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难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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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作广告的那种车,出来进去,吆五呼六的,一幅成功人士,大老板派头,比镇长、县长还牛气。哪像你叔,考了个军校,到头来让你爷你婆空欢喜了一场,死了回来都没多余的时间。”
母亲的后几句话说得父亲有点不高兴,看一眼林大伟,有点尴尬地笑笑,好像这些差错都是他造成的,说:“世事难料,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呵。”
母亲有些津津乐道地说:“黄坚娃前年为镇中心小学捐了30万元,盖了一个三层教学楼,取了个名子叫‘黄全有教学楼’,用来纪念他老子黄全有。听说最近又准备給县一中捐款,搞什么奖学金。”
父亲实在有点不爱听,打断母亲的话,说:“不要老说人家的长短,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运气和活法。黄坚娃现在表面上很风光,实际上还不知道是啥事情呢。再说,风光一时容易,难的是一辈子都风光。”
“就你会说!”母亲被父亲说得无话反驳,有点生气地瞪一眼父亲,转向林大伟说:“你回来好,你一回来,这屋里都没有那种阴森气了。”
林大伟笑笑,改换话题说:“小枫最近有没有打电话来?”
母亲说:“前几天还打电话来问你哩。”
林大伟说:“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林小枫在电话那边很高兴,说正在外边逛街呢。林大伟和妹妹聊了几句,就将手机递给母亲。母亲说了很多,总的意思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要小枫尽快回来。母亲示意父亲接电话,父亲摇头,于是母亲将手机递给林大伟,林大伟又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这丫头,一句话都不听。”母亲说。
“这丫头在广州逛了一年多,心早都逛野了,哪能让你在电话里一叫,她就回来了。”父亲很有把握地说。
“那你说咋办?十八、九的大姑娘,该在家里找婆家了。”母亲是真的有点着急。
林大伟趁机说:“看看,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去广州把她叫回来。”
母亲马上激动地说:“好是好,可是离得这么远,来去一趟也不容易。”
父亲说:“先别管她的事情,让大伟先把自己的事情落实了再说。”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母亲一脸柔爱地看着林大伟,说:“也该成个家了。”
林大伟说:“哪有这么早成家的,我啥事都还没干哩。”
母亲说:“成了家一样可以干事情。再说,屋里房子这么大,也不需要再修,钱,也攒了一些,够用的。现在可以说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林大伟知道父母的一片苦心,不想一回来就惹他们不开心,所以顺着母亲的话说:“欠什么东风?”
看着儿子这么懂事,母亲开心地一笑,说:“当然是你定的对象啦。”
林大伟也笑笑,继续与母亲逗趣,说:“找个对象哪有那么容易?”
“对别人不容易,对你,就容易啦。”母亲充满自豪地说:“这一阵子,来打问你的人家可多哩。”
“找机会,见几个,再说吧。”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大家都开开心心地去睡觉。
第十五章 初恋如早春的阳光
15
也许是下午睡了一觉的原因,林大伟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打开灯,取出吴小娟买的内裤,抽一条黑色的换上,往穿衣镜前一站,摆出包装盒上猛男的架式,马上就有一种毫不逊色于他的自信和自豪。再看下面,确实已被完全包裹固定在肚皮上,虽然现在它已受了一点刺激,跃跃欲试,却根本没有直立起来的希望。由此,又想到了吴小娟,想到她的香滑的嘴唇,她的灵动柔嫩的舌,她的温软盈手的双乳,她的柔韧光滑的小蛮腰,她的挺拔白美的大腿,以及大腿根部,那片总是微带水露的小草……
林大伟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慰的冲动。他觉得自慰本身没什么,而且不失为一种男人独处时的自我平衡的方法,但是,对他自己来说,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林大伟一下子难以理清楚自己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是,有一点基本比较明确,就是刚才穿上内裤后想到吴小娟的种种,是对岳少华的背叛,甚至说得严重一点,是对自己爱情的亵渎。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慰,因为难免不会有吴小娟的种种在脑袋里闪现,就会造成对岳少华及自己爱情的二次背叛和亵渎。这是不能被容忍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林大伟在行李中找出岳少华的五封来信,躺在床上,一封接一封地默读。看着岳少华那娟秀的、一丝不苟的字体,那淡雅简洁的文句,想像她写信时的情态,以及她平时待人接物、举手投足的样子,再次感受到一种激动人心的、快乐迷人的、又甜蜜又心痛的感情,就像阳光一样纯洁、明媚,令人无限向往,无限哀伤。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北京人在纽约》的主题曲猛然在心空弹起,像刀一样砍着林大伟的神经,再次激起了他对爱情的全部想象:那跨越时空的、无奈的、优雅的、悠扬的、温馨的、孤独的、怀旧的、感伤的、孤注一掷的、潇洒的、凄迷的、哀怨的、肉体的……等等等等,使林大伟纷乱的思绪终于尘埃落定,禁不住握紧双拳,在空中使劲挥动,心里暗叫:“少华,你在哪里?你是我最初的,也是永远的——爱人!”
迷迷糊糊睡着后,林大伟做了一个梦。一会儿在部队,一会儿在县一中,一直在考试,好像是高考,紧张地总是出错,终于考完了,又到了一个山坡上,早晨的阳光刚刚照下来,气雾弥漫,遍野的绿草和小花,岳少华朝着太阳跑去,长长的,白色的裙子,像纱一样飘起来,飘起来,总是在林大伟伸手将及的地方飘移,突然,一个树枝挂住了裙子,裙子像气雾一样退去,露出岳少华娇媚晃眼的玉体,林大伟张开手臂,发疯般地扑过去,岳少华转回头,突然变成了吴小娟快乐开心的笑脸……林大伟大叫一声,醒来后身体还在有力的抽动。换掉湿溻溻的内裤,林大伟觉得床很大、很空,伸手搂一把,是空的。昨晚搂着吴小娟睡觉的感觉涌上来,林大伟闭眼想了一下,那真叫舒服呵。
清早起来,母亲关切地问道:“半夜听到你喊叫,是不是做梦啦?”
林大伟笑笑,说:“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啥梦?”母亲紧张地问。
林大伟羞涩地一笑,心想,怎么能告诉你呢,撒谎说:“天一亮就忘了。”
林大伟听母亲说,父亲现在是村长,以村的名义,和几个朋友合伙,也打了一眼矿洞,据说,这几天就要见矿啦,所以,一大早就上山去啦。林大伟在家里各处看看,基本上还保持着三年前的样子,没变。吃了早餐,想去街上转转,告诉母亲,母亲笑着说:“去吧,记得回来吃午饭。我已经把肉煮上了。”
出门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叫他的名字,林大伟寻声望去,就看见唐家秀正朝自己走来。林大伟只好迎过去。
“几时回来的?”唐家秀满脸甜笑,眼睛水亮地问道。
“昨天下午三点多。”
“咋不见你出来走动?”
“坐车累,吃了饭一觉就睡到今天啦。”
唐家秀嘻嘻而笑,说:“去家里坐坐?”
林大伟说:“不影响你的正事吧?”
唐家秀娇嗔道:“你咋这么客气,再说,今天是星期天,我也没什么事。”
林大伟笑笑,说:“那就好。”
一起往唐家秀家走。
唐家秀一米六多的个头,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西裤,上身穿一件白衬衣,衣服扎在裤腰里,衣裤裁剪得都非常合体,配上黑色高跟皮鞋,恰到好处地凸现出了她的身体曲线。披肩发,有几绺染成了红黄色。整体造型显得挺拔、干练,很有点都市白领的味道。
林大伟禁不住恭维道:“变化真不小,如果你不先叫我,我绝对不敢认为是你哩。”
“是好啦,还是差啦?”唐家秀媚眼一翻,笑着问道。
“当然是越变越漂亮啦,我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哩。”
唐家秀娇嗔地一笑,说:“你真是太夸张啦。”显然对林大伟的恭维比较受用。
唐家秀家不在街面上,从一个小巷道进去五十米左右,就到了。她妈正在打扫院子,看到林大伟比见到自己的亲儿子还亲,丢下扫把就跑了过来,一番问长问短,上看下看后,立即欢天喜地地向厨房冲去,显然是去给林大伟做好吃的了。
林大伟说:“去叫你妈不要忙啦,我刚在家里吃完早饭出来。”
唐家秀一笑,说:“她喜欢,就让她忙去吧。”
林大伟看看唐家秀,觉得她的态度很奇怪,说:“你不去挡你妈妈,她做了吃的就由你负责吃掉。”
唐家秀提高声音说:“放心吧,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进屋,碰到唐家秀的妹妹唐家敏,个子比她姐还高,就是瘦一点,显得比唐家秀更苗条、骨感。
“大伟哥回来啦。”唐家敏羞涩地一笑,向林大伟打招呼。
“是呵,家敏都长这么高啦,该上高三了吧?”林大伟笑着说。暗想这女大十八变,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记得自己当兵走的时候,唐家敏还只是一个又瘦又黄的小豆芽,一转眼,就变成一位婷婷玉立的骨感美女了。
唐家敏看一眼唐家秀,又看一眼林大伟,似乎对他们一前一后进来这件事有一点诧异,脸上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说:“今年刚刚升到高三。”
“明年考大学有把握吗?”
唐家敏亮闪闪的大眼睛朝林大伟一瞟,笑道:“现在还不知道。”
林大伟突然有点尴尬,意识到自己乃败军之将,实在不该在后辈之前装大,于是讪笑一声,说:“让家敏见笑了,像我这样的,是不该拿高考来说事的。”
唐家秀心里咯噔一下,忙笑着说:“算啦算啦,我们不说这些讨厌的事情。”转向唐家敏,说:“你去收拾东西,吃完饭该走啦。”
唐家敏偷偷地作了个鬼脸,进了后边的房间。
第十六章 唐家秀
16
唐家秀的闺房收拾的很雅致。一个中床位于房门的对角,席梦思,床侧靠窗摆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部台式电脑,床的对面靠墙壁是一个梳妆台,写字台对面靠墙壁立着一个大衣柜,三开门全装着镜子。地板是水磨石的,墙壁和顶棚都是一尘不染的雪白。林大伟背靠写字台坐在椅子上,马上就看到对面衣柜镜子里的三个自己。唐家秀坐在床边。她妈妈眉开眼笑地端了一杯茶进来放在写字台上。
林大伟欠身说:“姨,你不要忙了。”
唐家秀的妈妈笑着说:“不忙,不忙。”然后搓搓手,出去了。
唐家秀笑问:“回来能习惯么?”
“应该没问题吧。”林大伟看一眼唐家秀,说:“不过这几年变化很大,很多以前没有的东西,现在都有了。风洲城都有点像大城市了。”
“是呵,主要是开了矿,很多人有钱啦,就跟着电视上的学。”
“蛮时髦的。”
唐家秀一笑,满脸春色地说:“这应该也是一种进步吧。”
“是呵。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在大鹏矿务有限公司当会计。”
“大鹏矿务有限公司是国营的,还是私人的?”
“就是黄坚娃的那个公司。”
林大伟恍然大悟,说:“昨天一回来,就听到很多人在说他。”
“黄总现在是咱地区的首富,政协委员,省人大代表,可红呢。”唐家秀一脸羡慕与神往的表情说。
“他是怎么一下发得这么大的?”林大伟问出一个最感兴趣的问题。
“听说他以前倒过一阵子木材,赚了一些钱。后来开矿,打了一个矿洞,200多万花完了还不见矿,只好以20万卖给别人。没想到别人继续打了一个星期,矿就出来了,而且是优质矿。黄总一气之下带了些人去要矿,整了一两个月,那伙人整不过黄总,最后又以50万卖给了黄总。这个矿洞已经出了两年多矿,还没有出完。黄总就是这样,一下子就发达了。”
“卖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呢?”
“这些都是私下买卖,谁人多,谁够狠,就是谁说了算。”
“哪不跟黑社会差不多吗?”
“也许是吧。”唐家秀一笑,压低声音说:“在外面可不要这么说,让黄总的人知道了,也许会有麻烦的。”
“有这么可怕吗?”林大伟很诧异地问。
唐家秀娇媚地一笑,说:“情况复杂,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那你工作起来,不是要提心吊胆?”
“那到没有那么严重。”唐家秀潇洒地一笑,说:“只要分清楚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就保证没事。”
林大伟像不认识似的看看唐家秀,一笑,说:“看不出你还挺老练的呵。”
唐家秀保养的很好的脸,笑容灿烂地说:“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着唐家秀多少有点故作的姿态,林大伟禁不住哈哈而笑。两人之间,那种生疏的感觉,就在这一笑之中消失了。
“你回来准备做什么?”
“先看看再说,还没想好呢。”
“会不会去你爸的矿上?”
“应该不会。”
唐家秀的妈妈端了一大碗米酒煮合包鸡蛋进来,送到林大伟手上,请他吃。林大伟处于礼貌,赶紧起身双手接住,一看,米酒之中挤着六个胖乎乎、白嫩可爱的合包鸡蛋,吓了一跳,赶紧推辞说:“我在家刚吃了饭出来,确实没处吃。”
唐家秀的妈妈手继续扶着碗,一脸深情地说:“大伟,你别客气,这是姨的一片心意,你一定得接住,吃了。”
林大伟求救似的看看唐家秀,又看看唐家秀的妈妈,说:“我确实没处吃。”
唐家秀站起身,将碗接过去,说:“妈,你别管啦,让我来招呼大伟吃。”
唐家秀的妈妈临出门,还回过头来叮咛林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