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千年情牵 >

第3部分

千年情牵-第3部分

小说: 千年情牵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只想躲得远远的,在一个尼姑庵,远离战火,阿弥陀佛,但是貌似我却卷在了最中心处,那萧后有这么个色狼老公不说,老公死了没殉情,又给嫁到了番外,不知是何情景,中老年回归,又成了李世民的后宫,阅人无数。
当然,这只是小说,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老李怎么也不会纳这么个风韵犹存的老太太入后宫的,更别提他还有个宠妃是这个老太太的女儿,有个三子李恪是这个老太太的外孙子,有个尚书左仆射是这个老太太的亲弟弟。李杨两家同属关陇集团,利益一体,改朝换代在他们而已不过是当权者的转换。和隋夺了北周宇文的天下也没什么两样。
说远了,只说萱姨告诉我,隋在替晋王杨广选妻的时候,独孤皇后以及杨坚对萧家都好感甚浓,一方面自然是门第高贵利益结合,另一方面则是从杨坚父亲杨忠时起,在这边就同萧氏一族感情深厚。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怕是玉儿的父皇萧岿日日貌似无为,其实审时度势,慧眼如炬,在随代北周的时候立场正确。
我问萱姨,那为何玉儿不在宫中居住,却在这里呢?
萱姨眼神一黯,玉儿出生在后梁天宝八年二月,按照江南风俗,早春二月生下子女的父母皆不幸,又据说二月生子命运多舛,萧岿不能容许宫中有这样的灾星,但终归是皇家血脉亲生女儿,也不忍活活遗弃,于是将玉儿送给堂弟萧岌抚养。可怜玉儿八岁时,萧岌夫妇又相继去世,孤苦无依的玉儿辗转流离,周周转转,无人愿要,到了最后送到了舅舅张轲家,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家里面了。
这张轲原也算读书人,张家小门小院算不上大户,虽有奴仆,也少不得自己做事,只是不知他收养了玉儿到底是因为善心还是玉儿的身份到底不同。只也算奇怪,玉儿来了之后,家道更加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夫妻两个看着玉儿都如眼中钉一般,但是又无可奈何,遗弃帝女的事情如何敢作,可叹宫中对玉儿关注如此之少,他们虽不敢虐待,但是平日里冷言冷语总还是有的。
玉儿身份特殊,似大贵又似大贱,从小寄人篱下,尝尽人间冷暖,偏偏满腹才情,绝世美貌,更使得她心思细腻敏感的无以复加。
这次隋使到了梁,萧家知道能同隋结成姻亲,喜出望外,然而萧岿身边待字闺中的适合的三个女儿同晋王算生辰八字,却都是大凶。萧岿一时间束手无策,愁眉不展。有人在此提起了寄养在外的玉儿。占卜结果,玉儿同杨广是大吉大利,天作之合。
所有人欢天喜地,但是偏偏玉儿难以接受,她痛恨自己这样的命运,转手于无数人之间,最终又远嫁出去,时而有人说她是灾星,时而又要成为大隋的皇子妃。到底她的命算什么?而说这些的人又有几个真正见过玉儿?
我听萱姨说到这里,已经觉得酸楚。是了,是以玉儿便一头扎进了湖中,对她来说,高贵、财富、才情、美貌,没有一个让她十几年的人生快乐过,别人所有的亲情、童年、关爱、呵护她一个没有,我们所艳羡的那些个东西她统统不屑,再次的转手让她终于反抗。
我亦能想象到张家此刻的恐惧,帝女失踪——恐怕他们都认为的是已死,这已经是死路一条,若被隋使知道了,禀告大隋,又是泼天的祸端,张轲一家几个脑袋却也承受不住。死马当活马医,既然都是死路一条,不如找一个送上去,或者还能有条活路。
可是,我迟疑,宫中总有人会见过玉儿吧?不会被发现吗?
没人见过,萱姨叹气,若有人疼疼这个可怜孩子,她还会这样吗?
萱姨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念喜,你出现的正是时候,年龄相当,偏偏外貌真的还有几分相似,即便是萧岿怕也不会疑心。身世、性情都适合这出偷天换日,我只能说,这一出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只叹玉儿薄命,半生酸楚刚要转运,却奈何她想不开。
我苦笑,谁知道到底是转运还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依照玉儿那纤细而又刚烈的性情,那知道会如何?
忽然我想,历史上的萧后,到底是谁?
第五章 入宫
    “萱姨,”我急急拉住她的衣服,“陪我入宫。”
今日便是入宫拜见所谓的父王母后的日子,我心跳个不停,虽然明知道那里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萧玉儿,但仍然紧张得要命。
萱姨安慰的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会的。”她应承,“连环也会跟你一起去,有我们照应着,可以应付各种问题。”
我点点头,这几天下来,和连环也有了些感情,更多的时候我们谈玉儿,一方面是恶补我需要知道的状况,另一方面则是关心——很奇怪的感觉,我真的很怜惜那个红颜薄命的女子。
连环看起来质朴,事实上聪明伶俐,只是经历事情不多,心机不重而已,正是最讨人喜欢的类型。
“小姐,”在家里所有的人都这么称呼我,或者每个人心里都希望我这个玉儿顺顺当当的,那样大家才是安全的,“我也不知道是同情你好,还是羡慕你好。”
“嗯?”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连环,她一双巧手为我妆扮。
她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镜子里面的我,似乎寻找还有哪些不足。
“你看,你即将嫁给大随的皇子,皇子耶!以后你就是皇子妃!这还不让人羡慕吗?可是我又担心,”她可爱的叹口气,“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好,小姐为什么还……”
“连环!”萱姨严厉的制止住了她的话,言外之意不言自明,“姑且不说这样大喜的日子里你说这样的话对不对,你知道不知道,此去宫中,甚至大隋,如若泄漏一点念喜不是真正的玉儿,不仅你我的脑袋搬家,甚至可能置所有百姓于战火之中!你担当的起吗?看你最识趣,才让你跟着小姐一起,你怎么也说出不懂事的话来!”
“萱姨,”我看着连环眼圈红了,连忙接口,“这屋子里面也没外人,连环不过说说而已,有什么事情我帮着圆也就是了。”
萱姨不以为然地摇头,“小姐,现在是在张府,暂时无事,可是一旦离开这里,隔墙有耳,万事要谨慎,刚才我对连环说的,小姐你也要时刻铭记,你一身现在关乎天下安危。”
我悚然,呀,我这个至平庸的人什么时候如此关键。
“唉,”萱姨让连环起身,自己替我作最后的修饰,“出此下策我们也不知是错是对,为了挽救我们这一家子人的性命,做这么大的偷天换日,一个不好,就不是杀了我们几个小命的事了。念喜,说到底也要感谢你,你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愿意陪我们……”
“萱姨,”我转过头诚心诚意的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坦白讲我不愿意扰进这一场是非,但是出于两个原因我一定要这么做,第一是我个人的,你知道我无依无靠又无任何长处,不这么做就只会更凄惨,没有别人像你们对我这么好了;第二则是若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我是愿意做的。所以,不要感谢我,我才要诚心诚意地谢你们,相信我这么一个外来人。”
萱姨看着我,眼睛里有着感激。
“行了!”她拍拍手,赞赏的看着镜子中的人。
我这才仔细看,真的是我吗?脸庞小巧,水似眼波横。因为头发不够长,萱姨索性简单的将头发一束,人越发清丽。蓝色的长裙,拖曳着,走动起来的时候,内褶里面的白若隐若现,韵味十足。
“玉儿便是这样?”我转头问。
连环歪头看我,然后摇头,中肯的说:“不,玉儿小姐更美,五官相似,她精致您秀气。”
我点头,反正没指望能比上玉儿,只希望自己看起来不是太粗鄙,丢了玉儿的面子就好,忽然想到:“萱姨,连环,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就说我来了这里之后,从树上摔下来,受过一次惊吓,对八岁以前的印象不深了好不?”
萱姨沉吟一下点头,“也好,否则你父皇问起你在萧岌家的详细状况也不好说明。”
我得寸进尺,“那么,就说舅父给我起了个小名儿,叫念喜,希望我欢欢喜喜健健康康,抵消掉命中的不足。平时不用叫念喜,只是万一以后咱们出了什么错儿,能够抵挡过去,您说这样是不是更好些?”
“成!”萱姨答得爽快,“你名字平和吉祥,希望真给咱们带来点运气,省些是非。”
再见张轲我已经熟络的多,这几天每天都要同他以及他的妻子相处一段时间,讲些往事。张轲——或者我该叫舅舅,有时候会有些尴尬,玉儿投湖,他不是一点不内疚的。说到底张柯是个读书人,时运不济,性格有时候便不好,刻薄了一些。偏偏玉儿的脾气,最终衍为悲剧。
“舅舅,”我走上前去,盈盈一拜,“甥女这就要进宫去了,此日一别,不知能否再见,十载恩情,矢志不忘,只愿今生有缘再会,定当侍奉膝下。”
张轲眼圈微红,扶起了我,“难为你记得舅舅,舅舅……这些年委屈你了。”说完别过头去。舅母也是黯然。
我情知,此话并非对我而说,而是真正的玉儿。有这么一句话,就知他本性也不是坏的,我前几日担心他下毒手,也是自己小人了。
“舅舅,”我恳切,“只望您照顾好家中诸人,事关乎自身性命,当不会有人乱说,只是人多嘴杂,说出去,我等安危是小,就怕引起祸端,那便大了。如果您……觉得对玉儿情未尽,就请您打起十足精神,万万照顾好家,玉儿便曾纵有委屈,也感谢您此刻为天下计了。”
我想玉儿本身不是小气女子,只是性格刚烈罢了,她的愤恨绝不是为张轲,此人究竟照料她近十载,只是对自身命运的仇怨。张轲还要从玉儿的事情中解脱出来,过属于他的日子。况且我也并非只为安慰他,记得看雍正,那一竿子知道秘密的心腹全都要死,我们这些普通小人做不来这事,就盼望各自嘴巴严严的,得过一辈子,负了玉儿的,来生偿还就是了。
张轲点头,然后展颜,“玉儿,你越发清丽了,进宫之后,你父皇肯定好好疼爱你来弥补这些年的不足,据说那晋王杨广也是人中之龙,但愿你以后都是好日子。”
我们说这似是而非的话,时而是对着对方,时而是对着那个不知到底身在何处的女子。然,凡此种种,从我离开张府门的霎那,宣告终结,从今以后,再无人拿我当作念喜。
我,萧玉儿,后梁公主,大隋未来的皇子妃。
萱姨和连环如所说一样,果然陪我到了宫中,左右身边,我踏实不少。
虽是南朝小朝廷,也是雕梁画栋,富丽繁华。我惊叹不已,左顾右盼。幸而别人都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没有见过如此美景,才会傻乎乎的震撼,不以为奇。
“公主,”一会儿去拜见你父皇,我们便不能跟去了。萱姨小声对我说。
我手心全是汗,点点头,又小声问:“我真的看起来不奇怪吗?一会若犯了什么错,怎么说?”
萱姨低低道,“若有错误,您便只说幼时的事情,记不得清了。乡下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也是情理之中,不会为难您。更何况您不仅是公主,更是隋未来的皇子妃,没人敢轻易挑起事端,那不是宫中小事是两国大事了。”
“只是,”我眼见门口已到,急急道,“琴棋书画乱七八糟,我什么都不会。”
萱姨一笑,“念喜公主,您自由您的能力。”
感谢萱姨在这样的时刻敢叫我一声念喜,登时让我勇气百倍,是,我不是那个倾国倾城的萧玉儿也不用处处装她,我是那个清静坦然的徐念喜,我有我的勇气。说起来我来自千年以后,难道能处处不如人?
“玉儿?”一个迟疑而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抬头,正面一位锦绣龙袍的男子,年约四十,面色苍白,瘦削脸颊,眼睛却很深,沉沉若湖底。他端坐在椅子上,凝视着我,即便坐着,却也看起来高大的很。这……便是我的父亲后梁皇帝萧岿了?
不不,我父亲比他和蔼,对我笑的宠溺,从小到大女儿号令莫敢不从。想到这里我立时哽咽。
那男子却哪知道我的别有隐情,“玉儿,玉儿,”他叹气,“父皇知道你的委屈,也知道自己在你心中如何的心狠手辣,你……别怪父皇。”
我很丢人的号啕大哭了,心中想的全是亲人,也有一丝是为玉儿委屈和遗憾,没能亲眼见到父亲,亲耳听到他的抱歉。
“女儿……”他喃喃的站起身来,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好孩子,想哭就哭吧,这些年来,值得你哭得太多了。”
我索性抱住他的腰,当成我假象中的爸爸继续哭。他任何一点的怜惜,都让我更伤心。
他不说话,拍着我后背,然后把我慢慢带到椅子边上坐下来。
我也止住了哭,有点赧然的看着他,努力的让自己笑一下。
“告诉我,是否怪父皇?”
我想摇头,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我爸爸,更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的深沉与骨子里的慈爱。但是又迟疑于真正尝尽苦楚的玉儿哪会这般轻易原谅?一时间,怔怔。
(本想一天一章,但是怕周末不能上网,所以把周末的提前房上来^^)
第六章 亲朋
    “你肯犹豫,父皇已经知足了。”萧岿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此刻我无暇顾及玉儿的心境,如同对着我千年以后的爸爸一样,拉住他的手。
“说不怪是假的,但是,就算第一面,我却觉得你不是坏人,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怪你。”我知道这话说的无礼,可是如果让我全然假扮一个不符合我性情习惯以及常识范围的女子,一定会出错的,那时候麻烦更大,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直白。
萧岿微微一笑,只是笑中也掩藏不了一种天然的忧郁。我的这个父皇,是个美男子,而且是气质容貌兼备的,老天,配上他那尊贵的小身份,还不迷倒天下女子。
“玉儿,往事说来……”他欲言又止,只是更深地注视着我,“你是个美丽的孩子,跟你娘真像。”
我忽然想起了舅舅舅妈所谓的“像”,难道他们嘴上说的“像”不是说我像玉儿,而是像玉儿的娘?也对,真假玉儿不能对比,但是玉儿的亲娘尚在,容貌却有个对比。
若是真的玉儿,怎么会不渴望见到亲娘?可是我,却是害怕的,母女连心,她第一眼就指着我说你是个冒牌儿货我可怎么办?
“算起来……你娘也离开我十七年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女……”
我放下心来,却又觉得惭愧,怎么能听到亲娘去世毫不悲痛。可是萧岿却替我解释,“你从没见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