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香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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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人渣咧!”坐进车里骂完,她有点不放心的问:“你真的没事?”他脸色愈来愈难看。
“啰唆什么,快点上路,妳不是要赶在天黑前上山吗?”说完他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
“好心被雷劈,算了,难受的人又不是我。”嘟嚷一句,她发动车子重新上路。
终于在七点时来到目的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顶,除了一间古朴的小土地公庙之外,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喂,到了。”
叫了一声,不见常怀忧转醒,甄欢乐再叫几声,他仍是没反应。
她打开车顶的灯查看他的情况,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才发觉他正发着烧。
“这么烫!在发烧呀。”想也不想,她连忙将车子掉头下山。
在山径急驰了二十分钟,车子就无法再前进了。
“拜托,不会吧!”她瞪着前方的路蹙起了浓眉。
狭隘的山道上,一堆土石冲别下来,挡在路中间。
“怎么办?如果发烧太久,他会不会烧坏脑袋呀?”虽然他这个人满恶劣的,不过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可是前面的路不通,又没别条路走……
咦,对了,刚才好象有看到一户住家的样子,先倒车过去看看好了,至少找个地方让他休息,再想办法帮他退烧。
羊肠小径般的山道让她无法回转,她一路倒车退回去,天空仍下着倾盆大雨,她车开得格外小心翼翼,花了好一段时间,这才终于停在那户住家前面的空地上。
敲了门,年迈的老人家前来开门,她说明来意后千恳求万拜托,对方才勉为其难的同意清出一间房间让他们暂时休息。
“谢谢、谢谢,老爷爷,你好心会有好报的。”扶常怀忧躺上一张木板床后,她又拜托老人家找来一条毛巾和一盆水。
老人家离开后,甄欢乐打湿毛巾放在常怀忧的额头上退烧,坐在床旁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没有得意的取笑他,只是担忧的埋怨着。
“都生病了,还要逞强,你到底在想什么呀,自己病倒了就算了,还连累我在这照顾你。”
取下毛巾浸入冷水中,拧干,再覆上他的额。
“你呀,我这么帮你,看你好了之后要怎么报答我,弄成这样,害我之前想的计画也没办法进行了,都不知道来这一趟是做什么。”原先是想诱骗他上山后,趁他不注意时,悄俏自己一个人开车下山。
把他就这样丢在偏僻的山上,山上收不到讯号,手机不通,那他就只好一边哭一边发着抖,摸黑走上一夜的路下山。
可惜如意算盘是白打了。
没多久老人家端着一碗墨色的药汁走了进来。
“喏,这药让他喝下。”
好呛人的味道哦,她屏住了呼吸。“这是什么?”
“是草药,能够帮他退烧。”老人把药碗塞进她手上,“想办法让他喝下去,出出汗,明天他就没事了。”
浓眉微微一拧,为难的捧着碗,她看着床上昏睡中的人。
看出她的迟疑,老人又说了,“这药很有效,以前我每次生病都煮这种药来喝,保证药到病除。”
既然老爷爷说得这么神,甄欢乐只好拿着汤匙喂着常怀忧喝药,偏偏昏睡中的他一口也没喝进,药汁全都从他嘴边流了出来。
“喂不进去耶。”
才暗自庆幸着幸好他没办法喝,否则这成分不明的药喝了不知会不会加重病情,就听老人说:“妳用嘴喂他不会!”
“嗄,用嘴?”
“对啦,妳是他女朋友吧?口水都不知吃了多少,还怕羞呀!快点,药凉了,药效就没那么好了。”老人站在一旁催促着,似乎没看见她喂他喝下药不会离开。
她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才不是他女朋友。”拜托,他们两人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甚至还结了仇呢,要她用嘴喂他,想都别想,她没丢下病得快死的他自己离开,已经算是够意思了。
老人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解释。
“我是人老眼睛可没瞎,妳骗不过我的啦,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只是情侣,还快论及婚嫁了吧。”
论及嫁婚……不会吧,跟他……她嫌恶的瞥了常怀忧一眼。“才没那回事,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说。”
当她是在害羞,老人再催道:“我等着要收碗去睡觉了,妳快点喂,别别别扭扭的。”
“碗我待会帮你收,你想睡就先去睡吧。”
“不行,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乱动。”
见老人家十分执拗,非要她喂他喝药不可,她没辙的睨了床上的人一眼后,索性用手捏住他的两颊,扳开他的嘴,把药强灌进他嘴里。
药是吞进去了,却把常怀忧呛得不断猛咳。
甄欢乐将空碗递给老人,老人频频摇着头同情的看着床上的常怀忧。
“这男人还真是可怜,交了妳这么粗暴的女朋友,以后有苦头吃了。”边叨念着他边拿着碗走出去。
“我才没那么倒霉,有这种人渣当男朋友好不好!”拜托,这老爷爷是怎么回事,都说她不是他女朋友了还不相信。
“妳别抢了我的台词,这句话是我说的才对。”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她回过头,看到他正睁着眼瞪着她。
“你总算醒了。”
“这要感激妳这么粗鲁的灌我吃药。”抹去唇边的药渍,常怀忧没好气的说。
还有脸埋怨她粗鲁,真是太不知感恩图报了。
“你确实是该感激我,没把你丢在荒山野岭上,还带着病弱的你拜托人家收留我们一夜,是我太善良了,毕竟我没办法像你这种卑鄙小人一样,没心没肺的。”
“真是谢谢妳了!”虚弱的嗓音却半丝谢意也没有,反而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那可以请妳告诉我,我们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
撇撇唇,瞟着他,她没好脸色的开口,“拜托你那张嘴可不可以说些人话呀,下山的路被大雨冲下的土石挡住了,要不是人家老爷爷好心收留我们,你哪来这么温暖的床可以睡呀,竟然还说这是鬼地方,这里要是有鬼,也只有你这只不知好歹的恶鬼而已!”
身体虚弱,又因为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常怀忧饿得没有力气和她再辩下去。
“好吧,算我失言,这是一个好地方,这总可以了吧?!”有求于人的他放缓了语气再说:“喂,妳可不可以拿点吃的来?我饿得浑身无力。”
“刚才老爷爷说他要睡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叫醒他,你不能忍一忍吗?”
瞄一眼腕表他道:“现在才八点耶,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
“人家要这么早睡,你管得着吗?再说山上又没什么娱乐,不早早上床睡觉还能干么?”
看他一副真的很饿的模样,甄欢乐只好说:“我车上好象有些饼干,我去拿过来,你将就着吃吧。”说完她到车上取来了一包饼干和一瓶矿泉水给他。
接过来,常怀忧迟疑了片刻才说:“谢谢。”
“不客气,反正我只是不想你饿得明天没力气下山,还要靠我扶。”她在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这里简陋得连张桌子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老爷爷说,这间房是他孙子假日回来看他时睡的,房子不大,房间自然也小。
知道她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常怀忧忙着吃饼干没空理她。
吃完,躺下前,他瞄了瞄这间小小的房间。
“那待会妳要睡哪?”
“这间房子只有两间房间,一间老爷爷睡的,一间就是这里了,你说我还能睡哪?”
“妳想跟我一起睡?”常怀忧一脸的不情愿,好象这样一来他要吃大亏似的。
“拜托!”杏眸瞬他,甄欢乐鄙夷的出声,“撇开你是个人渣不说,我很怕死好不好,看你这模样,谁知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不明的病毒,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染上什么恶疾。”
“甄欢乐,我只是感冒而已好不好,谁有恶疾,妳别说得太过分了!”他长这么大从来也不曾生过什么病,头一回得到这么严重的感冒,吐得七荤八素的,接下来还昏睡不醒。
他开始动摇了,也许怀柔说得没错,她真是他的煞星。
一遇上她就没好事发生。
“就算你没什么恶疾,八成也常跑去乱搞,弄得身体虚弱,所以小小感冒就一副快死了的模样。”她嫌恶的睇着他,“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挤一张床的,因为我怕脏。”
“妳这是什么意思?谁去乱搞?我最洁身自爱了好不好,我还是个……”他机灵的顿住了话,改口道:“我身体一向好得不得了,是妳的车太烂了,颠得我原本小小的感冒变得这种严重。”
甄欢乐抓到他刚才话中的语病,好奇的瞄着他。“你刚不是想说你还是个处男吧?”
他立刻义正辞严的驳斥。“妳在说笑,这怎么可能,以我的条件,倒追我的女人多得是,我哪会还没有性经验。”
他的反应太激烈,让她更加起疑。
“嘿,就算你真是处男,我也不会笑你,你何必一味否认,”她一脸暧昧的瞅着他,笑得诡异,“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呀,我认识一个不错的泌尿科医生,要不要介绍给你?”她这么说纯粹是想调侃他而已,没料到他却急着开口辩解。
“妳在胡说八道什么,谁不行了,我只不过是没兴趣,不想做而已……”啊,该死的,他居然这么说了,这无疑是告诉她,他真是个处男!噢,他真想打昏自己。
甄欢乐惊奇的瞪大了眼。“哈,你真是处男,这就难怪你对女人会是这种恶劣的态度了,”她同情的看着他,“因为不行,所以让你很焦虑,导致心理生病,个性才会这么偏差。你也别难过,现在医学发达,应该会有办法的。”
她由背包中取出一张纸,飞快的写下了一家医院的名字和一个人名递给他。
“我这个朋友的医术很不错,你找个时间去看她的门诊,她会帮你做详细的检查,找出你的病因的。”
常怀忧气得说不话来了,他不是不行,只不过找不到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罢了,她竟然说得真像有那么回事。
他干脆转身埋头睡觉,不想再理她,免得自己气得脑血管爆掉……噢,他的头又痛了,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害的。
甄欢乐耸了耸肩,将纸条塞回背包里,当他是难为情,也不以为意。
对他以往的恶劣行径她倒也多了一分宽容,不想跟他计较了。
没办法,男人有这方面的毛病,难怪个性会那么烂嘛。唉,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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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破天荒的第一回饶过得罪他的人,这在常怀忧二十七年的生命中前所未见。
但会就这样放过甄欢乐,不是他心胸忽然变宽大了,更不是一时良心觉醒,而是他发现再继续和她纠缠下去,倒霉的人可能是他。
每和她接触一回,他就霉一次。
就拿那天和她上山参拜的事来说好了。
第二天他觉得感冒好了不少,听老爷爷说路上的土石已经清走了,他便和那野女人驱车下山,她嫌车里空气闷,打开了两边的车窗,这时车轮驶过一摊泥水,溅起一堆污泥,好死不死的喷了他一头一脸。
他不得不相信怀柔说的话了,她真是他的煞星。
所以合约的事他也不再刁难,她之前拍的那些照片全数采用。
现在他只想离她远远的,以免再沾上霉事。
不再去招惹她后,他的日子又像以前一样风平浪静,顺心如意了。
隔了半个多月,这日,路过飞羽广告,思及有一阵子没见到常怀智,常怀忧瞥了一眼车上的钟,距离等一下的会议还有一个多小时,路边刚好又有一个车位,于是他停好车,走进大楼里。
以他和常怀智的关系,自然毋需人通报,他直接进了他的办公室。
“怀智……你们在做什么?!”他瞠目结舌的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那亲昵的模样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似的。
如果怀智是和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他还不至于这么错愕,可和他抱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甄欢乐,这才是让他惊讶的原因。
见到他进来,常怀智放开了甄欢乐。
“怀忧,你怎么有空来?”
“我路过,想到有一阵子没见到你,所以上来看看你,你们,你和她……”他指着常怀智,再比比甄欢乐,“什么时候开始的?”
常怀智解释,“你误会了,我们刚才是在练武。”
骗他没练过武啊,“练武需要两个人抱在一起吗?”他话里有尖锐的质疑,眉眼间微微透着不悦的神色。
甄欢乐笑盈盈的开口,“我们在练柔道。”
“柔道?在这里练?”这种大理石地板摔下去不痛死人才怪。
“对呀,常怀智说他很忙,除了这个时段,拨不出其它时间教我。”
疑惑的眼神飘向下常怀智,他自然知道他是柔道高手。
“你在教她?”
“嗯。”
“为什么?”
常怀智投给他一记说来这还不是要怪你的眼神。
“为了那枚唐代的银质香囊。”
甄欢乐接道:“没错,因为他先前明明和我约定好,等我顺利完成拍摄工作后,要把香囊转卖给我,后来却告诉我他已经把香囊送人,没办法拿回来了。”她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想随便打发她可没那么容易,
最后常怀智被她搅缠得没办法,只好提议,“我是不可能拿回香囊转卖给妳,要不我另外收藏了一只也是唐代的玉镯,我免费送妳如何?”
“我对玉镯没兴趣。”
拒绝后,她瞥到他办公室的柜上放了几面奖牌,发觉他竟拿过多次柔道比赛的冠军,对武术一向极有兴趣的她便提出要求。
“这样吧,你教我柔道,那香囊的事我就算了。”
他们就在她从法国拍照回来后,开始练习柔道,
“所以你们这阵子天天见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