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风葬[宋之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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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江边的芦苇,“我是从那里来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那儿。”
“我见他很惨,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就去救他,我不知道他会杀我的!”我不知道那金子来会否相信我的话。
因为只要是一个稍为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有人是人来自芦苇的!
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没有再问话,就拖着我离开江边,任凭那断腿人在我们身后大嚎。
这时候的我己不再同情他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我自己的处境啊!
“可以送我回成都吗?”我小声的问着。
“你来自成都?”他终于回头打量着我,从头到脚很认真的打量,“你不像是来这儿当土娼的女子。”
“土娼?”我失声的大叫道,“我不是土娼啊,你要带我去哪?你想对我怎么样?”
这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我还不想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失身当妓女呢?!
我知道什么是土娼,以前听老爸说过。是在民初战乱时,在工地里的廉价妓女,她们甚至没有选择是否接客的权利,任人糟蹋,与二战时的慰安妇很相似。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拖着我向着前方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我被拖到了一个很大的平原里,那儿早己聚了很多人 ,有男有女的,个个都在欢呼。
男的都很粗犷,像现在的建筑民工。女的都穿得很俗,大红大绿的,脸上还化了很浓的妆,花姿朝展的样子。
那金子来把我扔到那堆女人之中,然后就走向最前端。
那儿早有13个人站着台上,他所走到之处都有人向他欢呼“最好的金子来…………”!
身边一个女的道:“君姐,这次你一定会飞上枝头,不用再当土娼了。”
另一个女的很媚的笑了一声,“成你贵言。”
我回头看那个“君姐”,哗,果然是个大美女,样子出色之极,且还带着致命的性感。
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打扮得很俗气,而且眼晴很不纯(眼是灵魂之窗,心邪则眼不纯,这是老爸教我的。)
“请问,这儿是哪啊?还有,什么是金子来啊?”我把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那两个女人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我。
“你是刚从成都来的?”那君姐哼着气问我。
我点头算是回答,因为我对她的态度很不满,但寄人篱下,不便发作。
“还算有几分姿色,应能搛到几个钱回乡。样子还挺纯的,你还是处女吧?”她答出所问的说着。
“谁都知道来这金沙江的人都是为了黄澄澄的金子,这儿有3个大帮,分别是鹰煞帮,外帮,与我们哥老会。3个帮都想得到这儿的淘金权,于是规定每3年决斗一次,胜出的那方将得到未来3年这儿的淘金权。”说到这儿,她的神情特地兴奋起来。
“而这次胜出的就是我们哥老会,因为我们有最好的金子来张拾来。金子来就是每帮派出去负责决斗的杀手。每帮派20个,每次决斗60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胜出生还。而这一次胜出的是拾来哥。”
我知道她口中的“张拾来”就是救我的那个金子来。
“他们会同伴相残吗?”我不禁问道,因为刚才我所见到的那60个黑衣人根本分不清敌我,见人就杀。
“哈哈,”她很不屑的说“哪儿会有同伴?!只要被选为金子来的人,他们之间都不准有任何来往,只能各自苦练,力求在决斗中胜出!”
“很残忍!!”我不禁低叹到。怪不得那张拾来的眼里杀气那么重,表情那么冷!
“我叫宁芷君,我们算是老乡吧,我都是从成都来的。我在这儿打滚了好几年了,算是有点人面。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啦。是呢,你怎么称呼啊?”
这时候我发现这个叫君姐的还有点江湖儿女的豪气,不像刚开始那样的讨厌了。
“君姐何止有人面啊,君姐是我们这儿最漂亮的女人,龙头与拾来哥都是他的常客呢!这一次拾来哥挑战利品铁定是挑你啦!”另外一女人讨好的道。
“战利品?”我疑惑的问道。
“这是习俗,胜利归来的金子来可以从帮中挑出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做他的战利品,那女人以后就只属于他一个人所有。谁都知道胜出的金子来将得到很多金子,当他的女人当然也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了。君姐,你以后要多照顾我们啊!到底都是姐妹多年嘛。”
“放心,我不会那么没义气的。以后有好吃的我一定会有分给你们!”君姐豪气干云的许诺着。
“请问,我以后会成为。。。。。”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对着一群土娼说“土娼”这个字眼好像很不敬。
“土娼吗?”君姐很不以为然的问道。“当然,不然你来金沙江干嘛?你的样子挺讨男人喜欢的,很多男人就喜欢你这种清纯的调调!”
“我不是来当土娼的,请问怎么可以出去,我要回成都啊!!”
“出不去的,这儿所有路口都有人把守,防止有人偷金外逃。偷走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君姐的话彻底地寒了我的心。
“电话呢?”我突然想起救星,只要打电话找到老爸老妈,他们定能救我出去。
“不是吧,电话?你以为这儿是大帅府啊?!怎么会有哪东西?”
大帅府?这不是中国战乱时候的军阀吗?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儿不对劲了,他们的衣着,习俗都不像现代人。
“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啊?”我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
老天,千万不要让我像那些老套的小说那样穿梭时空回到古代。看小说一回事,要是自己回去就不好玩了,特别是一去到那里就可能要当土娼呢!
“民国二十一年。”我的希望被彻底打破了。天啊!我真的回到古代啊!
虽然不算很远古,但这个时代的人命很不值钱,这是谁都知道的一点。我很可能随时都会这全没命呢!!
在我与君姐谈话的时候,台上的人己说了很多话,都是些庆祝之类的话。
这时台上一个30 岁上下很有气概的男子站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杯向场上所有人敬酒。
“这就是我们的龙头,”君姐知道我是初来的什么也不懂,向我解释道。我想龙头应就是这儿的老大吧。
这个老大算是挺年青,长得也不错。可能从我们现在代人的审美观,身材好的男子只要样子不是太可怕都叫做好看了吧。不过龙头的身上真的很有霸气。
“今次拾来为我们挣得了金沙江的掏金权,大家再敬他一杯。”龙头又道。
“拾来,”他转头微笑着向那金子来道:“是时候挑选你的战利品了”
张拾来点了点头,然后向我们这边的女人堆走来。
这时我的心里很不争气,我真的很希望他会挑上我。
虽然心知这可能性不太,因为论漂亮与性感,我怎么也及不上君姐!更何况君姐与他早有“奸情”,他们是老相好啊!
但是,如果他不挑上我的话,我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自尽,要么在这儿当土娼。我知道我会选前者!
我想就算他是个SM爱好者也好,什么也好,当一个人的女人 ,总比当这儿成千上万的民工的女人 好吧!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只能用力地瞪着他,我看到的是死神一步步的向我走来。
他来到我们跟前,周围的女人 都用最媚的眼神与姿态吸引他,
我不知我现在的表情是怎么样,应该是视死如归吧!!
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怪异,也可能是其它原因,他也很专注的瞪着我,像是想看穿我心里想什么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十几秒吧。他牵起我的手,拖着我走向台上,场内一阵哗然!
“怎么会这样?”,
“这女娃是谁啊,从来没见过的。”
“这女的不及蛇腰君漂亮啊,难道她的床上功夫比蛇腰君还好”
各种各样的问题也有。
连我自己也不禁小声的问了句:“怎么会是我?”
原来美梦成真的感觉是茫然的,就像我现在这样。。。。。。。
接着做了些什么,我己记不太清楚了,好像跟张拾来在台上对饮了杯酒,就像新人饮交杯酒那样!
我唯一最深印象的是张拾来的眼睛,与君姐怨恨的眼神!
就在这样的茫然中,我进了张拾来的房。。。。。。。。。。。。
不是为金子而活的人
在茫然之中我进了他的房子里。我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了,我知道作为他的战利品我要做什么。
可是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他从一进房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只是坐在桌边很专注的抹着他的刀子,一遍又一遍的。
看着刀锋上的光芒,我脑子终于清醒点了。
我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年代里,我穿越了半个多世纪。
我是个读过很多书的人,知道穿越时空不是不可能的事。基本上时空同空间地域一样都是可以自由算梭的,只是人类现今的科学还没发达到发现穿越时空的方法而己。
而我在崖边放手那一刹那就刚刚好穿越了时空之门,这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那句“置诸死地而后生”吗?
现在的我在这民初的时空里,在现代的父母亲找不着我会否很担心呢?
我还能回去吗?小说里不都是写着从那里来就从那里回去的吗?
但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我首要的任务就是保住我这条小命啊!
“我不属于这里的,”我挑明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儿,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请相信我!”
“我知道,”他头也不抬起来的应了一句。“没有奸细会笨到去救一个冷血的金子来的!”
金子来都很冷血吗?我心里纳闷着,但他救了我啊,他不也是一个金子来吗?
“为什么会是我?”从刚才到现在,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
虽然很庆幸能成为他的战利品而免于成为土娼,但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挑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手上抹刀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这是他进房后第一次正眼看我!
“需要原因吗?”他不带任何感情的答着,仿佛我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一样。
“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 ?”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我可以换的。”
“不,”我以最大的音量坚决的否认。
开什么玩笑,能成为他的战利品对于现在这处境的我来说比中六合彩还幸运呢!
我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因为怕他真的会换人呢!
或者他说得对,有些事情真的不需要什么原因的!
又是一阵静默,他完成了抹刀的工程了,站起来走向浴盆。
“过来,”这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因为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但我不知他要我过去干什么,鸳鸯戏水吗?我可不喜欢这玩儿!!!
我又惊又怕的走过去,
“脱衣,”他说话很简练。
但我这时的脸都红透了。我还没有在任何男人面前脱个精光呢!!
我迟迟没有任何动作,他像是看出我的窘态,突然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他笑起来跟其他大男孩没什么分别,毕竟他也只是个20 岁左右的男人而己,令人完全无法想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金子来!
“我是叫你帮我脱衣服,”他脸上还带着微笑,但不像刚才笑得那样放肆了,“你没有服侍过男人洗澡吗?”
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他外表那么冷酷了,他也有平易近人的一面。
我带点窘态的瞪了他一眼,对他的捉弄表示不满。不过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静静的替他脱去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衣服上有很多血迹,泛着很重的血腥味,令我想起他刚才那场九死一生的决斗。
虽然我是读医的,对于男人的裸体早己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看到他的裸体时还是会脸红!
这个就是我的男人!他很修长,比我高出一个头有多。
我只有1。58,他应有1。78以上吧!
他是个习武的人,肌肉很结实,特别是两条手臂。他的手指很修长,有点像钢琴家的手。
“看清楚了吗?”他有点戏虐的道。
“嗯,”我蹲下来准备为他擦背。
“别在我身后,我不习惯有人在我的身后!”
这是什么习惯?!是作为一个从小培养成的金子来的习惯吗?怕有人从背后偷袭?
我不禁为他悲哀,他过去与将来的日子都要活在这种小心翼翼的日子里。
我蹲在他的侧面伸着手为他擦背。
“你几岁了?”
“25”
“你看起来像个20 岁的大男孩!”
我发现他并不冷酷,只是很少言!可能是因为他自小就没什么朋友可以交谈的原因吧,所以很少主动开口说话。但只要你跟他说话,他还是会有回应的,虽然他的回应通常都很简练。
“你呢?”
“22了,”
“像17岁!”
“你这是对我的赞美吗?”我轻笑着问。
“不是。”
我觉得这样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感觉还真不错。他不出声的时候屋子里充满压迫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手气质吧!!
但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回复了一个大男孩的本性。
“你的名字?”
“巫奈”
“无奈?”他侧着点想了想,“这名字很不好,”
“是啊,”我无奈的笑了笑,“但很适合我,我现在就是很无奈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怎样!”
“我!你未来的生活就是我。”他带点傲气的说着。
我觉得这时他的神情像极了刚买到合适玩具的小男孩。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总不能告诉他我要的是回到属于我的年代吧。
“你的名字很怪,张拾来。”
他低下头,想了想:“这名字也很适合我,我本来就是被人捡回来的!”
我停了动作定眼的望着他,“拾来?”
“嗯,我是个弃婴,被人扔在金沙江边的芦苇丛里,是张堂主将我捡回来并教我武功的!”
“所以你叫张拾来?”我不知道捡他回来的张堂主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念过多少书,不然不会就这么随便的改了他这个名字。
而且那个张堂主也铁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把一个好好的孩子训练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金子来呢!!
我突然想起为什么他审问我的时候,在听到我说是从芦苇里来的,就将我拖了回来,是“同病相怜”吧!
那么他选我做他的战利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