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似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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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门量尺寸。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不用说，能这么对我说话的只有殷豹了。
　　我进到他的办公室，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略微偏瘦的男人，那人见我进来，立刻用意味深长的眼光上下迅速打量了我一番。
　　“介绍下，这就是珠宝公司的鲁总，阿达，这就是这次专门负责你的珠宝公司新闻发布会的微生小姐。”
　　我们两个简单的问候了下。
　　“盛唐的人待会儿就会来给所有的人量尺寸，不知道鲁总有没有时间？”我开门见山。
　　“没问题，到时候你通知我就好了。”他点点头。
　　“还有，我需要确定这次旗袍所用的布料的花色，不知道鲁总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他笑了，“对衣服，我可不在行，还是你做主吧，只要你看中就好了。”
　　“那好，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我点头告辞。
　　“她就是许三说的那个母老虎？”看见我关上了门，鲁瑞达问殷豹。
　　“感觉怎么样？”殷豹笑着问鲁瑞达。
　　“很漂亮，不过感觉是挺厉害的，但是也很能干，这样有味道的女人可不多见。”鲁瑞达摸了摸下巴。
　　“所以才有意思啊，要不然不是太没趣了。”殷豹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两人会心地笑了起来。
　　盛唐的师傅按时到了公司，大师傅帮我和殷豹，鲁瑞达做，而工作人员的旗袍则由下面的学徒负责。我和殷豹因为以前在那里做有衣服，留有尺寸，本来不打算再量了。
　　“微生姑娘啊，”大师傅是个苏州人，一口的吴侬软语，“我看侬还是量下好伐，人的身材是会变的，我看侬好像瘦了些了，旗袍一定要合身才好看的。”
　　我想想也是，“那你先给豹董他们量吧，我等最后就好了。”
　　看来男人的尺寸是好量，不一会儿他就弄好了。
　　“微生姑娘，看来你还真的是瘦了，侬看看，侬的腰都不到一尺七了呢。”大师傅看看卷尺上的尺寸说。
　　“瘦不好啊？”我笑了，“现在可都兴减肥呢。”
　　“哎哟，”大师傅叫了起来，“可不要讲减肥，减的个个女孩子好像芦柴棒一样，丑死了！穿旗袍就要你这样的身材才好看，骨架小小的，肉肉的，骨肉匀称才美哩。”
　　我不禁笑了，“照你这么说，我这个身材算好的了？”


　　“那当然了，我都想要拿你做我们旗袍店的模特了呢。”
　　“我可不敢，就我这么个个子，不被那些专业模特笑死才怪！”我的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平时只能穿高跟鞋来弥补这个缺憾。
　　“哎哟，现在的女孩子要那么高的个子作什么哩，个个好像电线杆一样的，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师傅的牢骚看来还不少。
　　“这就叫时尚啊。”
　　我和大师傅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所有的动作和话自然都一个不漏地传到了殷豹的面前。
　　“老大，你说这个女的要是脱了衣服，身材是不是很棒？”男人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谈女人，鲁瑞达，许三和殷豹自然也不会例外。
　　“怎么？”殷豹斜了说话的许三一眼，“你想脱？”
　　“想是想　，可是这个女人也太辣了。”许三呐呐地说。
　　“这才够味，懂吗？”鲁瑞达看了许三一眼，“你以为个个女的都跟夜总会里的小姐一样就好了？”
　　“那要是都跟她一样，那还像个女人吗？”
　　“这你可就错了，我敢说，她要是媚起来，保管谁都比不过。”殷豹笑了笑。“好了，言归正传，瑞达，你从缅甸带来的东西都按我的吩咐放好了吗？”
　　鲁瑞达点点头，“你放心吧，我都弄好了。”
　　“那好，等我找到稳妥的买家了，咱们再出手，这段时间，你就先跟着她”他指指监视屏里的我，“忙忙珠宝公司的事吧。”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鲁瑞达点头称是。
　　当天下午，我和鲁瑞达就到了盛唐旗袍店，“你看这个翠绿的给工作人员做旗袍怎么样？”我把块翠绿的料子比给鲁瑞达看。
　　“怎么想到用这个颜色的，好像礼仪小姐都是穿红色的。”
　　“所以我们才要与众不同的，而且金碧辉煌，这个碧不就是这个颜色吗，而且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就是翡翠的颜色吗？”我看看他。
　　“行，听你的，那我们的呢？”
　　“你呢，穿这个颜色的！”我看了看，给他选了个酱紫色带金色暗花的，“豹董穿这个颜色的，”我给殷豹选的是暗金色万字不到头的料子。
　　“都不错，我就说，衣服还是女人在行，那你自己呢？”
　　“我就要这个吧，”我看上了块粉紫色暗花的料子。
　　“是不是太低调了，你可是主持人啊。”他看了我一眼。
　　“对啊，所以才不用这么张扬，你们才应该是台上的主角，我呢，只是陪衬。”
　　然后我又仔细地选了扣子的样式和颜色，我自己的是银色的绞花盘扣，礼仪小姐的是金色的盘扣，鲁瑞达的也是金色盘扣，殷豹的是银色的。
　　“你想的还真细。”鲁瑞达在一边看着我跟师傅叮嘱，啧啧赞叹到。
　　“女人对衣服的讲究自然比男人多，要不然你们男人怎么一件西服可以穿一辈子，女人的衣服则年年翻新呢？”我笑着看了他一眼。
　　初战告捷
　　定好了最需要时间的旗袍，我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会场了，后勤部的吴总也早就给我准备好了人，材料也按照我的要求陆续到位，我开始忙碌起来。
　　“哎哟，这个布的颜色也太难看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土包子给弄的。”这天下午，我刚到会场，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个我不想听到的声音，我进到里面，看见那些工作人员正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人。
　　“是吗？你嫌它土？不过这可是经过豹董同意的，看来我和豹董都是土包子呢。”我笑着对她说，很满意地看到她面部扭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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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有些女人只适合出现在男人的床上，对于这些女人来说，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闭上自己的嘴巴，当然了，叫床的时候例外！”我微笑着说出了恶毒的话。
　　“你！”她气得指着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做了个梨花带雨的样子，“豹哥，你看看她说的！”
　　我扭头一看，殷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他背后的许三和鲁瑞达正强忍着笑。
　　“好了，我们继续工作吧。”我懒得理他们，有时候忽略一个人反而是引起他注意的最好办法。工作人员们得到了我的指令和殷豹的眼神，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这个花要粘到幕布的那边。”我站在梯子下面指挥那人往幕布上粘花，可是他却怎么也粘不到我想要的那个位置。
　　“好了，你下来，我上去弄！”我决定亲自去弄。
　　“微生小姐，你行吗？”他看看我身上的套裙和脚上的高跟鞋。
　　“没事的，你在下面帮我扶好就行了。”说完我爬了上去，“好了，帮我看看这花的位置正了没有，要花蕊朝上。”我粘好后，问下面。
　　“我看可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下来传来，我低头一看，给我扶梯子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殷豹。我看了一下，发现会场里面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都已经被清场了，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发凉，不知道他打算要干什么。
　　我慢慢地从梯子上下来，“豹董怎么有兴趣给我扶梯子啊？”我跟他打哈哈。
　　“能看到美女的裙下风光，值得。”他看了看我身上的及膝的西裙。
　　我笑了笑，刚才我爬得那么高，恐怕我里面穿的东西都让他给看光了，不过，看就看了，我也没有少什么，“豹董看了那么多不穿衣服的女人，还会在乎这个？”我心思一转，笑着说。
　　“其实，有时候穿衣服的女人比不穿衣服的女人更诱人，因为，她会让你想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他的视线开始上下打量我。
　　“豹董，那个等着你脱衣服的女人在外面，我看你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笑着从他身边走过，想去拿箱子里的装饰物。
　　他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知道有种计策叫欲擒故纵，看来你很擅长这个。”
　　我低头看看他的手，“豹董，我的胳膊上次已经被你的手下给弄青了，如果你想让它对应的话，请你换只胳膊抓。”他抓的正好是上次许三抓的那里，我感觉自己的胳膊看来在半个月之内是别想好了。
　　他笑了笑，松了开来，却忽然抓住我的手，撸起了我的袖子，几个明显的青紫印出现在他的眼前。
　　“啧啧，许三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竟然把微生小姐这么美丽的胳膊给弄成了这样，太可惜了。”他摇了摇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套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只觉得胳膊上一凉，低头一看，一个莹润碧绿的镯子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胳膊上。虽然我对玉器知道不多，但是如果我的眼睛还行，那么这应该是个翡翠镯子，而且价值不菲。
　　“豹董，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敢要。”这么贵重易碎的东西，万一让我给碰坏了怎么办？
　　“给你你就戴着，反正你也要主持这个新闻发布会，如果作为主持人的你，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不是在砸我们的牌子吗？”
　　我不吭声了，男人对女人的心思不过就那些，难道我还怕吗？只怕是他们知道我住在拉拉公寓之后，怕的是他们吧。
　　他没多停留，很快就走了，他刚一消失，那些工作人员立刻就出现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威信，能让人对他服从到这样，看来他还真不是吃干饭的。
　　“下次你再打算爬高，叫我一声，我给你扶梯子。”和工作人员同时出现的还有鲁瑞达。
　　我用手撸了撸头发，“多谢你的提醒，不过如果你要是对女人的裙下的风光这么感兴趣的话，不然去买A片来看，我保证那里面的女人个个身材都比我好。”
　　他笑了笑，眼神却在看到我手腕上戴的那个翡翠镯子后变了变，“老大还真是好眼光，这个镯子陪上你光洁柔润的肌肤，可谓是锦上添花。”
　　“是吗？”我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我到是时刻害怕，别什么时候把它给弄坏了，到时候我打一辈子的工都赔不起。”
　　“笑话，豹哥既然给了你了，就是你的了。”
　　“谢了，我没有那个命，这么贵的东西让我提心吊胆的，我怕自己晚上睡不好觉。”
　　他笑了，“照你这么说，我和豹哥不是天天晚上睡不着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命贱，享不起这个福，对了，你还是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我一用力，把镯子从手上脱了下来，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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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吓我，我可不去惹豹哥，谁不知道他送出的东西从来不收回的。”他看看我，根本不去接。
　　我无奈，只好又戴回去，权当做次富姐吧。
　　新闻发布会得到了所有人的好评，礼仪小姐身上的翠绿旗袍和整个会场的金黄布景相得益彰，正应了新珠宝店的名字——金碧辉煌，而殷豹和鲁瑞达身上所穿的唐装，也彰显出他们的大气和霸气，而身为主持人的我，一直都很低调地站在光线暗处，恰到好处的引导着仪式的进行。
　　“笑笑，太可惜了，你穿这么好看的旗袍，电视竟然都没有给你镜头。”当天晚上，小苏看到电视后给我打来电话。
　　我笑了，我知道自己床上那身旗袍后的确很美，这点我从殷豹他们看见我的时候就明白了，但是，有时候一个低调的女人反而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聪明的女人知道在什么时候低调，什么时候张扬。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很成功。”第二天，殷豹把我叫去了他的办公室。
　　“谢谢你的夸奖。”我在他对面坐下。
　　“你打算要什么奖励？”他看看我。
　　“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我反问他。
　　“这是给你的奖励，而且，我已经跟盛唐旗袍店说了，以后你在他们那里做的衣服都算在我的账上。”他递给我一个红包。
　　我笑着伸出了手，“那先谢谢你了。”
　　他忽然又把手给收了回去，“我还以为你会推辞呢？”
　　“你别是不想给吧？”我笑着看向他。
　　“我既然说了给，就不会收回。我只是奇怪，象你这样的女人不是应该要假惺惺地推辞下吗？”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什么叫象我这样的女人？”我眯起了眼睛。
　　“你说呢？”
　　“我不知道，话是你说的，当然是你知道。”我看看他。
　　“好，厉害，聪明的女人！我这个人就喜欢聪明的女人。”他把红包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很轻，看来里面不是现钞，而是支票之类的。
　　他打量了我一眼，“怎么，在掂量里面有多少钱？”
　　我笑了，“是啊，我在想，周末可以去买多少新衣服。”
　　他笑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我站了起来。
　　“对了，”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我，“以后你有机会，多穿穿旗袍吧，不然太可惜了。”
　　我冲他回头一笑，走了。我知道自己很适合穿旗袍，这点盛唐旗袍店的大师傅已经告诉我了，他说我穿旗袍的时候，既有女人的妩媚，又不失贵气和大方。而我现在每天穿的职业装，流露出的精明干练要大大的多于妩媚。
　　到了办公室，我打开红包，里面是张五万元的支票，我笑了，举起支票冲摄像头飞了个吻，我知道他能够看得到。
　　shopping
　　“小苏，今天陪我去逛街怎么样？”我给小苏打了电话。这个人和女人一样喜欢逛街，而且跳舞出身的他，对如何打扮也颇有心得。
　　果然，他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笑笑，好羡慕你们，可以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哪像我现在这样，只能穿这些讨厌的衣服。”我很怀疑他是不是也有异装癖，每次看到女装都两眼发亮。
　　“那你去变性啊？”我看了看手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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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啊，那样压力会很大，唉，没办法，只能忍受了。”他叹了口气，然后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