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成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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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吃边把发生的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给冷锋。
“这件事纯属于私人报复，那个行凶的人现在一定是躲起来了，他的身份本来就很隐秘，是不太好查。”
“是啊，不太好查，我想先去刑警大队把这件事告诉给警察，让他们去监狱里提审老唐，也许老唐知道他这个义子躲到哪里了。”
“老唐能说吗？”
冷峰这个问题很关键。是啊，老唐这么保护他的义子。他能说吗？
“不知道，先试一试吧！”
我无法确定，只能报着试试看的心理。事情到了这种情况，谁又敢打保票啊？
“你怎么认识柳十二的？”
冷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
“我以前帮他打过官司。”
他既然那么漫不经心的问，我也不想太仔细地回答他。
“他为什么叫柳十二呢？十二、十二，难道他家有十二个孩子？”
“看不出你还蛮八婆的！”
我懒得理会冷锋问的这个无聊的问题上。人家有几个孩子关我们什么事啊！
“你知道吗？地下里别人都叫他碧云十二少，还有个外号叫沙狐，听说他长得挺漂亮的，有个富婆想嫁他，出价一千万呢！”
冷锋的话倒是让我很吃惊，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脸不正经的柳十二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你的消息倒是蛮灵通的啊，那你有没有关于这个案子的事啊？”
我没好气地问冷锋。
“我要是有这本事，我外号不也就叫沙狐了吗？”
冷锋也感觉出我的不耐烦了，没有再说什么。
五十、刑警大队
冷峰送我到了刑警大队门口。他想要陪我进去，我没用。我不愿强人所难，哪怕这个难是冷锋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不用了，我知道你不愿来这个地方，从这儿抽根烟，我就能出来了。”
我转身上台阶的时候，听到冷峰说：“不是什么话都得告诉警察的！”
我没回头，我知道冷峰是什么意思。他说的对，不是什么东西都得让所有人知道的。比如柳十二。让警察知道我从柳十二那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不能说对案情没帮助，但只定不大，相反给柳十二带来的麻烦肯定会不小。
刑警队大队长雷民，我还算熟识。做我这一行的，常打交道的，除了原告被告就只有执法部门。在此之前，我和雷民打过几次交道。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是稳重有余，机智不足。他能做到今天的这个位置和他那个谋略得秃了顶的脑袋怕是有很大关系。
“沈律师，这件案子案情很复杂，我们已经查得很仔细了……”
雷民官套地敷衍着我。我没有打断他，静静地听着，他所谓的仔细和努力。
他说完后，我轻扯出一丝职业性的笑说：“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麻烦，但谁都知道这件麻烦事要是不解决不好，与谁的脸面都不好，职业律师被报复行凶血洒街着，这头条新闻想必不只你我看到了，广大市民人人皆知，这与我市向来被宣传的良好治安形象很不利啊，陈市长知道这件事后也与昨天给我打了电话，寻问了这件事，他没给你打话吗？”
我轻描淡写地说着陈市长给我打过电话。电话是打了，不过是我打给陈市长的。
陈市长是我市副市长，主管刑侦，代理着公安局长一职。我和陈市长认识有几年了。在他还是副局长的时候，我们就认识。
昨天这件事一发生，我就把电话打过去了。女人最好的武器未必是巧嘴灵舌，到是弱时未语先哭。我的眼泪为我争取了大把的同情和筹码。也因市长的过问，这案子受重视的程度也一下又被提高一层。我想雷民早就接到陈市长的电话了，所以才故意这样问的。
果然，雷民听后说：“打过了，也是昨天打的，今天早上又问了一遍，市长很重视啊，我们队里也很重视，我们已经通查了唐皇集团的所有人，暂时还未查到有较大嫌疑的人。”
“雷队，你们没派人去监狱提审一下唐洪生吗？他除了那个留学加拿大的女儿就没有别的子女或是隐秘得特别好的爪牙吗？”
我漫不经心地说出这句话，抬手轻盈地撩拔了一下垂到眉头的发丝，一双晶亮的眼睛就专注地看着雷民了。
雷民一定很少被女人这样注视，特别像我这样的女人吧。他略有紧张，面部肌肉颤抖了一下，随后连忙说：“当然，今天早上小林已经过去查了，人还没回来！”
“噢，雷队果然有经验，那我们就坐等消息吧！”
我妖娆一笑。心里却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这坐等的消息是好是坏？唐洪生会说出他这个不为人知的义子吗？就如柳十二所说，这后面若真有人操纵，这个人又会是谁呢？与我说来，这幕后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我想这次行凶报复肯定不会是这个人主使的。一个隐藏得这么深的聪明人是不会在事情已在危机之时，再补上一刀的。只有蠢才才会这么做。
怎么也没想到坐等来的消息竟然会是个死讯。当小林把唐洪生昨天因心脏病突发猝死监狱的事报告给雷民时，我气得差点晕过去。
唐洪生这个病来得还真是快啊，这里前脚出事，他后脚就死得消声灭迹，真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啊！我恨得牙根直痒。
“雷组，我可以提供一个线索，但愿这个线索对你们有用，唐洪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义子，很可疑，应该与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我不想再转来绕去了，直接把这件事告诉给雷民。
“沈律师是怎么知道的呢？”雷民一脸狐疑地看着我说：“难道有人像沈律师提供这件事了吗？那提供这个消息的人可以告诉我吗？这对查案很有用！”
“我要是说我做梦梦到的，那肯定是开玩笑，可我只能提供这么一个线索，我可以保证线索的真实性，我想雷队一定能查得到唐洪生这个义子，并顺利地把他抓捕归案，若是这个人真的存在而且也突然死了的话，那与谁的脸面都无光啊！你是执法者，我也算是个法律工作者，我们分工的不同就是，雷队一定得要活着把罪犯带到法庭上，而我的任务是让他坐一辈子的牢。”
关于唐洪生义子的这件事，就算我父亲从棺材里跳出来问我是谁告诉我的，我都不会说的。今天是被冷锋撞到了，否则这件事只能有我和柳十二两个人知道，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是的，可是谁也无力去阻扯突然发事件，比如唐洪生，谁能想到这么有力的线索却因为心脏病死了，不过，沈律师的线索我们一定会相当重视，并派专人负责调查的。”
“是的，雷队说的很正确，突发事件谁也无法阻挡，但警察的责任是要抓捕罪犯，要是总抓个死的，我想不只受害人不满意，广大市民也不会满意的吧，当然我想陈市长也……”
我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任谁都能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我要拿大欺小，事实已经在这里了。若是行凶的人死了，我非但不能有一点高兴的情绪相反会很失望的。做为律师，总是希望所有的事都在法律面前说清楚，所有犯罪的人都能接受法律的制裁。死，不是最好解决事情的方法。只能说是一种最差的结果。
对于雷民来说，这个案子他若是不能成功破了，就算把他头顶上仅剩的那两根头发都谋划没了，他的仕途也不会再有起色了。
“沈律师放心，这个案子我会给受害人和广大市民一个交待的！”
雷民沉默片刻后，这样对我说。这个说法我很满意。但愿结果也能让我满意。
出了雷民的办公室，我转身去了重案组。重案组组长刑森是我大学学姐的丈夫。这个人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办起案子很少有破不了的。我指望雷民还不如从他这里下下手。
“小沫，这么有空来看我？”
他正在讨论这个案子，见我进来了笑着说。
“刑组，我那里的天都塌半边了，你还有心情跟我说笑，你后面那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正是我找你的原因啊！”
我不用他让，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见屋里没什么外人，就把告诉雷民的事又告诉他一遍。
他很聪明，没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不太好查，不过，我一定会尽力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刑组答应的事，可还没有办不到的呢！啊，帮我转告学姐，我有时间去看她，外面还有人等我，我先走了！”
“好的！”
他说着把我送到门口。
他又严肃对我说了一遍，他一定会尽力为人民服务的。
我淡笑着点头说：“拜托了！”
出了刑警大队，再次上了冷峰的车时心里却更加沉重了。这个案子还真是挺头疼的。难道真的像柳十二所说的吗？物尽其反，我不应该这么紧追不放吗？可是，我怎么能不这么紧追不放呢？我的人还躺在医院里晕迷不醒呢！我总要有个说法给他啊！哪怕会引火烧身，我也要抓到那个行凶的混蛋。
“结果不好对吗？”
冷锋从前面递过来一支绿摩尔给我。
我没有接，摆了摆手说：“我戒了！”
“人家说抽烟的女人很难斗，那连烟都能戒了的女人启不是更难斗，放心好了，没人能斗得过你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冷锋的话一是为了逗我一笑，二是为了安慰安慰我。可我却没有一点心情去笑，也没有一丝的安慰。
“我们现在去哪儿？”
“送我去医院吧！”
我必须抓紧时间上医院看看，现在江天的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下午还要去公司，公司没有了江天再没有我，不一定乱成什么样了呢，怎么也得开一个稳定人心的大会啊！
“好！”
冷峰边说着好，边放了一盘舒缓的钢琴曲给我听。车就在这优美的旋律中起动了。
我看着冷锋的背影，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这个男人总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对给予我的帮助却止口不提，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一样。可是……可是哪有这种应该啊？
有一种感激让你无法说出口。不知道用怎么样的语言能答谢这份感情。无论是什么，在这份感情下都显得很无力。这种沉重的感情少有人能给，更少有人能尝，给的人不提，尝的人就没有任何办法去尝了。拖欠着，在心里。我欠冷峰这样的一个尝。
（鑫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写冷峰这样的一个人物，因为沈沫已经有很爱她的哥了，但鑫爱总觉得在生活中像冷峰这样的人还是有的，他可以很爱一个人，不求任何的回报，如果恰巧让你碰到了，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太伤人家，记在心里，许多年后，这份回忆会很美好的。必竟不是谁都能碰到这样的感情！鑫爱还要说一句，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过一个人，请，请一定要告诉他。）
五十一、沉重的一天
也许是精神压力过大的原因吧，我在冷锋的车上竟然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车早已经停在医院的门口了。冷锋坐在前面抽着烟，从倒车镜里看着我。
“怎么不在睡一会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不叫我呢？”
“睡到自然醒才好，为什么要叫你啊？”
他温柔地笑着。冷锋这个人很少笑的，像这样温柔的笑那更是少有。偶尔看一次，那张微黑的脸却有另外一种柔情。
“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
我这样问他的时候，他用很奇怪的眼光看我，然后气哼哼地说：“我同性恋！”
这句话把我弄无语了。我看了他足有三十秒，视线从他身上平移开的时候，才发现副驾驶上放着一束素雅的花和一个包装精美的果篮。
“你买这个做什么啊？”
“看病人不拿点东西总是不好的吧！”
“心思还挺细的呢！”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把整个身子转了过来看我，瞪大了眼睛问：“大小姐，你才知道啊！那鄙人就荣幸地把这句理解成是夸奖了！”
“你这个人……”
后面的话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才对，就只能笑着摇了摇头走下了车。
冷锋拿着东西也跟了下来。我们一起上了楼来到了，重症监护病房。轻轻地敲了两下门，推门进去，茹华正在拉着江天的手呆坐在那里。江天还睡着。
“怎么样了，嫂子！”
我轻声地问。冷锋把东西找个地方放好。屋里已经摆了一些花、果篮之类的东西了。看来已经有不少人来探望过了。
茹华小声地告诉我说：“刚才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了！”
“童童呢？”
“李微送她去学舞蹈了！”
我点点头，没在问什么，也坐在了床旁边的椅子上看了一会儿。我想等江天醒来问几句。可他一直没有再醒。半个小时候后，我和冷峰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去了医院，给江天办了一个高级护工，这样能减轻一点茹华的负担。
站到医院大门时，我没有上冷锋的车。我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已经下午了。我笑着看他问：“还要送我吗？”
“你说呢？问这没用的干嘛？”
冷锋已经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做了一个挺优雅的姿势，“请，公主殿下！”
“你还真是挺讨厌的！”
我笑着打开了他的手，坐到了车里面。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他说完也坐到了车里面。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在说什么。在反驳下去，就是我对不住他了。
到了公司门口，他先下了车，帮我开了车门。我笑着看着他然后问：“还等我吗？”
他没说什么点点头。
“等到什么时候是头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
我的心慢慢地温暖着。
“直到把你送回家为止！”
他说得很轻松却也很坚定。我没在说什么，拎起皮包转身进了办公楼。心里却慌慌地带着一丝难言的沉重。说心里话，我很享受冷锋对我的好，可是，我又怕这样的好会对他带来伤害。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特别是冷锋。
看了最近这几天积压的文件，又重整了一下心情，给员工们开了一个稳定人心的大会。
这样忙完都已经晚上五点多了。我拖着疲备的身心来到公司门口时，冷峰的车竟然还停在那里。
我拉开门坐到后面的坐位上。他转身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回去好好睡一觉！”
“清洋，谢谢你！谢谢你陪我一天，我会记在心里的！”
“记在心里还说什么谢谢！”
他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车再次驶动时，驾驶室里很静，似乎都能各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到了我家楼下，我看了看楼上亮着的灯，知道忘忧和孙嫂在。有忘忧，我就不能让冷锋上去。虽然冷雨的样子已经变成了忘忧，但我很清楚
