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让我知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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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哥,她梦里的东西肯定很可怕,不然她不会这样。”卫玲玲从外边跑进来,立刻发表观察意见。
“她最害怕的东西是我。”卫聿行苦涩地在心里想着。一种无力感在心中蔓延开来。“我究竟在做些什么?”他缓缓站起来,宛如木偶一般向外走去。
“大哥!”卫玲玲喊道,突然觉得大哥的背影如此萧索。
卫聿行踏上红楼,坐上他习惯坐的椅子,轻声道:“过来。”
屋内走出一名女子,乍一看,居然有几分像程澄,尤其眉间的轻郁。不过看起来年纪稍大些,风尘味重一些。她坐上卫聿行的大腿,动作习惯得好像重复了无数次。
“不要讨厌我。”卫聿行轻轻地道,将脸埋入她的发中。女子没有说话,仅用手轻抚着他,像抚着刚归家的孩子。他做了一个决定。程澄醒来时,已在马车上。秦晋陪着她,还有一个小丫鬟夏儿。
“怎么了?”她一时无法适应。
“王爷说让你去山庄休养身子。”秦晋回答道。
“为什么?”程澄一征,随即坐起来:“雷大哥和我儿子……”她不敢问下去。
“他们没事。”秦晋急忙道:“王爷不会伤害他们的。”
“不可能,他把我调开……”程澄不相信。
“我说真的。王爷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秦晋一顿,叹道:“夫人,你为什么不好好看看王爷。”
程澄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秦晋只好将眼光调向窗外,他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山庄是卫聿行消暑的地方,比较偏僻,但风景极好,气候宜人。人虽不多,但五脏俱全,而且基本上是当地人,属于热情好客一类淳朴的山民。由于庄内工作轻松,报酬不错,各处的仆人们倒对卫聿行产生了难以言传的好感。
秦晋在把程澄交给庄内总管李天时好好嘱咐了一番,李天诚惶诚恐地好像迎来了皇后娘娘。程澄不知卫聿行又要做什么,精神一直不敢放松,这一主一仆弄得气氛越发的紧张。
“冤家,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一声大喊从屋内传来,紧接着看见一身材魁梧的女子冲出来。虽然用“魁梧”形容女子不太恰当,但当程澄看见她时,这是跃进她脑海里的第一个词。
那女子一冲出来便揪住李天的耳朵:“你老实交代,昨天才发烧,今天就乱跑,你嫌老娘不够忙,是不是?”
李天一径地求饶,低声道:“是王爷的夫人来了。”
“夫人?”那女子一怔,立刻拉过程澄的手,上下打量。“果然是一对呢。”她笑咪咪道:“叫我李大娘好了。这么瘦的身子骨,我李大娘一定把你养胖。”
程澄一呆,一股暖流流过心间。她不习惯这种热情的相处方式,但她知道自己会喜欢。
秦晋见一切顺利,便嘱咐下人把带来的东西安置好。约莫几个时辰后,他向程澄辞别回京。看着程澄不安的模样,秦晋体贴地道:“你放心吧,王爷不会伤害他们的。”
“可是……”程澄迟疑了。
“如果他们受了任何损伤,我这条老命便赔给你。”秦晋是过来人,他看不出程澄对雷鸣有男女之情,所有的,像是对亲人的关心。所以,他私心地希望王爷夫妇能有不同的结果。
“那能让我见见他们吗?”程澄哀求道。
“这……”秦晋迟疑了。
“那算了,我明白的。”程澄黯然低下头。
“唉,其实……”秦晋不知该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秦晋告了辞,便向庄外走去,临行前,向一仆人点了点头。那人还了个眼色,一切如常。
王爷还是放不下夫人的。秦晋微微一笑,上了马车。就是不知身为王府第一高手的聂剑会不会为这次的任务不快。
庄内的日子宁静祥和,如果不是因为雷大哥和儿子,程澄可以说是快乐的。每天清早,她都会在阳光穿过雾气的时候跑进林子里,在树林里穿梭,像是回到童年的时光。她真的喜欢这种与世隔绝的轻松。没有压力,没有心机,有的是下人们淳朴的笑脸,有的是山里美丽的风光。不过这里的人似乎都对卫聿行印像极好,让程澄难以想像。
一大清早,她刚踏出大门,李大娘便追了上来:“夫人,加件衣服,生病了王爷可会心疼的。”
程澄对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难以接受,但心喜于她的关心,还是乖乖加了件衣服。也许在李大娘心里,就没有不好的夫妻,即使打架也是床尾和了。
“夫人看起来就是招人疼,王爷肯定很珍爱你。”李大娘还在唠叨。
程澄笑笑,但看得出并不同意。
“不是吗?夫人从来不到这来,大概是王爷不舍得吧。我知道王爷去南疆平定叛乱了,所以夫人才会来休养,不然好好的夫妻哪舍得分开啊。”
他去打仗了?程澄有些意外。虽然自己不喜欢他,但去打仗,好像挺危险的。那不知雷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夫人不知道?”李大娘以打雷一般的的大嗓门喊起来:“哎呀,王爷肯定是不想您担心,你看我这张嘴,该打!”
程澄苦笑地望着她,心里很佩服她的想像力。不过可以看出,他们夫妻感情一定很好。
“你和李总管感情一定很好。”程澄羡慕地道。她没见过幸福的夫妻,但在他们身上,她可以感觉得到。很奇怪,他们在一起时总是吵吵闹闹的,但有一种无形的亲昵。
“呵呵,还可以。”李大娘红了脸。
程澄不禁微笑,原来看着别人幸福,自己也会觉得幸福啊。只是,她的幸福在哪里?
“我想一个人走走。”程澄突然道,想静一静。
“那好,不要走太远,虽然这附近大家都很熟,但要有个外人,我可不敢担保,您要早点回来,我熬了汤……”
“好了。”程澄笑着打断她的唠叨,心里暖洋洋的。
“让夏儿陪你吧。”李大娘还不死心。
程澄挥手,“我不会走远的。”
其实她能走到哪去?不过每次她一个人在外边散步,总会感觉到有人在注意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陪着她。也许是自己多想吧,她从来没看见半个人影。
正想着,突然看见李大娘匆匆跑过来,“夫人,夫人!”
“怎么?”程澄一怔。
“王爷受伤了。”李大娘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啊?”程澄不知该做何反应。
“不过王爷还是打败了乱党。对方放暗箭,才伤了王爷。”李大娘恨恨地说着,程澄只好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夫人不要难过,听说虽伤得不轻,但并无生命危险。”
“哦。”程澄只好应一声。她心里好像有点乱。
“哼!”好像有人发出了声音,不过又好像是幻觉。程澄奇怪地想着。
声音是聂剑发出来的。他受命保护红杏出墙的王妃本就不甘愿,没想到她无情至此,当下怒从心头起,立时转身离开。
李大娘还是认为程澄很难过,一直在她耳边劝说,直到就寝后才不甘愿地离开,并一直表示夫人想回去也得等天明后秦总管来接她,否则路上不安全。
程澄苦笑地看着她离去,难以理清心中纷乱的思绪,难道,自己也会为他担心?
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天清早,程澄照往常一样去林子里散步,由于心情不如平时宁静,不知不觉间走出了林子。要入冬了吧,风里寒意重了起来,她稍稍觉得有些冷。
正觉得走的太远了,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好像有危险在逼近。
“就是她!”耳边传来男子的吼声。四五个人就这么从林子里冒了出来。
“等你好久了,今天总算落了单。”那些人满脸横肉,一看就知不是好人。怎么办?程澄缓缓往后退。也许跑进林子里,还有一丝逃脱的希望,可他们堵着自己,身后是一片平地啊!
“你们如果想拿我来威胁卫聿行,那是不可能的。”看他们好像预谋许久,她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若不是,那就只有劫色了。如果是后者,她只能尽量激怒他们以求一死。
但他们只是逼近,什么都不说。程澄退了几步,突然转头就跑。虽知没有什么用处,但这是惟一的选择。
耳边呼啸着风,她的心也冻到冰点,她是不可能逃脱的。身后的人算准了她跑不远,也不急,没有立刻追上她。正在她绝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马蹄声。她听见身后懊恼的喊叫,紧接着被抱入一个温暖的胸膛。
卫聿行!程澄惊讶地发现是他。他不是受伤了吗?
卫聿行的确伤得不轻,但当他发现聂剑私自回府时,一种不详的预感随之而生,然后他不顾一切便赶了过来。幸好!卫聿行不敢想像万一他没赶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他只能紧紧抱住她,才能让惊慌的心得到平静。
第一次,程澄觉得他的怀抱让人心安。
卫聿行并不把那几人放在心上,原本想给他们一个了断,但是当领头的人突然吹了声口哨,他不由脸色大变。他在南疆听过这种哨音!卫聿行立刻明白自己处于劣势,在他伤势未愈,又没有援手的情况下。
程澄感觉到卫聿行的变化,他全身散发出战斗的气息,手臂将自己抱得更紧,像是一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似的。
他居然不迎战,掉头就走。程澄立时知道处境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危险。
然而,没跑多远,几骑快马迎面拦住了他们。马上的人露出嗜血的笑容:“卫王爷,今天就是你们夫妇的死忌。”从马上几人的骑术来看,卫聿行立刻估量出他们并不是普通敌人。若是平时,他或可一战,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他冒险。不单是他受了伤,最重要的是他要顾着她。他很快便做了决定。
卫聿行淡淡一笑,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他口上说着,一边将程澄的手放在马缰上,“你要赶回去报信。”他低声道。程澄惊讶地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好像很悲伤,又好像很温柔,让她的心突然揪成一团,辨不清他的目光。
突然,他狠狠地抱住她,亲上她的唇,又迅速退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跃下马背。然后她只觉得马在迅速地往前跑,想是他加了一鞭子。她回头看他已拔出大刀,砍向马上的敌人。一片鲜红笼罩着她的视线,她辨不清是想像或是事实,只记得他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心里不由的想着原来他并不需要自己回去报信。
马儿通灵,一边跑着,一边凄厉的嘶鸣,程澄只知道自己的心也在喊着,泪水粘湿了马鬃。
很快,程澄看见了山庄的大门,秦晋正一脸心焦地站在门口。
“快去救人!”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这句话,惊觉全身颤抖得拉不住奔跑的快马。秦晋沉着脸,
一声呼哨,骏马猛然收蹄,在他面前堪堪停住。
“夫人,你跟我来。”秦晋沉稳地将程澄扶下马,迅速送进他身边准备好的马车里。
“王爷他有危险。”程澄意图向秦晋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夫人放心,王府的高手已经赶过去了。”他坚持地将程澄送入马车,然后站在车门前,沉静的面色看不出任何迹像。
秦晋的沉稳让程澄稍稍安了心,可一种不详的预感却隐隐绕在她心头。卫聿行,你千万不要有事。程澄将脸埋入膝盖,用最虔诚的心祈祷着。想着他最后那一刻的目光,竟让她的心颤抖了,像是有人用刻刀在她的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秦晋站得笔挺,但手却在微微颤抖。今早他与王爷身边的四侍卫聂剑、聂平、聂隐、聂正紧随王爷赶过来,在路上便遭人伏击。来人并非一般庸人,即使像四侍卫这样的高手还是给伤了一个。随后受伤的聂平赶回王府求援,另三人匆匆赶来,仍是慢了一步。看来,敌人是打算把他们围在此处了。如果他没料错的话,来人是与南疆叛党有密切关系的西邪教,只是此教一直不插手朝廷事务,怎么会……
如果教主西寒也来了的话,此次能顺利脱险就是万幸了。
秦晋忖度着,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程澄回来的方向。
一乘黑马风驰电掣地奔来,秦晋脱口喊道:“王爷!”程澄也同时跳下马车。
来人是聂剑与卫聿行。
程澄看着几乎成了血人的卫聿行,脑中一片空白,直到聂剑将卫聿行送入车中,一声怒喝“上车”,才回过神来。
“爷要紧吗?”秦晋稳住心神。
“没伤及筋骨,主要是旧伤。”聂剑一边坐上驾驶的位子,一边说:“他们人来的很多,聂隐、聂正难以抽身,我们现在不能往回走,只能选小路赶往附近原大人的别苑。”
“保重。”秦晋往他肩上一拍。
聂剑略一点头,长鞭一甩,马车迅速地向前奔去。
程澄把卫聿行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帮他尽可能的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可他双眼紧闭,浑身是血,看起来就像没了人气一般。程澄恐惧地试试他的鼻息,轻微的呼吸让她松了口气,可他这身伤怎么办?
“包扎。”聂剑突然从前边扔进一个包裹。
“我……”她不懂怎么做。
“快点!”聂剑恨不得受伤的是她。
“我知道了。”即使没做过,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尽力。
程澄小心地帮卫聿行上药,可每掀开他衣衫的一寸,她的心便痛一分。这便是为她受的伤吗?她尽量轻地涂上药膏,怕他疼,还一边微微的吹着气。虽明知他现在感觉不到,可一想到他身上的疼减轻一分,她心里的痛便轻一分。
第一次看见他弱势的样子,程澄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怕。一个能为救人而身陷危险的人,他的
心想必也是柔软的呵。
“包好了就喂爷吃下。”聂剑又丢了一小瓶子进来。程澄自然照做。
突然,“嘶”地一声,马车刹住。程澄下意识地抱紧怀里的卫聿行,好像这样便可以保护他。
聂剑皱眉盯着路边泥地里的一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