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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妃色十分-第6部分

小说: 妃色十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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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的确,金子可以想像她们当时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金子遇到的男人在一定范围内总是让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也许,其中那个看上去像中学生的女孩儿和阿明有些什么吧。虽然,阿明大金子几岁,但他不顾一切和傲视一切的气质或者说是九年的狱中生活让他的生活轨迹产生了断层,一切都停留在初中时代了,看不出他的年龄。“你这里有没有电源?”金子在强烈得如同白天的日光灯下有些不安。“我手机没电了。”“你在这里充电就好了。”金子想不出坐在吧台里能做什么,她既不能参与锻炼,也不能为客人服务,在这样陌生的场合,金子第一次感到怯场。金子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也想不出除此以外自己可以去的第二个地方和除了老虎以外第二个人的电话号码。劲爆的音乐让人越发觉得寂寞,金子仿佛掉进了万丈冰崖,的确,当夜越来越黑,金子就越来越冷。“你这里还是十点结束吗?你还有别的事吗?”“说。”“我在超市小吃街等你行吗?”“也行。”阿明还是那么干脆,金子很羡慕他,他的生活没变,所以他依然停留在他的二十九岁,而金子早已经过了很多变迁。还是在这个超市的小吃街,时光荏苒,没想到,今天,金子又再一次地坐在这里。只是,时过境迁了,心情竟是如此不同。还记得那天飘着小雨。一九九九年是让人记忆深刻的一年,很多经不起考验的爱情故事就在那一年里诞生或者结束,金子也不能例外。那天,天上飘着小雨,金子就坐在这个超市小吃街的一个角落,她当时吃了什么她忘记了,但她清楚地记得她那天的心情:焦虑而充满期待。是那年的清明,树叶已经绿了,被那么细细密密裹着惆怅的雨丝淋湿了,仿佛玻璃般不堪一击。是因为遇到了爱情吗?那种让人不顾一切的爱情?至少,当时,金子是这么想的。那年,年少的金子仿佛着了魔。就那样,坐在阿明的车里,浅浅的雨丝划过这个城市上空,其实不留痕迹。没有目的地。那时,金子年轻的心里充满了哀愁。没想到四年以前没有实现的事情却在今夜那么容易地实现了,从来都是这样,事情总是在你没有准备的时候发生,而上天总是一再考验人类的应变能力,然后,根据他们的表现给他们以后的日子做出安排。的确,金子坐在这个超市的小吃街上,落寞而惆怅,她不能承受这样的清冷和几米之外的闹市,空气仿佛凝固,她害怕思绪回到从前,回到那样狂热自由而充满皮皮呵护的年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不是吗?今天,她已然结了婚但却又离了婚。她怎样怎样努力来忘掉这个现实,怎样怎样努力来回避这样的残酷。金子不停眨着眼睛,是害怕眼泪掉下来。她走出了光明也走出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湿冷的黑暗里。外面的空气里充满绝情又冰冷的气息,冷得让人无法呼吸。金子踯躅地走在黑暗里,她要去买槟榔,可是,可是,在这样寒冷的黑夜里,周围寂静得仿佛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喧闹的世界只剩下了金子一个人,金子依然努力眨着眼睛,却不能抑制眼泪流下来,她害怕被泪水淹没的日子。在黑夜里,她只能朝前走,再朝前走。世界很小,而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是这么遥远。在这一瞬间,金子想到了死。她身上没有了一点力气,她想停下来,然后,慢慢消散,就消失在这里吧,一个没有回忆的地方。她蹲在那里无助地哭泣,路上的行人匆匆走过。


第一部有时温暖的山洞

金子又回到了这里,这个有时温暖的山洞,那也曾经是她的家。她只是路过这里而已,或者只是习惯性地走到了这里。今夜,这里将是黑暗,老虎一定不会在这里,哪里都是冰冷一片。金子还没来得及带走自己的东西,就在今夜吧,在老虎不在的时候。金子只是想带走自己的东西而已,仅仅是这样。最后一次,金子用钥匙开门。换鞋,那双有蓝色毛球的拖鞋是老虎买给她的。穿过幽暗的走廊。金子依然无家可归,这走廊的尽头已经不是她的家了。这里深不可测,这里充满着危险。所有一切都在飘摇。金子抱着皮皮给她的皮卡丘跌倒在走廊上,金子的意识越发模糊了,她只知道她终于停下来了。躺在这里,可以流干她所有的眼泪而不被人看见。日子又回到从前,她和老虎同住在一所房子里,他们从不说话,老虎待在有计算机的大屋里,金子待在有大床的小屋里。在周末的时候,金子不会再和老虎回妈家吃饭了,金子对妈说,她要到外地工作一段时间,而老虎也要去外地做工程了。老虎依旧冷淡,金子依旧孤独,就好像同居的那些日子,冰冷而又平常,金子却不是从前的小孩了,她已经长了好几岁,却又回到了原地,空气里总充满绝望的味道。可是金子却不能离开,她知道,离开了老虎不可以重生,因为她曾说过,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离开老虎,生要和老虎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啊。日子又回到从前,老虎依然夜不归宿,在没有老虎的夜里,金子不能入睡,其实,金子夜夜不能安睡。老虎从不回家吃饭,金子也不。即使是锅里生了锈,灶台上满是灰尘,可时间却已经凝固在两千零三年二月的某一天了。金子不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多久这样的日子,她一直认定了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背弃了皮皮而导致的结果,所以,她便欲生不能,欲死不成。金子一直在瘦下去。她依然没有朋友。直到有天,老虎带来了他的新女朋友。那天,天上刮着漫漫黄沙,天黑得很快,空气里满是让人窒息的泥土味道,金子依然走在街上,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没有尽头,风起的时候有时会把她吹几个踉跄。金子看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正赶着回家,赶着给老公和孩子做饭?赶着回到他们认为安全的地方。金子也该回去了,因为,天黑了。天上还下起了小雨。当金子到家门口的时候,正要拿出钥匙开门,才发现门没锁,家里有了电视开着的声音,好久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他们从来不看电视的。“喝咖啡还是喝茶?”传来老虎的声音。“咖啡好了。”女人的声音。金子默默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个结点图还有些疑问,等会儿我们探讨一下。”“按理说八千平米不算很大,可……”是老虎的设计师,老虎的设计很多,是以前那个和金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吗?还记得那个女人吗?梳寸头,长大嘴的女人?魁梧的身材,不屑的眼神?金子不会忘记的,那是一双藐视一切的眼睛,有了那双眼睛,她可以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吧,况且她长得又不丑,即使身材看上去不那么娇小玲珑,却也算得上波涛汹涌了,虽然比金子小好几岁,可看上去仿佛四十多岁富婆的表情,也许算做成熟?金子的自信开始一天一天地消失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曾经不停在夜里给老虎电话?常常一打就是一两个小时。是那种暧昧的语调让金子第一次放弃了很多年坚持的忍耐而离家出走的吗?金子对老虎的信任就是从她开始土崩瓦解的吗?金子输了,第一次输给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低级的女人。虽然最终和老虎结婚的是金子,但是,金子坚信,无论谁和老虎结婚都是一种惩罚,而她最终得到了这种惩罚。虽然她常想,就让老虎去吧,去找他喜欢的女人,当这些女人同样受到了像金子一样的惩罚的时候,她们也会像金子一样流下忏悔的眼泪吧。可每每金子还是精神高度紧张地看守着,她守着什么呢?是老虎还是自己的尊严呢?可金子的尊严最终还是导致老虎离开了。金子那点可怜的尊严。金子的愿望一直是当一个合格的设计师,给老虎。她总幻想着有天可以不用上班,替老虎工作,成就老虎的事业,把所有的自己付出。可是,她还没实现自己的愿望的时候,这个希望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她失去了老虎也失去了全部,她的钱,她的人和她的心……她总以为什么都给了老虎,老虎不会抛下她自己走,这辈子老虎都会带上她,无论去哪里。可是今天,她只能站在那里。为什么,老虎不关门呢?也许,是为了给金子一点面子吧,毕竟,金子和她面对的时候,金子怎么自我介绍呢?即使金子还是这里的女主人。只第一次,金子就在她的眼神里变得渺小可怜了,别说是现在。在这个角度,金子只看到桌上的纸杯边缘留下的口红印记和很多年前刚到老虎家来时看见的一样,带着夜的妖娆的朱红色。金子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径自下楼去了。老虎把她赶出了家门。金子坐在车里默默地哭,绝望的心绪漫漫弥漫了整个车厢,就如同夜的黑。她依然无路可退没人可找。她想不起老虎给她留下了什么值得回忆的记忆,一直都是在乞求和寻找爱的过程里生存,为什么还不走开呢?金子也不知道。天好黑了,可金子还在哭着。金子一定要想个办法离开。因为,她怕看见老虎的车彻夜都在楼下停着,她害怕看见楼上的灯亮着或者关上……金子为什么没在有婚姻的时候找到情人呢?这样,就不会……她想到了死。她想像张国荣那样从容地跳下去,她想到一个迪厅去和鸭们过上一夜以便得上AIDS,她想看到自己死亡的过程,慢慢腐烂,慢慢消散。可是,她无力开车,也许,会一直哭到死?会吗?不会。就像所有受尽日本鬼子酷刑的女战士一样,她们会一直活着,在行刑的过程里,以知觉来承受这种痛楚,没有一种痛可以让人死去。或许,她可以去夜总会买醉。电视里都那么演,失意的人们总会去酒吧里喝醉,可是,金子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去的,他们的苦会有多苦,痛能有多痛,痛到不能走出去,痛到不能忍住眼泪,痛到没有办法在世人的注视下转身吗?金子是的。


第一部玫瑰总天涯夜总会

“玫瑰总天涯夜总会”。只有这里营业照旧。金子去遍了几乎整个北京城。那么昏暗的灯光是留给这些藏在角落里的人的吗?从没去过夜总会的金子却在这样一种心情之下去了这样丰富而又令人想入非非的地方。豪华的走廊里是璀璨得耀眼的玻璃酒柜,那样寂寞而绚烂地注视着灯红酒绿的黑暗,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在走廊的尽头是那么偌大的演歌台和那么空旷的大房子,原本有着那么想买醉的人群和一定要沉沦的霓虹,可是,今天却是如此萧条,SARS让那些小姐们都回家去了,这里只有两个看门人。如果,金子生来是个男人该多好,她羡慕那些一掷千金的男子,还有热情殷切的妈咪,眼前出现迎来送往的人群,寒暄、杯盘交酌,以及盘桓在每一个男子之间的妖媚女子,看她们在夜里的妩媚,也许,也许女人本该这样。血腥玛丽的味道让人心神俱焚。金子,在今夜,你还拥有美丽吗?会像若干年前的那个黄昏一样?有着灵动的眼神和卷翘的发梢,紫色的鱼尾裙和紧制的鹿皮靴,还有肩头的一朵白色的山茶花?你不是,你不再是那个充满爱和浪漫的女子了。金子没去过几次酒吧或者喝过几次酒,可她有限的记忆里会记得和皮皮在一起喝过的“君度”或者是无锡那座山上五毛钱的清茶,那里有她关于酒醉的记忆。那个古老的关于名字的算命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还有一次,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喝过的“黑方”,在那个夜里,她承受着老虎给她的痛苦,依然是,一个人。金子说过她时刻留意着自己的容貌只是为了有一天不得已一个人过的时候依然可以放纵地融入生活,可今天,或者今天以前的每时每刻或者自皮皮离开以后,或者自那样怜爱温暖的目光渐渐淡去以后,金子就没再绽放过美丽?金子的美是人工或者是牵强或是短暂的,她已不再美丽。青春易逝,容颜易老。而故事的尽头是绝望。金子的目光追随着那个仿佛是妈咪的身影,她希望自己即使不再美丽至少还有绝望,她希望她的绝望可以打动什么人,她希望这个人是妈咪,她听说过小姐和妈咪的关系,她期待这样的生活,也许,很多年以来她一直压抑着自己,也许,这是她的必经之路,也许,这里没有伤感和绝望,或者还可以忘记。她希望别人看不出她的年纪。她希望有人可以看出她的企图。但是,这里真的几乎没有什么人。其实,早在金子模仿着很多职业白领的生活常常光顾美容院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机会。其实,事实往往和表象不同,这样的生活是如此寂寞、枯燥而又乏味。她常常躺在美容床上躁动不安,为时间的流逝、寂静和人群的冷漠而扼腕叹息。她在这个地方缺乏耐心、定力以及勇气,更不可能让自己承受掉皮挨刀的痛苦,在这里人们丧失了判断力或者是审美观,她们来的时候是自己,出去的时候是别人,别人的思想,别人的表情,别人传达来的冷漠或者虚荣,她们把它当成自信。一次,美容院里进来了一个林黛玉般的漂亮妹妹,金子一直在背后望着她并找机会和她说话,她有一个充值卡手机号码和一个普通的名字———杨丽,或者,就像大家说的,她来自北方,她是个小姐。金子却常常不会那样去想。虽然,她常常穿得紧身和暴露,虽然,她常常和金子走在街上眼睛总不安分,和她一起的时候金子可以感觉到男人异样的目光。当她和杨丽到别的美容院或者发廊的时候,金子就总能感觉到一种来自四面八方鄙夷的目光,让金子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许,真像她们说的,杨是小姐?也许同行最清楚罢了。其实,金子即使不听说杨长得像声色场所里的女人,金子也能感觉得到,杨的钱包里总装着很多张信用卡,美容院的小姐们每每推荐完产品和美容项目,杨就会去取钱,有很多听起来像天方夜谭的话杨也会相信,显然和她自称的电视台广告部的节目主持人的身份有出入,她常常很大方地告诉金子她哪里是做的,她让金子摸她的鼻尖,硬硬的;眼睫毛很长很长的是种的;双眼皮是高温熨烫的;眉毛浓密而且走向舒展也是种的;腰被吸了脂只一尺七;胸部是打针注射的;嘴上的颜色是“绣红唇”;脸上的皮肤是经过换肤术的。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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