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让我知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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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不用多虑他们的动机,反正北辰王府随时都会成为历史。”原忱淡淡笑道,口气中却有冷然之意。
卫聿行看向他,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明白好友是被真的激怒了。若是他,报复的手段不会留情但是绝对光明正大,但是原忱会慢慢狠狠地还以颜色,手段之残酷,比他只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凡是以为他斯文和悦的人全是被他的假像所蒙蔽了。
众人走了之后,卫聿行却留了下来。
“你做什么?这可是地牢。”程澄不解地看向他。
“你一个人呆着会害怕。”他笑笑解释。
“我不怕。你不回去会有人怀疑的。”她好言相劝。
“放心,你夫君早安排好了。”他抱起她,一并倒在床上。
“喂,你……”她的脸唰地红透了,难道,他是想温存一番?在地牢里?
她的脸色红晕未退,耳边已经传来他熟睡的呼声。
程澄一怔,温柔地笑开。他想必许久不曾合眼了。
她偷偷亲他的额角,仔细地端详着他,幸福得难以合眼。
然而,突然的阴影让她失去笑容。蓝诏!她直觉他不会放过自己,即使她和卫聿行毫无瓜葛,可就凭她知道十几年前的往事他就不会放过她。
她将头倚在他胸上,借以获得支持的力量,思绪却飞回十几年前的那个大雪天……
当时的她才九岁,过年时分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般快乐,只能一个人堆雪人玩。她希望母亲陪她
一天,母亲却严厉地拒绝了她,她无法之下一个人哭着跑到后山去。
那时的雪下得好大,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在吵架。那是两个男孩,大约十来岁年纪,吵得很凶,而后便打了起来。
开始是穿红衣的少年占了上风,他将对方压在雪地上,狠狠地揍着。
她当时很害怕,却不知什么力量促使她跑了上去,哭道:“你们别打了,打架多疼啊!”
红衣少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用力推开她,怒道:“滚!”他这一出手却给身下的蓝衣少年一个机会。他猛地推开红衣少年,在对方未站稳之时又狠狠补上一脚。
雪下得是那般大啊,地上更是不容易立稳,红衣少年踉跄地向后退去,收不住脚势。
他的后面就是万丈的深渊!程澄记得她当时忍不住大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红衣少年翻下了悬崖,然后天地间恢复平静,仅留下他和她急促的呼吸声。
她吓傻了,而后就不停地哭着。
蓝衣少年走进她,脸上恢复平静,却带着让她心寒的笑容。
“你看见了,小妹妹?”他蹲下来问道。
她不知所以的点头。他却突然抓着她的衣领一直来到悬崖边。
“既然你看见了,就下去陪他。”他那般残酷地笑着,要将她抛下山崖。她吓坏了,紧抓住他的衣服,狠命摇头,“不,不要!”
那时,是一慈祥的声音救了她一命:“诏儿,你在做什么?”
他当时手一僵,在她耳边威胁道“不许出声。”
她只好乖乖地听话,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娘,我现在就过去。你小心点!”他边说着,边将她抛在雪地上,而她一直抿着嘴,不敢开口。
他扶着来人走了,她却受惊发了几天的高烧。之后她像是忘了这件事,直到重新见着蓝诏才拾起这恐怖的童年回忆。
这人如此凶狠,对他母亲倒是很好。程澄一径地想着,思绪混乱直到天明才慢慢睡去。而卫聿行为了贯彻不离开她的诺言,干脆把公事也搬入地牢,对外便称他因丧妻之痛,卧床修养。
“原大哥。”清早,蓝音的声音便有如黄莺出谷般响起。
“音音。”原忱露出一抹笑容,宠爱地将她带入臂弯。“这么早,有事吗?”
“原大哥,”她欲言又止。眼睛却先红了。
“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原忱安慰她道。
“原大哥,你是在查办我爹爹吗?”她咬唇怯生生地道。
原忱一怔,扭过头去。“这不是你该问的。”
“那就是真的了。”她眼眶中开始聚积泪水。“你就这么忍心,不顾念我了吗?”
“我没办法,谁让你们得罪了卫王爷。”他强忍看见她泪水的心痛。
蓝音不依地跑到他面前,颤声道:“那你就要放弃我吗?若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愿独活。”
“音音。”原忱无奈道,“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她突然失去了生气,茫然道:“既是如此,就当我们从不曾见过。”
她话音一落,就要跑开,却被原忱拉住,“音音!”
看着她哭得这般伤心,原忱忍不住抱住她,低声道:“你今晚到我房里。”
“你……”蓝音惊喜地瞪大眼睛,原忱却痛苦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夜半时分,蓝音如约来到原忱房中,原忱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她。
“原大哥!我知道,你绝对不会为难我的。”
“我的确不想为难你。”他缓缓抚摩着她的头发,这是他抚摩过千百遍的头发,仍是那么黑亮柔顺,可惜她却不是。
他突然开始吻她,吻得她嘴角发疼,蓝音先是一僵,而后只好放松任他作为,她不能半途而废啊。
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开始解下她的外衣,蓝音只好强笑地提醒他:“原大哥,你今晚叫我来有什么事?”自认识他,他一直都当她是宝贝般宠爱,或许因为她以前的身份,他从不敢越矩。今晚的他,实在有些可怕。
他突然抬起头,将怀中一个冰凉的东西交在她的手上,蓝音还没看清,手上的东西就插入了他的肩头。
那是……一把匕首!蓝音惊呆在他腿上。而原忱的一声痛呼,引来了卫府的众人。
情形再清楚不过。
原忱强撑着道:“蓝音,你好毒的心思!”他的眼神控诉着她的无情,可蓝音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戏,他只不过想加给北辰王府一条谋杀朝廷命官的罪行,连同贪污,北辰王府这才是真的完了。
“你……”她不敢相信温和的原忱会做出这种事,可他眼底那阴冷的神色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要为所做过的事情赎罪。
蓝音踉跄地下了地,匕首掉在地上,而她,忍不住痛哭失声,哭出心里真正的泪水。
湖心小岛。
“卫夫人。”蓝诏邪笑着走近屋角的人影,伸手揪起她,“我今天心情很好,你知道吗?”
红儿不敢抬头,只觉他冷邪的眼神烧灼着自己的头顶。
“因为北辰王府终于在我手里玩完了,我总算报了一个大仇。”他得意地笑着,抬起红儿的下颚,“下一步,我要的是卫聿行的命。”红儿慢慢抬起头,蓝诏突然一怔,“你……”似是而非的容貌一时糊涂了他的思维,而说时迟,那时快,红儿抽出怀中的匕首狠狠地向他刺去。
蓝诏迅速松手,刀尖堪堪滑过他的衣服,然后回手一掌,将红儿打飞在墙上。
窗外立时飞进四人,一人接过红儿,另三人齐齐向蓝诏攻去。
“好,四大侍卫。”蓝诏脸色不变,轻松地与三人过招。
“蓝诏,束手就擒你还有一线生机。”聂剑怒吼,手上攻势加重。
“好,这可是你说的。”蓝诏突然收势,向后跃去。三人一怔,手上不觉停住。
蓝诏却突然挥手,数枚银针向众人疾发而去。
“小心!”四侍卫同时避开,蓝诏趁此迅速地离开了湖心小岛。
北辰王府一夕抄家,除了蓝诏,全数都已押往大牢,等待判决。然而蓝诏的失踪,却最叫众人挂心,尤其卫聿行,为此更是对程澄严加保护,片刻不离她的身边,连程澄都有些承受不住。
这日原忱来访,卫聿行又亲自监督着程澄,一起到花厅款待好友。
“蓝诏尚未寻到。”原忱皱眉,对此事的结果非常不满。
“我至今不能明白蓝诏的目的。”卫聿行一边说着,一边伺候着妻子吃下桌上的甜点。
“若你把对夫人的心用一半来查蓝诏,他就跑不掉了。”原忱笑道,笑意中却有几丝自伤,蓝音的
事情,仍是他心里的痛处。
“说起来,蓝诏似乎非常希望自家王府尽快被抄。”卫聿行沉吟道:“那应是他自己的家事,我不明白的是卫王府与他有什么仇恨。”“仇恨可能就在于你杀了西寒。”程澄突然道。
这些日子一直与卫聿行过着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她倒把这事给忘了。
“蓝诏非常介意西寒的存在,我想,他们可能是兄弟。”
“什么?!”两人一同看向程澄。
程澄将蓝诏的事情解释了一遍,两人互看一眼,半晌,原忱才道:“死去的少年应该是北辰王府失踪的大少爷。”
“他只怕是知道了蓝诏的秘密,而这秘密,大概和西寒脱不了关系。”卫聿行叹道,一边狠狠瞪了程澄一眼,她居然到现在才说。
可她不知道有这么关键啊!程澄有些委屈。她当时只是猜测,为了刺激蓝诏,纯粹是误打误撞,被救之后,又忙着解毒,当然会忘了。
“王爷!”
三人正说说笑笑,门外突然传来聂剑紧张的声音。
“怎么?”卫聿行迅速起身,将程澄往身后一送,原忱立时迎上去。
“易大夫受伤了。”
卫聿行俊脸一板,牵着程澄迅速奔向易怀风的客房。
“易大夫。”看着易怀风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卫聿行心中一沉,若是他出了事,程澄的毒伤怎么办?
“怎么回事?”他克制满腔的怒气与恐慌,看向聂剑等人。
“今早易大夫说去买药,结果刚出了药店,就突然晕倒了。我们在药材中发现一张纸条。”
卫聿行接过纸条,急忙展开,上面是蓝诏冷峻的字体。
“若要解药,明天与夫人一同到湖心小岛——蓝诏”
“垂死挣扎。”卫聿行握紧双拳,恨恨地道。
“现在怎么办?易大夫会不会有事?”程澄紧张地道。
“没事。”卫聿行拥拥妻子:“我会把解药拿回来的,你放心,也会请大夫来救易先生。”可每人都心知肚明蓝诏绝不会对易怀风心慈手软,只怕是救不回来了。
“可——”
“放心,我会安排的。”原忱安慰道,心中有了主意。
“易大夫的事,麻烦你请宫中太医来一趟。”卫聿行看向原忱,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明白的眼色。
重回湖心小岛,程澄有几分恐惧,然而卫聿行温暖的怀抱,让她放下了心。
“夫君,若是没办法,就不要强求。”她好怕卫聿行会为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都叫夫君了,咱们便是同林鸟了。”卫聿行笑着亲亲她,不舍地看她如此担心。
“可是同林鸟的后一句不好。”他居然引用这个比喻,程澄不悦地皱眉。
“有什么不好,大难来时,为夫肯定是要你先飞的。”卫聿行轻松道,引来程澄狠狠的一瞪:“你就爱胡说。”
“卫王爷夫妇感情真好。”蓝诏笑着从小屋中走出,离两人两丈处停住。
“蓝诏,你直说条件,怎么样才肯交出解药。”卫聿行挡在程澄面前,镇静地看向蓝诏。
“如果说我要你的命呢?”他俊秀的面容浮上一层黑气,愤恨地注视着卫聿行。
“是为了西寒?”
蓝诏沉默,半响才狂笑道,“算你们聪明,是的,”他顿了一下:“你杀了我这世上惟一的亲人。”
“那北辰王府……”程澄不由奇道。
“那是我的仇人,”他冷笑:“我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亲手毁掉它。”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北辰王府的王爷杀我父亲,夺我娘亲,深仇不共戴天。”他说到这里,双目赤红,两拳紧握,煞是吓人:“既然到了今天,我不妨说清楚前尘往事。北辰王府的王爷倒是并不晓得我是父亲的遗腹子,但是我娘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告诉了我。她是为了我才苟且偷生,我长大以后她便抑郁而去。我们一家的幸福生活便是让北辰王爷给破坏的!你说我该不该恨!”
“那我便是你给北辰王府树的敌?”卫聿行冷静地问道。
“本来只是有此打算,要不要你的命就看我大哥的喜好,可是你居然亲手杀了他!”
程、卫两人听到此处,却有志一同地想起那天晚上的惊险与甜蜜,不由握紧了对方的手。
“是他先动手的,怪不得我。”卫聿行叹道:“你给我解药,我可以保证放你远走高飞。”
“我希罕吗?”蓝诏冷笑:“若我要走,你们又何尝拦得住,再说,我本不惧死,我惟一未了的心愿只是不能以你的血祭我大哥。”
卫聿行沉默以对,程澄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别做傻事,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易怀风自身难保,你们不可能指望他的。”看着卫聿行沉默不语,蓝诏又下了一记狠药。
“那你先把解药拿出来。”卫聿行缓缓道。
蓝诏自怀中取出两瓶药剂,冷笑道:“这一瓶是毒药,这一瓶是解药,你毒发后可以得到它。”说着他扔了一瓶毒药给卫聿行。
“我怎能相信你的话?”
“不信我也没办法,机会只有一次。今天不取你的命也不打紧,反正你情深意重,她死了,你只怕也不能独活。”他笑着握紧手中的药剂:“若你敢硬抢,我绝不手软。”
“若用人和你换呢?”僵持的气氛中,突然传来原忱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独来。”蓝诏却也不以为意,冷冷地看着原忱带着蓝音出现。
“你以为可以用她来换人?”蓝诏忍不住狂笑起来,“她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蓝音眼角含泪,脸色苍白如纸,半晌才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好狠……”
“没你家老头狠。”蓝诏似乎不想多看她一眼,眼睛只专注在卫聿行和程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