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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女大学生同志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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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嘛!我这么去想,可提起大纸壳盒子刚刚迈步,也不知道小晏从哪儿冒了出来,她劈头盖脸说,你看没看到展示栏?真好看,你平常又高又瘦跟电线杆子似的,挺上镜嘛!文文照得也不错,等回去好好赞美赞美她。小晏甩着手走得兴高采烈,接着说,我妈给屋里那伙狼做些吃的,全是熟食,不能放在饭盒太久,咱俩快点走,估计她们早望眼欲穿了!小晏大步流星走出几步,回头看我不着急她又回来抓我手,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她抓上我的手就跑。我迷迷糊糊,就听她呼哧呼哧说,你不知道,我妈做东西很有名儿,可惜这次没你份儿,我答应她们,宁死保饭,人回饭到,下次吧!你喜欢吃什么呢?小晏的声音整个儿颤颤悠悠,我当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我望着院里的同学投来的目光,听着小晏跟她们飞快地打招呼,我都蒙了。
就这样,一直跑到宿舍楼下,我抱着大纸壳盒子站在楼梯口喘,我抬杠说,人回饭到,宁死保饭,是不是答应了就得那么厚道呀?这么看来你是说到做到的人啦?
小晏也大口喘气,她弓着背两只手撑着膝盖算做个小小的休息,她在身体处于标准直角的状态下哈哈大笑,摸着粗布包特惶恐地说,你要抢饭,你不是吧?
宿舍楼在白天不开灯的情况下特别昏暗,我们虽然体力透支很大但爬楼梯的时候并没想象中那么没精打采。小晏走在我前面,欢蹦乱跳,神气活现的,她摘下粗布包用手拎着,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楼层蹦台阶玩,她很大声笑,嘴里一直在说寝室那帮狼的饥饿程度,说到好笑的细节就手舞足蹈学给我看,还模仿文文生气时候的表情,学得真就特别像。
我始终没说话,因为小晏当时的洒脱让我真是很难把她跟那个印象里一向文静的学生会骨干联系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样的一面,这个老师器重同学拥戴的人不是只会哗众取宠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吗?她在柳仲的眼里曾经是鸡是鸭是坏天鹅,可柳仲永远不会知道她还是个疯子。我恨自己没带相机不能把她的疯狂给拍下来,我知道没有真凭实据就是说烂了嘴,谁也不会相信我所看到的这些。

第二章 抚摸灰尘(32)

乐队每逢周末都出去打工,我跟小晏走上楼,文文一干人等也回来了,今天天津街一家商场搞活动,看得出来,这一场累得她们筋疲力尽。文文看见小晏第一句话就是饿死我了,说完伸手拎走那只粗布包,头也不回进了屋。
我和小晏站在寝室门口,我把大纸壳盒子立在脚边,小晏这会儿心情完全不是跟我道歉那会儿了,她淘气地朝盒子砸两下,问我是不是吉他。我摇头,然后把盒子推过去,我说这是买给你的东西,你拿回屋吧!小晏听说大纸壳盒子是买给她的明显很吃惊,她疑惑地“啊”了一声,又直截了当问我。她说,你干嘛买东西给我呀?
这时候柳仲不在身边,只有我和小晏俩,我心里也就比较轻松。
我说,那天,那天不该动手推你,那个,对不起哈。
小晏扑哧一笑,神采奕奕地说,没事儿呀,虽然你们跆拳道班都挺厉害,可我也不是纸糊的小人儿。你这东西,我得先拿回屋看看能不能要,如果太贵重我不能拿,但你心意我收下,谢谢你。
小晏话说得坦诚相见,我一时听得激动,本来想拜托的事儿,也忘在脑后了。
老地方,楼层晾衣房里。
柳仲板着个脸问我,你把东西给人了?
给了。我回答。
给人赔不是了?
嗯,说了。
校庆伴奏选哪个乐队问了吗?
忘了问了。
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先前人家跟你主动说对不起的时候,你拿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你说你要当时把东西送了,我不就替你问了吗?
你闭嘴吧,你光顾着问人家、问人妈、问人喜不喜欢刘德华,就你当时那个操行跟狗仔队似的,你哪还想着我这码事儿呀?
〈17〉
窗外月色冰凉,我跟柳仲互相抱怨了一顿,我蔫头耷脑,她斜腰拉胯,我们无心再呆下去,一前一后准备回寝室睡觉。
时间是十点钟,这个时候大部分宿舍人都团圆了,负责检查夜不归寝的小组正在挨个房间展开行动,小晏是该小组的头头儿,她收齐名单表便让一起的几个同学回屋睡觉了。我从晾衣房出来,撞了个正着。
我俩站在水房和厕所中间的水泥地上,因为整条走廊里只有那个位置的夜灯最为明亮,喜爱光明的飞虫爬满了那只灯罩,它们在光线下不停地盘旋飞舞,展露躯姿,偶尔落到我身上的都是短命的,我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揉死。
小晏把几张纸装进一个夹子里,她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她跟我说,小阳,你的礼物太贵重,盒子里的金色卡片我可以收下,但那只大熊我不能要,价钱一定不便宜,咱俩互相道了歉就够了,我凭什么拿你东西呀!
我一听,人家要退礼物,心想事儿还没办成呢,可不能半途而废。赶紧说,季晏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同学之间就不兴送个纪念品啊?再说,那狗熊它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根本不值钱,只要你不嫌弃就好了。
小晏抱着夹子开始犹豫。我趁热打铁,我说,你是不是还生气?你那样可就不对了,我都道了歉了,你还小肚鸡肠。
小晏赶紧解释,她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没理由拿你东西,你别又多想了,我,我收下就是了。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小晏看看手表,她说,你困不困?要么你回去睡吧,我们改天再说。
不困不困,你说吧。
嗯,你觉得没有模特就不能画素描吗?
小晏一说出来,我就笑出来。我说,你今天要是不提,我也就不打算再提这码事儿了,那天画室那么多人,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逮住我过不去吗?小晏也跟着笑,她说,哪有呀,当时你离我近,你一举一动,我坐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难不成棍打三里地呀?
呵呵,其实,我觉得你的思想和这个专业有很大冲突,你不觉得吗?
是吗?小晏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地面,又说,也许吧!可我不觉得会有大影响,没有模特我倒可以画出更养眼的素描,我试过。
你试过?
对啊!小晏靠过来与我并肩背对着墙壁,她说,再美的人都不是完美的结构,其实对于我们来说女人轮廓是很清晰的,你有没有试过凭自己的意念为一张脸搭配合适的五官,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更喜欢那种方式,而不是在画室里围着一个笑得发僵的女人。小晏这么说,这个时候她的眼里突然露出不可思议的幽情,那种感情仿佛一位一把年纪的军人回忆起革命时期的生活所特有的阶段性的沉默。在我还没有觉得难受的时候小晏又接着说了,这一次她不是自言自语,她有些忧愤地跟我说,模特也是人,是人就有尊严,听说画一次咱们学校才给两百,我实在不能接受这种交易,你呢?你认为她们的身体同商品一样,只要付钱,就理所应当那样吗?

第二章 抚摸灰尘(33)

这个啊,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道如何圆滑地回答小晏的问题,心里偷偷想,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么一嘴矛盾道理的女的,绝对史前生物!
这不好说了,我觉得你首先不应该把它看成是交易,咱们学校多少年头了,专业课一直这么传授,就像素描的基础学习总是从画石膏的几何体开始,多少人画过来了,这种模式到了我们这里已经成了规矩了你知道吗?不是说因为你感觉不舒服不能接受就可以改变它的。
嗯。小晏勉强同意了我的话,然后充满惋惜地笑了一下,说,是啊,改变不了,我知道,人们都在说路是靠人走的,原本没有路,可事实上每一条新路的开辟者最初都会遭受旧人的轻侮,似乎只有到了路况平坦的时候,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地跟着走上来。
咳,这是人之共性么!聊点别的!
我做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站姿揉着手里的小飞虫,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小晏说,哎,咱们那校庆定在几号啊?
28号校庆,不过每年都是29号庆祝,然后放假,听说,今年五一放十天假。
啊,那么,你知道学校方面在晚会上用哪支乐队吗?
乐队呀?早着呢,好像还没定下来,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随便问问你呗!嘿嘿,季晏啊,我们乐队想做晚会的整场伴奏,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呵,我说不算的。
别谦虚了,咱们学校上上下下你最门儿清,你就帮帮忙呗,你跟文文不是最要好吗,你就当是帮帮文文,我们乐队对这次晚会特在乎,尤其文文,你看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代表我们全体五个胸怀大志的小女子给你敬礼,给你献哈达,再给你记一头等功。
哈哈,别闹腾了,我尽力好不好,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行吗?
行,行啊,谢谢你哈。
呵呵,不用谢。
啊,对了,我听说来年咱们还有男子素描课,你试过给男的画五官没?是不是男的轮廓,你也挺清晰呀?
小晏白我一眼,特不好意思。
她说,你别闹了,没正经!
我装迷糊。偷笑。
我跟小晏的矛盾冰消瓦解之后,我的心情明显好转,校庆稳操胜券的把握,让我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头大长。我每时每刻都处于兴奋当中,即使在老包讲“闽南语”的时候也毫无困意。
在体育馆,排练成了那段时间大家最上心的事儿,为了胜任晚会的伴奏乐队,当年大部分流传于口的花哨歌曲都是练习的重点。
随着校庆日日推进,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跟我的乐队在舞台上一鸣惊人扬眉吐气的璀璨光辉。
那天,我在宿舍里看乐谱,柳仲一头栽了进来,那真叫一个气咻咻。我说,你怎么了?柳仲上气不接下气,她说,完了完了完了,你丫这下可赔了!
我对柳仲往日的无风起浪、大惊小怪,动不动神经兮兮制造紧张气氛的毛病太知道了,所以我没理她。
柳仲一屁股坐在我腿上,她说,姐姐舍不得你折腾得那么累!姐姐的小心肝啊,你没事儿就睡会儿吧你!
我把柳仲推下去,我说,你让开好不好,没工夫跟你嚼嘴磨牙,滚!
柳仲从裤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破纸,她说大■■,谁要跟你嚼嘴磨牙了,你看看,这是从小民工那边儿搞来的小道传真,这是于昆亲手给我的,这白纸黑字,板上钉钉的事,看见没,伴奏乐队是人家于昆的“六样年华”,你们光占了个表演名额,还是最后一个上场的,你说你还跟这儿傻,你多傻啊!
我夺过那页破纸,那是一张校庆的表演次序表,它轻如毛发,但此时在我手里它沉重得犹如砖瓦!
这张破纸是柳仲“忍辱负重”方案的无效证明,我怎么说呢,我当时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当时真是恨死柳仲恨死小晏了,可我总不能掐死柳仲吧?我总不能把小晏揪出来问她为何收下东西不办人事儿吧?那个叫什么,那真是哑巴吃黄连,门牙掉下来也只能面带微笑往肚子里吞!
康健倒看得开,撸着头跟我说,知足吧!咱们半斤八两的,能给排个节目就不错了,还真想当主角呀?
朱楠说,其实我早知道会用于昆她们,据了解,去年校庆也是她们,头儿你想开点,烤乳猪想飞天,期望大,失望更大!
文文横了朱楠两眼,特有士气地说,你俩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是主是次无所谓,只要是金子,怎么都发光。
文文这么一说,康健马上来了精神头儿,小珊也臭美起来,小珊说,头儿,我想我们应该买队服了,如果要在一首歌的时间里引起关注必须买队服,整整齐齐的,一走上台就醒目。康健连连说,对对,赶紧买,其实早就该买了,看看咱几个像什么?像临时搭伙的!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儿八经的乐队!
这个啊,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道如何圆滑地回答小晏的问题,心里偷偷想,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么一嘴矛盾道理的女的,绝对史前生物!
这不好说了,我觉得你首先不应该把它看成是交易,咱们学校多少年头了,专业课一直这么传授,就像素描的基础学习总是从画石膏的几何体开始,多少人画过来了,这种模式到了我们这里已经成了规矩了你知道吗?不是说因为你感觉不舒服不能接受就可以改变它的。
嗯。小晏勉强同意了我的话,然后充满惋惜地笑了一下,说,是啊,改变不了,我知道,人们都在说路是靠人走的,原本没有路,可事实上每一条新路的开辟者最初都会遭受旧人的轻侮,似乎只有到了路况平坦的时候,他们才会心悦诚服地跟着走上来。
咳,这是人之共性么!聊点别的!
我做了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站姿揉着手里的小飞虫,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小晏说,哎,咱们那校庆定在几号啊?
28号校庆,不过每年都是29号庆祝,然后放假,听说,今年五一放十天假。
啊,那么,你知道学校方面在晚会上用哪支乐队吗?
乐队呀?早着呢,好像还没定下来,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就随便问问你呗!嘿嘿,季晏啊,我们乐队想做晚会的整场伴奏,你能不能帮帮忙?
我?呵,我说不算的。
别谦虚了,咱们学校上上下下你最门儿清,你就帮帮忙呗,你跟文文不是最要好吗,你就当是帮帮文文,我们乐队对这次晚会特在乎,尤其文文,你看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代表我们全体五个胸怀大志的小女子给你敬礼,给你献哈达,再给你记一头等功。
哈哈,别闹腾了,我尽力好不好,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行吗?
行,行啊,谢谢你哈。
呵呵,不用谢。
啊,对了,我听说来年咱们还有男子素描课,你试过给男的画五官没?是不是男的轮廓,你也挺清晰呀?
小晏白我一眼,特不好意思。
她说,你别闹了,没正经!
我装迷糊。偷笑。
我跟小晏的矛盾冰消瓦解之后,我的心情明显好转,校庆稳操胜券的把握,让我整个人神采奕奕,精神头大长。我每时每刻都处于兴奋当中,即使在老包讲“闽南语”的时候也毫无困意。
在体育馆,排练成了那段时间大家最上心的事儿,为了胜任晚会的伴奏乐队,当年大部分流传于口的花哨歌曲都是练习的重点。
随着校庆日日推进,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我跟我的乐队在舞台上一鸣惊人扬眉吐气的璀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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