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流星·风前几人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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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回当初的天气
早就注定结局
本想放弃
却无能为力
七月荆生
文:马琳
1东湖村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全因一个刚出娘胎的女婴而沸腾了,人们争相奔走相告着,村南的陈老爷家遭到灾祸啦。床上的陈夫人脸上还在淌着汗水,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过后,诞下了一个女儿。
接生婆在看到这个女婴之后,连忙交给一旁侍侯的丫头小蝉,头也不回的跑了。陈老爷想是刚才自己脾气太大怕是得罪了接生婆,忙要叫下人留住。却听小蝉大叫一声,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陈老爷正要发作,小蝉赶紧把女婴举到他面前。陈老爷一阵惊呼,便不省人事了。小蝉哭着叫“老爷,老爷”
陈夫人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接过了小蝉手里的孩子,脸上一阵抽搐,然后说,这都是孽债呀。陈夫人给这个女孩起了个名字叫做七月。
2一转眼,七月七岁了,从出生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出过家门。父亲把她当成瘟疫一样的躲避着,只有母亲每天会来看看她。母亲总是叹息,嘱咐小蝉要好生照料她。小蝉比七月大九岁,一开始她很不情愿。迫于无奈,小蝉只好和七月一起生活了七年。这七年中,小蝉渐渐的不再抗拒七月。七月长到了七岁还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偶尔会叫小蝉几声姐姐。小蝉给七月做了件素色的锦纶面长裙,上面绣了只彩色的小鸟,七月一看就哭了。
3陈夫人每日泪水涟涟的烧香拜佛,已无了前日锦衣御食的繁华脸色。那日的誓言到最后还是给应了验,多日来的忐忑祷告仍没能求的神灵的僻佑。
七月每次见了母亲都是双眼一瞪,犀利的冲着她笑,像要摄入她的灵魂一样。七月一阵一阵疯似的笑,笑的整座宅子都像是摇动了起来似的。陈夫人的面上早已没了血色,手上的坠玉扇子也跌落在地上。
“七月,你可是索命来的么?”陈夫人无力的靠在门框上,双目红肿。
七月只是不眨眼的笑,嘴唇似鲜血般的猩红。突然她停住了笑,眼珠子一挑,直勾勾的盯着母亲看。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听见了没有,你不准这么看着我。”陈夫人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跌跌撞撞之下碰碎了窗上的花瓶。她一时两腿发软,牙齿不断的打颤。“女儿啊,路是你自己选的呀。”
七月猛的抓过小蝉做给她的那件素锦彩鸟衣裳,死命的往嘴里吞。小蝉见状吓的连忙来抢,七月竟从嘴里吐出了大口大口的血。然后倒在了床上,双目流血,口里唤着,“荆生,荆生。”
4“荆生,你的那个香袋可真好看,上面还有两只鸭子呢。”
“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爹说娘长的可好看了,可惜我没见过。爹说这两只不是鸭子,是鸳鸯。”
“鸳鸯?他们可真好看。是你娘绣的么?”
“恩,爹说娘的手工可好啦。鸳鸯绣的很出名呢。爹说这两只鸳鸯就是他和娘,永远要在一起的。”
“荆生,你会离开我们家么?”
“我不知道,爹没说过。不过他说他老了,总是要做不动园子里的活的。”
“荆生,你劝你爹不要走好不好?他做不动了你可以帮他么?”
“可是爹不叫我帮他做,他要我好生念书。”
“那,荆生,以后我教你念书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许离开我家的。”
“恩……好,我不走。”
5“荆生,你的腿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自己跌的。”
“胡说,一定是我爹打的。他不是答应我不怪你的吗?我给你做生日有什么错处啦?”
“不,不是老爷,小姐。”
“荆生,你叫我做什么?”
“小姐,你是老爷家的女儿自然是小姐。”
“荆生,你生气了么?你低头,你放弃了是么?”
“你爹爹硬生生的把我爹爹捉去见官,我怎生可好呀?”
“啊!这是为什么?”
“为了不让我们见面,为了保护你家的名声呀。”
“荆生,你怕了么?”
“我荆生可曾怕过什么?只是爹爹如今已年迈,再也不能受折腾了啊。”
“荆生,你还爱我么?”
6东湖村陈老爷家的独女七月长的水样清灵,天资聪慧,五岁起便能诗善画,引得路人皆知。七月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上门说媒的人快要踏破了门栏。七月喜欢穿蓝色的锦料长裙,腰间系一条粉色的缎带,坠有七月二字的玉佩一块。此玉光洁晶莹,乃陈夫人专门命人打造的,实为珍有。
七月生性刚强倔强,容不得父母为其左右。所有提亲者一概拒绝,好言不听者即会招来七月一顿刻薄的说教。陈老爷,夫人为此颇为伤神,好大一个标志姑娘,怎好如此的刁蛮?
七月看到荆生的时候都是偷着笑,荆生生的憨厚,七分傻八分呆的样子。荆生的爹是七月家的花匠,整日里修剪浇种的忙碌着。荆生跟七月是同年,三岁那时跟爹爹一起来的。
七月四岁的时候对荆生说:“荆生,你要一辈子在我家种花才好呀。”
荆生看着七月,切切的笑,然后点头。
7一个天色冒着蓝气的傍晚,七月接过荆生送给她的香袋。七月问:“荆生,这两只鸟是鸭子么?”荆生说:“不,这是鸳鸯。”“鸳鸯是什么?”七月眨着褐色的大眼睛问荆生。“这……”荆生一时语塞,“是两只生活在一起又彼此相爱的鸟儿吧。”七月的脸颊泛起一层红晕,可爱极了。“荆生,我们也是鸳鸯么?”荆生也羞红了脸,结巴着说:“七月,可是你是小姐呀。”七月缓缓的沉默,咬着嘴唇说:“荆生,我不在乎的。只要你要我,我就定是许你的。”
8陈老爷和夫人在从七月口中得知了此事之后,盛怒难消。陈夫人一气之下打了七月,骂她不知羞耻,败坏了门风。七月哭的浑身颤抖,哽咽着求父母许了她和荆生的事。陈老爷深知门当户对的重要,怎可容一个下人女婿,而且还足足小了七月18天。七月不理会这些,紧着母亲处说好话:“娘,我这辈子是许了荆生的,我不稀罕他有没有钱。”陈老爷的脸被怒火涨的黑红,胡子渣也跟着扭曲着,袖子一甩便摔了杯盏。“混帐东西,你不稀罕,你爹你娘稀罕。你要是许了他,那不是要遭人笑话的吗?他荆生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怎可高攀于你?”七月只管哭着闹着,陈老爷无法之下找人捉来了荆生,一顿斥责过后叫管家使出家法。七月知道这家法的狠重,吓的花容失色,忙上前去护住了荆生。“爹爹要打荆生,可有个道理?”“诱惑主家小姐还不是罪过吗?”“爹爹说错了,荆生并未曾诱惑过我,若是非得有诱惑之说,便也是我诱住了他。”“七月,这不是你的错。”荆生满眼的泪水。“荆生,今生我是定许你的,你莫怕。”七月扯过荆生的手,“我这就跟你走‘
9七月和荆生的手牵了不消一刻便被生生扯开了,七月仍然没能带荆生走出去。七月被锁在屋里哭,摔了屋里的任何一件物什。她只听得荆生痛苦的呻吟,一下,两下,七月在心里数着。荆生每挨一下板子,七月的心就像被扎了一下。
“爹,娘,你们不要打他,不要打我的荆生啊。”七月瘫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拍打着门。直到荆生的声音消失了,七月也晕死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身边是丫鬟真儿。七月死命的抓住真儿的手不放,“荆生呢?荆生呢?”真儿一开始什么也不说,但经不住七月的苦苦哀求,就开始掉泪。“小姐,荆生被老爷打死了。”
荆生死了?荆生死了?荆生,你不是许我种一辈子的花么?怎么好就先走了呢?
10是日,七月就疯了,这天她正好16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只会说:“荆生,荆生,你不是许我种一辈子花么?”陈老爷找来全城最好的名医,却皆摇头叹息说:”郁结所致,解无可解。“
七月在这个正月里死了,她当着母亲的面吃下了荆生送她的那个绣着鸳鸯的香袋。母亲想要去抢都晚了一步,只听七月说:“我是许了荆生的,他去哪儿我去哪儿。父亲母亲不许我们活着相许,那便做死了的夫妻吧。只是我恨,我要许一个誓言,若我找不到荆生,来年之后,我便投胎回来,定要丑陋无比,面目狰狞,定要看如何许出去。”说完便咽了气。
11七月和荆生死后两年,陈夫人又生下一女。据给陈夫人接生的接生婆说,这个婴孩长相丑陋不堪,肤色黑黄,双眼大小不一,嘴唇上缺一小口,两耳垂至肩膀。陈家生了一个怪胎之事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东湖村。
七年之后,这个女孩突然死了。有村民说,一天夜里他看见了一个男子带走了她,他说那个男子长的很像荆生,而且手了还拿着一大束花,落了一路。
只有傻子才悲伤
文:马琳
1
我是个容易迷路的女人,现实中是,幻想中更甚,所以我很依赖雯雯的。她就像我的眼睛一样,总会告诉我该走哪条路,尽责的牵引着我。雯雯是那种明艳照人的女子,并不十分成熟,却女人气十足。她喜欢大红色的衣裳,常把自己打扮的像只美国火鸡。她戴很大的银制耳环,涂欧莱雅的蓝色眼影,吃必胜客的豪华套餐,看王家卫的自以为是。她是绝对属于小资产阶级的,而且她深谙对自己好一点是道德之道。倒是我,薪水拿的跟她一样多,却没有她那么洒脱。我的钱全花在了交保险,买书籍上。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所以我宁可把大把大把的银子交给保险公司,为我的父母,我的弟弟。
我是个安静的人,家是我唯一可以去的地方。我把自己埋在一堆小说中,难道是为了忘却么?如果是,那是为了忘却输给雯雯的嗟叹,还是为了忘却那个人在我心中的位置?
2
雯雯手里拎着豆浆面包就走了进来,她有我家里的钥匙。我们平时很少见面,只是每个周末她会来陪我吃饭,闲聊,看小说。她说:“孜,你该多出去走走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我摇了摇头说:“我怕找不到回家的路啊。”雯雯扑哧的笑了,“那你就找警察叔叔呀。”我把嘴里的豆浆吐了一地,“你见过50岁的警察叔叔吗?”雯雯笑的前仰后合的,我白了她一眼。
这是夏日的早晨,阳光从我的玻璃窗觊觎进来。雯雯的睫毛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我说:“雯雯,你的睫毛会闪呀。”雯雯调皮的眨着眼睛说:“这是我四分之一的奖金呢,花在哪儿它也得闪点金光吧?”我真的太佩服她了,不过爱美是人的天性。那么我呢?是不是个例外,还是已没了要给他看的那个他?
3
这个城市总是显得焦躁不安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纬度的关系,这里的夏天总是来的很早。我有很多好看的裙子,可是我喜欢T恤和牛仔裤的搭配。雯雯总是说:“孜,你淑女一点行不行,这样哪有男生追啊?”我冲她笑笑。“雯,我不是有你呢么?”雯雯叹了口气说:“你呀你,难怪当初你会输给我。”我一惊,惊起了一片死水微澜。雯雯大概看到了笑容在我脸上逐渐僵硬,忙说:“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要提起这件事的。”我耸了耸肩,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来:“雯,都过去了。”
4
三年前,我在公司楼下遇到了陈晓。那天我加班到了很晚,出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开始下雨了。我想起我在柜子里放了一把伞的,于是又转身回去拿。走到电梯转角处突然被撞了一下,吓的我叫了一声。因为我想这么晚了公司应该没什么人了,而且我只顾着低头找钥匙,什么也没看清楚。却听那人说:“小姐,你没事吧?”“恩,我没事。”我抬头一看,是一个从没见过的陌生男人。“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他不断的的表示歉意,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觉好笑,连忙说:“没有,真的没有。”他笑着眯起了眼睛说:“真的没有吗?你叫了那么大一声,都没有吓到自己呀?可是吓到我了怎么办?”“啊?”我一时语塞。他看着发呆的我说:“开玩笑啦。”我没好气的说:“你是在这里工作的吗?”他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来找我一哥们的,谁知他下班了。真是的,还说等我呢。”我小声的嘀咕着:“这么晚还会有人上班么?还以为是我这么敬业的呢。”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小姐,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没拿伞吗?”我回过神来看他,赶紧换个话题。“没有啊,下雨了么?还以为不会下的呢。”他向门外看了看。“我有伞,我现在上去拿。如果你肯接受我送你到车站这个建议做为吓到你的补偿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等我。”“这么容易就补偿啊?不过算了,今天我暂时接受。快去吧,我等你。”
5
“是林孜小姐吗?”
“是啊,请问您是?”
“哈哈,真的是你啊。你真的给陌生人留自己的电话呀?这可不是好习惯。”
电话那头说的我一脸迷茫,忍不住打断他说:“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陈晓啊,你不记得了吗?我就是那日你送我回家的那个英俊男子呀。”
“喂,喂,说话说清楚好不好,什么送你回家,只是送你到车站而已啊。”我为他的大言不惭深感郁闷。
他在那头大笑:“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事隔一个星期,就算我不记得你这个人,你也不能捏造事实啊。”他这个人真是让我有点气急败坏。
“你是不是每次都给陌生的男人留真实的电话?”
“什么叫每次啊?既然你觉得是假的你可以不打呀,我又没拿着刀逼你。”
“呵呵,你真可爱。以前那些女孩子给我留的电话一打都是空号,你跟她们真的不太一样啊。”
“你花痴呀。”我气的挂了他的电话。
6
后来我又在公司里碰见了陈晓,这次是在白天。我以为他是故意的,谁知他跟我说:“林孜,我放你假,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