但是,这一次回去,我就得到一个让我讶异的消息一名患者指名道姓地要我为动手术。
    难道是只相信我的医术?
    我心里的那个花,满山怒发啊。
    当我看清那名患者时,更加激动了。
    赵公子。
    来的居然是赵公子。
    看见我,赵公子脸上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他说:“愿赌服输,上次我跟童遥赛车输了。按照约定,我来让你给我做生殖器整形手术。”
    想不到,赵公子还是有点担当的。
    我对他的好感上升了那么一咪咪。
    好感是一回事,手术还是要继续动的。
    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时,赵公子忽然说道:“对了,童遥伤势怎么样?”
    我一头雾水:“什么?”
    “我说,童遥的伤势怎么样了?”赵公子重复着,并鄙夷地嘀咕道:“才几岁啊,就耳背了。”
    “什么伤势?”我将手中的手术刀往赵公子面前的桌子上一插,问道:“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看着那刀,赵公子瑟缩了下,他吞口唾沫,道:“9号晚上啊,怎么,你不知道啊。”
    9号晚上。
    也就是,我去找童遥理论的那天晚上。
    “他现在在哪里?伤得严重吗?”我急切地问着,语速快得惊人。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是死对头啊。”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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