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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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孤独(下)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人会质疑我为什么要让杜若重新年轻貌美,原因很简单,她被刘疆玩弄身体利用子宫了。说的恶毒一点,她就是个泄欲工具加代孕工具。虽然事先她知道刘疆可能更爱别人不爱她,但是她以为她会反转胜利,结果没有。结局不符合她的期望。
作者太爱刘疆了,还是希望女主能带刘疆走,在新的社会秩序下跟刘疆展开毫无心理负担的交往,没有压力地选择爱或不爱,所以必须弥补杜若付出的东西。
其实这一切,应该是刘疆补偿杜若,而非女主补偿。但只有女主有这个实力,而且其实毫不费力。所以刘疆欠女主,不再欠杜若。并且,哪怕之后女主有什么移情别恋的行为,在深思熟虑的情况下选择别人,也是无可指责的事情吧,谁叫刘疆欠她这么多?
当然,精神世界的事情没办法弥补。这是杜若选择嫁给刘疆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愿赌服输,xx活该坎坷。这也是杜若最后崩溃、一意求死的原因。她的生命里,除了刘疆,已经没有了一切。而她间接地害死了她最爱的人。
这样一个拜jb的女人,给她长生不死,她也不可能好好利用,她的精神世界太空虚了,终于辜负了灵丹妙药。
☆、争与不争
皇城之中,总是有各种荒诞不经的神话传说或者前朝轶事在流传,或哗众取宠,或借古讽今。
而在永平元年的五月,东海王刘疆尚未离世的时候,一则春秋时候的桃色八卦在皇城之中盛极一时。大意是说春秋时候息国君王息侯的夫人息妫因貌如桃花,楚文王爱其色,强行灭了息国,将她掳之后宫,虽百般宠爱,仍不能得其心。息妫遂趁机奔出后宫,同她原本的丈夫私会。
“朕要想办法揪出散布流言的人。”刘庄对他的弟弟刘苍说道,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疲惫,“此人借古讽今,其心可诛!”
刘苍犹豫着看了刘庄一眼,试探着问道:“马贵人尚未回宫吗?”
只听得“啪”地一声,刘庄手中的御笔掉到了案上,墨汁飞溅。他默默无声,自己将那支笔拾了起来,用帛纸将案上的墨痕拭去了,不知怎么的,又开始看着被墨染了的奏折发呆。那是他示意手下亲信,推荐马廖当郎官的荐书,却直接被三公以马廖才识不显的理由直接驳回。
刘苍不敢再逼迫,只得扫眼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南宫明光殿的后殿。日光透窗而入,斜斜地照在檀木书案上,显出错落有致的影子。檀木书案上,是堆积如山的奏折。
刘苍知道这些日子里,刘庄一直借口公事繁忙,在此起居,拒不见东宫诸女,又宣布马贵人因疾病足不出户休养,但是关于她的各种传闻还是甚嚣尘上。
内间里突然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刘苍早恨不得伸长脖子去看,却又碍于刘庄在面前,毕竟不敢。
“这是……那个孩子?”刘苍小心翼翼地问道。流言中说,马贵人弃了贵人之位和皇帝特地命她抱养的那个孩子,逃出皇宫了。如今看来,流言倒是颇为靠谱,看来是有心者为之。
刘庄听到婴儿哭声,脸上闪过一片阴霾,他不顾刘苍在旁,三步并两步走进内室。继而刘苍便听到了呵斥声、请罪声和孩子的哭声交织成一片。刘苍硬着头皮大着胆子也跟着进了内室,只见几个奶娘婢女齐刷刷地跪成一排,另外还有两个保母正手脚麻利地帮小孩子换尿布。
在奶香和尿骚味交织着的奇异味道中,刘苍轻轻叹了口气:“这教养孩子的事情,还是女人做起来比较妥当。贾贵人她……”
刘庄锋利的眼风扫了过来,刘苍把心一横,跪下道:“臣下此来,受皇太后所托,特劝皇上念及母子人伦,将五皇子重归贾氏抚养。除此之外,六宫群芳无首,请皇上早定中宫,以帅八妾。”
刘庄心中一片迷茫。他甚至开始回数,这些年来,马玛丽究竟往他床上送了多少女人。是六个,还是五个?
“八妾”只是一种代指,并非实数,然而他这些年为了取悦她,甚至还得取悦她打算交好的女人们。仔细想来,多少辛酸?原本以为终究有一日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想不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第五子小刘炟,原本是他和她之间感情的催化剂,但如今却成为她无情而去的证据。他真的不想再见到刘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暂时担负起照顾刘炟的重任。也许,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把刘炟交给别人,就再难要回来了。万一她回来的话……
“皇上,当断则断,”刘苍老老实实地转述着阴太后的话,“若是皇上觉得没面子,太后可以推说是数月之前下的诏书……”
“诏书?什么诏书?”刘庄终于从迷茫中惊醒。
“大汉以孝治国,朕要守制三年,其后再议册立中宫之事。”刘庄道。
“不是。太后说要下诏,夺了马贵人的玺绶……”刘苍道。他只是一个传话的人,面对阴晴不定的刘庄,他偶尔也会感到为难,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灵光殿中,东海王刘疆正在饱受药瘾的煎熬。这是他生命中的最后时刻,根据他的意愿,马玛丽陪在他身边。
“其实……”玛丽公主犹豫了很久,终于说道,“你还是不要跟我回家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心情竟然平静了许多。
“为什么?”刘疆清醒的时候,仍然是温文君子的行事模式,哪怕是心中颇为失望和不安,也不肯在面上显示出来。
“我家那边,你是最底层。”玛丽公主老老实实地说道,“没人会捧着你,没人会宠着你。那个地方的人们能看透彼此的心思,最不喜欢口是心非的人。什么东西都要靠你主动去抢,你会活得很辛苦……”
“那我就去抢。”刘疆看着马玛丽,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毫不犹豫地说道,“多跟我讲一些那个世界的事情吧。”
……
当东海王和马贵人交谈的具体内容被刘庄安排在灵光殿中的耳目通过驿马快马加鞭送到皇城的时候,刘庄也间接地知道了马玛丽描述的那个世界:
人死了,身体如同被抛弃的衣服一般,腐朽,风化为尘土,灵魂却在宇宙的各个角落里游荡。这些灵魂组成的社会和他们生前再没有半分的关系。
刘庄慢慢地放下密信,他感到深深的悲哀。他发现了他和刘疆之间的差距。他和马玛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灵魂、衣服这些,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刘疆是那样恬不知耻地向马玛丽哀求,死后一定要得到指引,好去她的家乡,等待着她百年之后前来团聚。而她犹豫了很久,竟然答应了!
刘庄只觉得疲惫。他不是一个喜欢放弃的人,他最初争夺太子之位的时候,除了阴家,谁都不看好他。就连阴家,也不过拿他当枪使,未必真心觉得他比刘苍和刘荆更适合当太子。他只是命好,比他们早生了几年而已。
可是若论命好,他怎么也比不过刘疆。刘疆的母亲是身份高贵的前朝宗室之女,刚生下来不久就被立作太子,想要什么都有人送到跟前,哪里像他这样,事事殚精竭虑,锐意进取,却总是不那么被人待见。
可是他之所以敢争太子之位,最大的凭借,就是他父皇并不讨厌他,甚至还很是喜欢看重他,时不时能看到希望的曙光。如今马玛丽这边,他却突然感到没有丝毫胜算。突然间就觉得心灰意懒了。
他想,匹夫不可夺其志,民不畏死,为之奈何?既然没办法改变她的心意,又何必再勉强下去?后宫姬妾,喜欢他的大有人在。她们中有的是贪恋荣华富贵,有的却是喜欢他这个人本身。他大可以在她们之中,挑选一个家室好、不那么善妒的当皇后,好好过日子,也不至于折腾了这么多年,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成为宫中的笑柄。
抱着这样一种想法,刘庄不带随从,一个人向着长乐宫的方向走去。他悄悄地阻止宦官要通报的打算,熟门熟路地走到里间门边,刚刚要开口,却听见有人正在嘤嘤地哭泣,一边哭,一边说:“这样的日子没指望了。太后娘娘总劝我忍耐,可这如何是个尽头?如今出了这事,我才知道他真正用心在意的人是谁,他待我和建儿虽好,却从来没有这般上心过!”原来,哭泣的人是阴贵人,这日来寻她的太后姑母诉苦。
刘庄听到这里,便不好意思直接进门。——马玛丽不喜欢他和阴贵人生孩子,借口说生出的孩子会有问题,其实还不是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威胁。可是随即他便想到,马玛丽连儿子都扔下,跟着别人跑了,他凭什么还要在意她的想法?
就这么犹豫着的当口,又听到阴太后的声音:“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小孩子年轻时候,心思不定,三心二意。待到老了,就知道是哪个对他好了。哀家当年,也曾惶恐失措过,生怕先皇弃哀家母子与不顾,可结果呢?谁才是皇太后?”
阴贵人迟疑着说道:“可是先皇每事阴郭必均,我觉得……”
“你看结果。如今谁是皇帝?谁是皇太后?”阴丽华的声音难得地严厉起来,“笑到最后,才是胜者。你再等等,再看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觉得我对男配太好?因为很多时候,我做得就是男配的事情,因为不积极争取,把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更苦逼的是,别人不会认为那是我让的。因为我没有完全得到过,只是在最有机会得到的时候,先放弃了。现在免不了有些后悔当时的选择。
☆、梧桐雨(四)
皇城之中风起云涌,立后呼声再度高涨,最后因为皇帝的一句守孝三年而平息了下来。几乎是同时,千里之外的鲁王宫,油尽灯枯的刘疆也终于迎来他弥留之时最后的回光返照。
“我会是跟你回家乡的唯一一人吗?”刘疆鼓起勇气问道。
马玛丽却没有因为他要死了就说个善意的谎言欺骗他的意思。
“不是。”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她已经把郭圣通的灵魂给带走了,强行帮助她完成了一次进化,刘疆只不过是步她的后尘……之后,她还想把阴丽华也带走……她要把这些赏心悦目的宠物都放在自己的领地上,日日观瞻,气死刘秀。
“我知道了。”刘疆很是失望地说道,但是他自知已经没有立场提出更多的要求,“刘庄他姬妾众多,未必愿意跟你走。”
“不愿意就不带他走了。”马玛丽道。
刘疆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心中涩涩的,面上却开始微笑:“看样子,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他想了想这些年来刘庄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很公平。”他感叹道,但是毕竟又有几分不甘心。
“都是我的错。”他叹息着说道,“你告诉我,在你所谓新的社会秩序下,我还有和他一战的资格。”
马玛丽沉默良久。她懂他的意思,他对她,不是宠物对主人的喜欢。可是像他这样的宠物成千上万,他要从中脱颖而出,得到他希望得到的那种喜欢,需要竞争的对象,又岂止是一个刘庄?
“我懂了。”刘疆勉强笑着说道,“我只想知道,刘庄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马玛丽只好继续沉默不语。刘疆对她而言,俨然是比普通宠物更高一级别的存在,她甚至可以向他倾诉一些她不会告诉别人的事情。可是刘庄到底是什么?是宠物,是按摩师,还是别的什么?她陷入迷茫之中。
刘疆更加失落。“傻姑娘,你就不该来看我的。”他温和地说道,任由她乌亮的长发在阳光下灼伤了他的眼睛,“若是他生气了,不肯让你回去,又该如何是好?”
对于这个问题,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解决方法。
“总之我是要回去的。”马玛丽想了想说,“若是他生气了,我可以放低姿态求他一次。若是还生气,不许我进宫,我就自己赚点钱,去西域看美人去。”
说到这里,她禁不住想起了那年在北宫之时,刘疆因为一点小事,就向她大发雷霆,避而不见,害她在外面整整站了一夜。虽然玛丽公主不畏寒暑,不畏疲劳,但是如今向别人感叹此事的时候,仍然是闻者鼻酸。若是刘庄胆敢也这般耍性子,她才不要理他呢!
“既然如此,我把你托付给刘辅。若一旦你有难,便可传讯给刘辅请他搭救。”刘疆无奈说,“若是需用金银珍宝,也不要客气,他封地很大。”
刘疆的安排看似妥当,然而过了几日他咽下最后一口气以后,他的女儿泌阳公主就马玛丽的归属问题提出了不同看法。
“父王心中实是爱你,割舍不下。”年纪幼小的泌阳公主思路清晰,说话有条不紊,“你自裁吧。我以我的生命名誉做保,必然将你以东海国王后之礼下葬,同父王合葬在一道,接受祭拜香火。”她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看面色苍白的现任东海王后一眼,就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马玛丽心中很是奇怪。泌阳凭什么这么说?她此刻归心似箭,巴不得立即回宫去见刘庄,抱一抱已经属于她的小刘炟。泌阳再精致可爱,也是杜若的孩子,同小刘炟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记得人殉的规矩早已被大汉明令禁止了。”马玛丽心平气和地说道。
“没错。所以你不是殉葬,是殉情。”泌阳大声说。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情可殉了。玛丽公主自觉对刘疆仁至义尽。所以她在刘辅和秋嬷嬷的帮助下,飞快地骑上一匹骏马,扬长而去。
在她刚刚离去后的那天夜里,停放着刘疆遗体的灵堂中,金光大盛,令众人不敢逼视,良久方熄。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将刘疆的灵魂给带走了。
一路无人阻挡,简直是出人意料。可是她没有想到,真正出人意料的事情还在后面。
她骑马入宫门的时候,远远的那些侍卫们便瞧见了,忙不迭地将宫门大开,就如同迎接一个凯旋归来的勇士。
前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嘉奖的圣旨便后脚而至,说她将皇五子刘炟抚育得很好,过于己生,以至于劳累成疾,皇上特地赏赐御府杂帛一千匹,黄金百两,珠玉一盘。
好,好的很。马玛丽很快意识到,这样一来,至少在明面上,她偷偷出宫的事情便被掩盖住了,最大限度地保全了她的名声。往更远一点说,若是从今往后有谁敢说她对抱养的孩子不好,直接把圣旨砸他脸上就是了。
“小刘炟呢?”马玛丽接了圣旨,跳起来问道。
阿元遂引着她来到内室,乳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