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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双虎缘(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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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成教他游泳,手托著他腰,有时往下滑,去掰动他的腿,北真连著呛水,只觉得被叔成触摸的地方无一不是敏感得要烧起来一样,又有一种奇痒,一直痒到心里去,也不知道自己是玩得开心还是玩得难受。叔成教了一会,就骂他笨,北真不服气地回骂过去,两人一会又变成了玩水仗。
秋天的时候,北真藉口觉得天寒,不肯下水,却越来越爱恋著看叔成的身子。这是他心中慢慢升起的一个小秘密,但叔成担心天气没那么热了,头发不容易乾而被秦氏发现,也变得少下水,让北真失望起来。
但随後,两人又找到了新的玩法,就在沙滩上筑起城墙,互相打过去杀过来,追逐著跑来跑去,有时也会闹得好玩地打上一架,滚得一身的沙回家。惹得秦氏叹气不已。
北真却在那时心里突发奇想,要是那沙可以筑起真正的房子,让他和叔成一起住起去,天天在一起玩,一起说话就好了,就算没有自己的父母,过得辛苦一些也没所谓。他总想减轻一些叔成的生活压力,和叔成一提,叔成却弄得想和他翻脸一样,只好闷在心里。
*
一晃过了年,就是叔成的本命年了。
还不到十五,北真蹦蹦跳跳的来了。南方天暖,不见下雪,但冬天很有些潮气,叔成家里不过烧了个煤炉子。北真的冬天过得不爽快,见了叔成就抱怨还是家乡的北方好玩,有雪,可以堆雪人。
但叔成见了北真心里却是真的高兴,他自家亲戚多不往来,过年正是热闹的时候,晓是平日里多喜欢清静,这时也不禁希望有个朋友走动,连秦氏也抓些糖,对北真比平日里更热络些。
但北真心眼粗,也没太在意这样,又说起了好久没有骑马射箭,南方的小镇多,石阶一排排的,都没有开阔的地界可以猎玩,然後问叔成愿意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北方。
叔成听著一愣,没来由的增加起伤感来,他心里父亲早逝,平日里对人并不多亲近,小小年龄已觉得世事无常,但和北真关系越来越密本来还很少往这方面想,现在望著北真心里却多了心思,难道两人大了还能想小时候一样吗?北真家做官的,这做官哪里有在北京做得大,哪里有在皇帝面前的官做得大呢。这一情绪低落,却让北真看在心里了,北真马上从内襟里掏出了一对布艺的小老虎,笑咪咪地说:「送给你的,是给你生日的。」
叔成是属虎的,一见高兴起来。虎的头上因为有王字,平日老百姓家都不敢做了来玩,这一对小老虎显是喻意将门虎子,做得很是精细。叔成一边拿在手里玩,一边心里想著年前北真的生日自己都没有什么可送的,今年年底也是北真的本命年,可一定要仔细著记著挑份好礼物。
玩了一会,突然笑著问:「谁给王爷府里送的,怎么送了一对来了,难道是要给你说媳妇了?」
北真急道,「才不是呢,我要什么媳妇。这是你和我。」说著手抓著两只老虎靠在一块。
叔成愣了一下,「我们俩靠在一起做什么。」
北真一下子脸也红了,吱吱愣愣也答不上来,叔成大笑,一个劲地乐。秦氏在旁听了也抿著嘴乐了。
冬天也过得快了。
冬天过了,秦氏的眼睛越来越不好,叔成便生了退学之意,因此与蒋衡有了一番长谈。
蒋衡看著叔成上课总是七零八落地,便有心为叔成的前程算计一番,他心里是想著叔成和北真投缘,不如就做了敬亲王府的家臣,他和北真也可以多照顾他。
叔成的功夫底子差,又不是从小练起来的,也没有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练过,但要进府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身手灵活,蒋衡自忖在敬亲王面前说话也很是算话。
又或者跟蒋衡学学布阵行军之法,再由王爷推荐到军里去,就算是吃皇粮,生计是不用愁,就是怕万一打起仗来生命都有危险。
蒋衡话说的明白,「你娘本来是想你来读书,将来求个一官半职,但现在官场上考试多是以八股文来论成败,这些,我是教不来的,我这教的,可能……」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截了当地点出来,「都是为北真的将来所选的课。你自己考虑一下,就看你选什么样的路了,若是有我能帮忙的,可不要客气。」
想了一会又说:「你若是转个老师,也应该有个心理准备,不知道多少人读了一辈子书也不过是个秀才,或者是中了个举人,真正做得官的,是少之又少的人。」
他望著叔成,也怕伤了这个心思敏感的孩子。
「我说的很直,是怕你少走弯路,做老师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帮你才好。」
叔成的感激是放在心里,和秦氏回家一说,秦氏是反对儿子当兵的,生怕叔成有个三长两短,更何况叔成也不过是十二三的孩子。
若是去王府做家臣,叔成又不愿意,他想和北真保持朋友的关系,而不愿意感觉上比北真低了一等。最後还是秦氏拿了个主意,和华绣苏坊的老板说了,去做个学徒。
叔成去的时候,见的是华家大少爷。这大少爷二十多岁,但身子骨不好,是由大少奶奶陪著见的。叔成见过的女人不多,但感觉这个大少奶奶与自己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但也说不上来原因,就是很不开心的样子。看人看的人心里都是空空的。
问话是由大少爷强打精神问的,叔成详细说了自己能识字,还会算术,把平时飞扬的态度都压了一些。大少爷比较和气,微笑著一直听,并不打断,末了说道:「你这样倒是很适合做个帐房的,就是年龄小了些。」又向秦氏说,「你孩子很聪明,我回了老太太的话,老太太准了就成了,我这边是不会拦著的。」
说完了又说,「我也倦了,鸣凤。」说著回头向大少奶奶点了个头,那大少奶奶便扶起大少爷。
叔成也跟著他娘一起低头行礼,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
回去便是等消息了。
叔成想著要做事了,心里忧喜参中,一半想到自己做事了,可以分担娘亲的负担,另一半又觉得突然从自己熟悉的小圈子里走出去,不知道前途。北真见他这几日心神不宁,心里也不舒服,这天晚打著灯笼过来约叔成去看星星。秦氏见是小王爷也不好拦著,只多叮嘱了几句要早点回来。
两人走到河岸,北真拉拉他衣袖问,「你有心事呀。」
「嗯。」叔成点头。
「怎么了呀?」见叔成不说话,北真的蛮性子又上来了,「南蛮子就你们这样,有话都吞吞吐吐的,呸,有事闷在心里,小心烂在肚子里……」
叔成心里有事,也难得没拦著他话头由著他骂,直到北真没话可说乾瞪著眼望著自己才扯了他的袖子问,「喂,你说说,你将来想过做什么?」
「将来?」北真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快要怪叫了,「你脑子发烧呢?」若是往日,叔成听了少不得又要和他一场争吵,此时却没有兴致,只是笑笑说,「你说来听听。」
北真其实甚少想这些事,此时见叔成极有兴趣一样,想了一会才说,「将来,我想是和我爹一样,要做大将军的,哎,我是恨不得能生在太祖的年代,要是那时候,跟著太祖打下江山,不知道是多荣耀的事情。」
「没意思。」叔成说,「打打杀杀的,建功立业的都是有官的,不走运的总是老百姓。我对打仗可没有兴趣。」
北真却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样的话,他自小的教育全是要做武官的,从来没有想过打仗有什么不对。忍不住争辩起来,「男人就是要建功立业的,难道要像女人一样在家绣花纺棉不成?」
叔成却被说到伤心事了,冷哼一声。
北真最怕就是叔成不说话,忙著转话题,「你想过做什么呀?」却见叔成眼望著天上的星星不说话。他知道叔成要是不想回答,自己怎么说也是白搭,也只好跟著看星星,心里想我怎么比怕蒋先生还怕秦叔成呀。
半天才听得叔成说:「小时候,我家是住在船上的,那个时候也经常可以看星星。」叔成说到这,顿了一下,「那时我想我会和我爹一样,一直做个打鱼的呢。而且我水性那么好。」
北真正想著怎么接下句呢,叔成的声音又响起来,「和你说,我不读书了,再往後,我可能要进华绣做事去了。」
*
过了几日,叔成真的去绣坊做事了,去的时候来和蒋衡告别,态度极是恭敬。连带著对同学也友好地打了招呼,偏偏北真却没来得及和他单独说上话,气闷了好几天。
哪曾想一个月後,北真正在屋里看书,却听到说叔成在府外候著,高兴地不得了,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一见面就拥著叔成,直说:「怎么好多天不见你了。可想死我了。」
叔成的模样似大了些,穿著打扮也故意显得老气,行事更见沉稳,微微笑道:「我领了月钱了,来看看你,请你喝茶。」
这北真哪有不说个好字的,撒了欢一样,跟著叔成出府。两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也怪引人注目。分开了一段时间,感情却越见好。北真是一向话多,一路上抓著叔成问这问那,到了茶楼也不安宁,恨不得把叔成这一个月的大小事宜全弄个一清二楚。
茶楼的人认得小王爷,忙安排了一个好位子。两人说了一段话,叔成被北真缠得告饶,「小祖宗呀,你让我歇会说话好不好,我的嗓子都说痛了。」
北真哂笑著放过他,让他清静了会,两人这才注意到茶楼里刚好有个说书的先生,在说三国的故事。北真转了注意力,听的有趣,直说他自己读史书也读过这一段,却觉得没这说书的说的有趣,叔成忍不住笑他,「正经书你是都读不进去的。」
两人一聚,不一会天都黑了,叔成又急著要回家,让北真代问先生好。
北真却送了一段又一段,依依不舍,突然冒出个心事。「我们不如也学著三国里结拜吧。」
这个时候,两人又走在江边,周围没什么人,远远只见江中心几支小船上有星点的灯光。叔成只笑北真孩子气,说,「我们这又不是在做戏,哪里还真的在一起结拜,况且你是什么身分,我是什么身分。」
北真气闷了半天说,「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原来从来不当我是小王爷,别人都觉得我是,让著我,你没,就你把我当朋友的,你现在跑去做了几天事,怎么变这样了。」
叔成怔了一下,说,「都大了呗,哪能总在一起打打闹闹的。」
北真站在那里,望著江边的渔火,突然跪了下去,「我就要,你自己说怎么著吧。」见叔成没有动静,激动地喊了起来,「在我心里,我们还是和原来一样,我从来没想过你大了怎么样,我大了怎么样。」此时北真心里突然像扭著一样,实在是不懂,为什么长大了好多事会变呢。他跪著,腰直直的,心里却是扭著的。
北真觉得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的时候,叔成也轻轻地跪下了,手在两人前面拢了个小坡,轻声说:「这就算是香炉吧。」
北真忙倒下头去拜天,拜地,只为了不让叔成看到他自己眼里快要流出来的泪,又回过头来再对著叔成拜了一拜。叔成将他扶起的时候,看著他眼眶都是湿的,心里随便哪个角落里都软了,「哎,你这啥样呀。」抬起衣袖给他擦眼泪。
北真一下子扯著袖子哭起来了,「哥,哥,咱们也学刘关张他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
叔成半天噎著说不上话,只是不停地给北真擦眼泪,劝著他,「哎,怎么你就委屈了,别哭了。」
这往後,叔成发了月钱总来约北真,但却叮嘱北真不要主动到华绣坊去找他。他是去做事的,老板见了他有朋友来找不好。
北真觉得叔成做事後,和自己距离远了些,脸上也慢慢有些大人的样子,不像原来那样的尖锐。但好在多少学会著去宠著北真,不像原来爱说些话来挤兑自己。北真也喜欢叔成宠,他在父母面前都不撒娇的,偏偏却喜欢在叔成面前放肆。
甚至有时,北真有种莫名的冲动,很想去咬叔成两口,他总觉得那样做,自己一定会很舒服,可是感觉上,那样又好像是动物。这让北真心里有了困惑,可是这种困惑却好像不知道去和谁说好。
叔成跟著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去看过几出戏,还觉得很有意思的,和听书的感觉不一样,回头也拉著北真一起去听。北真不喜欢听叔成说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总觉得离自己陌生得很。
但叔成带著北真去看戏的地方,是搭著戏台的地方,两人为了看得清楚,非得爬到树上去。这样两个人坐在树上挤在一起坐著的感觉十分惊险,又可以聊天,还兼著看了戏。
北真喜欢看武戏,打打闹闹很是有趣,不过这天演的却是出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那一段。所以看得觉得没意思,只是陪著叔成打发时间。
叔成也是看过的,这才有空陪著北真闲扯,听到戏里唱了一段突然望著北真笑了起来,心里想,「其实我们的关系也差不多哟,都是同窗感情。」突然心理一个念头一闪,「喂,如果我家有个小九妹和我长得很像,你要不要呀。」
这话本来有点调笑的味道,哪里想北真一抬头说:「不要,我只要你!」弄得叔成差点滑下树去,狠狠地推了北真一把,「要死呀你,我又不是女的。」
北真哂笑了一下,心里头那种模糊的念头渐渐清楚的浮了上来,是男的是不是就不能喜欢?不能像夫妻一样在一起?
第四章
    这天两人又玩晚了。
这段时间,北真老是贪念著和叔成玩,知道会回来的晚,一般都叫小厮在门口留著,帮他开门。哪里想回到了家小厮的人影不见不说,门也已经被从里面锁上了。
北真气得大骂,边想著明天让他等著挨鞭子,边狠狠唾了几句,不敢从正门进了,怕弄得惊醒王爷,受了责骂,只有绕道到北院。想到蒋先生的屋子外好翻爬一些,而且蒋老师一向喜欢清静,院子里没人。就算是弄醒蒋老师,也不过是骂几句,说说好话,再把叔成搬出来,事情并不会闹大。
北真和叔成在一起後,爬树的功夫与日俱长。到了北院外,一展身手,片刻便翻过了墙。北真很有些得意,而且感觉自己也没弄出声响来,他知道蒋衡很有些功夫,耳力比常人要好很多,没想到一下子成功了。正准备贴著墙向内屋里走。却听到屋子里传出一种声响。北真立即趴在墙角,动也不敢动。
但这声听了一下,却是弄得人心里说不出的痒的感觉,就好像是拿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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