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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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爹?”刘庄一下子糊涂了,他迷迷糊糊的,下意识便盯住马玛丽的肚子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日子里他是多么辛勤地耕耘播种,马玛丽不愿配合,他就又亲又哄,软硬兼施。他迫切地盼着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好留住她的心,将她留在身边一生一世。虽然她尚未来过癸水,不过他这么努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应该……应该也不打紧的吧?
“是梦娇。”阴皇后笑得甚是慈祥,“前几日才知道的消息,有两个月了,故而一直没出来,在房中静养。这孩子心实,想给你一个惊喜,就先瞒着。偏生你这几日太忙,一直没去她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外星人的取舍
刘庄只觉得一颗心如堕冰窟里,心中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 他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以阴梦娇的家世,以及和他刘庄的关系,在东宫中原本就是第一人,若是一举得男的话,便是立了大功,刘庄再也无法阻止她荣升太子正妃之位。阴梦娇生性善妒,原本就有几分容不得人,马玛丽又天真烂漫,毫无防人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他原本还想借着刘荆对阴梦娇的觊觎之心,将这个表妹打发走,若是阴梦娇生下子嗣,哪怕只是一个女孩,他这种想法就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里,刘庄忍不住说道:“果真是我的孩子?儿子听闻荆弟弟一直……”
“胡闹!”阴皇后反应很快,忙打断他的话,笑骂道,“你这孩子可是糊涂了?梦娇对你的情意,哪个有眼睛的人看不到?你自己做下的事,难道还想不认帐不成?是,这次是荆儿不好,不该在你父皇身边乱嚼舌头,母后回头自会说他。可是你拿梦娇撒气,就是你不对了。玛丽,你说是不是?”
马玛丽一向是对女性宠物比较宽容优待的。她听到阴皇后问她,不假思索地点头,很坚定地说:“是!”
阴皇后很满意她的知趣,便顺应儿子心意,不再追究她的过失,见刘庄虽受了皮肉之苦,但无大碍,笑着嘱咐了她几句,要她好生照顾刘庄,离开了。
阴皇后走了,将一个重磅炸弹留给了刘庄,让他陷入强烈的不安当中。
他偷眼望向马玛丽,见她神色如常,心中更是忐忑。
他深知,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对丈夫的异室生子抱着一视同仁的态度的,前皇后郭圣通就从不讳言这一点。就算他的母亲阴皇后本人当年,在知道丈夫的其他女人怀孕之后,也少不得会愣一愣,面上虽然做的好,但是以刘庄对母亲的了解,她心中未必是快活的。
刘庄很是担心马玛丽借机和他大吵大闹。他很明白这个女孩子其实没有尊卑观念,常常会以“你可以……,所以我也可以……”的句式说话。若她以自己有许多女人为由,提出她也要有许多男人,或者拿这件事数落他,说他不如刘疆,那幅景象实在太可怕了。
刘庄想到这里,哪里还敢像先前一般置气,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面色紧张地说:“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也不想的……”
马玛丽便用很不屑的眼光看着他。虽然她个人厌恶某些行为,但令人惊诧的是,玛丽公主的生理卫生知识却是学得极好的,她只是不愿应用到自身上去而已。
女子因为什么才受孕,玛丽公主最清楚不过了。她很瞧不起刘庄这种做了事情不敢认的无耻行径。“你不想?”马玛丽很尖锐地指出,“你硬的时候想不想?撒尿的时候快活不快活?”
刘庄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知道她所说的撒尿是指什么。他从未想到一向纯真的马玛丽提起禁忌话题来如此粗鄙直接,偏偏他又反驳不得。
似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血气方刚,只要下定决心去临幸某人,只要对方长得不寒碜,看得过去,都是可以顺利行敦伦之礼的。否则,就该有一大群御医围着皇太子进补开壮阳药了。
至于箭在弦上之后的事情,那纯粹属于生殖冲动的快感,和他是否喜欢身下的人,其实关系已经不大了。最多喜欢的时候,除了生理之外,还有心理层次的满足。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刘庄挫败地辩解道,“可她们先于你进门,若是过分冷落她们,便无法同父皇母后交代……”
马玛丽却摇头道:“恐怕不止是这样吧。她们背后的势力,也是你这个太子殿下必须拉拢的。你被立为太子甚至是以后继位,这些人的支持都至关重要,你不能寒了他们的心。”看,玛丽公主只要事不关己,分析起政事来,也是颇有条理的。
“原来你也懂。”刘庄带着几分宽慰,又带着几分期待地说道,“既然如此,求你不要怪我了。我只想敷衍几次,没想到……”
这就是这个男人不够成熟的地方。他心中其实也是充满了懊恼,本来是例行公事,却想不到带来了这么大的后患。这些日子里他明明在马玛丽身上放了更多的精力,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子。难道,真的是那个什么癸水的原因吗?
刘庄想到这里,艰难地开口问道:“你……你的癸水果真未来过吗?要不要请太医看看?你都快十五岁了……我只想你快点生出我们的孩子……”
马玛丽本来在理直气壮地为阴梦娇而鄙视他,闻言吓了一大跳,好好的,怎么又说到她身上了?
所有人都想不到,马玛丽癸水未至的原因,不是她年纪过幼,而是……她压根就不想有这个东西。
玛丽公主是精通生理卫生的人,在颜控的她依照自身眼光做出模拟地球女性宠物的人设之后,果断删繁就简,去掉了一些繁琐累赘的功能。
譬如说那个被称为什么处什么女什么膜的东西吧,原本是一种抵御外界脏东西入侵保护自身的手段,对玛丽公主这种百病不侵的人来说,未免累赘,本着节约能源的选择,自然是被剔除了。这也是她这么多次分解合成身体,和刘庄敦伦之礼时从未见红的原因。
女性的身体里孕育着自然的潮汐,卵细胞是人体最大的细胞,待女性身体成熟之后规律性地周期破裂,形成汉时人所说的癸水。这无疑对女性的循环系统、排毒、内分泌等都有着无穷的好处,却也带来了一月一次的虚弱期。玛丽公主模拟的身体可以无视这些好处,对于因此产生的虚弱期自然更加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不删除这个东西呢?
以此类推,包括生孩子的功能,玛丽公主也是没有的。在玛丽公主看来,怀孕生孩子的过程和异形入侵寄生有许多异曲同工的地方,起初母体妊娠反应就是一种排异的过程。受精卵寄生在子宫中,借着汲取母体的精华营养长大成熟,这个过程无疑是母亲伟大之处的体现,但玛丽公主可以赞叹别的女人的无私勇敢,却不能接受自己也这么来一遭!这固然是人类基因延续的方式,却和她老家的灵魂融合自我升华相比,方式迥异,实在相差太远,接受无能。
“你总提我做什么!我就是不想来癸水!我就是不想做那种恶心的事情!就是不想生孩子!”马玛丽用大声说话掩饰她的心虚。
她的反应这么激烈,刘庄始料未及。宫中的哪个女人不明白母以子贵的道理?就是他的母后阴丽华,当年也卯足了力气生孩子,以和爱人生孩子为荣,如同和郭圣通展开一场生孩子竞赛一般,几乎是平分了光武帝的诸多子女。
刘庄此时年纪尚轻,若不是为了皇嗣着想,他本身并不希望年纪轻轻就为人父母,从此失却自由,有操不完的心。
可是他却清楚的明白,想在后宫里站稳脚跟,马玛丽非得有孩子傍身不可。她若能生出他第一个儿子,他就敢借了长子为嫡的道理,不顾她出身低没靠山,求立她为正室;退一步,哪怕其他人因缘巧合成为他的正室,立了别人为嫡,只要她有儿子傍身,将来就有藩国王太后之分,在宫里过得舒心惬意;就算她只生出一个女儿来,他也可以想办法给这个女儿寻个好婆家,给她当靠山。
可是马玛丽到了此时此刻,刘疆都娶了别人了,也明确说不要她,她从此的人生明摆着只能靠讨好他刘庄来生存,她竟然还敢宣称自己不想生孩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哪怕为正室,也可以以七出之由出妻。所以西汉薄皇后陈皇后相继被废,成帝时宠霸后宫的赵飞燕姐妹一边残害他人所生子嗣,一边疯狂努力造人。就连建武初年,手握原配、娘家支持、不亚于郭圣通宠爱三大利器的阴皇后,也因为无子的理由,在大局面前选择了谦让,整整熬了十六年才出头。
马玛丽的表情坚定,不似作伪。刘庄很难判断她是天真幼稚糊涂还是出于真心。
但是他无疑有些失望,有些一腔热血悉心筹划被无视了的那种挫败感。他忍不住就有些暴躁地威胁她:“好,你不想生就算了。自有别人来生,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马玛丽很不解地说道。东宫里美人们对她既忌惮又鄙视的态度她受够了,原本那么努力地刷着这些美人的好感度,现在因为刘庄对她的态度完全泡汤了!她知道她们都盼着给刘庄生孩子,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个不高兴和后悔呢?说不定,如果她能劝说刘庄多和她们生几个孩子的话,她们会改变对她的态度?
马玛丽的眼睛坦然得很,刘庄几乎立即就感受到,她是认真的。她并不是因为天真幼稚不懂事才不想给他生孩子,她是看得很清楚了,却压根不想生。连她男人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她也不生气,甚至还会帮着有孕的阴梦娇说话。她不嫉妒。
想到这里,刘庄就觉得心都凉了,有些郁郁得难受:她凭什么不嫉妒?是根本就没看上他,压根就不想认命跟他在一起吗?如果她的男人是刘疆,她是否也能这般不嫉妒?
当然,刘疆这个蠢货已经公然拒绝要她了,以刘庄对刘疆的了解,知道他很难食言而肥。可是尽管已经得到皇帝刘秀的默许,知道刘疆不再是现实中的威胁,刘庄还是耿耿于怀,因为知道自己女人精神出轨的滋味也实在不好受。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报说,东海王和沛王联袂前来,欲探望太子殿下的伤势。
刘庄顿时面目有些狰狞:他正打算找刘辅算账,对方就送上门来了!还有刘疆,胆敢来此公然示威,难道他堂堂太子那么好欺负吗?
他一念及此,正打算摆出些气势来,岂料不慎牵动身上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说选老公还是刘疆好了吧。因为他会尽力完成他的承诺。只要娶了,就负责到底。不像刘庄,有些微渣属性,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有些绝情。
正常人谁像玛丽公主这么强悍,喜好和厌恶这么独特?所以她和刘庄是绝配。
很遗憾女主和刘疆不能1V1的甜下去,对于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丁克的刘疆来说,这样实在不公平。而且,一心一意这个优点对女主来说,犹如明珠蒙尘。
☆、东海王的谦让
皇太子挨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被有心人得知,不定会翻出什么文章。为了诸人的名誉着想,此事被心照不宣地压了下去。
阴皇后一道懿旨传下去,说刘庄突发急病欲静养,不使人打扰,便是东宫里的许多姬妾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刘庄虽然一时卧床不能起身,却没有宾客盈门悉来探望之景。
只是此事自然瞒不过刘疆和刘辅两个当事人。如今人家上门,太子殿下虽然不想见,但是更怕无缘无故拒而不见传出去不好听。于是索性教人将他们引至榻前,听他们究竟划出什么道来,再做打算。
可是刘庄再也没想到,刘疆携弟前来,为的却是请罪服软。望着刘疆清亮坚定的目光和柔和的面容,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诉说,刘庄突然觉得实在是挑剔不出错处。
刘疆是个明白人。当年他迫于大势,权衡之下,大方让出了太子之位,为的就是兄弟友爱和睦,免动杀伐;后来他拒收马玛丽甚至不惜被其母郭圣通误会也要在她面前搪塞此事,亦确有不欲北宫五王和东宫结怨之意。
如今因为刘辅,东宫太子平白受了这么一场皮肉之苦,在刘疆看来,虽是咎由自取,但以常理度之,人皆责人不责己,刘庄难免会怪罪到刘辅甚至他身上。
既然该谦让的都谦让了,没道理因为这些口角之争招惹太子嫉恨,索性姿态再做得圆满些。刘辅不省心,年轻气盛,他刘疆当大哥的自然要多担待些,因此强行逼着他陪着来东宫赔罪,务必将此事的影响消化至最小。
抛开那些花团锦簇、温情脉脉的官样文章不谈,刘疆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马玛丽理所当然是东宫的姬妾,是刘辅受了自己无意间的误导,误会了,所以才会弄出这种事情来,请太子殿下念及兄弟友爱之情,不要放在心上,耿耿于怀。
听刘疆本人撇清得这么干净,刘庄简直觉得周身上下无不畅快,便是身上伤口也没那么痛了。情敌的大方放手总比纠缠不清要好。刘庄忍不住有些后悔,不该刚才将马玛丽赶到一边,不让她见刘疆,还不如就让她在旁边侍奉,好让她亲耳听听她口口声声欣赏的男人对她多么畏如蛇蝎避之尤恐不及。
刘疆嘴里说得惶恐,但这只是一种姿态,神态却是自若得很。刘庄心中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怎样,自然也不好意思嫌弃人家态度不够诚惶诚恐。是以一时间,气氛居然颇为相得。
刘疆见诸事相宜,为了进一步表达他的诚意,又呈上礼单一份。“临别之时,些许微物,聊表惜别之意。”刘疆道。
“临别?去哪里?”刘庄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已奏明父皇,意欲就国。”刘疆道,“不但我,辅弟、康弟、延弟也会一起请旨离开。”
刘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刘疆所言无疑是北宫五王对东宫的极大让步,须知东汉藩王制中对藩王权力限制较多,诸子一旦就藩,就不可能再像先前那种结交宾客,网络党羽,给刘庄这个太子带来麻烦。这是刘庄策划刘恭入诏狱事情中,所能预期的最好结局!
刘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带着一丝探询的语气向刘庄说道:“焉弟年纪尚幼,尚未加冠,他虽会一起请旨,但我希望他能暂时留在京师。”
“父皇一向疼爱焉弟,怎会舍得他离开?”刘庄大喜之下,立即反应过来,外表镇定如常,同刘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