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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闯荡北美-第31部分

小说: 闯荡北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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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属于加拿大。在桥的两端就有各自的移民局,处理各种签证。我们每次去那里一方面办事,一方面旅游,一举两得,从来也没什么麻烦。 
2003年4月份的一个星期五(又是星期五!),我坐上了晚上10:45的灰狗大巴(Greyhound,从Cleveland搬到纽约时也是乘它)。第二天一大早来到瀑布边。 
这天早上,天气格外地阴冷,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我一出车站便打了个寒颤,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七点三刻来到彩虹桥上的美国移民局,他们正在换班。等了一会到八点,刚换上班的一个老美过来问我们申请什么。我一边告诉他申请TN,一边把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他,聘书放在最上面。 
当他看到聘书上给我的基本工资及奖金一行时,突然神经质地叫了起来:“I dont care how much you make,your base salary and your bonus!”(我不在乎你赚多少钱,什么工资奖金!) 
然后他看到了我的毕业文凭。又询问到:“你在美国读书时是什么身份?” 
我说:“是F1(学生签证)。” 
“那么那时你还不是加拿大公民?” 
“不是。” 
“那你怎么成为加拿大公民的?” 
“我申请的。” 
他又问了一些与TN完全无关的问题,弄得我莫名其妙。 
接着他拿走了所有的材料,说研究一下。 
等了一个小时,他才走出来,只见他在我的聘书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 
他说:“经过研究,我暂时不能批准你的申请。因为你这份材料不符合要求。”随即他就一二三四讲了一通。 
我感到非常震惊!但他是移民官,是不能与他争执的。只能另想办法。我当时只问了他一句:“申请TN的条件有没有改变?” 
“没有。你是符合条件的,只是这聘书要让CSFB改一下,要改成给我们移民局的。”然后他就煞有介事地解释怎么修改。 
我和小玲都懵了!这是没有料到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怎能让CSFB改聘书呢。要知道申请TN是我向移民局申请,而并不是CSFB向移民局申请。 
申请TN的方式并没有改变,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要公司给移民局写什么申请;最糟糕的是,这份聘书是正本的。给他这样涂改之后,我再去其他的边境申请就麻烦了! 
最后他说了一句:“你们为何不坐飞机去多伦多,在机场就可以办呢?当天来回。”我们非常丧气地离开彩虹桥。只能先回纽约想办法。 
回纽约的车是下午两点的,只好先找个地方吃一点东西。彩虹桥对面是一家Holiday Inn(假日酒店),去年来时还在那里住了一晚。进去在里面的餐厅坐下,叫了两份早点。 
我当时已经晕晕乎乎,连这份早餐是怎么下咽的都忘了! 
小玲开始分析。她感觉这绝对是一个例外,绝对是碰上了有意刁难的老美。从他对聘书的第一反应看,他是极度心态不平衡的。美国的政府官员,特别像他这样一个小职员的收入是不高的。面对我这样一个收入可能比他高两三倍的新移民,他失去了常态。 
绝大多数美国官员是按章办事的。即使心中不满、不平衡,事情还归事情,而他则是用职权先拒绝我。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对我的询问中,便可以确定。 
另外,他提到让我坐飞机去多伦多办,更证明了上面的判断。美国的机票若不是事先预订的话,到任何地方至少都是上千美元一张。他是存心让我破财,弥补一下他的不平衡。他在我聘书正本上乱写一气,弄得我暂时不能去其他边境办理。只能先回纽约,再做打算。 
我们坐了当天下午两点的车,第二天凌晨两点到的家。 
一路上我们反复分析,过去就听说彩虹桥是最难办手续的地方。那里的移民官主要是对付非法移民偷渡的,对办理TN这类签证专业性不强。遇到的这个老美绝对是个例外,也算是“一劫”,好事多磨吧。 
我们决定歇息一下立即坐飞机去多伦多。 
睡了三个小时,五点起床。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再发生,我们赶到中国城的小莺那里将所有的正本文件复印了一份。然后八点半赶到机场。买了当天的来回机票。结果1 033美元一张,共2 066美元,比回中国的机票还贵30%!但我们等不了。坐上上午十点半的飞机,十一点半到达多伦多。 
定了一下神,我们来到美国移民局。美国的移民局在多伦多机场有一层,负责从加拿大到美国的出境检查。一旦通过那里的出境检查,就等于到了美国,再到美国境内时就不用检查了。我们以前也来过,但那时只是路过美国,不用签证,没留意这里有几百个美国移民官员。这里非常正规,我一说办TN,他们只要毕业文凭和聘书(幸好还有一份正本)及护照。几分钟后,收了五十美金,搞定!紧接着我们乘下午三点的飞机回到纽约。原本想到多伦多探望朋友,但因为那里正流行SARS(非典),只好作罢! 
原来我对北美是很有感情的,虽然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此时此刻,在海外十三年的游子情绪一下涌上心头,真有点想故乡了。 
留下,还是回去? 
“归来吧,归来吧!别再四处漂泊……”费翔演唱的《故乡的云》又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吹落了思乡的尘,却吹不去额头的纹。走遍天下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这是1994年春节晚会江涛演唱的歌。 
“身在异国,常有错托终身之感。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语出《红楼梦》王伯庆之关山难越。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这是陶渊明《归园田居》里的句子。 
这一切,都纷至沓来,涌上心头。 
早知过五关斩六将后是这样的结局,我还会选择继续留在美国吗?闯荡北美     
《闯荡北美》第三部分   
第7章 漂泊北美“归来吟”(1)   
何年何月是归期/思进/ 
小时候背诗词,背到“每逢佳节倍思亲”时,不明白。“佳节”多好,最好天天过!为什么要“倍思亲”呢?想见谁了,一个城市的,一个电话,当天准来!外地的也好办,正好让大人带我去一趟,坐火车才好玩儿呢。 
在北美生活了那么多年,才真有了体会!刚来时,忙于求学、打工,别说回国探亲,电话都不敢打,十分钟的电话得打半天工!那时候,互联网在北美才刚兴起,还不知道Email是什么东西呢;只能用书信。一封信来回一个多月,去信时是这样的状况,等收到回信时又是另一个状况了。难怪国内的亲友常说我们的“变化比计划还快。”有时算算该有回信,可多等了几天还不来,是不是丢了?真着急!每次收到家信,都会反反复复看上几遍,这就感受到“家书抵万金”的含义了。看来能传下来的好诗一定都是有感而发的。 
到北美的头几年,为生存而疲于奔命,几乎忘了春节这个日子。而且,为了尽快提高英语水准,我和小玲以看英语电视、电影,听英语广播、歌曲,读英语书、看英语报为主。直到1995年春节后的一天,我们去中国城,突然听到一段异常亲切、熟悉而久违了的旋律,是李谷一演唱的《难忘今宵》!循着音乐,我们来到一家唱片店,电视里正在放文艺节目,是 
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录像。哇!真是久违了。五年没有看春节联欢晚会了!记得它曾是我最喜欢的节目,为了看它,每年的除夕都在电视前“守岁”。但后来好像节目一年不如一年,在出国前时,我已不那么热衷了。五年过去了。尽管听了无数最“动听”的欧美音乐,竟然没有一首比这首更“沁人心脾”!我上前问店员能不能借回家看。他说:“当然可以。两块钱。”我们立刻赶回家,将那租来的录像带插入录像机。五年来第一次从我们的电视里传出了乡音。有熟悉的董文华、彭丽媛、殷秀梅、马季、姜昆……还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新演员。看着他们表演的歌舞、小品、 
相声,我们仿佛又回到了中国。此刻我们才知道,无论好莱坞的电影多么精彩,欧美的古典音乐多么动听,无论是莫扎特、巴赫,还是Kenny G、Yanni;对我们心灵的震撼永远比不上我们“自己”的乡音! 
1995年开始,春节联欢晚会又成了我们每年所期盼的、过春节的“保留节目”。搬到多伦多后,我们装了闭路电视,其中有一个是中文频道。虽然开始时每天只有一小时的国语节目,其他都是粤语,但好像也比英语动听。后来随着国语移民的增多,国语节目也越来越多。回到纽约后,我们的闭路电视有两个中文台,而且大都是国语节目,春节联欢晚会是实况直播的。尽管另外还有一百多个台,但我们看电视越来越多的时间是在那两个中文台上。再后来,发现国内的电视剧越来越精彩,可电视台每天只播一集,真不过瘾。于是我们便租来看,常常一看就是一个通宵。出国的头五年,我们是真恨不能摆脱中国文化的影响,想尽快成为“老美”。时间久了才明白,无论如何,我们这辈子就只能是中国人了!渐渐地,毕业了,上班了,电话费也降了。想家了,抄起电话就打,可问题是越打越想见亲人。再后来,身份也解决了,不但自己可以回国探亲,还可以担保亲人移民。可没想到国内这十多年突飞猛进,亲人们的生活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谁都不想再移民来这里,反倒时常劝我回去做个“海龟”;我也只好“常回家看看”吧。1997年以来,虽然回国三次,但每次假期有限,来去匆匆,反倒使我更想回去。 
第一次回国是在出国的七年后——1997年10月。小玲在1996年已回过上海一次,从她那里得知短短六年上海发生了天翻地覆地变化。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亲眼看一看,我是怎样也想象不到那变化究竟有多大。而且,出国前在国内呆了三十来年,都没什么大变化。七年时间,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的变化呢?然而在北美的我,这七年来的变化倒真是挺大的,虽说尝尽艰辛,几经周折,可收获不小:获得了硕士学位,当上了华尔街的高级金融软件分析师,还拥有了加拿大的永久居留权。因此,我还真想国内的亲友,想回家看看,过把“荣归故里”的瘾。 
选了十月金秋,向老板请了三周假,登上了加航。飞了十几个小时,从多伦多飞到日本东京机场转机,换上了中国民航。一看飞机上的空姐全是中国人,乘客90%也都是中国人,感觉上已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两小时后到达上海虹桥机场。小玲的父母和弟弟一家已在机场等候多时。回家的路上我不停地和大家说话,半小时后,小玲父亲说:“到了。”到了?我向窗外望去,不像,再仔细一看,原来上海的乌鲁木齐北路拓宽了,我们家对面新造了四五栋摩天大楼,还有什么“钱柜”夜总会,霓虹灯耀眼,一时真认不出了。 
我们的至亲都分别居住在好几个不同的城市,接下来的日子里,便马不停蹄地跑了五个地方:杭州、温州、西安、苏州和南京。平均三天一个地方。只记得不停地上车下车,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吃。还没等缓过劲儿,三周已一晃而过,连见同学朋友的时间都没有。第一次回国就这样结束了,真不过瘾!回到加拿大,多伦多的安静和国内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反差,一时只感到心里空空的,虽然人回到了北美,可心却好似仍留在国内。好几个星期后才身心合一。 
1998年初,我所在的INEA和加拿大第一大银行皇家银行签署了一份合同,由他们投资三千万美元将原先仅在皇家银行内部使用的INEA软件,在三年内开发成一个适合所有全球银行的金融产品。这个项目,委托INEA来完成。因此,INEA“鸟枪换炮”,开始招兵买马了。我被提拔为小组长,负责一个核心技术组。INEA那时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次请假不能超过一周。于是从1998年到2000年,我没办法回国了,只能将每年三周的休假化整为零,游遍了加拿大。而那三年里,周围朋友同学们不断地来来回回,有的还成了“海龟”,弄得我也心里痒痒的。 
第二次回国是在2001年。那时INEA的产品初步完成,已被好几家北美跨国大银行采用。我父亲在3月要过七十大寿,让我无论如何回去一次。我和老板商量了一下,他“特许”我三周假期。在这次回国之前,我已和大学的几个同学恢复了联系。从他们那里得知大学同学中有几个成了大型国企的老总,如上海烟草集团、缝纫机集团、英雄集团等;有的成了民营企业CEO、CTO;还有两个“大款儿”,一个在上海,是股市“大户”,一个在深圳开一家工厂,有上千名员工。还有一个同学Karen开了一家“猎头”公司,她介绍了国内IT行业的几个朋友给我。那时我和小玲已成为加拿大公民,恢复了自由之身。这次我决定集中时间,只去杭州和上海,好好地和他们聚一聚,探索一下海归的可能。我是搞金融软件的,首先要了解一下国内这方面的情况。 
和第一次不同,我们这一次是在上海浦东机场下飞机。还是小玲全家等候在机场。国内的一个同事大陈也开了车来接我。他当上了上海财政局的处长,说和浦东开发区的一个老总是哥们儿,已安排了我们马上见面。于是小玲跟家人回家,我和大陈去金茂大厦顶楼餐厅。在开往金茂的高速公路上,我四处张望。要不是路牌上的中文字,我真感觉不到已经回国了,好似是从多伦多机场的回家路上。上了金茂顶楼餐厅,四下望去,又好似在多伦多的CN Tower上一般。不同的是,陆家嘴的楼群比多伦多Down Town看上去气势更大一些。不过,和浦东的那位老总的谈话好像并不投机。他一个劲地向我介绍他的公司情况。说他公司里80%以上是海归,他已将他们的许多专利变成了产品,又把他们带来的好几个项目“孵化”成熟,成功推上了市场,还说他帮了多少海外的投资赚回大钱等等。当得知我只是一个高级电脑工程师,一无专利,二无现成项目,三无资金可投资,就好像没什么可聊的了。到买单时,我想显示一下海外“成功人士”的气派,抢先掏出了皮夹,因为还没有人民币,拿出一张Amex金卡。大陈手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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