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关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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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捞,要抓住她的身躯。
“啊—;—;”但是她已经早一秒钟摔跌而下,人仰马翻滑坐在一堆烂西瓜泥土。
错愕一秒,甄震咏拉着她的手臂扶她站起。
“怎么老是这样莽撞!”他的语气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关怀,就如同他曾经对她的呵护那让她沉溺的柔情。
姚贤慧不言不语,拨掉他那只手。
屁股湿湿的,西瓜渣斑驳地黏在她的裤子上,让她好不狼狈!她的脸一定难堪到都涨红了吧……
“你心里头还在气?”他见她的刻意冷漠,眼神一黯,退后一步。
气他?还是气那块农场没有到手?他斟酌着各种想法。
想问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却没有机会开口问起。从他调出来的人事资料里面,并看不出任何她的背景或特殊奇怪的地方,他无从判断。
“气?哪敢!”她赌气似的拍着一裤子渣渣,以讽刺的口吻回他。
她有权利对他生气吗?他的所作所为,都要看他高兴嘛!想起那一天的狂风骇浪、激愤冲突,她能说些什么……
“你讲话的态度可不可以好一点?”他耐着性子问她。
要是其他员工,他老早就把人给撵出去了,高高在上的他,能由得她这样作威作福?
“你看我不顺眼,我可以马上辞职!”也许,这就是他叫她进来的动机也说不定!他发现她之后,想把她轰出这个度假村吧?!
甄震咏沉沉咽下怒气,慢慢开口:“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提出,否则是不能支薪的。”
姚贤慧眼帘垂下,思考着……这么说,她猜错他的动机?
“哼!商人本色。你大概都是这样买土地的吧?”她在思绪流转之后,冷声吐出话。
道也在讽刺着,他当初对那农场与她之间使出的手段。
“你那么怨我?怨我让你不能得到那块地?”沉下脸来,甄震咏质问她。
他都可以不计较她的刁恶卑劣了,她却耿耿于怀,怪他抽走了她梦寐以求、要手段要得到的农场?
“我怨的不是失去那个农场!”而是他!
曾经想过好几次了……如果当时农场被她买到,可能现在也已经被抵押走。
如果是接受他的馈赠,那么—;—;她不要!她不要接受一个虚情假意的无情男人送她的东西。
“你真的不怨?”那何来这等态度?
“你以为我很希罕?”姚贤慧拔喉叫嚣,连日来累积的好心情都拜他所赐、一扫而空了!
不希罕?不希罕为何要费尽心思?他很纳闷。
“坐下来,我要好好跟你谈谈。”他发出命令句。
姚贤慧双脚走在原地,心里头有股挣扎……
想顺从他……想违逆他……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她都吼他了,也可以更有骨气,拒绝他的命令!
为什么要听他的?他这个坏男人,曾经害她那么伤心难过……
为什么要听他的?因为他是总裁—;—;
好吧!她就勉强自己迁就这个原因,为自己情感出轨而想要留下的背叛意志,找个借口说服自己不是对他依旧眷恋……
有个缠了紧的结,慢慢松开……
第八章
雨过天晴,两人之间的误会心结打开。
远远望着他伫立在大厅门口的潇洒身影,姚贤慧蓦地一阵忧烦,这段感情会延续下去吗?
是她的错!她觉得好抱歉,她在跟姚美丽通电话时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挺伤人的,还好地由衷相信她不是恶意……
就是因为他这么信任她,让她觉得更不安!因为他是这么、这么好的男人,她反倒相形见绌了!主管招来一名员工开车,将老板迎上车去。
甄震咏跨上园区的接驳车,准备返回他的木屋休息。姚贤慧在发愣中,突然灵光乍现!
她的第六感窜了上来。奔向前去,她喊着:“等一下!”
接驳车还未开动,开车的男孩跟甄震咏都看向她。
“我建议你走路过去。”姚贤慧有点喘,慌忙地跟甄震咏说道。
“为什么?”甄震咏淡漾着似有若无、让其他员工们不易察觉的笑意问她。
“因为你会翻车!”她大声告诉他。
“我会翻车?”甄震咏不解。
“嗯!不要坐车,不然你等一下会受伤喔!”这是她的预感。
这让甄震咏想起了电线杆一事—;—;信我者得永生!
不管她是不是胡说八道、妖言惑众,他这次选择参考她的意见。
不过他要好好问问她:电线杆那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主管,连忙拉拉她的手臂。“小慧!你别胡闹。”
主管觉得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可—;—;会让总裁不高兴。
“我没有啊!”姚贤慧无辜地说。“甄震咏,你下车。”
她使唤似的口气,让主管的面孔霎时蒙上一朵乌云。“小慧!”
这丫头跟老天爷借胆了?!居然敢连名带姓称呼总裁,还一副老大的样子!这下糟糕了!
甄震咏走下车。“那你陪我走路吧!”
小主管诧异地张开嘴,脸上的乌云变成大大的惊叹号!
这……总裁居然听从一个小小服务生的命令?而且还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邀她作陪?
一区一区划分在不同区域的小木屋之间,是整洁干净的柏油小路,两旁翠绿的草皮与蓊郁的树木,发散着舒服的芬多精气息。
她的脚步跟随着他的,慢慢走在平坦的路面上。
“你为什么说我会翻车?”甄震咏问起。
为免落人口实,他与她拉开一小段距离。
虽然他很想再靠近她一点,但顾虑到彼此之间的关系没个定位、其他的员工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如何,他若是太过于亲近她,让其他人看到,恐会传出老板对员工性骚扰的话柄,这样对她或他都不好。
两人中间隔着刻意的距离,偏偏又渴望着牵引靠近,心里都有细微的蠢动与不自在。
“我感觉到的。”姚贤慧两只眼睛看着地面走路,他的距离……让她的语气不觉冷淡起来,行为有些刻意,心情一如他的顾虑。
“感觉到?”甄震咏不太确定她的用词。“那……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呢?你说我会撞到电线杆,也是……‘感觉’?”
“唔。”她淡应了句。想走近他一些、偏又顾虑着,矛盾的心思之下,脚步就越来越慢了。
靠近了两步,甄震咏与她并肩而行。“你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算是第六感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些感觉,从小就这样了!”
她耸耸肩,玩起与他脚步一致的小游戏,左脚、右脚,左脚、右脚。
心情有一些些开怀,因为他的靠近。
灵异第六感?不!这种鬼址的言论他才不相信。
“我……”他沉吟着。“我很难相信这种论调。”
虽然体验过一次。
“是真的!”姚贤慧大呼。“你以为我会骗你吗?”她的语气就像受到质疑或误会那般,有些急躁。“不是!我不是说你骗我!”他笑了!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别人怀疑她。
“可是你说你不信。”姚贤慧停下脚步,等他给她可以接受的说辞。
甄震咏也停下脚步,兴味地看着她。
“要相信一件事情需要证实,我不是说你骗我,只是觉得有些离奇、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无神论者?”她问。
“不算是。”就某些部分,他相信鬼神、也相信灵异之说。
“你从来没有类似第六感的体验?”
“这但很笼统,我不知道算不算有过。”
“你觉得我很荒谬?你排斥我的荒谬?”
甄震咏迟疑了……是有些荒谬!
他沉默之后提议。“好吧!我们来实验一下!实验之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怎么实验?”她偏着头问他。
“就你刚刚所说的,我就坐车试试。”
“不要!”她一口否决。“你别让自己受伤,这不能实验、开玩笑的。”
他笑着不回话。
姚贤慧一紧张。“不会吧?你真的坚持?”
“是!贤慧,我很想试验看看上他方向一转,往度假村的大厅方向走回去,步履十分坚定。
姚贤慧一个担忧无比的粗叹,也只好追上他坚持的脚步。
他们回到大厅门口。
四边无门、无车壳的中型排档车,就像高尔夫球车,只是体型大了点,车上划分几排简单的座位,是提供游客在大厅与房间之间的路程往返方便,或是游园时搭乘。
甄震咏差走要前来驾驶的员工,自己迈上驾驶座。
怀着担忧,姚贤慧对他说道:“不!你下来,我载你好了!我不放心。”
“如果是你载我,就不会有事吗?”他好笑地问她。
“我……我不知道。”她也不能肯定,但起码她不愿他受伤。“我只知道,我宁愿之前的预感是属于之前的,跟现在毫无关系。”
她轻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换座位。
这次,她的坚持要他来让步了。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甄震咏一叹,将驾驶权让给她,然后坐到她后头的位置,手拉车上的垂直扶杆。
车子往他专用木屋的方向开动,慢速地行走在区间小路,姚贤慧战战兢兢,她好像皇帝旁边护驾的保镳一样,不敢让圣上龙体遭到丝毫差错。
“你看,都快到了,这不是没事吗?”在她身后轻搭住她的肩膀,甄震咏低声笑说。
他想,他必须很抱歉地回答她,她那些怪异的“感觉”的确很荒谬!
他只能将她的感觉诠释为“巧合”,不是不屑的态度、也不是特别在意。
“嗯,是啊!没事呢!”姚贤慧吃吃笑了开,总算放心了!
她并不是希望自己的预感一定要百分百灵验,因为她的预感少有好事嘛!如果他安然无恙,她可以让他说她荒谬也无所谓!
前面就是圣上的皇寝了,她准备踩刹车……
这时,前方一只飞鸟低空俯冲,往他们的车子笔直僮来,啪一个—;—;翅膀打在姚贤慧脸上!
她情急脸一甩,惊吓的一双手把方向盘乱打了一大圈,原本要踩煞车的脚错踩油门,车子往右边的坡地以倾斜的角度撞去—;—;
“小心!”
甄震咏从她车头一偏时,就紧抓护着她。眼看车子失控的速度,他知道她的反应绝对不足以应付。
拎起重量不轻的她,他赶在车子撞上下坡区的木屋之前,抱住她纵身一跳—;—;
车子碰上阻碍停了……他们也跳车成功,跌趴在草皮上。
车子没有翻,角度一偏、并没有撞上前面的木屋,只是两侧的轮子,卡在水沟边,车体斜斜悬着,不能进也不能退。
“噢……痛……”姚贤慧呻吟着。
“……”甄震咏发不出声音,他只觉得两只手疼痛万分。
跳车时因为她的重量,所以他无法平衡地双脚落地,让她给拖着摔下来,为了不让她摔疼了,他的手护着她的身体,在落地的时候,他的右手手腕往地面一撑、左手抱住她,让她的身体在撞击到地面的时候,留下一点缓冲。
他的右手在那一瞬间的剧痛时,就知道已经受伤了,她的体重压下的时候,也重压了他抱住的左手,增加了一次撞击,因此他的左手也很疼痛。
姚贤慧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边哀号边看向他,一见他不对劲的神情,她双臂的鸡皮疙瘩一阵起立,表情一僵—;—;
“你受伤了?!”她急切地问、慌忙找他的伤处。
该死!真的应验了!她为什么那么乌鸦!
“没事……”他强忍着,疼痛一阵阵传来,他的嗓音微颤。
双脚没有大碍,他顺利站了起来。
“伤到哪儿啦?你哪里痛?”姚贤慧的眼眶迅速泛红,她瘪着嘴不断问着。
“手痛!”他忍得有此一发颤。
“走,快!找医生去。”她焦急拉着他,拦下正好往这里驶来的园车,把他送到医疗室去。
甄震咏不像小明在一次车祸中失去双脚那么悲惨,他只是左手臂脱臼、右手腕骨折。
纵然没有导致不良于行,但他的双手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不方便。
姚贤慧自愿服侍他,毕竟祸是她闯的。
“啊—;—;”她张大嘴巴发出声音,好像在哄小孩一样,手持汤匙将饭送到他嘴边。
甄震咏张大嘴,吞下她送到嘴边的食物。
“再啊—;—;”她又舀了一口的分量送到他嘴边。
他张大嘴巴,吃下去。
受伤后的第一餐,他吃得很满足。可以这样理所当然把她留在他的木屋独处,他的心情很愉快。
“小神女,我想上厕所。”他受伤后就一直这样称呼她。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它就是发生了!
她的神秘预感,让他这么理智又铁齿的人,找不到任何可以理解分析的根据,但是他心服口服!
“喔,好!我帮你开门。”姚贤慧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往他的浴厕,帮他把门打开。
甄震咏走进去。
“需要我帮你吗?”她极顺口地问了这句话,对受了伤的患者无微不至是应该的。
他脸上的神色尴尬地凝了住。
“呃……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姚贤慧咬了咬舌头。
她怎么问这种蠢问题啦!难不成她要代替他上厕所?真是的!
“……”他的表情还是怪怪的。
“请方便,我帮你把门带上。”她讪笑着搔搔头。
“贤……贤慧……”甄震咏吞吐地唤住她。
合上的门又打了开,她探头笑着问他:“什么事?”
“我……我要尿尿。”尿尿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但他把它说得很丢脸。
“呃……”她呆呃了声。“你……这不需要跟我报备吧?”
“我需要你的帮忙!”他索性干脆一点,明白告诉她。
“什……啥?”她瞪大了眼睛。
甄震咏示意她看看两手上头的包扎,苦笑着。
姚贤慧眨眨眼、嘴唇迟钝地蠕动了下,一会儿才理解。他左手被固定吊着,右手从小臂中间整个包扎到手掌,两只手已经武功全废了!
“呃,对喔,忘了你没有手。”她手指搓搓鼻子,不好意思地走进去。
“麻烦你了。”他也很尴尬。
“我要怎么帮你?”她询问。
“……”向来,上厕所这档子事,都是“自行处理”,根本就是本能,谁想过会有需要假他人之手的时候!
姚贤慧低下头去了,她神色窘迫……
因为,她想通了!男人不都站着如厕吗?
是的!可是,穿长裤的男人,要把拉练拉开,才有办法进行解放行动吧?
要她的手拿到人家裤裆那儿去,她实在很……尴……尬……
“贤慧,我……有点急。”他已经憋了会儿了。
“嗯、嗯……好!”她涨红了一张脸,低着头、抬起手。
手怎么不听使唤,好像中风的人抖个不停?
移到他裤裆前方,她觉得拉链会电人似的,迟迟不敢靠近。
甄震咏在心里叫苦连天,他已经憋得快要爆炸了,她还在迟疑!
若不是那个庸医把他的右手掌整个都包住,不然他也许可以忍痛试试右手。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