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 >

第20部分

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见……”挥挥手,小蒋与小乐转身而去。
返身,上楼,唐可德在阳台上的水池边洗着什么,水龙头开得“哗哗哗”的,听见我进门,他探了探头,“她们走了?”
我不响,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下去。
过了一会,他踱过来,看了看我,将湿漉漉的两只大手在厨裙上擦了擦,摸摸我的头,“怎么啦?”
我瞟了瞟他(他煞有介事地系着我那件印着葵花的花布厨裙),再瞟了瞟墙上的石英钟,才四点多,“你今天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早?”我问。
“下午我们摄制组没活,晚上要去什么青浦度假村吃饭唱歌,我不想去,跟科长打了声招呼就回来了,昨天听办公室的一个老女人讲,拿野生的甲鱼煲汤喝对烫伤好,因为甲鱼是凉性的,我就想早点回来去菜场看看,跑了两个菜场才买到野生的——”
“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回来?”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蛮不讲理,可是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唐可德不解地看看我,“妨碍你们什么了吗?”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我随时都会有朋友来走动的,你这样子招呼不打一声拎着钥匙就开门进来了,又一副手提肩背的住家男人的样子,别人会怎么想?”
“管她们怎么想干吗?难道她们不交男朋友?”
男朋友?我抬了抬眉,一时对这个称谓的表面定义以及背后的纵深意义有些茫然起来,眼前这个系着厨裙(刚放下剃头刀没多久)的男人,这就算我的“男朋友”了?
见我不响,唐可德低头看看我,一双湿手在厨裙上又擦了一擦,一边蹲下来,息事宁人地笑笑,“乖,别不高兴了……”一边抬手摸摸我的面颊,“干吗怕给人看见?我这样子又不是拿不出手喽,你没看见刚才你那两个女同事色迷迷地盯着我看吗?”
我冷笑笑,“自我感觉这么好?”
“嗯,这点起码的自信还是有的,否则——”
“否则陈薇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喂了你这几年的奶。”我嘲弄地替他接上去,一边冷冷地望住他的眼睛,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厚颜(无耻)。

第八章 也是同居(6)

这一击似乎很中要害,他马上变了脸色(像似挨了一巴掌),悻悻地瞪着我,手指僵在我的面颊上。
我别了一别脸,甩脱掉他的手指,“反正我不喜欢你那副八面玲珑老气横秋的男主人姿态,别人会以为我跟你同居已久了。”说完,我站了起来。
若是名正言顺的小夫妻,还能痛快淋漓地吵一架或打一仗,可是,现在这种关系……说见不得人吧,不尽然,说见得了人吧,亦不尽然,吵不起打不起,躲也躲不起——屋子只有这么一间(低头不见抬头见),想避开一会都不行,我颓然地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出去,施施然地上了后面的晒台。
晒台上啰啰嗦嗦地晾满了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衣物,靠北的栏墙角,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敲敲打打地给盆花换土,摊了一地的黑泥与大小不一的黑瓦盆(大概这栋楼的晒台上的花草一大半都是他家的),听见我上去,他抬头看看我,又瞥了瞥我裹着白纱布的右脚,然后继续低头忙他自己手上的活计。
这是一个地道的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无论士农工商卒,似乎一看就是上海男人,因为眉目唇齿间的那股游刃有余的圆滑世故与精明气似他们的标签),生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酱黄色的国字脸,可是他是住底楼还是住二楼?这栋楼里的二十四户住家,除了隔壁的孙阿婆,我一直弄不清谁是谁。
一大片晒物中,我找到自己的白棉布床单,收了,仔细地叠好了抱在怀里,床单上有淡淡的香味,是阳光与洗衣粉的清洁温暖的香味。
靠西的墙角,纠纠缠缠地生了一大片迎春藤,灰褐色的枝条一根根的纠纠缠缠地伸出强韧开张的线条,根根枝条上烟花似的爆放着金黄色的小花,如火如荼。
楼墙外的一株拔地而起的梧桐树,枝杈间亦开始打花苞了,一朵朵的,淡淡的紫色,只得鹌鹑蛋一般大。
风的密度似乎开始稀薄柔软了,风中隐约含着一丝甜绵含混的花粉气,一蓬蓬地吹在脸上,有种类似被抚摸的感觉(不带一丝欲念的抚摸)。
太阳正在开始落下去,傍晚正在降临,但是天边却不见半片晚霞,天空仍然呈新鲜透明的淡瓦蓝色,看上去高远而辽阔,春日迟迟,春天一来,黄昏即将日渐悠长似缓歌了。
是的,不知不觉的,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唐可德来了,似乎有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我赢了,不费一枪一弹,我什么也没做,即将一个男人从上海滩最红的电视女主持怀里“抢”了过来,这个男人,他说他只爱过我,一直都是,他跟彼女在一起,总是她送他礼物请他吃饭,现在他在我家里,他在给我做饭。照说,我应该觉得快乐——至少比前阵子快乐一点才是,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我爱唐可德吗?如果我爱他,为什么我不快乐?我不爱他吗?如果我不爱他,为什么我要跟他在一起?
且先不去追究(深挖)关于爱情的抽象问题,先说说具体的细节问题。
我一个人的时候,一室户的窄屋虽然算不上什么豪华香闺(虽然亦捉襟见肘了一点),但至少可以收拾得一尘不染清清净净的,可是,现在凭空多出了一个魁梧壮悍的男人,巴掌大的屋子忽然缩水似地变得只有弹丸似大,摩肩擦踵磕磕碰碰的。
如果仅是挤一点,似乎倒也可以忍受,关键的障碍,是他的脏臭。
是的,我嫌(简直厌恶)他脏臭。
因为上班要扛摄像机,他现在只能穿运动鞋(耐克与阿迪达斯各一双轮换着穿),每每一回来,脱了球鞋,整间屋子即弥漫着一股脚臭味(脚臭,鞋袜也臭),说了他几次,他后来有点自觉起来了,进屋脱了鞋,即用一只塑料袋将鞋子装起来藏到门后头的角落里,然后拎着拖鞋去卫生间洗脚、换上干净的袜子再出来,可饶是这般,那脚臭味仍似若隐若现的无处不在。
如果只是单纯的脚臭倒也罢了,偏偏他还喜欢天天往身上喷一种叫“毒药”的香水,浓烈的香水味混着浓烈的脚臭,弄得我的床单被套什么的到处一股讲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气味,隔三差五地下水洗,亦洗不清。
简直忍无可忍。
终于,这天晚上,我郑重地警告他:“如果你还想碰我,请你以后别往身上喷香水了。”
“又怎么啦?”
“难闻死了!”
“什么,难闻?我喷的可是CD呀!”他还很冤枉似地嚷嚷。
“CD很了不起吗?在上海,这是连素质高一点的保姆都知道的名牌,你那奶娘的品味不过如此。”我忍不住刻薄地凶他,除了CD,他还知道什么?
他瞪着我,不响。
“醺得人喘不过气来,农药似的!”我又补了一句。
“浓得窒息,所以才叫毒药嘛。”

第八章 也是同居(7)

“想毒死谁?雌的还是雄的?陈薇为什么要给你这种农药似的香水?”我没好气地抢白他,“香水是用来把自己与别人隔开的,不是用来包装炫耀的,它不是衣服或首饰,要那么张扬招摇干吗?”品味这么低俗,怪不得电视上有时候出镜她穿的衣服总似有点不着调。
唐可德不作声,眨眨眼,想了想,忽然孩子气地笑了笑,猜测道:“可能是因为……浓才能遮盖精液的味道……因为她喜欢我射在她的身上……”
我怔了一怔,没想到他居然另辟蹊径地将香水的功能扭曲发扬光大地弄出了这么一道匪夷所思(恬不知耻)的功能,沉默了半晌,我居然也匪夷所思地顺着他的话问道:“你们事后不洗澡吗?”
“洗澡当然洗的……可是,有时候,她喜欢在车上做……有时候她还喜欢吃下去……”
我忍不住皱皱眉,粗鲁地打断他,“行了,别说了,恶心死了,把她说得一只骚母狗似的!”
他讪讪地住了口。
我咳嗽了一下,转回头,正色地问:“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洗脚了吗?”
“洗过了,姑奶奶,肥皂打过两遍了。”
我不响,一时找不到茬子,微微叹了口气,钻进自己的被窝,躺下去。
隔了半晌,唐可德轻轻地碰碰我的肩,“薇……”
“不要喊我——薇!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没好气地又凶他,一边拉拉被角将肩膀盖盖好,一边吸吸鼻子,还是觉得有点隐隐约约的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的两只手蠢蠢欲动地又搭上来,“蔷薇……老婆……”
我翻过身去,“不早了,睡吧。”
“嗯……怎么了嘛……”他撒着娇,嘴唇与手不甘心地上下摸索起来,一边已经喘息粗了起来。
我背对着他,无动于衷地说:“我累了,腰疼。”
“帮你按摩按摩?”
“你让我睡觉吧,我明天还要去找小蒋她们有事呢。”
“嗯……老婆……求求你了……”
“谁是你老婆?”我厌烦地推开他,“早上不是才要过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贪得无厌?”
“嗯……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嘛……嗯……老婆……上了一天的班辛苦一天了嘛……”他低声下气的,一边又腆着脸缠上来。
“我不是你老婆!”我忍无可忍的,一骨碌坐了起来,“烦死了!上班前要,下班了又要,我是你的免费加油站吗?”
他也讪讪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委屈似的巴巴地望住我,“谁叫你的身体这么性感嘛,我一碰你一闻见你身上的气息就有点情不自禁。”
我不响,看看他,尽量克制着,下床,拉开壁橱的门,找出一个枕头扔给他,咽了一口唾沫,放软语气,算是央求他:“抱着它,你睡那一头吧,我真的腰疼。”
他悻悻地接过枕头,长叹了一口气,拈起一本他自己的英语书,万分不情愿地爬到床那头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靠着床头,翻看着春季版《ELLE》上的巴黎时装秀。
安静了一会,唐可德忽然又抱着那只枕头悄悄地爬了回来,摸摸我的肩膀,搭讪地问:“在看什么?”
我不响,没理他,如果与一个人越来越没什么共同语言,最好还是少开口的好。
隔了一会,他又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口气很似怨怼。
我忍不住抬眼,看看他,“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我怎么样对你了?”
“你是没打我骂我,可是,你对我太凶了。”
“我不是一直都对你凶的吗?”
他不响。
“嫌我凶?嫌我凶干吗还呆在我这里?去找你奶娘陈薇好了。”我又钉了他一句。
他不响,沉默了一会,眨了眨眼,下了决心似地反击道:“她是对我好,而且也比你温柔,比你会调情,比你会做。”
我抬了抬眉,“是,我知道她能干,一个晚上能干三四次,上次在Y州宾馆你不是跟我说过了吗?”
“哼,三四次?三四次都是小意思,最多的时候一夜可以五六次!一遍遍的来,一遍遍的高潮!”他怄气地一口气说着,像个输红了眼的孩子。
我看看他,故意瞪大眼睛,诧异地问:“是吗?她真的比潘金莲还厉害?”
他看看我,得意似地点点头,“当然……”
我笑笑,嘲弄地问:“可是,三四次跟五六次有什么区别呢?这种事,又不是做婊子的,可以多干多得,至于这么得意洋洋的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吃惊:五六次,那么穷凶极恶?难道她那做生意的男友是不中用的银枪蜡头?还是她跟唐可德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特别有感觉(欲罢不能)?

第八章 也是同居(8)

唐可德不响,被噎得生气地干瞪着我,瞪了一会,沮丧地垂下头,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来,一脸的悲哀与不甘心地看看我,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觉得怎么样才算爱你?”我反问,也是问我自己。
“至少,爱一个人肯定是会嫉妒的,因为爱情是排他的,可是,我现在提起她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一提其他的女人,她就会不高兴。”
“所以,你觉得她爱你?”
“至少比你爱吧。”
“既然她那么爱你,又那么喜欢跟你做,那她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回家?是怕她男朋友发现还是她就喜欢去宾馆偷偷摸摸的——不偷偷摸摸的没感觉?”我困惑而奚落地问。
他不响,哑口无言地悻悻地瞪着我。
我嘲弄地瞥了他一眼,转过脸去,继续翻着手上的《ELLE》,一边心里冷笑:哼,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可是,没翻两页,又止不住地想:既然陈薇那么喜欢跟他做,那么,他们已经多久没做过了?难道她不想他吗以及他不想她吗?他会不会忙里偷闲地跟她在她的车子里做?
如何能相信(或保证)唐可德的忠诚?(身体的)新鲜劲一过,我能守得住他吗?除了一点姿色,我拿什么与名女陈薇抗衡?对唐可德凶是不是就似潜意识里对陈薇的一种变相的抗衡,(下意识里)刻薄侮辱了唐可德是不是就等于间接地刻薄侮辱了陈薇?刻薄侮辱了陈薇是不是就间接地发泄了经年的积郁(比如对上海人“歧外”嘴脸的仇恨、对主流“上层”社会可望而不可即的郁闷,等等)?
可是,扪心自问,就唐可德与陈薇的关系上,从头到尾我好像对陈薇也并没有产生过什么敌意,这又是为什么?
我觉得困惑,一时间自己亦不能剖析自己。
一边的唐可德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颓丧地自言自语道:“其实,说句心里话,你可能不相信,我并不怎么喜欢跟她做。”
我怔了怔,手里捧着《ELLE》,不响。
“她的胸也不大,而且……她那个地方不知道是因为太小还是太窄,总觉得里面有点发涩、毛糙糙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有点疼……”
我一怔,犹豫了一下(忍了忍,没忍住),忍不住冷冷地刻薄了他一句:“一个晚上干上五六次,皮都磨破了,能不疼吗?”就是配种的公骡子,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吧。
“跟次数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她那里好像太小太紧了,进去以后,感觉发涩发滞,不是特别舒服……”
“你有跟她说过吗?”
“这……哪里好跟她说?”
“哼,不是不好说,是不敢说吧?现在当着我把她的身体说得这么不堪,当着她的面还不知道怎么献媚拍马屁呢。”我嘲弄地顶了他一句。
他不响,沉默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接住他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