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水电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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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内随即陷入一片漆黑,再一眨眼,灯光一闪,那盏一烛光的小圣诞灯亮起,就和昨夜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之处是,她的身边少了个无聊男子,少了他的言词骚扰,电梯内忽然呈现异常的安静。
她动作俐落地板开按键下方的盖子,取出一具红色话筒,“喂,你们快回答,喂……喂,有人在吗?”
居然没人接听,没人回答,这是否天大的笑话?
放回话筒,她一个人在封闭的电梯中静静地等待,心想今晚不要又跟昨晚一样,被关三个多小时吧!
时间在不自觉中慢慢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时间已是十点十分,知道今晚的会面又泡汤了。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暗叹一口气,索性坐了下地,反正就她一个人,她已毫无顾虑,只是这种身处漆黑的感觉教人十分不快而已。
甩下肩上的皮包,她耐心的等待起来。
毋1111嵇 ‘器’
相较于上层的总裁办公室的不同,这里灯火通明,空气中甚至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只见陈家伟身着水电工作服,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椅子这时向后倾斜,这是一个十分舒适悠闲的姿势。
他的手上抓了罐海尼根,桌上放着十七寸的液晶萤幕,边喝着啤酒,边欣赏萤幕里的人。
萤幕里的是一个女人,正是高子涵。
此时她正坐在地上,膝盖弯曲,打开,与肩同宽,双手及脑袋置于膝上,表情一脸的无奈。
“SHIT!这该死的小赵真是节省,怎么不装彩色的……”他一脸懊恼,真想在看清楚点。
他从来也没想过,在他的生命中居然会出现这么一个奇妙的女子,居然莫名不解的治好他的宿疾。
他有幽室恐惧症,怕黑,很怕黑。因此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灯火通明,甚至连睡觉时也不例外。
他自幼生长在美国,一个十分传统的家庭,父母接任教麻省理工学院,都是高级知识份子,可惜他们的管教方式教他印象深刻,亦造成他此生不可抹灭的缺撼。
哪有小男生不调皮捣蛋的?
他是家中独子,从来也没有人与其争宠,因此养成其任性、嚣张、跋扈的习性,俨若小霸王。
世上唯一能治他的就是父亲,并非使用暴力,而是恐吓,使他害怕得深入骨髓里。
只要他调皮捣蛋,不听话,或是不好好念书,他就会被反锁在一坪大小的储藏室里,伴随他的就是一片漆黑。
第一次被关起来时,他真的是吓到了,拼了命的放声大哭,那抹深深的恐惧深深的植入他内心身处的最底层。
安分不了几天,他根本控制不住的故态复萌,接着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时间延长。
直到他十岁过生日那天,父亲送他一份大礼,那就是他已经长大,当面宣布不再把他反锁在储藏室里了。
这一份迟来的大礼,可惜恐惧已深入骨髓,一到黑暗的地方他就浑身发毛,有时还会情绪失控。
在当时那个阶段,他反例情愿被毒打一顿,也不愿一个人被反锁在储藏室里,但话说回头,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治他。
他曾经痛恨过他的父亲,只是在他二十三岁大学毕业后的那一年,他的恨则成了永恒的回亿。
一次空难事件,带走了父母双亲的生命,讽刺的是,却也带给他一笔可观的财富。
由于那次的空难,是一次标准的人为疏失,加上他父亲、母亲投保的巨额保险金,让他在痛失双亲之余,成了六千万美金的单身贵族。
他没有堕落,反而更加努力。
找了几个好友,他们一起研发软体,一间小小的工作室不过六个员工。只不过小兵也能立大功,经过三年的努力,终于研发成功。接着行销全世界,获利十分可观。
一夕间,他的身价高达二十五亿美元,那一年,他不过才二十六岁,堪称童话故事里的虚拟的故事,因为没有人会椇;他发达得如此顺利。
那年,他并未因为自己已得成就自满,经过仔细的思考,评估他毅然决然地准备去海外投资,拓张他的事业版图。
东南亚是他选中的据点,再经几位专家的一致看法,认为台湾的投资环境不错,去了一定不致教让失望。
台湾?他知道那是父母亲的家乡,但他从业不曾回故乡过,至今回想起来,他的心里还会充满了兴奋。
故乡?那是多少海外游子心灵的归宿?
第五章
带着庞大的资金转战台湾,他依然气势如虹。
短短的五年间,他已名列十大企业。光是每年缴给国家的税,很多人一辈子恐怕也赚不到那么多。
五年来,他的身价暴增许多。很多事都改变了,唯一没变的是他依然怕黑、害怕一个人待在一个小空间里。
他喜欢光亮、喜欢宽敞,所以他的办公室一道入夜便光亮如画,连家里也一样,亮得连一只蚊子也无法遁形。
然而,保持多年的惯例竟被—个女人打破,一个与他同样被封闭在故障电梯里的女人打破。
昨夜,他其实怕了要死!
唯一与童年记忆不同的是,他身边还多了个难友,且是女人。
他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可以在一个陌生女人表现出他懦弱、脆弱的一面!
他故作镇定,不断地找话题与她胡扯闲聊,目的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忘记自己置身在一个黑暗的世界。
长时间的压抑、掩饰、毕竟无法长时间的苦撑下去。就在他发现自己就快发作时,他突然冲上去拥吻她。
唯有上前拥吻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黑暗的世界、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那样他才有安全感。
这是他一生最大的秘密,除了他自己,世上无人能知晓,高子涵曾经陪他走过如此艰辛的心路历程。
现在,这个女人就被他关在萤幕里,看她的脸上表情似乎并不害怕,只是有一股无奈与沮丧。
她为什么不会害怕?他几乎就要对她有了崇拜。
他喝了口海尼根,再细望她许久,忽然拿起话筒,按下一个键,“去帮我买一大杯新鲜的柳橙汁!”
电梯里还是一样的封闭,有灯,有冷气,可就是无法启动,感觉真是欲哭无泪,糟透了。
一个人的独处,有时感觉也满不错的,只是今晚的目的未达,长宏电子的围尚未解,她岂能不沮丧。
想着想着,不知何故,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昨夜总总,尽管他有点过份,像个无赖,但至少在一旁陪她聊聊也好。
可惜!日事不再,这回她必须独自面对,连个谈话的对象也没有,还真教她有点感觉怪怪的。
倏地,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那具红色电话?
她愣了一下,忙拉出话筒,还不及开口说话,彼端已传来一男子的声音,“你是不是正在想我?”
是他?高子涵的心砰然一跳。
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刚才电话明明没人回应的,现在居然有人回应,而且还是那个无赖?
他不是水电工吗?怎么又跑去警卫室了?
“你在什么地方?”
“我刚送总裁下楼,现在我在警卫室修理电梯,但首先得把电话修好,才能跟你说话。”
“你猪头啊!”高子涵有些上了火气,“电梯坏了,难道你不知道应该先修电梯吗?”
“知道啊!”电话那端传来他邪恶的笑声,“我知道电梯坏了,可是我得先确定你有没有想我?”
“这有关系吗?”
“有——如果你想我,我就尽快把电梯修好,如果你没想我,那我得回家休息了——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
“你有病呀!修电梯是你的责任——”
“那可不!此一时,彼一时也,昨天是我被困在里面,今天我在外面,我有更多的选择。”
“你真是个无赖!”
“有赖也好,无赖也罢——快说实话!刚才你想事情想得好入神,快说,你是不是在想我?”
高子涵心砰然一跳,显得若有所悟“你……你……这里是不是装了摄影机?你……看得见我?”
彼端传来他一声轻笑,“你真是个菜鸟!台北市的办公大楼的电梯里,哪有不装摄影机的——只是本大楼,尤其是A4多装了广角镜头而已。”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刚刚坐在地上那不雅的坐姿,春光一定外泄,可恨的是,她居然毫无感觉。
“快点快点!给你三十秒的时间决定,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可要出去玩耍了!”
“回答你什么问题?”
“说你想我,万事OK!”
“你臭美!”高子涵绝不轻易屈服,“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无赖,鬼才会想你!”
话声甫落,电话传来“卡”的一声,断线了。
他居然那么没风度的挂女生电话?可恶透了。
高子涵放回话筒,叹了口长气,喃喃自道:“我还真有点想你……难道你是鬼吗……”
言及此,电梯左上角突然传来一句话:“我听到了!你稍待一会,我现在立刻修!”
“我……”
高子涵伸起手捂住嘴,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在毫无意识的状况下,居然会说出那些话?
“卡”的一声。电梯在这个时候启动,不过才上升一层楼就静止不动,接着电梯门徐徐打开。
只见陈家伟面带笑容,如天神般的站在门前,手上还拿了杯柳橙汁,两个小梨涡好深好深。
“你累了吗——来杯柳橙汁吧!”
他直接走入电梯,按下一个钮,递上果汁,“被人解救的感觉怎样——不错吧?”
“总裁呢?”高子涵很紧张的问。
陈家伟笑嘻嘻,完全不当一回事,“走啦!”
高子涵一阵懊恼,“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你放心吧!他今晚临时有事,所以失约的人是他,不是你。”
高子涵喘了口大气,“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他?”
“不知道。”他耸耸肩。
高子涵一愣,“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门打开,两人并肩走了出来。
陈家伟淡淡一笑,“他今晚会打电话给我,跟你另定时间,不过依他的习性,他八成会约你跟他晚上见面。”
说话间,他来到一辆“载卡多”旁,气得用力踹了一下轮胎——他一辈子没坐过小货车,何况是亲手开它?
“我们要去哪里?”高子涵愣了一下。
陈家伟来到驾驶座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又显露出那抹动人的笑容,“出去走走,抒解一下压力不是挺好的?”
“我车……”言及此,她突然住口不言。
出去走走。抒解压力固然是好主意,何况她对他的印象还不赖,但开着小货车?这也太奇怪了吧!
她心中这般想,但她不敢说出口,唯恐他以为自己瞧不起他,这就大大的不妙了。
他咧嘴一笑,“不必担心你车的事——那几个保全什么本事都没有,看紧门户他们最拿手了。”
高子涵犹豫了一下,随即身一弯,坐了进去。
陈家伟赶忙坐上驾驶座,把钥匙插入孔内,突然一愣。
坐上车的感觉真是糟透了——他开始怀念他的宾士车啦!
叹了口长气,他转头望着她,“你坐过这种车吗?”
高子涵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好极了——那我们都是第一次!”
话声甫落,油门猛地一踩,载卡多老牛推车般的滑了出去——他根本不知道车厢内还有一些重机械。
高子涵楞了一下,这明明就是他的车,怎会是他第一次?想归想,但他没问出口。
第一次出游,何必去杀风景呢?
糖1111器鼯
舞池上闪烁着五彩缤纷的灯光,舞池内的男男女女疯狂地舞动腰身,几呼陷入歇斯底里之境。
高子涵尽情地跳着舞,果真如他所言,摆脱了所有的压力与不快,烦恼似乎都在九霄云外。
近一个钟头跳下来,她脸上的笑容不曾中断过,记忆中,她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了。
其实,她不笑都不行,因为四周围的人都在笑,她不想让自己憋出了内伤,所以她一次笑个够。
只见陈家伟身着工作服,反戴棒球帽,一举手、一投足,都会引起众人的目光——那不叫跳舞,而是做体操。
那套工作服超小、超紧,短短的七分裤,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小腿,裤档里还包了一大包,仿佛随时都会撑破,出来透透气。
更夸张的还不止此,他的上半身更有看头。
他倒三角形的腰身、勉强可以把上下衣钮,但他的胸膛、肩膀宽厚,上四个钮扣完全兜不拢。
这时,他上四个衣钮未扣,打从衣裳的布缝溜眼望去——乖乖我的妈!他胸膛上居然也满布浓密的胸毛。
这样的男人若不叫性感、突出,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与其争锋、比拟?
“嗨!大帅哥,刚下班啊!”一个妙龄、身材辣、凸出的女子有意从另一边舞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好甜好甜。
他咧嘴一笑,“没有!正要上班——上班之前先做热身操,等一下才有精神好上班。”
那女子又上前一步,抛了个大媚眼,“下班后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他欣然接受,边溜了高子涵一眼,忙改口道:“不过还是得问我老婆一声。”
“喔,那就不必了……”
那女子尴尬一笑,如花蝴蝶般的舞进人群里,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婆?”高子涵憋住不笑。
他溜了她一眼,“说不定你迟早会变成我的老婆!”
高子涵瞪他一眼,“你又臭美了!这辈子也绝不可能成为你的老——”
言及此,他突然冲上前两步,掌出如电,捂住她的嘴,“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说得太满,万一把话讲死了,以后就很难收尾了……”
他在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一时迷惑了。
随着他扑上来的同时,一股异香候地拂人鼻息,那是一股她记忆深刻的味道,就像昨夜在电梯内一样。
那是一股清新淡雅的古龙水味,可一旦加上他的汗水;感觉就变得如兰似麝,嗅起来竟会使她心跳加速?
这到底是什么味道?她始终无法立下定论。
她轻轻地推开他的身子,忽然心有不舍,这时音乐一顿,整个舞池的四周候地一片漆黑。
“噢,SHIT……”他啐了一声,突然又上前拥抱她。
在这个疯狂的场所,并非一整晚音乐声皆震耳欲聋,每隔一段时间,不定时还是会播放三首抒情歌曲。
这回,高子涵并没有再推开他,原因是她不想违抗自己潜在的意识——被这种男人拥抱着,还挺有安全感的。
可惜她并不明了,他会如此大胆的上前拥抱她,实在是他讨厌置身在一片漆黑的世界。
如果能抱着一个人,那会让他产生安全感。
他把她把得更紧、更密。
高子涵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