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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闯荡北美-第28部分

小说: 闯荡北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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呖萍嫉呐菽灯鹄戳耍挥醚痪涂梢哉业焦ぷ鳎灰切㏕raining School修个两三门课,考个MSCD、MSCE之类的证书就可以了。有的甚至学会编个网页就能挣个六七万一年,真好似遍地黄金。在美国,一个教授一年也不过六七万,还必须是名牌大学的。于是不知有多少留学生放弃了硕士、博士学位,“杀向”IT。那时不是“人求事”,而是“事求人”。各个公司拼命“抢”人。只要和电脑沾一些边就行。这些进入IT的人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这辈子都可以朝南坐了。没想到2000年一过,突然间情况急转直下,先是DOT 破灭,然后是大批网站倒闭,一下子几十万人失去了工作。正如《谁动了我的奶酪》一书所描绘的那样,这些人的“奶酪”没了。有些人便像“嗅嗅”、“匆匆”那样,赶紧回学校或回到自己原来的行业。 
就像所谓的“B2B”、“B2C”这些网络的流行术语所指的那样。“B2C”原先是“Business to Customer”,那时则成了“Business to College”(回到学校)。而“B2B”原先是“Business to Business”,那时则成了“Back to Bank”(回到银行)。因为好些人原先是在银行做事,工作虽稳定,但薪水不高。受DOT 的诱惑,去了网络公司上班。但绝大多数人还以为“奶酪”还在,便像“哼哼”、“唧唧”那样。 
当高科技泡沫还暂时没破之前,很多人只知道工作难找了,至少工资要降一些,待遇也差一些。再后来,高科技泡沫也破了,又加上911,大批裁员开始了。于是在IT业,先是没有什么经验的被裁,再是技术含量不高被裁,如只能写些程序,但不能设计的。再后来,不是科班出身,没有电脑学位的,不到五年经验的,光懂IT,不懂业务的一大批一大批地下来了!我的朋友、同学中有25%的人已在家中“疗养”! 
当年在Bankers Trust公司和那些金融分析师们在一起做项目时,开始时很难合作。有时是因为我不懂金融,而无法准确地实现他们那些金融分析师的模型;有时又因为他们不懂怎样编程序,提出根本就无法实现的方案。我常想,如果我也懂金融该多好。于是就开始学。当时那个项目是做(蒙特卡罗MonteCarlo)引擎的,涉及( 
股票期权Options)。渐渐地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有时甚至还能发现那些金融分析师设计的模型中的不足,并提出自己的建议。他们非常吃惊。记得有个叫Joe金融分析师的说道:“e on!Steven,dont be so smart。If you could do what I am doing,I go out of my job!”(Steven,别介!你可千万别那么聪明。要是你能做我做的事,那我干什么呀!) 
现在,还真需要那么聪明,否则可就真没事儿可干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所在的部门就剩下两个人,每天不知做些什么。 
还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二十三日我就开始休假,一直到新年后。 
2003年1月6日,我正式离开了Brut of SunGrad。从感情上说,我非常喜欢这个公司,这里的业务、同事、工作环境,特别是技术,是一流的。 
后来才听说,我们之所以被裁,是因为我们开发的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SunGrad有个现成的系统UMA,虽然老旧,技术落后,但还能用。在经济不景气时公司为了降低开支,一般就不开发了。这同时也成了以后找工作特别难的原因。单靠行业内部的需求是产生不出最终利润的。投入的巨额资金在一定时期后必须看到利润,否则这些资金宁肯放在国债上,或者根本就不会流入美国。 
高科技工业由盛转衰,正是由于投资人不再追加投资,使亏本经营的高科技企业无法继续维持而引发连锁破产开始的。经济萧条仍然是传统意义上的一种产品过剩导致的危机,只是当今过剩的不是大量的物质产品,而是高科技服务过剩、物化了资本和知识的软件产品的过剩、高技术人才的过剩。造成过剩的原因,一方面是由于信息产业在自身高速发展的同时,信息产品的外部市场并没有成熟或成长起来,使得其他行业的应用没有跟上来或有能力吸纳高科技产品。 
另一方面,就是投机心切,生怕误了这班车而良莠不择、疯狂下注催生的结果。这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下的重复投资、饿狼争食,从而导致信用膨胀、供给过剩而最终产生经济危机是密不可分的。这种制度的内在缺陷不因冠上“高科技”而避免,不因时代变迁而消失。马克思的贡献主要是揭示了资本主义制度的秘密。伟人们的理论不是万能钥匙,却常常是特效药! 
其实,高科技“泡沫”并未损害美国的国民利益,也未伤及美国经济的筋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快速发展,使美国的优势产业和技术创新能力得到迅猛发展,非优势产业逐步退出经济主流。美国资本密集型产业的转化得以完成,形成了完整的高新经济产业链和庞大的高新经济产业集群。美国的尖端技术水平继续保持世界领先和主导地位。美国的军火工业获得长足发展,在经济和军事上对世界的影响和控制能力得到空前加强,世界资源供给和金融体系更牢固地拴在了美国的坦克车上。美国已俨然成为一个“新经济帝国”。“敌人”一个个倒下去,世界大部分的国家与美国的经济和政治关系变得比以前更紧密,更具有依赖性。与萧条中的美国经济相比,欧日各国经济状况远较美国恶劣,民众生活远比美国人艰难,美国经济对世界流动资本的吸引力未减。 
股市被认为是经济好坏的晴雨表。但股票价格有无限缩放的功能,并不能真实反映企业的经营状况和实际价值。股市低迷,并不说明美国经济一团糟。相反,美国企业通过紧缩开支,整理资产,会变得更有竞争力,管理得更好。 
2001年华尔街估计,高科技“泡沫”鲸吞了投资人五万亿资产,2002年根据股市落幅更新的估计,股市缩水使七万亿投资蒸发。那些资本哪里去了呢?投入股市的资本通过银行转化为产业投资,各类公司齐开张,老板赚了钱,雇佣者拿了高工资,政府收了税,社会财富增加了,各项福利事业得到改善,军火工业继续研发新武器,科研部门向新的技术难关进攻……2000年联邦预算收入中,个人收入税高达一万亿,占预算总收入的一半。预算支出中大于一半的钱用于社会福利支出,还给了民众。国防预算支出约三千亿,占总支出的165%,政府还有预算盈余两千三百六十四亿美元。所谓若干万亿的养老保险基金随“泡沫”破裂而消失的说法并不安当,其实没有高科技“泡沫”,美国政府和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世界各国都关注就业问题。西方各国中,美国的就业状况始终是最好的。近二十年中,美国失业率最高的年份是1982年,达57%,经济状况最好的年份是2000年,失业率保持在4%左右。从2001年起经济回落,失业率升至48%,2002年上半年平均失业率仍低于6%。失业率低,政府的社会负担就小,就有能力实施支持结构性调整的经济政策和扩张性外交政策,为下一步经济回升和未来经济发展打基础。这次失业的主要是IT高科技人员,而在北美,50%以上的IT高科技人员是像我这样的新移民,所以他们的感受特别深! 
EClub/小玲/ 
在人生的旅途中,人们往往会停留在不同的驿站,让疲惫的身心稍事歇息,然后再从新的起点出发,朝着预定的目标前进。人们披荆斩棘,穿山越岭,途中难免会碰到沟沟坎坎。这时若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搀扶相伴走完一程,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我和思进在重返纽约后,便有幸遇到了这样的一群朋友,他们给予了我们精神上的慰籍,令我们在跌跌撞撞、曲曲折折的旅途中,不再感到孤独无助。这群朋友组成了一个俱乐部,它的名字叫——EClub。 
为什么在俱乐部名称的前面加上E字而不是其它字母?我曾问过我们俱乐部的“部长”南茜。南茜是俱乐部的发起人和每次活动的组织安排者。她解释说,我们俱乐部的主要活动是娱乐(Entertainment),俱乐部的成员利用周末时间,自愿地、热切地(Eagerly)渴望参加到这个集体中来,大家随和地相处(Easily Get Along With)在一个充满温暖和友爱的“大家庭”里,或郊游、听歌剧,或饮酒畅谈,并发挥各自唱歌跳舞、吟诗挥毫的专长(Expert),来调节、松弛由紧张工作带来的压力,使我们以身心愉快的(Enjoyable)姿态,重新投入日常的工作。而那些个关键词,在英语里都是用E打头的,活动内容又多半是用电邮(EMail)通知大伙儿,所以称为EClub。 
正当思进被公司裁员的消息一闷棍打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南茜的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通过EMail飘然而至,让我们周末去她家涮羊肉。这份邀请来得真是时候,对思进来说无疑是一剂良药。就像一份快乐可以和很多朋友分享那样,一份忧虑也将被切割成许多份,在对朋友们的娓娓倾诉里,一点一点地得到释放和分解。这不禁使我想起了第一次加入EClub活动时的情景。 
那是星期六晚上,911后的第四天。我和思进按时来到“东兴楼”中餐馆,与俱乐部的成员们聚餐。当时到饭店的夫妇有:南茜和理查,莉莉和戴维,莱拉和柯里斯,左翠和江融,雨晖的先生那天有事儿,她一人如约前来,连同我和思进共十一个人。席间,除了左翠和江融是我熟悉的,面对那么多陌生的脸,我心生羞涩,几乎没发一言。而思进则像祥林嫂一样,对这些新朋友重复着他911的恐怖经历。他无意中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宣泄了积压在心里的惊恐和后怕。饭后我们来到南茜家饮晚茶。主人南茜和理查为我们准备了各色风味儿的甜点、水果、咖啡和茗茶。在南茜的倡议下,大家围坐在铺着精致台布的大餐桌旁,理查调暗了水晶吊灯的光线。我们十一个人手拉着手,神情肃穆地为911的死难者默哀一分钟。接着,我们的话题全围绕着911:有夸奖市长朱利安尼的,有敬佩消防队员和警察的,有赞叹纽约市民的,有为死难者家属惋惜的。大家都庆幸思进逃离灾难,并期许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晚,大伙儿离开南茜家时,已是凌晨一点。心与心的交谈,顷刻间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思进也仿佛走出了黎明前的黑暗,期待着阳光的普照。 
然而此刻,将要失去工作的思进,又一次面临严竣的考验。朋友们的友谊之手,再一次伸向我们。在南茜家的涮羊肉火锅餐上,使思进受益匪浅的,是戴维关于“球”的一席话:“人生有五个‘球’构成:爱情、亲情、友情、健康和事业。其中事业这个球是橡胶制的,其他四个球都是玻璃的。玻璃球一旦掉在地上很可能就会破碎得无法修复,因此必须精心呵护;而事业这个橡胶球,每落在地面上一次,它总会比前一次弹得更高!”这番话让我俩不宁的心绪豁然开朗。回首我们所走过的路,印证了戴维给我们的形象化描述。 
EClub成员第一次镇住我和思进的,是他们的才艺和幽默感。那次,俱乐部的十几个人在雨晖的安排下,到座落于长岛的一家中餐馆里聚餐。菜上齐后,我正慢慢地品尝着美味佳肴。不知谁说了一声,怎么没人唱歌啊?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莉莉和理查已经放开歌喉,声情并茂地唱起了一首男女声二重唱《松花江上》。他们具有专业水准的演唱令我大吃一惊。莉莉低沉浑厚的和音,衬托着理查的高亢激昂,听上去是那么的和谐悦耳。我边吃边欣赏着。只见南茜不声不响地走上前,为他俩一人围上一条冬天戴的长围巾,歌词正好唱到:“九一八,九一八……”这时的莉莉和理查,抗日青年的形象,立刻显现在大家面前,简直与大型歌舞剧《东方红》里的人物的像极了。饭桌上的我们笑开了怀,但又相继捂着嘴不想再笑出声,大家潜意识里感到这是一首严肃的歌。南茜精心策划的节目,收到了忍俊不禁的效果,是我和思进意想不到的。餐后大家应雨晖夫妇的邀请,驱车前往她的家。她家的小洋楼,影影绰绰地掩映在前院的树丛里,像她的名字似梦幻般的富有诗意。置身在古朴典雅的客厅,坐在古色古香的红木椅子里,我们品着清淡芳香的绿茶,倾听着理查——这位天津著名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谈古论今:“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百年是何等细微的一个点。每个人就像蚂蚁一样渺小而微不足道……”那晚,我们又是凌晨过后才离开雨晖的家。 
自多伦多回到纽约后,我和思进几乎每个周末不停地从这栋小洋楼换到那座小洋楼,有时则转到莉莉和戴维的现代化高级公寓里聚会。我们在他们家二十楼高的阳台上做美国式烧烤;在底楼的俱乐部里打桌球、乒乓球;在他们家里卡拉OK自娱自乐。莉莉——曾经的北京某歌舞团独唱演员,奉献给我们一曲《我爱你中国》,她那低沉浑厚的音色,纯净得犹如文艺百花园中的百合花,缕缕地散发出阵阵优雅的清香。而戴维——世界排名前十大公司的主管,在我们聚会时,承担起照顾孩子们的重任。比起管理成年人,和孩子们在一起,他可以褪去谨慎、揖让、规行矩步的礼貌盔甲,俨然孩子王一般与小朋友们玩成一团。 
真是聚也依依,散也依依。EClub的成员们无不惋惜地送别了莱拉和柯里斯,他们因为工作而迁移到了别的城市。而在联合国工作的左翠和我们EClub里的“张学友”——业余摄影师江融,为了孩子的教育,也暂时离开了我们的队伍。但是,为庆贺我大学毕业而举行的Surprising Party上,新鲜血液也随时地添加了进来,比如陶昶和万玲、老邢和小侯夫妇。那天,我被他们十几个人蒙在鼓里,在思进的“拐带和诱骗”下,走进了喜来登大酒店。大堂的服务员也被他们“收买”了,一听思进报完大名,她赶紧地跑去里面“通风报信”了。当两个人的庆贺突然地变成了十几个人时,我由于吃惊而感动。我感动身边飘飘浮浮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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