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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中宫无子(外星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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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丽华来了。她才是自家夫君的正室。
所有人对她的解释都那么轻描淡写:原先不是说生死未卜,凶多吉少了么,苍天保佑,母女平安。
在那些人的心目中,只怕三宫六院才是值得艳羡的事情。他们才不会管女人怎么想。
所以只有她郭圣通一个人尴尬着。她原本想就此离去的,可是她已经有了刘疆。母亲郭主的目光洞悉世事而意味深长,她告诫说:乱世之中,你一柔弱女子,又能去哪里?疆儿怎么办?世人皆知你是刘家妇,谁敢收容你?纵使再嫁,世上可有人,能越过文叔去?你既有过他,怎能会再爱上别的男子?对他是否公平?再者,就算你能成功离开,你舅舅怎么办?郭家又怎么办?
她是北地胭脂,自幼在燕赵悲歌之地长大,心中亦有不亚男儿一般慷慨激昂的情怀。但在世事面前,也只有彷徨无措,迷茫而无主张。
她的舅舅素来知道她秉性,先开始坐不住,率先反叛了,很快被刘秀镇压下去。之后,郭家真的是孤立无援了,只有指望她了。
刘秀封她为皇后,又封刘疆为皇太子,对她说:朕会永远待你好,疆儿会是未来的皇帝。你不要担心丽华,她很好相处的,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在一起,不好吗?
他频频临幸,亲吻着她,爱抚着她,在她耳边说些各种情意绵绵的话,把充满热力的生命种子散播到她身体深处。他是那样的勤奋,所以他们相继有了刘辅、刘康……好多个儿子和女儿。
但是她却不再相信他。她反复质疑:他明明是新婚之后把阴丽华送到老家待产去了,新野阴家亦是豪族,怎就能生死未卜、音信全无?谎言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明明舅舅已经谋反,他为什么要封她为皇后,她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
她的母亲郭主告诫她:别想太多。你觉得尴尬,难道阴贵人日日向你行礼,她就不尴尬?
其实她也想不明白阴丽华,不明白阴丽华为什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原配夫君对另一个女人情意绵绵,和另一个女人生儿育女。
阴丽华谦让,而她不。阴丽华不嫉妒,而她不。阴丽华待所有的妃嫔子女一视同仁,而她不。她深深明白,他不是不爱她,他只是太贪心,他想皆大欢喜,他想左右逢源。但是她不能容忍。
刘秀尽力安抚着她,容忍着她的坏脾气,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向她发火:你为什么就不能像阴丽华一样?
她高傲地抬起头,眼睛里却无声流下泪水。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像阴丽华一样?她是郭圣通,她就渴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因为她的夫君做不到,她为什么不能失望难过和抱怨。
所以“失势见疏“,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便有了建武九年那道安抚阴丽华的圣旨,圣旨里将她郭圣通嘲笑了个遍,说阴丽华有母仪之美,说郭圣通的皇后之位是阴丽华让的。她见到那圣旨的时候,心里只是有些痛,这痛意并不那么明显:看,刘文叔果然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他自己做不到,就反过来讽刺她。如果说母仪之美就必须容忍丈夫有许多女人的话,那么她郭圣通情愿没有母仪之美。
“只是……只是有些对不住疆儿。”郭圣通叹息着说道。
建武十七年废后的时候,她其实有些如释重负般的解脱感。刘秀这个人虽然虚伪,但面上给她的待遇相当不错。自古以来的废后,从来都没有她这般殊荣的。他对她和她的家族,都做了妥善的安置,不用奉承那个伪善的男人还可以安享富贵,对她而言是极好的。
可是,那年刘疆不过十七岁。十七岁的刘疆伏在她身边哭了一场,从此变得忧郁和沉默。他甚至辞去了刘秀为他定下的婚事,开始不珍重自己的身体。
无论谁都不会认为,刘疆的变化和废后之事毫无关系。比他年纪小的皇子,早已妻妾成群。唯有他,无论皇帝皇后如何安排,郭圣通如何劝说,他都不肯动送来的绝色美女分毫。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刘疆公然以西汉卓文君的《白头吟》讽刺他的父皇,刘秀听闻后却对他更加怜爱和愧疚。
“殿下……殿下确实是……太执拗了……”想到这里,刀疤妇人也禁不住摇头。
春日午后的阳光最是和煦,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花木成荫,投下深深浅浅的影子。
刘疆裹了披风坐在河岸边的树影里,安安静静,却皎如云中之月,皑如高山之雪。
马玛丽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看了好长时间,才将银盘里切好的贡梨呈到他面前。
梨是上好的真定贡梨,郭圣通的家乡特产。果肉雪白而汁水清甜,兼有清火止咳之奇效。因在冰窖里储了一冬,又带了些冰雪的寒冷,是以马玛丽非常妥贴地等待那股寒意散去,才拿给刘疆吃。
她眼中含笑,打量着刘疆的气色,见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有了血色,皮肤细腻而透着玉色的光泽,不觉有种难以言说的愉悦和满足感。这么难养的人也被她调理得如是美貌脱俗,她相当开心。
刘疆等待着她将手中的银盘放下,轻轻说道:“玛丽,你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白首之约(二)

刘疆的声音温润平和,从容不迫,但神情却有些迟疑。在马玛丽带着疑惑的目光里,他慢慢伸出手来,挽住少女的手臂,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其实这一刻,刘疆已经想了很久,直到今日,才想明白了一些,拿定了主意。
宫中本没有秘密,更何况,刘疆的弟弟们大多对那边的人和事很不服气,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偏偏他们对刘疆都有些敬畏,是以和他有关的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送了过来,譬如说几天前阴皇后宫中,太子殿下和马玛丽的那场冲突。
“皇后娘娘笑着说太子多虑了,她说大哥房中空虚,若马姑娘能引大哥一笑,皇后娘娘也很是欢喜。”传过来的消息如是说道。
刘疆并不是只听信一面之词的主儿,然而阴皇后此后便免了马玛丽的一切差事,仍拿她当西宫的人,鼓励她往来北宫走动。这恩典其中的含义,如此刻意露骨,若是刘疆还装作不知道,就有些矫情了。
“皇后欺人太甚!明知道大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念,却把咱们家的仇人送来!”刘疆的弟弟刘康如是愤然道,“就算有几分姿色又如何?竟然还是妾生女!”
刘疆却只是淡淡地微笑:“门第庶嫡又有什么关系?论世间门第,有哪家高得过皇家去?可是高祖起兵之前,不过是沛城的亭长。”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所谓的庶嫡,不过在一念之间。他刘疆本人当了整整十七年的嫡子,但那又怎样?一纸废后诏书,什么都变了。所以说天底下的人都可以重视庶嫡,唯有他刘疆不会。
在此之前,他已经拒绝了刘秀和阴丽华许多次的好意,甚至无视母亲郭圣通的劝说。但是这一次,他突然觉得不应该拒绝阴皇后的美意。
其实他一直都没恨过阴皇后和她所出的弟弟妹妹们。他知道他们也很无辜。他只是单纯不喜欢他们送来的人。但是这一次,他却想笑纳一次。
所以所有的问题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那就是马玛丽本人的意愿。至于刘疆,他得承认,他从一开始就并不反感这个女孩子。和那些刻意在他面前表现的所谓绝色女子不同,马玛丽的一切行为都是由心而发,绝无做作。他很喜欢。
刘疆的目光如同和煦的春风,在马玛丽面上一拂而过。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开口,语气里却分明有些不自信:“如果……如果我向皇后娘娘讨要你,你愿意不愿意?”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如同新酿的蜜酒一般醉人。他的眼神清澈无辜,却是充满了期待。
被这样一双眼睛望着,马玛丽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愿意。”马玛丽飞快地回答,不假思索。记得第一次,刘疆向她说出类似的话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拒绝。如今她却觉得,虽然是差不多的话语,她应该选择接受。
“我眼下处境,想必你也早尽知道。”刘疆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马玛丽缓缓眨了眨眼睛,她很清楚刘疆话里未曾言明的含义。无非是前太子身份尴尬,他自身体弱多病,朝不保夕。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马玛丽心中是这般想的,她也毫不犹豫直接说了出来。
刘疆白净的脸颊上出现一丝红晕。
“若是……若是你不嫌弃,我会禀明皇上,娶你为妻。”他轻轻说道,“从此相偕而老,白首不离。”他声音极其缓慢,宛如盟誓。
马玛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是真心的兴奋。
在这个世界上游荡了这么久,她努力表现着自己的爱心,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形形色。色的美人们,她也自信因为可爱而美丽的她很有魅力,理所当然应该赢得人们的喜爱。
可是,美人们表达喜爱的方式却令玛丽公主微微有些遗憾。把她当作女儿的有之,把她当作妹妹的有之,把她当作下人理所当然享受她的示好的有之,还有红脖子那个以喜欢为名,行暴虐之事的败家子……
建武年间礼乐崩坏,上有光武帝刘秀二度以妻为妾,公然游说臣子“贵易交,富易妻“,上行下效之下,社会风气可想而知。因此刘疆这样的承诺更加显得难能可贵。
阴丽华曾经在言谈中无意间透露:男人若是愿意以女子为正妻,是一件极难得的事情,至少说明他对女子的重视。
郭圣通曾经语气确凿地告诉她:看一个男人对女人是不是真爱,只需看他是否一心一意。
眼下这位美貌值高达95分的美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对马玛丽说,要娶她为正妻,然后待她一心一意,这是多么难得的成就!
马玛丽兴奋得心花怒放,她也决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对这位给予她最热情反馈的美人一些回报。她原本一直纠结着的事情也如浮云了。
原先刘疆问她是否愿意来北宫,她尚犹豫着为几颗树木放弃整座森林是否不智。如今她却劝说自己:横竖刘疆也是东海王,想见阴丽华和众美人姐妹,总是有机会的。
马玛丽所谓的“报之以李”是真正严肃意义上的“报之以李”,她甚至开始考虑嫁给刘疆这个富有技术含量的话题。
外星人和地球人构造不同,有很多地球人视为本能的东西,马玛丽无论怎么想也不能理解。譬如说,她不能理解男女结婚以后为什么要睡在一起,也很难弄明白为什么男女在进行某些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事情以后,有一定的几率可以孕育后代,而且,竟然还是女人生孩子!
马玛丽为了这些严肃的生理问题求助了飞行器,结果弄到一大堆图文并茂的书册和高清无。码的影像,看完之后,仍然觉得适应无能。更确切的说,她甚至把那些东西定义为丑陋和令人幻灭的画面,拒绝接受。
但是堂堂的尊贵公主,怎能被地球人都可以胜任的事情难住?所以马玛丽决定暂时把这些待攻克的任务扔到一边,开始全心全意地对待眼前这位有意向她投诚的美人。
马玛丽侧头想了想,决心从最简单的开始。
然后,她凑到刘疆身边,用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这一个吻和几个月前那个为了让堂兄马严闭嘴的动作不同,这个吻是满怀诚意的,而那个动作……是充满了敷衍的。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沉淀期之后,马玛丽不认为那个动作还有任何的契约效力,所以她相当坦然自若。
刘疆起初带着微笑看着马玛丽的欣喜若狂,一个家道中落前来宫中寻求荣华富贵的少女有这种反应很容易理解。
刘疆也不忌讳别人贪图这个。说句悲凉的话,他刘疆和母亲的娘家郭家穷得只剩下富贵了,他怕什么?这个女孩子落落大方,并不掩饰自己的渴望,这点纯真尤其难得。她既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想来也不会提十分过分的要求,凡她要的,他尽力去满足便是了。
但是当少女所独有的清香笼罩着他,娇嫩如花朵般的唇瓣轻轻吻在他额头的时候,刘疆仿佛听到了自己心门被叩开的声音。
他有些紧张,也有些忐忑。从前也有花枝招展的美艳女子向他投怀送抱,他只感到贪欲驱使下的丑陋人性。而如今马玛丽这般做来,他却感觉到少女一颗纯净无暇充满爱意的内心。
他感到心中有些悸动,他感到脑中有些眩晕。
不由自主地,他开始有了回应。他小心翼翼地拥抱着芬芳而软绵的少女身体,那种悸动和眩晕在不知不觉中继续加深。
百忙之中,他犹记得凝望她的眼睛。那眼睛明亮纯净犹如水晶。
作者有话要说:

☆、白首之约(三)

其实那天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尽管有些恋恋不舍,刘疆还是很快就松开了她。宫中人的耳目防不胜防,往往很微小的一件事会被渲染到极大。刘疆既然打定主意要给少女体面,自然会照顾得无微不至。这等传出去有可能败坏她名节的事情,眼下还是得克制一下。
只是北宫是王太后郭圣通的领地。这等事情瞒不过她,刘疆也没打算瞒。所以等到马玛丽离开北宫之后,母子两人便有了如下一番交谈:
“是她?”
“是,孩儿想清楚了。”
“那就好,那就好。”郭圣通显得很高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伏波将军是你自幼崇拜的人物,如今你又看上他家女儿。这是一件大喜事,待我去跟皇上说,必不叫委屈了你们。”
刘疆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母亲,你……原谅他了?”
郭圣通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了。她有些迷茫。
虽然她要的一心一意,刘秀给不了,但是平心而论,荣华富贵这些,他已经是竭尽所能的给了。他给了她父母兄弟们最大的体面,率文武百官给她母亲郭主送葬,给她兄弟高官厚禄,频频临幸郭家,给了她儿子们的郡国面积超过了阴丽华的儿子们许多……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爱恨是非、原谅不原谅的已经没意思了,他们只是不合适。他认为的所谓宠爱看重,她不是那么在意。她想要的东西,他不可能给得起。他们只是不应该在一起。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想看见这个人的。
“不想见就不要勉强了。”刘疆轻声说道,“这等事情,儿子自会处理妥当。”
刘疆对于父亲刘秀的感情更要复杂,一方面,从他幼时刘秀就对他倾注了大量情感和期许,父子天性的慕孺之情无可避免,另一方面,虽然从政治的角度,他明白建武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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