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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闯荡北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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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 All”(Downtown豪华公寓,月租九百元,全包)。我们立刻和房东约了个时间。一看大楼正是位于Rosedale/Yorkville小区内的,叫Polo Club II。那个单元在二十层,从太阳房的落地窗前还可以望见远处的安大略湖,满意极了!如果买的话至少十六万,十六万除以一万的年租,比例超过十五,因此还是租合算!于是我们立刻租了下来。 
另外,我想顺便提一下国内目前的“房地产热”。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中国的房改取消了福利分房,施行住房商品化,私人也可以拥有房子了。中国人多年来的梦想,原来只有在“美国梦”中才能有的“房子梦”,在中国也可以实现了!只是这几年国内好些城市的房价像 
火箭一般直朝上冲,于是又有了“房地产泡沫”的疑虑。 
如何来判断一个地区的房地产有没有泡沫? 
首先要讲的是,何谓“泡沫”。大家知道,在商品社会,房地产也是商品。既然是商品,它就一定会符合商品的价值规律。我们该怎样评估一个地区的实际房价呢? 
在衡量一个股票的价格高低、有无泡沫时,我们通常用的是P/E(Price to Earning)值,也就是价格和所得之比。比如我所在美洲银行的股票(纽约证交所:BAC)目前在四十二美金上下,每股每年的所得为四点二美金左右;其P/E值就在十左右,属于合理价位。如果P/E值超过十五,就是所谓的Overvalued(高估),有泡沫之嫌了。当然在各股的具体分析时,还要看那个公司是成长型,还是成熟型的等等。同样;看一个地区的房价有没有泡沫,首先也可用一个类似的值来判断,这个值就是P/R(Price to Rent,房价和租金比)值。比数值一般在十到十五之间属于合理范围。如我目前居住的纽约曼哈顿罗斯福岛,一套一居室的公寓平均价格在七十二万美金以上,而年租金在两万左右。P/R值就是三十六。套用USA Toady最近评估美国五十三个城市房地产时所用的一个词,那真是“Extremely Overvalued”。 
其次是房价和收入比,也就是当地的平均房价和当地居民的平均收入之比。一般在三到五之间属于合理,而超过六就数离谱了。 
北京、上海和杭州的高房价,不用多说了。最近,我大哥在西安买了一套三十几万的房子,加上 
装修,共花了四十万。西安人平均的家庭年收入是两万左右,四十万元是他们二十年的收入。我问我哥是不是买了一栋“ 
豪宅”。他说:“哪里?!二环内(还不是一环)的一套普通二居室公寓而已。”你们看国内的房地产有没有泡沫呢? 
以上两个方法只要用一个就足以判断一个地区的房地产价格是否合理了。不过每个地区的房地产都有其特点。如果要进一步研究还有另一把常用的尺子,那就是买房子的目的,是不是用于自己居住。如果一个城市百分之十五以上的房子不是当地人买的,就可以看出这个地区的房地产有泡沫存在了。我二弟曾随一个温州购房团到上海买房,他那个团将一栋新建公寓一百六十多套全买了下来,团里真正准备在上海长期居住的,恐怕还不到百分之十。 
有泡沫的话,房价何时会跌? 
前几天,网上有一篇文章提到:“中国房产市场价位之高与空置率之高如双峰矗立,蔚为壮观。有人夸张地说,如果上海的房地产全部按市价售謦,其金额足以买下半个美国。”想必中国房产市场早已大大超出以上三个标准中的任何一个。按国际的标准,北京、上海的房价太高了。可事实上这两年房价又涨了一倍。我在国内的亲友常来电话问,按以上三把尺来衡量,他们所居住的地区的房价早就Overvalued,甚至“Extremely Overvalued”。那为何房价不跌反涨呢?他们反复问我房价何时会跌呢? 
其实有没有泡沫和何时跌是两个概念。有没有泡沫是可以用以上三个方式来确定的;而有泡沫的房地产并不是立刻就会跌的。耶鲁大学教授希勒曾准确预测了美国网络股泡沫的破灭。可他第一次预测的提出是在1996年,离网络股泡沫真正的破灭还有五年之久。就是在这五年间,网络股的指数又涨了百分之一百五十!我觉得判断房地产有否泡沫可以用数学的统计方式;判断何时下跌则要用心理学。纽约时报有一个最精辟的论断:“当消费者不再相信住房的价格将上升时;价格将下跌。”其实这和 
股票的何时下跌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房价跌的话,会跌多少: 
既然是泡沫,一旦破灭,房地产的价格便会回归其合理的价位,也就是回归至前面已提到的合理的“房价租金比”和“房价收入比”。前两年,香港的房价连1997年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东京有些地区房价只是最高峰时的百分之十。纽约的房价这两年虽然飞涨,但有些地区还没有1988年高。多伦多、温哥华、加州也一样…… 
中华民族是吃苦耐劳的,多数人明白财富的积累是个长期的过程。不过也有许多人急功近利,或分不清“投资”和“投机”的区别。据说国内好些人先是炒股,结果一百个人炒九十九个被套,现在又觉得房子是不会跌的,越贵的区域越去追高。目前在海外,凡华人社区的房价总是涨得最快的。华尔街有一句话:“There is no tree can grow forever。”(没有一棵树会永远往上长。)和海外相比,国内的房产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房子所有者不是Landlord(地主)。按投资常识,房子本身是不会增值的,就像汽车一样,每年在Depreciation(折旧),能增值的只是土地,因为只有土地是有限的,不能再生。有一个说法很流行,就是中国的富翁百分之七十以上与房地产有关,可是人们往往忽略了一点,就是破产的人当中也有百分之七十与房地产有关。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香港在1998年开始房价下跌,突然出现了无数个“百万‘负’翁”,也就是所谓的“负资产”,即“按揭”(房子的抵押贷款)超过房子本身的价值,于是好多人几个月都不付房贷,宁可让银行将房子收去拍卖,结果令香港房价如推倒的骨牌一样。 
任职于摩根士丹利银行的谢国忠认为,“中国各个城市应该把保持房屋的每平方米均价占居民家庭年收入的百分之十甚至更低水平作为目标”。若按这个标准,上海普通家庭的收入大约是三到五万吧,那一平米也就在三到五千之间。国内有好多人已经尝到股市大跌的滋味了,但绝大多数人可能还没有看过房市的大跌。 
我有个朋友多年前曾在海南买了一套三十万的公寓,后来一度涨到五十万。他以为还会涨。后来,在海南不景气时,开价二十万都没人要,结果才卖了十二万。他曾向我绘声绘色地形容道:“房价上涨时如上楼梯,一步三跳;而下跌时如坐小孩子玩儿的‘滑扶梯’,一路到底。” 
如今在美国有关房市的信息就如同当年的互联网一样。电视上充斥着房地产投资的节目,“轻轻松松就可以在房地产投资上获利”的言论铺天盖地,就像当年人人都投资互联网股票一样“发狂”。我无法“算”出美国的房价何时下跌,但我要引用当年华尔街一个大腕儿的一句话:“当一个擦皮鞋的老头儿都在谈论买卖股票时,你就该退出股市了……” 
华人特别注重子女的教育,为了孩子而“孟母三迁”。有孩子的家庭在买房子时一般以学区的好坏做为首选。好的社区总是白人居多。我在多伦多有个朋友小林,1995年初在士嘉堡买了一栋房子。士嘉堡在多伦多是个一流的社区,百分之九十是高收入的白人,他的新居所在的小学在加拿大属于Top Ten的。小林的大儿子Tony当时三岁,他以为几年后Tony就可以上一流的小学,可以和白人做同学,将来可以“真正”融入主流社会。没想到,四年后,当小林带着Tony去报名时,突然觉得怎么周围的人好些和他一样,是新移民,不是“老中”,就是“老印”。再一问,这几年,大量的新移民和小林一样怀着让小孩上一流学校的目的搬进士嘉堡,原来住在那里的白人则趁着房子涨价,卖了个好价钱,搬到其他地方去了,那所小学也早就不在Top Ten之列了。现在的士嘉堡在多伦多已成了中国城的代名词。 
位子/思进/ 
谈了房子,再谈一下“位子”吧。 
虽然是否拥有成功的事业,是见人见智的。不过我想在我们这一代留学生的心里,由于几千年文化的烙印,一谈到事业上的成功,会很自然地想到“金榜题名时”、“学而优则仕”,多半会觉得只有成名成家或升官发财才算成功。由于语言和文化的障碍,我们这一代留学生在“事业”上多半处在瓶颈状态,或多或少地撞上过“玻璃 
天花板”。同时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好些回国探亲的留学生们,突然发现留在国内的同学朋友们在事业上到达的“境界”,是我们这些海外游子们很难望其项背的。(这一点,我在前文《何年何月是归期》中也提到过。) 
在北美生活十几年,常听到有人说,对美国人而言,只要干着自己想要干的事就是成功了。我开始不信,想那只是说说而已罢了。后来有三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 
在皇后学院读书时,我曾在一家意大利餐馆打工,认识了一个美国厨师Rob。一次闲聊,讲到自己的未来,我直言不讳:“有朝一日,我会打入华尔街去!”一份体面的工作,一笔体面的收入,在国外不感到卑怯,回大陆能赢得无数羡慕的眼光,也就是中国光宗耀祖的文化传统。然而,Rob竟露出了奇怪的神情,问我:“你毕业后有什么设想?”我不假思索:“当然最好是马上进跨国大公司,前途和钱途都有保障。”Rob却说:“我没问你的前途和钱途,我问的是你将来的工作志趣和人生志趣。”当时,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因为那时我心中的前途、钱途和工作志趣、人生志趣就是一码事,是无法分别的。所以紧接着Rob讲的话更让我吃惊和难解。 
Rob叹息地说:“要是经济低迷餐馆歇业,我就只好去当银行家了!”这话听起来有点荒唐,就像在说“我要是走投无路,找不到职业,那就只好去当总统了”一样。Rob看着我惊诧莫名的模样,连忙解释:“我以前就在华尔街银行上班,日出而作,日落却无法息,每天都在午夜后才回到家门,我终于厌烦了这种劳苦的生涯。我年轻时候就喜欢烹饪,看着亲友们津津有味地赞叹我的厨艺,我便乐得心花怒放。一次午夜两点多钟,我结束了一天的例行公务后,在办公室里嚼着令人厌恶的汉堡包时,我开始下决心辞职去当一名专业 
美食家,这样不仅可以满足自己挑剔的肠胃,还有机会为众人献艺。” 
几年前,我的朋友Brian告诉我一件事。一次他到老美同事Peter家参加Party。在他家里,我的朋友看到一张Peter和一男一女的合影。那个男的很像一个人——比尔·盖茨! 
Brian出于好奇忙问:“Peter那是谁?” 
“比尔·盖茨。”Peter淡淡地答道。 
“谁?微软的比尔·盖茨?”Brian问。 
Peter道:“是的,他是我的BrotherinLaw(姐夫)。” 
Brian还是不信,以为Peter和他开玩笑呢。因为Peter在他们公司做work,工资不过五六万而已。比尔·盖茨的小舅子?!没有搞错吧!第二天上班,Brian一连问了几个老美同事,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复。Peter真是世界首富比尔·盖茨的小舅子。公司里好些同事都知道,可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比尔·盖茨多次让Peter去微软上班,他不去,说会不自在的。 
我在BRUT ECN任职时,有一个做 
股票的Trader(交易员)同事,每年至少赚五十万美元。9·11后,他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了不让9·11这样的悲剧重演,毅然辞职参军。两天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他接受CNN的采访,他目前正在阿富汗。看到他穿着野战服的样子,和做Trader时真是判若两人。我不禁扪心自问:要是符合当兵的条件,我会像他那样吗?恐怕不会。 
在我周围的中国人朋友中我最佩服的是大刘。他毕业于纽约大学新闻系。十四年前开了一家保险事务所,做得很好。可他一不买房,二不养车,两年前办了一本中文杂志。他的理想是将它办成北美第一流的杂志。现在很多文化名人都在供稿支持他,像北美的董鼎山、李安、严歌苓;国内的名导赵宝刚、冯小刚,以及陈凯歌等。最近,大刘想在国内找一家杂志搞合资,办一本像《文摘》或《读者》那样的杂志,以海外的文章为主。由他负责在这边翻译、组稿,由国内负责编辑发行。我衷心地祝他早日成功! 
在“新经济”泡沫爆破,全球经济普遍萎缩的情况下,“风景这边独好”。中国经济几经考验依然蒸蒸日上,一直保持着百分之七以上的高增长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在史无前例的经济起飞大发展中,在加入WTO同国际接轨的新形势下,中国民生大幅改善,国力迅速增强,进入了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时期。于是,所谓的“中国梦”出现了,“海归热”逐渐升温。我在纽约有一帮好友,经常聚会,一起出外旅游,在各种餐馆聚餐,到各家唱歌跳舞,谈天说地,我们号称EClub。在聚会时,我们曾聊起到美国来的缘由和回归的梦想。虽经历各不相同,观点也有所异,可有一点却相似:我们在国内时就已经过上了很好的生活。出国后,从零开始历尽坎坷奋斗十几年至今,和出国前比较,在生活水平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高低,最多只是各有千秋而已,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美国梦”就是那几个“子”的话,我们真大可不必出来。可见“美国梦”决不是什么“五子登科”。一次我们聚会时,我们又谈论起“美国梦”、“海归热”和“中国梦”。我提到了比尔·盖茨的小舅子,提到了大刘,提到了我在BRUT那位上前线的同事。大家异口同声道:“Yes!That’s what I want!”(“这才是我想要的!”意思是干自己真正想干的事)。 
什么是真正的“美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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