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花心-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维熙痛苦、为难的神情是那么明显,她该怎么办?
“我不要,我愿意放弃继承权。”花嫒淇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在场的三人纷纷投以诧异的眼神。
“丫头,那么你将一无所有啊!”胡定国吃惊的望着她。
“胡叔,我不在乎,我担不起总经理的职务,况且爸爸在第一份的遗嘱就留给我优渥的生活条件,我不需要‘丰凯’股权、也不需要任何产权。”说完,她拧着眉,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陈律师,如果我将我的权利全数让给嫒淇呢?”从维熙严肃的问。
“还是不可行。”陈律师递过遗嘱, “老董事长把大小姐的继承权完全基于你们结婚后的婚姻关系上,如果没有婚姻关系证明,大小姐是无法继承任何‘丰凯’的遗产。”
从维熙气结的想大声咒骂已逝的舅舅,也只有他会想出这样迂回、恼人的遗嘱内容。对于嫒淇,他始终是以对待妹妹的方式来待她,他们怎么可以结婚?况且他还有语嫣,她脆弱的心怎么能承受他娶另一个女人?
“从先生,依照老董事长的交代,这份遗嘱会在媒体上发布新闻稿,我先告知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再跟我联络、商讨,我先告辞。”陈律师面无表情的点头致意,快步离去。
胡定国走近他,语重心长的道: “你舅舅会定下这样的遗嘱,就是希望你能帮他照顾那丫头,你好好考虑一下。”
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他陷入无止境的苦思……
***
啪——
清脆的一记巴掌划破空气,在女子白皙的脸颊上留下刺眼的红掌印。那力道之猛烈,让她轻盈的身子应声跌落在客厅一隅,她蜷曲着身子害怕的颤抖着。
“你又坏了我的好事——”如洪水猛兽的脸逼近,声音如雷鸣的在她头上响起。
“爸……”唐语嫣抚着脸,梨花带泪无助的啜泣。
“别喊我!我唐琛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蛋来。”愤怒的步伐节节逼近,迫使唐语嫣不得不如惊弓之鸟般的后退。
“这次没阻止你跟他在一起,为的就是希望你能让他捧着‘丰凯’来孝敬我,谁知道你硬是让煮熟的鸭子给飞了。”说着说着,他将手中的报纸丢向她,“你自己看看,他就要娶花嫒淇那丫头了。”
唐语嫣泪眼婆娑的看着报纸,黑色死硬的字体正传递着他的喜讯,她哽咽的啜泣着, “不会的,维熙他是真的爱我,他说要带我到天涯海角的,不会的……”
“不会?你以为你能有几两重,哪个正常的男人会要你这精神病?大家不过是玩玩而已。”唐琛恶毒的指责,“当初帮你安排的婚事,被你破坏也就算了,现在你自己挑的男人也给跑了,为什么我净生出你这样的赔钱货,全跟你妈是一个德行!”
“为什么要这么说妈?”她突然激烈的驳斥着,“我们的精神病全是让你给逼出来的——”
她无法置信眼前的男人会是她的亲生父亲,女人难道这么不值钱吗?她不相信从维熙会背叛她的爱,他是真的疼陪她,他一定有苦衷……
一个巴掌又招呼过来,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晕头转向。
“从现在起,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房里,别再让我看到你,我要把你关到疯、关到死,看有谁会心疼你的贱命——”
唐琛抛下这命令,唐语嫣随即让人架到顶楼的房里囚禁着。
阴暗的房间、五坪大的空间是她活动的地方,她只能痴痴的等待,等待有一天她抛出长发,那与她有着盟约的男人会攀住长发,爬上这高塔解救她。
语嫣失去踪影许多天了,无论他怎么跟她联络总是徒劳,她就像再度消失在这片土地上似的。
他想告诉她,这场婚礼只是权宜之计,希望她别误会,等到媛淇取得继承资格后,等到他卸下他董事长的职务后,他就要带着她天涯海角去过日子,专心寻求医师治疗她的病……
盯着手中的行动电话,他很无力,这身礼服更让他别扭的直皱眉。语嫣啊语嫣,请你耐心等候……
然而,不单是他一人觉得苦恼,从维熙的矛盾心情同样在花嫒淇心里慢慢的扩散着。
穿上她梦想中的白纱礼服,她没有待嫁女儿心的喜悦,浓浓的忧郁在她眉宇间泄漏她的不安。
这场婚礼是爸爸为她强求来的,她是那么的深爱着他,所以不忍心见到他如此的为难。对他而言,她永远只是个妹妹,这要她如何以妹妹的身份去强求他的爱呢?
抬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黛眉、樱唇、秋瞳,卸除这精心绘制的装点,她哪里像是新嫁娘?
面无表情的看着心碎的泪滴落,她无声呐喊:“爸爸,这一次我们都输了,我不是维熙真正的新娘,我不是维熙的上上之选……”
婚礼进行曲像是在嘲笑她,庄严的节奏全成了荒腔走板的闹剧。
荒唐的婚礼完成后,料准唐琛今天不在家,从维熙单独跑到淡水的唐宅,堂而皇之的在大门呼喊着。
“语嫣——”
今天再见不到她,他绝对不走。
“语嫣,是我,我来接你了,接你到天涯海角去。”他双手圈成圆筒状,死命的朝着语嫣称为牢狱的大宅狂吼着。
顶楼透着诡异昏黄的灯,隐约有身影摇晃的影子,继而女子的笑声从无到有渐渐的加大、清晰——
“语嫣,是不是你?”他一颗心焦急的七上八下,“回答我!”
就在此时,一楼的雕花豪华大门敞开,一名女子踩着优雅的步履缓缓而来。
“语嫣,是你吗?”昏暗的视线,他只能依身形约略的揣测来者的身份。
下一秒,出现他眼前的不是唐语嫣,而是酷似她的唐语缃。
“语湘,你姐姐呢?她是不是病了,要不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唐语缃老半天不吭一声,一双眼睛冷冷的瞅着他,让人心底直发毛。一会儿,她轻扯嘴角,一抹娇笑漾开来,笑得如蛇蝎般诡谲。
“她疯了,你把她逼疯了——”
她平淡的语调、简单的词汇,却像一把利刃刺人从维熙奔腾的心。
“你胡说!”他出口驳斥。
语嫣只是精神上容易受到刺激而会有不稳定的情形,她不是疯子,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我没胡说。”她瞪了他一眼, “那天她让爸爸生气,所以被关在顶楼,连续好多天,她在屋里喊着要见你,可你结婚去了。你听,那是她的声音,她发疯的声音啊!”
砰的一声,顶楼上的落地窗前伫立着另一抹纤细的身影,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放我出去!”嘶哑的声音无助的求援,双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玻璃。
“放她出来,别这样对她,她会受不了的。”从维熙揪着唐语缃,要求她立刻停止对唐语嫣的囚禁。
“没有用的,爸爸把门锁死了,谁都救不了她,就算你捧着‘丰凯’的继承权也救不了她——”
唐语缃冷漠的敛起笑,旋身,一步一步的走回唐家阴沉的宅子。随后,一群保镖出来,打算用武力驱赶他。
他不能慌,要报警,只有这样才能救语嫣——
从维熙心急如焚的按着手机报警。
半晌,碎烈的声音骤响,顶楼的落地窗被撞击破裂,玻璃碎片四散,从维熙担心唐语嫣会误伤自己,“语嫣,别动,乖乖的别动了——”
然而唐语嫣却早已听不见任何劝阻,纤细的身子就在落地窗边缘游荡着,“我自由了,我自由了——”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回去,退回去——”从维熙扯开嗓门大吼。
眼见无效,他奋力一搏,推开保镖试图闯人屋子解救心爱的人。
“维熙,”她在顶楼欣喜的挥着手臂,“我自由了,再也没有人可以关住我了……等我,我就来。”
像飞蛾扑火般,唐语嫣神情坚定、眼眸含笑的一跃而下。
砰——
她瘦弱的身子骨硬生生的摔落在唐家大门前,暗红色的液体染红她的脸、她的身子……
“语嫣——”甩开钳制的手,从维熙心碎狂奔而来,跌跪在她身旁握住她微颇的手, “语嫣,为什么不听话?”他热泪盈眶,所有的情绪一时间像刺似的被哽住了,好疼。
“维熙,你接住我抛下的长发了吗?你会像王子一样将我从楼顶解救出来吧?”她的口中呕出血。
“会,我会。”他哽咽。
“别哭,我喜欢你笑,喜欢你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这次我是真的自由了……”
她瞪着无辜的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直到死神解救了她肉体上的疼痛。
“语嫣——”从维熙仰天怒吼。
婚礼后,花嫒淇维持上课、上班交替的生活。
委任律师在从维熙的要求下,迅速办妥她的产权移转,可他却无端失踪许多天,没出现在公司,连家也没回,害她担心得几天都睡不好。
虽然她现在的生活可说是充实极了,课余,她是“丰凯”总经理;家里,她是从维熙的妻子。但,多重的身份,多样的责任,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自己?
车子紧急煞车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她。
下床,单手撩起窗帘探看着屋外,从维熙消失多日的身影正摇摇晃晃、脚步颠颠倒倒的朝屋内而来。
花嫒淇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快的下楼,抢在他跌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之前及时搀扶住他。
“维熙,你去哪儿了?”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精味,她不禁皱眉。
“嗯,喝酒。”他打了个酒嗝。
摇摇晃晃的身子一时不小心,扫落客厅的摆饰,吵醒戎妈出来探视。
“少爷。”戎妈三步并作两步,从另一边搀起他。
“戎妈,对不起吵醒你了。”花嫒淇歉疚的咬着唇。
“快,快将少爷扶上楼去。”
两个人勾着他的手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把这直拗的“醉人”给扶进卧室躺下。
“要不要我给少爷煮个热汤?”戎妈十分不解,什么时候这完美的少爷也学会贪杯了?
“管家妈妈,你先去睡吧!他醉成这样,汤是没办法喝了,我帮他擦擦脸,先让他睡好了。”
“那好吧,如果有事,你再喊我一声。”戎妈阖上门离去。
花嫒淇坐在床沿睇着他。
床上的人翻着身子,发出一声嘟哝,将脸埋人枕头。
花嫒淇到浴室打湿毛巾,小心扳过他的脸,替他轻轻的擦拭着,也许是喝了酒,他浑身发热、呓语。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花嫒淇一边拭着他的颈子,一边轻声问。
“热……”他喘气不耐的吼着。
花嫒淇起身打开冷气机,又进浴室重新拧了毛巾,“好点了吗?”
也许是凉意刺激了他的神志,当湿毛巾再次覆盖在他发热的脸庞,他倏他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双眼直盯着长发半垂的花嫒淇。
“怎么了?”
二话不说,他坐起身,擒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
“我没去哪里啊,不就在这里帮你擦脸?”花嫒淇直觉他是醉昏头了,不由得轻笑。
从维熙瞠目专注地望着她,专注得近乎失神,好像对她的笑有着永无止境的眷恋。
“维熙?”她不解。
“嘘——”他的食指抵在她微启的唇, “你知道吗?我在找你,疯狂的找你。”
花嫒淇似乎感应到一丝不寻常,转动手腕想阻止他。
“别动——”手臂使劲一扯,她被他圈在怀里,手中的毛巾掉落床下。
这曾经是她最心安、眷恋的地方,可现在却让她莫名的想逃,“维熙……”
他依旧凝望着她,食指轻触她的眉,顺着鼻梁抚下,接着描绘着她的唇形,没有多说什么,眉一挑,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欲制止的话。
花嫒淇挣扎的双手被他握得死紧,无从挣脱,狂狷的气息透过一记又一记的深吻,朝她侵袭而来。
“停——住手,维熙……”
从维熙察觉不到她不安的眼神,听不见她口中断断续续喊出的阻止,独霸的手上把扯开她睡袍的襟口,不断的掠夺着她纯洁的身体。
“我很想你,那天是你的恶作剧对不对?我不相信你会狠心的在我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痛苦的低语。
结束生命?是唐语嫣吗?
骤然听闻,花嫒淇忘了挣扎,僵直着身体、脸色惨白、瞪大瞳孔,心里揣度着,难道是唐语嫣自杀了!是因为她这场荒谬的婚礼吗?
一连串的问题火速攻占她的脑子,她只能不断的喘息、喘息,因为他的激情,也因为内心的震撼……
“语嫣,回应我,回应我的爱。”顺着她洁白、柔美的曲线,他的吻逐一落下,激进、粗暴的扯开两人的衣物袒裎相见。
语嫣?他把她当作唐语嫣了!
这些日子强压下的情绪突然又沸腾了起来,下一秒,氤氲的薄雾遮去她的视线,然而他的碰触却那么清晰的在她身上点火。
“我要让你自由,让你在我的爱里自由。”从维熙不断的爱抚,引发她身体一再的悸动。
自由,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自由给错了人!你用你给她的爱和自由,用你的身体把我囚禁了,把我囚禁在你的身下,让我成为你的爱情俘虏,这不是自由,而是我的牢笼——她无声呐喊。
纤眉紧拧,顺着眼角,盈眶的泪扑簌簌的流下,濡湿床单。
“唔——”花嫒淇情难自抑的从口中发出一声嘤咛,身体沦陷臣服,心却已是伤痕累累。
像是受到鼓舞,他的撩拨更大胆、直接, “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迎视着她的泪眼婆娑。
“喜欢……”她啜泣。
若不是因为错认,她恐怕没有机会能与他这般亲近,她无助的摊开掌心,反手揪着身下的被单。
喜欢他如此温柔的模样,然而这温柔却不是属于她。
“别哭,”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 “我说过我会解救你的,是不?”
“嗯。”她攀着他宽厚的肩膀,苦涩的埋在他颈肩,让泪水一再的洗涤着她的清澈大眼,洗去她的心伤。
二楼的双人床上,肢体的互动酝酿着燎原大火,室内温度陡升,情欲之火环烧着两人。
“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从维熙在她耳边细声呢喃。
意识到接下来的情形,私心使然,她愿意当他爱的替身、爱的俘虏,义无反顾。
“我知道……”破碎的哭声难掩她的伤心。
“别哭,”他心疼的吻去她脸上泛滥的泪水, “接纳我——”
花嫒淇顺从的点头。
倾身一挺,他用身体传递对她的疼爱,花嫒淇黑瀑般的长发一飘,顺应着她身体的摆动。
合而为一是多么美妙的时刻,然而却一个心伤,一个错付了爱欲。
“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就意味着你们今生将是最亲密的人……”她娇喘着。
“倘若你在一个男人的眼中清晰的看见另一个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