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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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豹
我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反复地想，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摆脱现在的这种处境？崇虎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而水柔的那封信又言之凿凿，看来如果他们是想好了要将我拖向深渊。我不禁皱紧了眉头，我到底该怎么做呢？
“听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去吃饭？”秦爱华忽然端着饭盒出现在我的房门口。
“你是来给我送饭的？”我看看他手里的饭盒。
“嗯，吃点吧，除非你跟现在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流行减肥。”他把饭盒递给我。
我没有接，而是转身把他让进了屋内。
“水柔确定死了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我沉默了，其实，就算是她不死，以她的个性，只怕会咬我咬得更深。
“你怎么看待崇虎这个人？”秦爱华看看我。
“不知道，他能够隐忍十年，亲手把自己的大哥殷豹干掉，绝对不是个善类，只是，他能够隐忍十年，耐心和毅力都远在常人之上，想要激怒他，逼他采取行动，真的是很困难。”我看看他。
“什么都别想了，想吃饭吧。”他站起身来告辞。
我呆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出来该写些什么。崇虎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警察把我找来？他到底是真的有秘密要说？还是只是在故弄玄虚？我不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真的有秘密，那么，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呢？我必须要想出和找到他的破绽和软肋，否则，我就永远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永远处在被动挨打的位置。
我干脆合上笔记本，躺到了床上，崇虎真的有秘密吗？如果有，他的秘密会是什么？我反复地想着，在脑海当中不停地过滤着各种的想法和假设，却又在不停地否定。
忽然，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他的秘密是这个？我不禁冒出了冷汗，难道他所谓的秘密真的是这个？
我赶紧跳下床，穿上鞋子，直奔警察局。
“请问秦队在吗？”我看见了以前到微生家找过我的那个年轻的警察，陈立。
“他不在，出去开会了，你找他有事？”他上下打量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到他对我有种敌意，所以，我本能地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就在这时，我看见了那个老些的警察——方祥林。
“方警官，秦队在吗？”我赶紧跑到他面前。
“他外出开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他看看我。
“我有急事找他，能帮忙转告他一声吗？”在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我的想法，特别是那个对我有敌意的年轻警官。
“这个女人搞什么鬼啊？急匆匆地来找秦队，却什么都不说就走了。”陈立看着微生笑远去的背影，不禁嘀咕到。
“你啊，注意下对待人家的态度，她现在是来协助我们的，不是嫌疑人。”方祥林叮嘱他到。
“难道那个水柔的绝笔信还不能说明她跟这件事情的关系吗？”陈立反驳到。
“那封信里还有很多的疑点，而且，现在有很多的迹象显示，这封信很有可能是水柔在毒品的诱惑和崇虎的逼迫以及自己对微生笑的仇恨而写下的，所以很多细节和情况都有待查证。”方祥林看看他。
“我看咱们的秦队是让那个女的迷得有些神魂颠倒了，昨天知道她没有吃饭，还专门给她打了饭送去。老方，我看该注意到是秦队，不是我吧。”陈立不服气地说。
“你少胡说，你从见她开始起就看人家不顺眼，我看咱们头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她可是我们破案的一个关键人物，对她好些怎么了？”方祥林开始教训他。
陈立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却没有说话。
“秦队，今天微生笑到局里来找过你。”下午，方祥林对秦爱华说。
“是吗？她有什么事情吗？”秦爱华看看他。
“看样子很急，不过你不在，她就什么都没说地走了，只是让我转告我，说她有事找你。”
“那我们一起过去一趟吧。”秦祥林拿起了包。
“你今天上午到局里说有事找我？”秦爱华看看我。
“嗯，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要是不能回答，我不勉强。”我看看他们。
“你问吧。”秦爱华看看我。
“你们当初到底有没有找到殷豹的尸体？”我直截了当地问。
他愣了愣，跟方祥林对看了一眼，交换了下眼色，然后扭头看看我，“我可以问下你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要问这个吗”
“我怀疑崇虎所谓的那个秘密就是殷豹没有死的事情，我反复想过，水柔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发泄工具而已，所以水柔的信在他的眼里不会是个重要的东西，充其量不过是对付我的一个工具而已；但是但是当初黑豹集团共有三个兄弟，殷豹，崇虎和许三，可是自从殷豹出事以后，许三也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疑惑。
秦爱华和方祥林不禁又交换了下眼神，其实，殷豹的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而许三的离奇不见也一直成为困扰重案组的一个疑问，虽然也做过殷豹没死的推断，但是却始终无法找到证据来论证。如果微生笑忽然再次提出，虽然吃惊，但是细想下来，崇虎嘴里的那个秘密或许真的就是这个。
“你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的？”秦爱华问我。
“我翻来覆去地想过，崇虎的事情大多会跟殷豹扯上关系，所以，他的秘密或许也跟殷豹有关。”
“可是如果殷豹没死，那为什么我们的人和崇虎的人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他呢？”方祥林问我。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他或许是整容了呢？”我小心翼翼地看看他们。
他们果然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是说殷豹或许对此也是早有预谋？”片刻后，秦爱华问我。
“殷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可能会崇虎的事情毫不知晓，毕竟他是黑豹的一把手，所以，他会不会是借这个机会，来了个金蝉脱壳，装死整容，然后重新做人。”
“老方，你觉得她说的话怎么样？”从微生笑的房间出来，秦爱华问方祥林。
“老实说，她的话如果仔细琢磨起来，到是都能跟我们现在的情况吻合上。你想，我们接到的那些神秘的揭发崇虎贩毒事实的匿名电话，里面所提供的细节和事实，如果不是内部的核心人物，是不会知道的。还有，就是我们始终都没有找到过殷豹的尸体，这也是个疑点。”
“所以，你想说，殷豹假死整容，然后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等待时机，现在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毅然举报了崇虎，报了这一箭之仇？”秦爱华看看他。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如果殷豹还活着，以他的个性，是不会放过曾经背叛过自己和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崇虎的。”方祥林分析到。
秦爱华点点头，“老方，你的分析跟我想的完全一致，看来，崇虎所说的这个秘密就是这个，走，我们到看守所去，现在轮到我们给崇虎一个惊喜了。”
“崇虎，你考虑考虑，如果你现在说，我们还可以考虑进你的立功表现里，可是如果到时候我们自己查出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秦爱华看看坐在下面的崇虎。
“你放心，我是不会后悔的，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难道你就甘心自己一个人背了所有的罪名，而让你的好兄弟逍遥法外？”秦爱华意味深长地说。
崇虎吃惊地张了张嘴巴，却又在瞬间掩饰了过去，“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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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来告诉你，两个多月前，我们开始接到一些奇怪和神秘的匿名电话，有人在电话里面透露了你们这个庞大的制毒贩毒组织的内幕，而我们正是凭借这些举报，将你们一举歼灭。怎么样，现在想说些什么了吗？”秦爱华看看他。
“果然是他。”崇虎不禁自语了句，“你们想说什么？”他抬起眼睛看了方祥林和秦爱华。
“殷豹失踪是你命令手下做的？”秦爱华问到。
“没错。”崇虎看看他们。
“那殷豹的尸体在哪里？”秦爱华追问。
“尸体？”崇虎咧咧嘴，“死人才有尸体，活人会有尸体吗？”他的话里依然满是挑衅。
“你果然说真话了，殷豹没有死，而且他和你的另外一个好兄弟许三躲起来了，对吗？”方祥林问到。
“没错，而且他们还整了容，那又如何？就算现在你们再见到他们，你们也认不出他们来了，怎么样，挫败吧？”崇虎嚣张地说。
以后，无论秦爱华他们再问什么，崇虎都不说话了。
喜讯
我坐在招待所里，一边写文章，一边考虑秦爱华他们是否会相信我的推测。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吓了我一跳。拿起一看，竟然是姥爷家打来的。
“笑笑，我是姥爷。”拿起电话，姥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那边还好吧？”
“嗯，一切都挺顺利的。”我淡淡地应了句，曾经有过的对血缘的温情和向往都已经随着利益的算计而烟消云散。
“灿灿要结婚了，婚礼就定在下周三，你看你到时候能回来一趟吗？”
我不禁吃了一惊，微生灿结婚了？是跟秋不羁吗？如果是，那我的出席岂不是很尴尬？
“你放心，不是跟那个摄影师，是我们企业里下属的一个员工。”许是察觉出了我的犹豫，姥爷主动解释。
“我知道了，如果到时候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去。”
放下电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微生灿怎么会忽然结婚呢？而且对方还只是微生企业属下的一个员工？我来到这里不过两周的时间而已，她竟然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终身，还真是够迅速的。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了下，想别人的事情那么多做什么，还是先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吧。
“如果整容后的殷豹出现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吗？”秦爱华和那个年轻的警官陈立忽然来找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想殷豹如果算好了要整容，那么他肯定会做一个大动作，说不好就是改头换面，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没有把握能认出他来。”
“可是听说那个殷豹对你也挺有意思的，你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浅，怎么会认不出来呢？”陈立忽然开口了。
听到他的话，我不禁皱了下眉头，这个人，平时对我的态度不好，也就算了，可是今天的话分明就是在侮辱我！
“我不知道陈警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着他，“秦队长，我到这里来是来协助你们破案的，不是来受你们的侮辱的，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下去，我想，从今往后，我们谈话的时候，我会要求律师在场！”那个金律师自打来了之后都没有起过作用，整天跟我抱怨说他闲的要发霉了，我想，或许是该让他工作下了。
秦爱华看了我一眼，说了声再见，就拉起陈立走了。
“小陈，你怎么能够那么说话呢？”走出招待所，秦爱华忍不住责备陈立，今天老方有事来不了，自己又不好一个人见微生笑，这才找了陈立一起来，结果他却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
“我就是看那边女人不顺眼，头，你别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住了，她说不定跟殷豹和崇虎就是一伙的，现在合起火来骗咱们呢。”陈立看看他。
“证据呢？咱们说话要凭证据，你对她的都是推测，有证据吗？”秦爱华不禁黑了黑脸，年轻人喜欢感情用事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上升到了对当事人存在偏见的地步，可就麻烦了，如果实在不行，看来要把小陈调离这个专案组了。
“水柔的信，崇虎卧室里的照片，不都说明问题了吗？”陈立振振有词地说。
“小陈，我觉得你对微生笑存有偏见，这样下去会影响你对整个案件的判断，所以，我打算跟大家商量后，将你调离专案组。”看来小陈的偏见已经形成了，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否则如果他再这样对微生笑说话，一弄不好，可能就要被投诉。
“你这是在偏袒那个女的，我要去找局长说！”陈立不服气地走了。正好跟迎面而来的方祥林碰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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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怎么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差点把我给撞倒了也不吭一声。”方祥林看着陈立远去的背影，问秦爱华。
秦爱华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方祥林。
“我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不过，你想过没有，小陈是为什么来到我们专案组的？”方祥林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秦爱华。
秦爱华不说话了，陈立是已经退休的老领导的儿子，警校毕业后就分配到了局里，正好碰上这起大案，老领导于是亲自出面要求把他安排进专案组，用意大家自然都明白，这起案子一破，一个集体三等功肯定是跑不了的，这样陈立马上就能得到一个荣誉，也为他日后的升迁积攒了资本。如果他要被调离专案组，那么老领导肯定不愿意，到时候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样呢。
“可是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我怕他的偏见会对我们以后的进展造成不利的干扰。”秦爱华看看方祥林。
“那就让他负责档案的整理工作吧，这样一来不会跟微生笑发生直接的联系，二来也可以给老领导一个面子，免得你难做人。”方祥林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也好，那就这么做了！”
结果，陈立还是以打击报复，偏袒当事人的名义把秦爱华给告到了局长那里。
“小秦啊，你是怎么搞的，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局长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下的爱将。刚才老领导专门打了个电话来，火气很大地提到了秦爱华要把陈立调离专案组的事情，还说秦爱华跟那个女的关系暧昧，弄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这样，我跟老方商量了下，打算让小陈管理档案，这样一来也留在了专案组，二来也能够避免跟微生笑正面接触。”秦爱华解释到。
“这个安排到也不错，不过，我就怕陈立这小子不服啊。”局长叹了口气，要说人都有弱点，老领导也一样，就是护犊子，所以这个陈立也没少让自己头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