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野狼情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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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这小混帐!」卡尔竖起两眉,脸上红晕更甚,「你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刺激我吗?我……我不能失去他……我的小狐理……」他慢慢垂下两睫,神色显得有些黯然。
「你用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当家主之位?」
「对我来说,全世界也不及他一个人重要。」
「早说嘛!我有办法知道他在哪里……」一语未落,卡尔阴沉着脸,从喉底发出低沉的嘶鸣声,极端压抑的薄唇里只吐出的一个字,「说!」
「只要讲好价钱,那不成问题。」少年促狭地眨眨眼睛,「我有没有说过小麒在你委托他打造的领带夹里顺手放了卫星定位器?」
「小麒……他从没提过……」
少年笑得很得意,「一般人买到上百万的名车都会加装卫星定位器了;小麒是出名的珠宝设计师,亲自打造的珠宝价值至少上千万,怎么会不照样装上一两个定位器,以防失窃?」
第八章
古纬廷被这群来路不明的人们强行架上车,双手被手铐铐住,也蒙上眼罩,他们的手法虽然粗暴,动作却十分小心,绑架的过程中不但没有对他拳打脚踢,甚至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迅速干练而教养良好的黑道……这让古纬廷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下了车后,一名侍者将还戴着眼罩的他引入客房。既然逃脱是不可能的、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古纬廷索性大大方方地使用起客房里的设备——百万级音响、按摩浴缸、大尺寸宽荧幕电浆电视和软绵绵的床铺,着实享受了一个晚上。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几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从四面八方将他牢牢地围绕在中心,以不急不徐的步伐把古纬廷引入宅邸的后院里。
说是后院,其实比较像森林树海:古木参天,林荫蔽日,小径以灰色大理石地砖砌成,婉蜒曲折,划开不见尽头的乔木林,林间清冷寂静;满地枯叶被这条小径一分为二,径上一尘不染,两侧除了叶的枯黄就是土的黧黑,构成一幅阴森诡异的前景。
路的尽头矗立着一座雅致的八角翼亭,亭下有样筒单的石造家具,还有一群群陌生人。
一名老人坐在轮椅里,大腿上还躺着一只温驯乖巧的小银孤,那头有着一对晶莹媚眼的小动物蓦地仰起脸来,打了个哈欠,随即偎进日峻怀中;老人手中握着一柄看来颇为沉重的龙头拐杖,黑檀木杖身,铜胎鏖金杖首,似乎是老人行走时的辅助工具。一名金发蓝眸的白人男子立侍在侧,神态谦卑而恭敬,相貌高贵端正;两人身后则林立数名穿着黑西装、打上领带的高大男子,不难想像烛们职责何在。
古纬廷望了望立在亭下、一坐一站的两人。老者眉长过鬓,一袭明清贵族样式的藏青色真丝长袍裹住他老迈的身体,只有头颈、手掌露在外面,衣着端正俨然,显示他保守得近乎顽固的性格;他的眼睛被低垂老迈的眼皮压得像一条缝那么细,然而细眼中却依稀跃动着某种火焰,比年轻人更强烈、更旺盛、精光四射的欲念流动在眼底心里,尽管他可能连手里的龙头拐仗都举不动。
站在一旁的年轻人是少见的英俊挺拔,肩宽腿长,腰身结实而细瘦,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灰黑色的西装背心,加上整齐地梳列两侧的金发、希腊高鼻和深遂的湛蓝色眼睛,像极了希腊神化时代服侍贵族的美少年——眉眼里自然流露的忧郁显示他有几分身不由己。古纬廷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一老一少的关系。
「义父!」金发男子凑上老者的耳朵,两人窸窸窣窣地交谈了几句活。
老者微微颔首,随即闭上双眼,似乎是让男子先行开口。
「古先生,请你谅解,这是为了双方的立场,家父有要事需要与你尽速商量。我们都是齐家的外系,绝不会伤害齐先生的人。你在此处盘桓的时日,将是敝族的上宾。」金发男子的中文说得很标准,用词典雅,声音也十分悦耳。
古纬廷恶质地瞬瞬眼睛,「受宠若惊。」
听到他轻浮恶谑的语气,老者的眼睛又蓦地张开,精光四射,手杖重重地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喀」的沉声;威严的气势让古纬廷本能地后退,随即又收回脚步。
「你是谁?」古纬廷转向老人问道;他很轻易地察觉出来,老者才是主导局势的人。
「小妖精,」老人开口了,语气是傲慢的,目中无人,并不把他的疑惑当成一回事,「你可真行,三两下子就摆平了齐家那个不成材的当家主人,不但把你收做效隶,还为了你和辛家谈判,要逼他们自动退婚……」
卡尔的说词从老人口中得到间接证实,古纬廷暗暗在心底舒了一口大气,措辞也相对尖酸刻薄了起来,不再战战兢兢,「那不是身为奴隶的我所能过问的事。」
「家父指示,只要你愿直和齐先生分手,保全双方颜面,敝族将无条件答应你任何要求。」金发男子续道。
「……也包括承认我和齐先生的关系吗?」古纬廷反唇相讥。
主人的脸色倏地一沉,把狐狸抱到金发男子怀中,执着龙头拐杖,站了起来,用杖尖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大理石地板发出闷沉的响声,回荡在清晨飘浮着薄雾的树林里。「齐家人的奴隶原是一种特别的赐封,代表主人和受封者之间深厚的牵绊和至死不渝的爱情;当家主的奴隶地位更是非同小可,奴隶的意愿等同于主人的意愿,家族必须矢誓服从。齐家是个有历史、有传统、渊远流长的伟大家族。绝不能被一名男娼任意驱役!」他的措辞虽激烈,声音却很低沉、平稳、严肃。
「……简单的说,就是食古不化。齐家的族规,与我无关,我也不屑于去驱策役使这样一个暮气沉沉的家族,我只想和卡尔在—起……不论彼此的身份为何。」古纬廷微微低下头,似乎想遮掩颊上浮现的红晕。
老人的脸颊在抽搐,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折曲着,让人担心他的脸皮会不会轰地一声落下;原以为古纬廷会羞惭得无地自容,不料却被抢白了一顿,他倒竖起两道长眉,细瘦而向外侧下垂的眼里同时跃动着数种情绪,有愕然、有气恼,更多的是挫败感。「身为齐家主人的姑父、也是十三长老之一,我绝不会坐视此等败坏家风之事发生!」
古纬廷笑了,那不是友善的表示,「你想怎么样,在这里杀了我吗?」他两臂环胸,站出三七步,以一种挑衅的眼神望着这位长老,「这似乎是唯一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方法?」
老人也笑了,笑声却令人毛骨悼然,「不,我不会在这里、在自己的地方杀人。对付你。我有更好的方法。」老者把拐杖往石板地上用力一顿,眼中耀动着欲火。「我要让你没脸再见他!」
事情发生的很快,快到古纬廷无法反应。
金发男子微微别过头去,似乎不忍心观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接到老人的指令,几个人上前把古纬廷按在石桌上,开始动手,古纬廷的上衣瞬即被拉扯开来,衣料残破不堪地挂在肩上;男人们又抓着残衣左右分扯,撕下剩余的布料。让他的上身完全赤裸。
那具修长白皙的身子确实很美,肌肤呈现淡淡的粉红色,在男人们强力的压制下摆放出任人轻薄的姿态。
古纬廷心有不甘地咬着下唇,四肢被按得死死的,关节格格作响;上身暴露在冷空气中,肩膀抵着桌面,胸膛微有起伏,前发散乱,表情忧郁而恐惧,像献祀给恶魔的祭品。
他感觉到老人那刺骨、冰冷的目光,正仔仔细细巡视过他暴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轻视、好奇、快意和……某种让老人兴奋莫名的情绪,在他被迫伸展的肢体上肆意驰聘。
猥亵得让人想吐。
一双年轻男子的手悄悄摸上他的腰间,利落地解开带扣,把长裤往下拉。哐当一声,腰带也落了地。
老人走近石桌,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他,「小妖精,这下听话了?」
古纬廷气恼地扭动身体,「快放开我!如果卡尔知道了,我保证他会会气得把你大卸八块……」
一阵发自喉咙深处的冷笑打断了古纬廷的威胁,「你还想见他?」
光裸的肌肤暴露在微冷的空气里,加上在众人面前赤身裸体的羞耻感,古纬廷不禁微微颤栗。
然而这一切都远比不上老人的视线。老人环绕石桌一圈。把古纬廷四肢大张的无助姿态尽收眼底,怙看得非常仔细,尤其是两腿之间,那细致粉嫩、紧紧闭台的秘穴。古纬廷气得发抖。
「真是不可思议!你身上竟然连一丝新伤也没有,」老人以一种极端兴奋而压抑的语气颤声说道,目光淫猥又充满情欲地仔细巡视过古纬廷每一寸肌肤,「卡尔是很强壮的男人。」
古纬廷脸红了,他当然知道老人所说的「强壮」是什么意思。
老人丝毫不理会他的羞涩和愤怒,自顾自地说道,「看来他很小心地使用你。」
两颊上的红晕瞬间褪去。「……请说他很珍惜我。」古纬廷板着一张脸。
他已经不再自卑自弃,认为自己只是卡尔的性玩物,他感受到卡尔的心意,也正准备向卡尔告白,却受困在这里,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
「你值得他珍惜吗?」老人冷笑道,「在遇到这种事之后……」
拐杖又在地上顿了—下,方才动的几个男人又围了上来,他们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每个动作都是机械般的精准,绝不拖泥带水。
「住手!」古纬廷怒叫道,「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人狞笑道。
「白痴!你以为我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吗?在这之前我早就……」话声嘎然而止。
那是他一直在逃避、否认的痛苦回忆,竟然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意味着什么?他太脆弱了?抑或那段回忆已经不再伤害、困扰他?
古纬廷不知道。他只想再见到卡尔。
古纬廷气极败坏的号叫声只换来老人的轻蔑。「你以为他会指望你有多干净?」
「所以……同样的事即使再发生一次,也动摇不了我们的关系……」
老人站得离古纬廷很近,他几乎嗅到身上那件藏青袍子的染料气味,然而老人始终没有直接碰触他、即使那身雪白细腻的肌肤惹动得老人欲火焚身,「我不像你这么有把握,小妖精。」老人似乎不把「那件事」本身看得比逼迫两人分手来得重要。
古纬廷惊惶地环顾四周,霎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欲求不满的老色鬼,一群只懂得服从老色鬼命令的黑衣傀儡,一位金发碧眼的更利安人,和他怀里一只纤细俏丽小狐狸,表情各有所异……
排在第一位的男子抓住古纬廷的腰身往桌旁移了些,又置身在他张开的两腿中间,解开自己的裤链,露出分身。其他的再衣人一个一个地在桌边排好队。
古纬廷不断地尖叫、踢腾,求救似地望向金发男子他似乎是看起来最置身事外的人。
然而,金发男子的神情虽然流露出怜悯,却爱莫能助,只是轻轻地抚摸小狐狸的头,叹息似地垂下眼睫。
男人的分身紧紧地靠上私穴,蓄势待发
「吱!」
小银狐忽然叫了一声,从金发男子怀中一跃而下,矫捷地奔跑到散落的衣物旁,叼出一样事物,又跳到老人的手杖上。
看清小银狐嘴里叼着的东西,老人浑身一震,蓦地大喝道,「住手!」
男人立即退开,毫无异议,未得其门而入的分身也随之垂下,他迅速地整顿衣着,塞了回去,仿佛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似的。
感到腿间的压力减轻了,古纬廷绷紧的身躯一下子松懈,牙关不停地咯咯作响,他看到金发男子也在同时间松了一口气,并走到他身边,扶他坐起,为他披上外套。
「你……」老人颤抖地接过小银狐叼给他的玉坠,满布皱纹的手掌将之握得死紧,指节都泛白了,「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是我养父的随身之物。」古纬廷惊魂未定,牙关还在打颤。
「他人在哪里?」
「已经过世了!」古纬廷红着眼眶愤愤地开口。
老人顿时仰天无语,满是皱纹的眼皮颤颤地抽搐着,有那么一瞬间,古纬廷几乎以为老人要哭了,但终于没有——
因为,他已无泪。
静默许久后,老人才缓缓开口,嘴角的皱纹像涟漪般扩散:只是牵动,毫无表情。银狐跃到他的肩上用尾巴抚慰他,他的双手颤抖着把玉坠捧在胸前,檀木杖顿失倚拄,哐当一声落了地。
「……好好招待贵客。」他说了这句话之后就闭上眼睛,神情极其痛苦、扭曲,他一动也不动,像一尊风化了许久的石像。
古纬廷也愣住了。他看向老人肩上,那救了他一命的小动物正发出哀凄宛转的低鸣声,似乎在安慰老人,情意缠绵,然而古纬廷却感受到全新的震撼。银狐的机智、敏捷和多愁善感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银狐慢慢抬起头来,一人一狐的视线于焉交望……
那清澈纯净的气质、无畏无惧的眼神,以及慈善温丑柔的性情,形成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暧暧地流过心底、流过眼底。
「爸!」古纬廷在心底无声轻唤。或许养父的灵魂真的栖息在银狐那瘦长的身体里,因此无法再出现于他的梦中——他如此寄望、如此确信。
古纬廷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
小径的另一端传来杂杳的脚步声——是卡尔、他妖艳的表弟和不被承认的儿子。
卡尔快步上前,把受到惊吓的古纬廷抱在怀里。
「狐狸,你没事吧?」卡尔紧紧拥着他,心疼地感受他的委屈。
古纬廷摇摇头,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然而终究没事。
金发男子挥手让手下们退开,不—会儿就撤得干干净净。
老人仍然一动也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卡尔望了姑父一眼,不明白他为何完全没有反应。
「家父想静—静。请诸位移驾到主宅里。」老人明明没有开口说话,金发男子却像能洞悉他的心意似的。
古纬廷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卡尔则注视着金发男子,不发一语。
「啪!」
卡尔照着那张俊美优雅的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金发男子脚下踉跄几步,唇角溢出血丝,随即立稳身形。他垂手伫立许久,没有还手,只是抽出手帕,默默地拭去血迹。
卡尔帮古纬廷洗了个瀑,换上新衣,把那枚闪闪发亮的领带夹重新别了上去。
「……我想要回养父的项链。」古纬廷握着卡尔的手,嗫嚅着说。
「我会命令日峻交出来。」卡尔亲吻他的前额。
「他说他是你的姑父。」古纬廷注意到卡尔直呼老人的名讳。
「他也是齐家的一份子,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