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个神仙当夫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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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痛快。”
“师傅这话怎么讲?”
“没有对手的人便没了目标。没了目票,心灵便会空虚了,这心都空虚了,还如何痛快得起来?”
行者沉默了,过去时常与杨戬打打斗斗,谁也不相让,每次总被他险胜上半招。心里总窝着一口气。总是想。总有一天要一棒子敲死他,解了这一肚子的怨气。可如今他真地死了。自己也不用再受他的鸟气了,本该高兴才对,可为何偏偏高兴不起来了?心里反空落落的,第一次有了寂寞空虚的感觉。
到了晚上,小白龙放不下汐兰,化出真身去暖阁看望于她。见她独自坐在门外望着天空失魂落魄。走到她身前静静地凝视着她。
“是你啊。”汐兰看了眼他,又望向天空。
小白龙淡淡一笑,坐到她身喧,递了一个青果给她,“吃吧。”
汐兰也不看是何物,便放进了嘴里,一咬之下苦涉难咽,正想吐。
小白龙忙止住她,“别吐,你慢慢嚼。”
汐兰依然望着天,也不理会嘴里的苦涉,过了一会儿,嘴里却慢慢回甜起来。
“甜吗?”
“甜。”
“生活便如这青果,只要你慢慢去品尝,哪怕再苦,也能从中品出甜味来。”
汐半细细想着,他离开了自己,痛得无法呼吸,但只要回忆起和他一起的日子,心里的确十分甜美。虽然没了他地日子很痛,但他在自己心里却是最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敖玉。”
“他为什么把我交给你呢?”
小白龙笑了笑,也看着天,是啊,为什么你会交汐兰交给我呢?
“借你的肩膀用用。”
“好。”
汐兰闭上眼,“你是我爹该多好。”虽然与他并不熟悉,但一定是杨戬信得过的人吧,在这样的人身边应该是安全的吧。
“我只大你不到十岁。”
“当是早熟吧。”
“早也不能十岁便生孩子。”
“我只是假设,你还真没幽默感。”
“你为想我当你爹?”
“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父亲教我做人的道理。”
小白龙笑了,只要她肯胡说八道,她就能迈过她心里的那个坎。
过了许久,行者走到二人身边,看着多日未曾合过眼的汐兰,已靠在小白龙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师傅终于睡了?”
“嗯,你抱她回房吧。”等行者抱走了汐兰,才伸展着早已麻痹地手臂。
行者给汐兰盖好被子,觉得这女人好生奇怪,随时可以把人气死,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能让人不自觉得笑出声。象是对任何人都没心没肝,却又会为一个男人伤心欲绝。伸手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泪珠,反而有些羡慕。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从来不知道落泪是什么滋味,有时很想挤上两滴泪出来看看滋味,可是把眼睛挤痛了,也没有半滴泪水。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多的眼泪。
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懂这个女人,摇了摇头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一个黑影便出现在汐兰床边,立于床前静看着她,低声呢喃,“我带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汐兰突然皱紧了眉头,在梦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又手乱抓,“别走,别走。”
止畅叹了口气,坐于床边,伸手握住那双无助的小手。
汐兰一握住那又大手,便用力地往床上拖,将他往自己怀中带。止畅又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汐兰便如八爪鱼一般将他缠住,很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再次安静下来。
止畅看着那张终于舒展开来的小脸,万般无奈,他知道她在梦中抱住地人一定是那个人。
他睁着眼直到天边泛白才轻轻拉开那条八爪鱼,化成一阵黑烟而去。
他走后,睡梦中的汐兰觉得怀中突然空空荡荡,一个寒战,猛然转醒,见三藏立于床边,顿时愣住了。她明明感到昨夜是抱了杨戬在睡,但现在硬来知道杨戬是不可能存在的。那自己抱的人……该不会是……
睁大了眼露出惶恐之色,“你昨夜该不会是睡在我的床上吧?”
三藏本端了一碗粥来给她,听她这一说,双腿一软,只差点没摔下去,手里地粥也泼了一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汐兰大松了口气,抱了个和尚睡觉,想来也觉难受。
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八戒昨日见汐兰失魂落魄的回来,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她的姐夫,如不去关心一下她,以后回了高老庄说起这事,丈母娘多半会嫌他无情无意,还是去问候一下,做做样子。
清早起床便忙着往汐兰房里跑,哪知到了门口,便听见汐兰问三藏昨晚是不是睡在她床上,这一听之下大惊,也顾不得听后面的话,便奔了回房,嚷开了,“猴哥,不好了,和尚昨晚睡在了四妹妹床上了,这四妹妹可还是没嫁的姑娘,这该如何是好?”
悟空一听,蹬,蹬,蹬地跳了出来,“你此话当真?”
“当真,我刚才亲耳听到四妹妹说的。”
行者搔着头,这不能啊,昨晚明明是自己送汐兰回地房。自己回房时,和尚已经躺下了,这半夜也没见他起身出去,不过这事总得弄个明白,“我问和尚去。”说完便往外走,走得急了点,正和门口一个来请三藏地太监撞了个正着。
那太监趴在门口,神色古怪,想是把刚才的话听了进去。
119 交换官文
太监看到行者出来,忙唤住,“高僧不在吗?”
“我正要去寻他,你找他何事?”
“我们皇上请高僧前去交换官文。”
“你先行回去,我马上去寻师傅前往。”
“那我先去回禀皇上,你们随后来便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行者记惦着八戒所说的话,见他又十分唠叨,有些不耐烦。
“那我先行告辞了。”
“快走,快走。”太监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走了。
行者到了汐兰房中,见汐兰在床上正端了半碗粥在吃,三藏在床边上立着,心里也犯了迷糊,难道自己昨夜睡得太死,竟不知道和尚半夜里起身爬上了汐兰的床?但以汐兰那性子不能让这和尚占了便宜啊。
凑到床前劈头便问,“师傅昨夜睡在了师妹这床上?”
汐兰刚喝进去的一口粥“噗”地一声全奔了出来,一阵猛咳,差点没被呛死。而那口粥自然全招呼上了行者的脸上。
行者一脸的厌恶,擦着脸上的粥,嘟嘟啷啷地道:“睡了就睡了,也不用喷我这一脸的粥。”话没落,汐兰手中的半碗粥连着碗一起给他扣了过去。
行者往旁里一让,这碗自然扣不到他,落在地上打得稀烂。汐兰见被他让了开去,抄起床下的鞋子也招呼了过去,“你哪儿听的疯话,在这儿嚼舌根。”
“八戒说是你亲口说的。”行者一边跳蚤着闪着不断飞来的鞋子,枕头,一边苦着脸嚷,看她这泼妇相,和尚是不可能睡得上她的床的,那八戒可害了自己了。看她这阵仗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了。
三藏看到那地上的一滩热粥,心痛得直摇头,“可惜,可惜了这一碗好粥。这猴头做事还是这般卤莽。为师且是这种人?就算汐兰让我睡,我也不会睡啊。”
汐兰听三藏这话,到象是自己求着他上自己地床,他也看不上自己一般,自尊可就受到挑战了,杏眼一瞪,“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本小姐还看不上呢。”她一股气上来,哪还管三藏和行者按品相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一律全打折处理了。
三藏听了也不以为意,“看吧看吧,别说我是出家人,不可思淫欲,就是不理会这些戒律清规,就你师妹这性子,她的床是我能上得了的吗?你休得听那八戒胡乱练嘴皮子。”
行者见汐兰铁青了脸,也后悔听了八戒地话。没想个清楚便来碰了这个钉子,这以后的日子只怕又不好过了,不知汐兰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报复自己,“刚才听八戒说起,我也正琢磨着不大可能,才来问问,想想和尚的确不会是这种人。”
行者本是想把责任推了,让汐兰消消气。哪知这话听在汐兰耳里却更不是味道:“和尚不是这种人,感情我便是了?”还说什么自己要他睡,他也不会睡,当自己什么了?真是送不出去的破烂货不成?这火气可就更大了,跳了起来。连着三藏一起往外哄,“都给我出去。”好个八戒敢造谣生事,给他点颜色,倒开起了染坊,平日对他和气了些,但无法无天了。
三藏出了门,拉长了脸。见她身子虚得如一阵风便要吹走一般。大清早赶着起来给她做了点营养粥,这下到好。粥没吃上两口,却将自己这么赶出来了,也实在没面子,怒嗔着行者,“你风风火火跑来,就是问我昨夜是否睡在了汐兰房中?”
行者心虚,也有些难为情,“咳,这只是来顺便问问,我来寻师傅其实是想跟你说,皇帝老儿要你去交换官文。”
这交换官文毕竟是正事,三藏忙回房换了正装,披了宝袈裟。汐兰正在火头上,他是不敢叫的,唤了行者和悟净跟着去见皇帝,却留下了八戒。
留下八戒自也有原因,第一,怪他胡乱嚼舌根,一会儿到了皇帝那儿再说个什么,那这一生的荣誉可就被他毁了。第刚才汐兰面色不善,总得找人出气,这事因八戒而起,这事他不背着,谁来背?留下他自然是给汐兰出气之用。
到了大殿之上,见太监正皇帝和皇后耳边嘀咕着什么,见他们来了,忙坐正了,脸上神色古怪。请三藏坐下后,干咳一声道:“大师也是得道之人,可是方才联听了些闲言碎语。”
三藏尚不明白他所说何意,“殿下,不知听到了些什么闲言碎语?”
行者忙埋低了头,不敢看三藏,想来是那太监刚才在他们耳边说了刚才八戒的胡话。
皇帝见三藏面不改色,到佩服他地镇静,“大师自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作风,怎么会不知检点?做出伤风见诸行动俗之事,这官文又如何换得?”
三藏一时头大,这八戒的嘴果然是长,那胡说之风竟吹到了这儿来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把八戒全家问候了个遍,但终是见过世面的人,念了个阿弥陀佛,仍是十分惮定,“殿下有所误会了,贫僧乃自幼出家,深受佛祖教导,且会做出有失道德之事?”
“这可是你那二徒弟亲口说的。难道你徒弟还会毁你名声不成?”太监怕皇上责他搬弄是非,毁他名誉,忙出言争辩。
三藏是有苦难言,平日里周身是嘴,这时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那猪无能可真是害死人了。正在为难之时,行者于一边捂着肚子笑开了,“你这皇帝老儿好差的眼光。”
皇帝见他突然在大殿这上笑得死去活来,好不庄重,便有些不喜,又听他说自己没眼光,心里就更是不痛快了,拉下了脸,“你何出此言?”
“我师傅可以男扮女装,我那小师弟便不可以男扮女装吗?”
皇帝一愣,“你说那小丫头是你的师弟,男扮女装?”
三藏立刻明白了行者之意,忙附合着:“对,是男扮女装。”心里拼命念着悔过经,出家人本不该说谎,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行者又道:“我师傅扮了小姐且能没人扮丫头?你看我们哥三个哪个能扮得女子?除了这那最小的,还有谁能扮?”
皇帝想想也有道理,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不过……”
“别不过了,你不信,尽管去脱了他的衣服验验。”行者怕他真要人去验,先行抢先说在前面,也就吃准了这么一个皇帝不敢失了气度。
果然皇帝本是想要人去验,但被他这么一说,哪果真要人去了,且不显得自己疑心甚重,万一真是个男的,那更是给人落下了个话柄,说起来也实在有失颜面,反道为难了,“这……”
“别说我师傅昨夜没睡在他床上,就是睡了,这两个男人同铺也属正常。”
“这……”
“天也不早了,皇帝老儿还是快些换了官文,我们也好早些上路。”
皇帝听说汐兰是男地,心里的疙瘩也就解了,横了太监一眼,不是他多事,且会让人小看于自己,忙爽爽快快地换了官文,交于三藏,又道:“我还有一事想救大师。”
“殿下尽管吩咐,只要我们办得到的,定然照办。”三藏见换了官文,没了后顾之忧,满心欢喜,这顺水人情自然也就答应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是我的皇后想请大师帮人递封信给她妹妹。她便在这西行路上的女儿国中,乃当朝的女王。”
“带信容易,皇后尽管写来便是了。”
皇后见他们答应,十分高兴,忙去了后面写了封家书,封得严严实实,交于三藏,“长老,我与我那姐姐已有多年未能联系,对她十分想念,这封信请长老定要亲手交到她的手中。”
三藏自是大大方方的应了,反正这西行之国均要走遍,见了女王,将此信交于她便是了。
行者却心存疑虑,“这信件传递是何等容易之事,皇后随便派人送去便是,为何会与你姐姐多年不曾联系?”
皇后叹了口气,“长老有所不知,那女儿国地国民是不许离开那个地方的。”“那皇后如何成了这国中国母?”
“我年轻之时贪玩,偷偷溜了出来玩耍,迷失了道路,后来喜逢皇上外出打猎,才带了我回来。我与他情投意合,自不再愿意回去。那时我姐姐尚未登基,我怕母皇责罚,也不敢写信回家,直到最近,才听说母皇去世,姐姐登基。这个姐姐自小与我最为亲和,所以才托长老带信,借交换官文之际,可以帮我美言几句。”
“原来如此,你尽管放心,我们定将此信亲手交于你姐姐。”
“多谢长老了……”
120 时装秀
三藏向皇帝,皇后辞行。皇后却又再三挽留,三藏方答应明日一早上路。
三藏和行者回了住处,见汐兰正揪了八戒的耳朵在打骂,“你敢公然坏我名声,是何居
八戒也不敢还手,只是歪着头,一味的讨饶,“四妹妹休听猴头瞎说,我哪敢毁妹妹的名声?是那猴子毁你名声,推到了老猪的身上。”心里也犯着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