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左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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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哪里都有Jacob?”陶云漪小声地自言自语。
“看来Jacob都不是什么好人,干得都是破坏人家家庭的事。”苏睦言一脸正经地高声回应陶云漪的自言自语。
陶云漪转过脸看他时,他已经笑得满眼狡黠。
“谁跟你是一家?想得美。”陶云漪一边克制住自己脸上的笑,一边打掉某人企图揽着自己的手。
贝拉和爱德华开始接吻,两个人在水里赤身裸体吻得不可开交,不一会儿又转移战场到了床上。
屋里突然变得好热。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苏睦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跟陶云漪靠得这么近了,她的呼吸好像就在脸颊边,他一低头就能撷取的地方。大夏天,陶云漪就穿着一件牛奶蓝的小吊带衫 ,长发随意地绾起,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周身都是一种淡淡的绿茶香。红润的樱唇、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苏睦言揽着陶云漪的手臂向里一收,两个人立刻拥到一起,面对着面。
今天他的吻带着些急躁,一下子撬开她的樱唇,咬住她细嫩的舌尖,舌头在她口中翻卷吸/吮,将她的唇整个含住,辗转、研磨、时轻时重……
她被他咬的有些疼,手不自觉地去推拒他,苏睦言吻得正起兴,感觉到她的小手在胸口乱挠,好脾气地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肩上。
他将她整个包围在自己怀里,滚烫的手掌放在她腰间,她跟着他的节奏吞吐着,毫不自知。电影里的香艳场景早已结束,两个人却已经将电影抛到了脑后 。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衣服的下摆,不断向上摸索。她皮肤光洁细腻,他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挑开她内衣的暗扣,从前一把握住她的丰盈,时快时慢地 按揉起来。
他引着她,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她只觉得空气稀薄,想从他口中获得更多的氧气……
他右手稍一用力,她一声惊呼,清明一下子回来。
“睦言……睦言……放开……唔……放…开……”她被他滚烫的温度吓到,不停用力推他,他却像着了魔一样咬着自己不放。
“吧嗒”一声,遥控器从沙发掉到地板上。
苏睦言稍一犹疑,陶云漪就一把将他推开。
两个人的呼吸急促,都难以平稳。苏睦言就这么微微喘着气,坐在离陶云漪一米的沙发边上,两个人都假装不看对方,一个盯着沙发发呆,一个盯着地板 发呆。
陶云漪将卷起的吊带衫整理好,努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睦言——”声音还染着娇羞。
苏睦言忽然咧开嘴,不知道为什么笑得一脸诡异。一把把她捞到自己身边。
“刚刚电影看到哪里了?”
“啊?”陶云漪显然没有跟上苏睦言的节奏。
他在心里暗暗想:算了,今天放她一马……
开始的一阵子,苏睦言每天大早买来早餐,然后就在陶云漪这里混一整天,到了晚上临睡前才回去,他那个地方,其实就是个睡觉的地儿。
后来苏睦言好不容易说服陶云漪,把两间房中间的墙打通,两个人就这么正式同居了。
开始,陶云漪还有些别扭,成天和苏睦言闹些小脾气,苏睦言偏偏又爱死了她那个拿他没办法自己又不好意思的小脾气,两个人就这么闹闹,日子热闹得 一塌糊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感情升温也快。
日子久了,两个人就都找到了最好的相处办法。陶云漪反正是个别扭脾气,苏睦言就放任她别扭,等她自己别扭久了,也就不再纠结了,苏睦言动不动把 她扑倒在客厅里一通乱吻,时间久了陶云漪竟然也开始享受起来,就由着他胡来,反正苏睦言有他自己的底线,她再怎么跟他闹,他也是不会改变就是了 。
有时候陶云漪在客厅的开放式厨房里做菜,苏睦言看见了,就从她背后捣乱:摸摸她的小耳垂、在她耳边上呼气、掐掐她腰际的痒痒肉逗得她一阵笑…… 最后就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孩子气地抱着她不放。
苏睦言虽然是个好脾气,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很计较。
比如陶云漪的异性缘。
一个夏铭熏、一个云拓,都是骨灰级的情敌人物,苏睦言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于是动不动就拿自己和这两个人考验陶云漪。
什么我和他们两个谁长得最好看、谁身材最好、谁最有耐心……这种幼稚的问题每天都在家里上演,陶云漪要是有一点犹豫,马上就会被苏睦言扑倒在沙 发上一顿“修理”。
陶云漪每次看着苏睦言冷着一张脸,微微嘟着嘴,把自己揽过去:“哪,陶云漪,问你个问题……”就开始精神高度紧张。
圣诞节的时候,陶云漪说要回范城和老同学聚聚,苏睦言竟然一下子拉下脸来问了句:“你的老同学还有谁?不就是夏铭熏么?怎么,想他了?”语气里 酸酸的醋味儿让陶云漪实在是哭笑不得。
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堪堪走到他面前,凑近了他,用软软的语气哄他:“他们都没法儿和你比……”
每到这个时候,苏睦言那张冷冷的臭脸才稍稍有了笑容。
第34章 番外三 苏呆鹅求婚记
自从上次把钻戒放进蛋糕里求婚被陶云漪狠狠鄙视之后,苏睦言就陷入了“求婚焦虑”之中。
陶云漪本来大块吃着蛋糕,冷不防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恶心地吐出来,之间钻戒上一层奶油,苏睦言坐在对面笑得一脸欠揍样。
陶云漪心里清楚得很,他脑子里那点小九九。
前两天老同学聚会,老同学都是一对儿一对儿、拖家带口的。奇怪的是,夏铭熏倒是一个人来了。
席间觥筹交错,夏铭熏难得清闲,坐在陶云漪身边的位置兀自吃喝,陶云漪笑着推推她:“怎么没带你老婆?”
夏铭熏好像有点醉,迟迟地转过头来看陶云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望着陶云漪也不回答问题,那小眼神看得陶云漪一阵鸡皮疙瘩,半晌才回了一句: “她出差了。”
这个时候苏睦言正好从盥洗室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回到陶云漪身边的座位上。
陶云漪的眼神还停留在夏铭熏身上,冷不丁被苏睦言的长手揽过去抱了个满怀。
陶云漪面朝苏睦言撞到他怀里,“嘶”地一声。
苏睦言和夏铭熏在她头顶上进行了不长却激烈的眼神交流。
陶云漪头一抬起来,两人同时默契地收回充满杀气的眼光。
“苏睦言,你又哪根筋搭错了?”陶云漪没好气地吼。
苏睦言假装吃菜,夹的却是最不爱吃的胡萝卜。
夏铭熏拿起酒杯,眼角瞥着苏睦言,憋笑憋得厉害,身体有些摇晃。
陶云漪眼珠在两人中间一转,明白了。
不一会儿一个老同学来敬酒,携家带口的。
“来来来,这对妙人儿今天是一定要敬敬的,怎么样,老麦,我跟你说的没错吧?我早看出他们俩之间有猫腻,上学那会儿就喜欢腻在一起……”
来人五分醉,话已经有些说不利索。
老麦狗腿地跑过来:“苏睦言,今天得老实交代了吧,什么时候拿的证?小孩儿几岁了?”
苏睦言刚刚只不过是一脸冷相,现在额角几根青筋都露了出来。
夏铭熏在一边就差笑得撒手人寰了。
苏睦言一个眼刀飞过去,倒了一片人。接过来人倒的酒,一饮而尽,那表情憋屈的,夏铭熏都憋笑憋出内伤了。
一回欧洲,苏睦言就马不停蹄地准备求婚的事,按他的想法,越快越好,恨不得明天就去领证。
恰巧那几天陶云漪跟着于增去了香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苏睦言google了一下求婚办法,果断选中了最土气的那个,快手快脚地买来工具就开始做蛋糕 。
陶云漪从下了飞机没看到苏睦言的一刻起就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提着行李箱回到家某人居然一脸悠闲地在沙发上看影碟。
陶云漪很是克制了一下自己,才没使性子。问他晚饭吃什么,家里没饭要不要出去,苏睦言咽了咽口水说就在家里吃得了,他正好买了个蛋糕没吃完。
一个大男人,没事在家居然会买蛋糕自己吃?陶云漪用眼神充分表达了她的狐疑。
苏睦言小心翼翼从冰箱里拿出那个外观极其“朴素”的蛋糕,笑得有些不自然。
陶云漪心里有一瞬间想到一个可能:蛋糕里该不会有钻戒之类的东西吧?
结果还真让她吃到了。
一边咳嗽一边就泄了气。
苏睦言,还真是,不、浪、漫。
“苏睦言,这是我见过,最俗气的求婚!”
钻戒放到盘子里就回了卧室。
爱他是没错,可是不能因为爱就没了要求。陶云漪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比较,当年她也是经历过一场求婚的,相比之下,苏睦言的求婚实在是:猴急又白目 !
他猴急什么?还不是因为老同学的几句话?还不是因为看到同学都拖家带口的?就是没把她的感受考虑进去!就是没为她想想: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就 连这点时间都吝啬?不给时间也就罢了,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陶云漪越想越委屈,干脆不再理他。
苏睦言实在是很苦恼:怎么别人一求婚就求来了新娘,他一求婚,陶云漪连理都不理他了?
苏睦言每天就握着自己挑的钻戒愁啊愁。
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苏睦言最近的演出渐渐多了起来,陶云漪又时常要跟着于增满世界地跑。两个人经常是这样:一个刚刚从飞机上下来,另外一个又 登机去了哪里哪里。
常常错过,常常聚少离多。虽然过一阵子会好一些,相思总是不饶人的。
苏睦言去日本的那几天,陶云漪刚从北京回来。
回到空荡荡的房子,稍微大声一些讲话都好像能听到回声。
厨房里不见了他笨手笨脚的身影,他喜欢用的苏格兰格子围裙耷拉在工具台上,她就坐在沙发上,连行李都懒得整理,撑着脑袋,头发遮住半边额头,懒 懒地盯着厨房发呆。
苏睦言就这么凭空地在她眼前出现,穿着那条苏格兰格子围裙,里面套着一件V领灰色毛线衣,背对着她,拿着刀在那里不知道切着什么专注得不得了, 倒三角的背影,修长的两条腿随意地屈着,然后就朝她喊:“小漪,帮我看看冰箱里有没有辣椒。”
她晃一晃脑袋,不见了。
“小漪,快点去睡觉,听见没有?”卧房里他带点恐吓的声音。
“小漪,过来,茉莉花开了!”阳台上他欣喜的声音。
“小漪,电脑借我用一下!”书房里他淡淡的声音。
“小漪?……”
“小漪!……”
陶云漪老觉得他的声音在这间房子里徘徊,他就这么小漪、小漪地叫她。柔柔的像水一样的声音,他每次这么叫她的名字,她都有点招架不住。
真的是烦死了!
陶云漪用被子埋住头,生自己的闷气:陶云漪!你有点骨气!他不过就是不见个两三天,你这里疯个什么劲儿!
不一会儿被子一掀,陶云漪猛地坐起身,好像是放弃了睡眠,披头散发地靠坐在床上。
自从苏睦言上次求婚之后,两个人就陷入别扭期,陶云漪其实也不是故意不理他,本来他如果来哄哄她,多说两句好话,她也就服帖了,婚既然都求了, 结就结呗,她总不能因为他求婚求得不合心意,就不嫁给他了吧?偏偏苏睦言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反倒先不理人了,每天臭着一张冰脸在客厅里像游魂一 样走来走去,一句好话也不说,一天里顶死了跟她说三句话:“早。”“吃什么?”“晚安。”
她都快被他气疯了。不解风情的苏呆鹅!
陶云漪一个人枯坐了整晚,想了很多很多事情,越想越恨。
苏睦言,你就不能再说一次啊?哪有人求婚求过一次之后就绝口不提的?难道要我主动吗?
清晨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陶云漪拖着疲惫的身子接起电话。
是苏睦言的行动助理。
“请问陶云漪陶小姐在家吗?”
“我就是。”
“您好,Mr。Su晚上六点在Magic Kitchen订了位,他目前有些事情脱不开身,不能亲自来接您,晚上是否可以由司机接您去餐厅?”苏睦言的行动助理 好修养,十足公事公办的口气,让陶云漪想拒绝都没理由。
“好吧。”陶云漪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苏睦言有的时候演出太忙,没有时间陪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订那种很难预约的餐厅向她赔罪,这次倒是花了大手笔: Magic Kitchen,据说预约一整年都不见得能排到的。
陶云漪冷哼,倒是要看看苏睦言你这次怎么赔罪?!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陶云漪想着去那么高档的餐厅,也不能穿的太寒碜,就套了一件宝蓝色丝绸连衣裙,外面裹着一条白色羊毛披风。也不化妆,只是 抹了一些极淡的唇彩,让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多了几分精致的艳色。踩着一双Jimmy choo的黑色高跟鞋,要不是看在Magic Kitchen的份上,陶云漪恐怕 会穿着牛仔T恤就那么过去,她向来不喜修饰,虽然常年在巴黎这样时尚的大城市,也从来学不会追逐名牌。
公寓楼下是苏睦言在巴黎的坐骑,黑色轿车低调中透着神秘。
陶云漪坐上车,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车里放着陶云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曲子: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陶云漪在心里嘀咕:苏睦言还真是“御 下有方”,自己的坐骑就是自己不在,照样按着自己的喜好放着音乐……
就在陶云漪腹诽的时候,司机突然开口了,这一张口,就让陶云漪彻底石化了。
“陶小姐,苏先生是个好人,你就嫁给他吧!”
司机是东北人,女儿女婿在巴黎做生意,自己就跟到了异乡,这样一句话,竟让他说出了豪迈的味道,陶云漪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才好,只能尴尬地笑 笑,假装闭目养神。
司机见陶云漪没动静,竟然自顾自地跟陶云漪“聊起了天”
“是真的陶小姐,面试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苏先生说女朋友是中国人,就想找个中国人作司机,我前面那么多外国小伙子都被他否定了,苏先生一见我 ,一听就知道我是东北人,我跟苏先生讲了我家的状况,没讲两句苏先生就拍板了!”
陶云漪真是快囧死了,苏睦言还真是有闲情逸致,找个司机竟然还搞什么面试,这会儿司机侃得头头是劲儿,她都不好意思打断。
好不容易到了餐厅,终于摆脱了司机的死缠烂打,陶云漪舒一口气坐到预订的餐桌上。整个餐厅静悄悄的,灯光昏暗,陶云漪坐着坐着都快睡着了。
突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向她鞠了个躬。
“Miss Tao。Please marry Mr。Su!”小伙子笑得一脸灿烂,“You will never r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